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暴發(fā)戶以后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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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又有了一些夫人上去展示才藝了。 聽著旁的人小聲的議論,姜姒聽出了這些人都不如羅夫人。 她看向羅夫人,發(fā)現(xiàn)羅夫人也在看她。 姜姒預(yù)感到接下來羅夫人就要過來了,結(jié)果等她和沈晏衡坐下,她剛抱上湯婆子,羅夫人就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姜姒,說:“沈夫人,不去彈一曲?” 姜姒不去看她,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臺上的那位夫人,她跳了一支舞,美艷又動人。 “羅夫人,你為何執(zhí)著于與我琴藝的高低?”姜姒默默的抿了一口茶才看向她問。 羅夫人蹲了下去,與姜姒平視,然后冷冷的說:“沈夫人,你真是貴人多忘事。” “算不上貴人,但確實記不起緣由。”她的語氣冷清又冰涼,聲線平淡不起一絲波瀾,聽得只讓人牙癢癢,恨不得咬她一口才能釋懷。 羅夫人臉色很不對勁,她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也確實,當(dāng)年你我二人相較量時,你要是不吐血說不定就輸了,不得不說,你還挺會算計,知道比不過我,還能博博同情將這件事壓過去。” “周夫人,沈某在此聽了許久了,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實在刻薄,處處針對我家夫人,你聽不出來她不想理你嗎?”沈晏衡的語氣坦蕩蕩的,說話也是不避諱的。 羅夫人果然臉色一綠,神情瞬間變得不自在了,她對沈晏衡道:“沈大人莫要生氣,我與姜meimei是多年舊識,我說話一貫如此,你不要覺得難聽?!?/br> “我就是覺得難聽,不想聽,你能不能不要說了?!鄙蜿毯獠⒉皇鞘裁促t德公子,說起話來一點也不留情面,懟得羅夫人好一陣難堪。 姜姒嘴角染上了一抹笑意,她瞥了羅夫人一眼,“好心”提醒說:“羅jiejie現(xiàn)在不走,是還想討兩句不歡喜的話嗎?” 她一貫叫她羅夫人,這會兒喚了羅jiejie,竟頗有幾分得意的感覺,只是臉上卻瞧不出任何端倪,她自來端著一副誰都瞧不上的態(tài)度,連看人都不愛拿正眼相看。 羅夫人被氣得肝疼,她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后就回了自己的座。 周大人摟過她問她怎么了,她氣得拍打了一下對方的手,卻一句話也不肯說。 這苦是她自己討的,她能怎么說?只有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了! “夫人,不若我們先行離席?便以我醉了酒,身子不適為由?”沈晏衡小聲的對姜姒提議說。 姜姒正要說話,一旁的程夫人突然對她說話了:“沈夫人,稍許我便也要去了,你當(dāng)真不去彈一曲?到時候這場上的姐妹們,就只有你沒有去了?!?/br> 姜姒蹙眉:“那便只有我一人,又能如何?” 程夫人笑了笑,她看向沈晏衡,然后說:“我們都知道我們表演的不只是才藝,還有給夫家掙的臉面,你推辭不去,當(dāng)真是不想給沈大人薄面啊?!?/br> 姜姒頓了一下,沈晏衡就忍不住說話了,“可是自己的臉面不是自己掙嗎?我若是想要臉面,為什么要讓夫人給我掙得,我為何不上去舞/槍呢?我敢說若是比武,他們未必是我對手?!?/br> 他說得好是真誠,這也確實是他仔細斟酌后的話。 這一番話令得對方無言以對,程夫人回了一個尷尬的笑,然后就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姜姒看向沈晏衡,眸中嵌著笑意,她雖然不說一句話,但也能夠看出她的心情比方才好得多了。 程夫人說得是,沒多久她就抱著琵琶上了臺。 她自小學(xué)習(xí)琵琶,當(dāng)年惠蘭書院的陳女官不止一次夸獎贊賞她的琵琶彈得好,在姜姒沒來之前,她一直是陳女官最喜歡的學(xué)生。 這會兒她彈的不止是琵琶曲,還是想要拋掉她娘說的她不如姜姒的過往。 姜姒并沒有好斗心,但程娘子方才的話卻對她有觸動。 所以她命人去喚來了白芷,讓白芷將她的古琴抱了進來。 白芷抱著古琴站在姜姒的身后,羅夫人一眼就看到了這一幕,她捏著提子的手一緊,提子汁濺了她一手都是。 周大人瞧見了,就摸出手帕給她擦手,邊擦還邊說:“怎么還弄了一手都是?!?/br> 他瞧見羅夫人不理他,便循著她的目光看了去,看見姜姒的身后站了一個丫鬟,丫鬟懷里還抱著古琴。 他有些拿不準(zhǔn)的問:“姜……沈夫人是要去彈古琴啊?” 羅夫人別回了頭,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說:“她琴藝并不如人,竟還要拿出來顯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br> 周大人卻沒看出羅夫人有什么異樣,他細想了一下說:“我倒是不覺得,我記得我們在惠蘭書院求學(xué)的時候,她琴棋書畫,樣樣滿分?!?/br> 羅夫人又抬手揪了他一下,她兇巴巴的說:“你就記得這些是吧?那會兒才多大的事,你倒是記得清清楚楚?!?/br> 周大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試圖和對方講道理:“那你回想一下,當(dāng)年我們在惠蘭書院求學(xué)的時候,誰是第一名?是不是她?這么記憶深刻的事,怎么輕易忘得了?!?/br> “好你個周子成,你就是還念著她是不是!是不是!?”羅夫人越聽越煩躁,她甚至不顧禮節(jié)罵了起來。 周子成好生冤枉,他解釋:“這都過去多久了,你為什么總在說那件事???” “什么過去多久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書房那本書里藏著什么!?”羅夫人還是要臉面的,她這會兒聲音低了一些,只有旁邊兩三個人聽得見。 周子成果然一愣,他臉色一沉,質(zhì)問對方:“你翻我東西了?!誰準(zhǔn)許你翻我東西的???” 作者有話說: 碎碎念: 沈晏衡:狗皇帝,遲早噶了你!「生氣臉」 第14章 比試 周子成脾氣一貫溫和,不與別人發(fā)脾氣,這會兒陰沉著臉以質(zhì)問的語氣說話,竟將羅夫人嚇得愣住。 他并不罷休,一手捏住了羅夫人的手腕繼續(xù)說:“羅婉,我平日里是縱容你,但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了,我書房里的東西你一個也不準(zhǔn)碰?” 羅婉嚇得一愣一愣的,她下意識的用另一只手撫上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然后濕潤著眼眶說:“子成對不起,我就是那天幫你收拾書架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我沒有動它,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去翻的。” 周子成自來寵愛她,從未發(fā)過脾氣,這會兒卻甩開了她的手,冷言冷語的告誡:“我勸你好自為之?!?/br> 羅婉連忙去勾他的臂彎,用哭腔說:“子成,對不起,你不要生氣?!?/br> 周子成瞥了她一眼,“坐好,在這里勾勾搭搭成何體統(tǒng)!” 羅婉連忙坐得端端正正了,周子成就說:“羅婉,無論你怎么想我,我都要告訴你,此事和姜小姐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最好管住你的性子,你真以為沈晏衡坐擁那么多財產(chǎn)是偷來的嗎?那沈晏衡是個瘋子,又把姜小姐當(dāng)心尖寵,要是惹了他不快,別到時候怪我不保你。” 羅婉連忙乖乖的點了點頭,溫順的回應(yīng):“夫君說得是,婉兒記下了?!?/br> 周子成現(xiàn)下臉色才好看一些,他又拉過羅婉的手,輕輕的拍了拍,用溫和的語氣說:“我只是覺得,你我夫妻多年,你還這樣猜忌我,實在讓我寒心。” 羅婉臉上也浮現(xiàn)了笑容,“夫君說得是,是婉兒不懂事了。” 周子成這才滿意的笑了笑,然后看向了臺上彈琵琶的程夫人。 羅婉嚇得心跳加快,好一會兒都沒平靜下來,她潛意識里也覺得不能再同姜姒起矛盾了,卻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連忙看向姜姒。 周子成看見她在看姜姒,便以為她還有不甘,于是隨手將她攬進了懷里,溫聲哄道:“夫人還看她做什么,不聽聽程夫人這琵琶曲?” 羅婉心虛得厲害,她記起自己剛剛吩咐她的貼身丫鬟要做的事,只一陣心慌,表面卻笑得虛假,看不出任何端倪。 “好,夫君。”羅婉覺得周子成是生了氣的,攬著自己肩膀的那只手分明很用力,她卻半分不敢抱怨。 . 白芷抱著古琴站在姜姒的身后,身旁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上來了一個丫鬟,她開口就是套近乎的話:“meimei知道你家夫人這古琴是什么材質(zhì)的???竟這般好看?!?/br> 白芷憶起了早上姜姒對她的叮囑,下意識的抱著古琴往旁側(cè)挪了挪,然后目視前方并不回應(yīng)她。 那丫鬟并不罷休,她預(yù)備繼續(xù)湊上前來,前面的姜姒卻突然開口了:“你要是真聽了你家夫人的話,對這古琴動了手腳,只怕你家夫人也保不住你了。” 丫鬟連忙恭恭敬敬的對姜姒欠了欠身,然后一臉慌措的說:“夫人誤會了,奴婢就是替夫人來問問而已,您不愿說,奴婢回去如實相報就行?!?/br> 沈晏衡循著聲音看去,深邃的眸微微瞇起,一閃而過的狠厲卻被小丫鬟看得一清二楚,小丫鬟雙腿一軟,被嚇得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她又欠了欠身就急忙向羅婉走去。 姜姒并沒察覺出不對勁,她回頭看了沈晏衡一眼,沈晏衡就微笑著看著她。 姜姒看著沈晏衡的眼睛,突然說:“之前妾身與羅夫人同是惠蘭書院的學(xué)生,與她鬧了些不愉快,后來的那些年她與妾身仍是水火不相容,昨日你說世家宮宴要請妻眷一起,妾身便猜測其中也應(yīng)有她,妾身原本以為這是別人的主意,但圣上今日突然召見你我二人,妾身便知曉了,這件事是圣上和別人共同的主意。” 頓了頓,她神色暗了幾分,“所以郎君,如若你不在朝中多結(jié)交一些摯友,今后這樣的事情并不會少。” 沈晏衡前半生一直在為錢財打拼,并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他只知道有錢才是硬道理,就連圣上愿意為他開先例,他也知道是因為自己有錢。 而今姜姒看著他的神色,除了原本躺著的那兩分清冷,竟還夾雜了一些憐意。 “夫人,并非是我不愿同人結(jié)交……”沈晏衡聲音越說越小,最后嘆了口氣,又重新振作了語氣,“你說的我都記住了?!?/br> 姜姒看他神色有幾分異樣,模樣卻是不愿再多說,便也知趣的不再多言,她本心不在指教他人,只是自己因而受了牽連,她便要多說兩句。 她和沈晏衡的這樁婚事本就是不如意的,倘若還因為他受了一些不必要的牽連,就更是委屈她自己了。 所以她認為對沈晏衡適當(dāng)?shù)狞c醒也是有必要的,然卻不能多言,不然反而會召來禍端。 “夫人可是要去彈曲子?”沈晏衡轉(zhuǎn)了話題,他看了一眼白芷手中的琴問。 姜姒點了點頭,胸口卻又是一陣癢意浮上來,她用絲絹捂著唇急促咳了起來,嬌軟的身子一陣亂顫,沈晏衡連忙給她沏了一杯溫水,然后又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給她順氣。 許久以后,姜姒才緩過來,她眼尾墜著淚珠,面色更蒼白了幾分。 “夫人,不如就作罷,這會兒起風(fēng)了,再受風(fēng)就不好了?!鄙蜿毯怅P(guān)切的聲音響起。 姜姒搖了搖頭。 “郎君,你我剛完婚,旁人便等著看我對你的態(tài)度,你不會想不明白?!彼Z氣尚且有些虛弱,氣息有一絲虛渺的漂浮感。 沈晏衡愣了愣,隨即回道:“我知道,但這門親事本就是我強求來的,無論你予我何種態(tài)度,都是……” 姜姒有些頭疼,她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對方的話,“郎君,我只是做給別人看,你不必多想?!?/br> 沈晏衡一時有些怔住,轉(zhuǎn)而就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了?!?/br> 姜姒看著程夫人,對方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便抬起頭看了過來。 她的琵琶技藝一直都是上乘的,而且席間并沒有人去彈琵琶,所以大家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被她吸引。 姜姒從她臉上看出了自信的笑。 一曲終了,余音未散,掌聲四起,贊許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程夫人臉上笑意更甚,她抱著琵琶慢慢的回了位置,然后挨著自家大人坐了下去。 但她卻一直看著姜姒,發(fā)現(xiàn)姜姒并沒有什么動作,她就把琵琶遞給了身后的丫鬟,然后問:“沈夫人,琴都抱出來了,還不去么?” 姜姒平靜道:“前面不是還有一位夫人么?我不急?!?/br> 程夫人嬌笑了一會兒,似是嘲諷的對姜姒說:“你當(dāng)真是想去壓軸?。俊?/br> “躲個懶罷了?!苯σ膊辉诤鯇Ψ降年庩柟謿?。 程夫人笑了一陣,也不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