低熱(06-07)
2022年3月10日 06 來接他放學(xué) 和大多數(shù)青春期少年一樣,陶洋看了色片就會做春夢,收到一點淺薄的性教育就會打飛機。 下午在家門口聽的那場不道德的活春宮,顯然給他留下很深刻的記憶,不然也不會晚上做夢都夢到。 夢里他看不清人臉,可就是覺得那個女的是譚惠,他站在遠處看著她和一個男的在玄關(guān)zuoai,那人的臉實在模糊,可看著也不像他爸。 是誰呢,還沒看清夢就已經(jīng)醒了。 睜開眼竟然剛剛六點,他掀開被子一看,挺立著的那玩意兒提醒他剛做了什么夢。 臉上一陣羞紅,跟做賊似的踮著腳尖到廁所解決問題。 六點二十他就得出門,在玄關(guān)穿鞋,正好撞見譚惠做早餐吃。 “這吐司烤好了,你要不拿一片邊走邊吃?”她秉承著仁愛原則關(guān)心他。 看著她睡眼惺忪,穿著松垮垮的睡衣的樣子,他猛然想起自己所站的地方就是昨天他們zuoai的位置,臉一紅,話也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的。 “不……不用了!” “嘭”的關(guān)門聲傳進譚惠的耳朵,嚇得她筷子都沒拿穩(wěn)。 “不吃就不吃,關(guān)門那么大聲干嘛。” 剛剛玄關(guān)的對話對陶洋影響不太大,他在上學(xué)路上奔跑著,遇見幾個好哥們兒。 “陶洋,你看那個女生是不是在看你?”他們逗他。 “啊?有嗎?哪個?”他問。 “前邊,就那個雙馬尾那個?!绷硪蝗艘哺胶?,“是啊,剛一直盯著你呢。” 陶洋也是個臭屁的,望過去一眼發(fā)現(xiàn)那女生確實在看他,走路更端著了。 校門口有值周行政,最看不慣這種吊兒郎當(dāng)?shù)膶W(xué)生,叫住他:“那個那個,你過來,你校牌呢!怎么不戴校牌!不戴不準進!” 那個剛還在看他的女學(xué)生正好從他身邊經(jīng)過,剛才還端著走路的帥哥此刻正灰頭土臉地在書包里翻校牌,多少有點毀形象。 等順利進了學(xué)校,人家女孩早走了。 “嘖嘖,你錯失了一個捕獲少女芳心的機會。” “去你的吧,走開點。” 他哥們看著他氣急敗壞加速走掉的樣子,不禁笑了:“你急什么啊?!?/br> “滾,要遲到了!”他回過頭好心提醒。 “靠!還有兩分鐘!” 陶洋的賊笑在臉上綻放,看得想打。 晚自習(xí)剛下,陶洋走出校門就看到譚惠的車立在路口一動不動。 她好像是看到他人出來了,搖下副駕駛的車窗喊他: “陶洋,上車!” 她叫的不算小聲,身邊好幾個同學(xué)向他投來目光。陶洋莫名害羞,叁步并作兩步奔向副駕駛位。 他還沒說話,一杯葡萄果茶被扔進他懷里。 “喏,給你買的?!?/br> 他手里那杯果茶應(yīng)該剛買不久,杯身上的冰珠正冒得起勁。 她怎么知道他喜歡這個味道? 直覺壓制理性,還沒反應(yīng)過來話便已出口。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葡萄?” 譚惠看他那一臉感動的樣,怎么可能告訴他是直接買的兩杯招牌飲品。 她便將計就計:“喜歡就好。今天家里要在外面一起吃飯,你少喝點,等會吃不下了。” 過了很久,蚊子似的一聲“謝謝”才從做足了思想準備的他口中發(fā)出。 陶洋兩只手端著那杯飲料,才剛送進半杯就不見,聽見她說這話便乖乖的一口一口慢慢品。 開車的譚惠很專心,偶爾在紅綠燈處會被這小子吸走注意力,瞧見他把喝空的杯子當(dāng)寶貝似的捧在手里,覺得好笑。 “喝完了就這么一直捧著啊,你放旁邊唄。” “不夠我這杯也可以給你。” “哦……” 無心一句話倒讓陶洋注意到放中間她喝的那杯,白色吸管上還有她留下的口紅印。 他想:她這是什么意思,她喝了的飲料怎么能讓我喝? 譚惠當(dāng)然是開玩笑的,趁著紅燈,快速喝了幾口。酸酸甜甜的葡萄果rou和果茶混合進肚,嘴里還有回甘,味道的確挺不錯。 她可沒功夫觀察十七歲少年的微表情,一旁的少年陷入沉思,低頭一句話也不說,又不玩手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算了,誰猜得準嘛? 陶洋這小子跟只兔子似的,一下車溜得飛快,譚惠停個車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得虧在電梯前還看見他了,不然估計沒影。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不跟你說你知道在哪個包間吃飯嗎?” 少年有點不服氣,回話:“我又沒上去……” “什么?”她真沒聽清。 “沒什么。” 譚惠穿得還是一身干練的裝扮,踏著七八厘米的高跟鞋站他旁邊,還是矮了半個頭。 電梯里沒別人,她從包里翻出鏡子補了個口紅,算是把剛才粘在習(xí)慣上的圓回來。 他其實在偷偷 看她,被突然轉(zhuǎn)身的譚惠抓了個正著,二話不說開始整理他不知何時翻進去的衣領(lǐng)。 那雙手在他頸部活動著,明明沒有任何其他意思,他卻有些心猿意馬。 “衣領(lǐng)好歹也要整理一下吧,畢竟一大家子吃飯呢,親戚姊妹應(yīng)該都在?!弊T惠說著。 輕言細語,幾近將他催眠。 整理好的時候電梯剛到,提示著陶洋“享受”結(jié)束。 她身姿曼妙,細高跟是她的利器,回頭那唇上艷紅簡直就是戲劇。 “就在前面?!?/br> “快來。”她向他招手。 “……哦?!彼颐Ω纤?/br> 推開包間大門,她消失在那束金色炫光中。 他突然看清那個夢里和譚惠zuoai的男人的臉,是他自己。 ---- (蘋果手機使用 Safari 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 chre 谷歌瀏覽器) ---- 07 第一次偷親 譚惠在他們一大家子的圍攻下應(yīng)對自如,陶振文坐在她旁邊就這么看著,心想自己這個媳婦算是找對了。 臉上有面,帶到哪里去都有光。 “老陶啊,之前婚禮上看還不覺得,現(xiàn)在看陶小姐長得真是好看啊?!?/br> “那可不嘛,年輕漂亮,端莊大方的。” 譚惠舉起酒杯靦腆一笑,說:“沒有沒有,哪里的事?!?/br> “來,我再敬大家一杯?!?/br> 你敬我,我敬你,大家喝成一片,飯桌上的菜都只是點綴而已。 譚惠這時慶幸自己練過酒量,現(xiàn)在只是臉稍微紅了一點,意識還是清醒的。她向四周看去,表面上大家還在舉著酒杯瞎碰,其實都有點撐不住了。 她身邊的陶洋滴酒未沾,是全場為數(shù)不多的清醒人之一。 有沒長眼睛的硬是要碰這個瓷,搖搖晃晃地走到譚惠和陶洋的位置中間,硬是塞了一杯酒給陶洋。 后者看著那杯酒,當(dāng)場愣在那里。 “二叔,我不喝酒……”陶洋說。 這酒鬼顯然忽略對方的抗拒,說在:“不會喝你現(xiàn)在喝一口不就會喝了嘛?!?/br> 見陶洋還是沒有動作,他又勸:“你以后出了社會肯定要喝的嘛,現(xiàn)在二叔就是在幫你提前適應(yīng),是好事,嗝~”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眼看他下一秒就要伸手把陶洋手里的酒往他嘴里灌,本來在休息的譚惠一下子站起來從他手中把酒奪走。 “未成年喝什么酒,我?guī)退??!?/br> 譚惠白皙的臉上有喝酒喝出來的紅暈,本來嚴謹扣住的領(lǐng)口微張,一些從嘴邊溜走的酒順著揚起的脖子流進未知領(lǐng)域。 陶洋直到她喝完酒仍舊呆立在她旁邊,一邊的二叔說的“嫂子果然好酒量,再來一杯再來一杯!”他也好像沒有聽見。 耳邊的世界是安靜的,他只能看到譚惠一杯又一杯喝完二叔故意添的酒。 好像眼里只有她一個人。 二叔見灌不倒譚惠,自覺沒趣,灌了七八杯之后走了。 中間陶振文一次都沒來幫過,陶洋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爸正喝的起勁,正在興頭上,又是劃拳又是眼淚的。 一下子喝完七八杯還是很沖的,譚惠自己的極限差不多也快到了,陶洋他二叔走后她便癱倒在位置上,閉目養(yǎng)神。 而她不知道,就在她休息的這一會,陶洋一直盯著她看。手里拿著水,想要遞給她可一直猶豫。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胃里便一陣翻滾,拿出百米沖刺的勁兒跑到外面廁所吐的死去活來。 剛想說好想喝水漱個口,身后就有個天使遞過來一瓶水。 譚惠接過,漱了個口,再猛灌了幾口,才轉(zhuǎn)身說:“謝謝啊?!?/br> 陶洋這個小帥哥撓了幾下頭,回話:“你……還好吧……” 她才發(fā)現(xiàn)是他,略帶驚訝說:“怎么了,關(guān)心我啊,還給我送水.” 說到他心坎上了,確實是因為她剛剛幫他擋酒還喝了那么多他出于愧疚才出來的。當(dāng)然這是他反復(fù)詢問自己之后的答案,真實情況是看她很難受地沖出來,他下意識便跟著出來了,沒有原因。 “嗯……” “臭小子,謝謝都不會說?” “哦……謝謝……” “來點實在的,我去旁邊那里坐著睡會兒,你等會記得叫我?!?/br> “嗯……” 酒勁兒上來了,譚惠腦子暈乎乎的,是馬上就要意識渙散的前兆。她很難保證不發(fā)酒瘋,只能扶著墻往前拖著醉酒的身子慢慢移動。 陶洋一直跟在她后面,她那樣子實在不讓人放心。 好在還是安全走到外面的沙發(fā)上坐下了。 “小沒良心的,也不來扶一把?!?/br> “你又沒說……”他坐她旁 邊小聲說。 “我不說你就不伸手,你這樣以后別想找到女朋友?!?/br> “跟女朋友有什么關(guān)系…” “沒情商。”連一個回話的機會都沒給陶洋,仿佛屏蔽一切干擾,到頭就睡,也不在乎這里是包間外面的沙發(fā)。 陶洋發(fā)現(xiàn)她的睡顏竟然有些可愛,嘴巴微張,一臉放松,跟平時干練的模樣很大差異。 好歹還是在外面,怎么能直接在這睡覺? “醒醒,別在這里睡覺?!?/br> 看她的樣子根本沒有要停的趨勢。 包間里面當(dāng)然還在繼續(xù)喝酒劃拳,一墻之隔區(qū)分兩個戰(zhàn)場,一個安靜一個吵鬧。 陶洋很矛盾,他明明是討厭譚惠的,為什么譚惠這么安心在他身邊睡著他竟然感到一絲滿足? 他目前還沒辦法理清這復(fù)雜的情緒。 搞不清楚就算了,他懶得去想。 他俯下身子,感受到譚惠平穩(wěn)的鼻呼吸沖撞著他的心跳。 兩人的距離那么近,再近一點他就可以碰到她的嘴唇。 “嗯……”可能在沙發(fā)上睡得不舒服,她輕輕嗯了一聲,這嚇了陶洋一跳,距離立刻被拉開。 四周都沒有人,他再次靠近,觀察面前這個他“不喜歡”的女人。 只有在睡覺的時候看起來才那么柔軟,平時看起來都不太好惹的樣子。 他能聽到自己的內(nèi)心在叫囂。 親??!親啊!親啊! 他們是這么下的命令。 兩唇相貼,距離為零。 幾乎是一瞬間,陶洋的臉紅到脖子。更要命的是,他根本不想停下來。 什么討厭,什么喜歡,什么喝酒,統(tǒng)統(tǒng)不在了。 現(xiàn)在整個腦子里只有譚惠的嘴唇,這張又軟又毒的嘴。 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貼了這么久,回神后急忙離開她,以及這個危險的沙發(fā)。 “爸……都十一點了,走吧?!?/br> 喝得醉醺醺的陶振文闊氣地對大家說:“不好意思啊各位,兒子催呢,就先失陪了?!?/br> “嗨呀,哥,你怎么能走呢,等會說好還要去唱歌呢?!?/br> 陶洋在一邊有點無語。 “就是啊哥,都多少年沒見了,我們必須得喝到天亮啊,再搓幾圈麻將!” 陶振文被一眾兄弟牽制著,實在是離不開,轉(zhuǎn)過頭對他吩咐:“這樣,你先帶著你譚阿姨回去,今天確實是個難得的日子?!?/br> “這才對嘛,大哥,來,繼續(xù)喝!” 被晾在一旁的陶洋只能回去重新面對那個剛才被他強吻的女人。 譚惠被抗在悲傷,可能是喝醉的原因,她故意折騰了幾下子,找到自己舒服的姿勢掛在他身上。 “走吧,回家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