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給暴發(fā)戶以后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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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就是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也沒記得換個稱謂,她急忙改口去喚沈晏衡:“郎君,是妾失禮了,妾這就改過。”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害怕再惹了對方不高興了。 可她放低的姿態(tài)讓對方卻更不高興了。 沈晏衡抿了抿薄唇,又放低了聲音說:“我也沒有不高興,你…你不要這樣害怕?!?/br> 他覺得自己娶她回家,不是想讓她說一句話都這樣小心翼翼的,他曉得自己脾氣暴躁,但在姜姒面前,他是壓了又壓的,許是方才自己語氣重了些,才讓姜姒這般的,他有些懊惱。 姜姒聽得出來對方明顯聲音有些輕了,“郎君方才提醒得是,妾沒有害怕。” 沈晏衡嘆了一口氣,他伸出手把姜姒臉上的眼淚都擦干凈了,然后說:“我說你身體不適,不要出去吹風(fēng)了,知道嗎?” 瞧著姜姒還要拒絕,他連忙說:“你同我說禮數(shù),我也要同你說禮數(shù),你如今嫁給我做妻,就該聽我的,明白嗎?” 如此姜姒便不好再說什么了,只能乖乖的點了點頭。 沈晏衡就笑了一聲,聲音被刻意壓低了一些,聽上去再是好聽不過。 “我聽說新娘子一整天都是不能吃飯的,但你身子骨弱,我一會兒我吩咐廚子將早膳送到房里,你先墊墊肚子?!彼匾鈬诟勒f,大概考慮到姜姒會說不合禮數(shù),他又補充說:“我叫人偷偷給你送來,不會叫人看見的?!?/br> 姜姒心里一暖,她從早上起來,除了不得不喝的那一碗藥,確實是滴水未沾了,沈晏衡竟還能為她考慮到這里來,這會兒她也不會說不要的話了,一來受罪的是自己,二來沈晏衡似乎是那種性格強硬的人,自己萬不能與他反著來。 她點了點頭,甜軟的說:“妾謝過郎君了?!?/br> . 作者有話說: 碎碎念: 沈晏衡:老婆不要怕我嗚嗚嗚「委屈臉」 第4章 昏迷 沈晏衡神色略有些隱晦的看了看姜姒,然后說:“頭上的東西太重了,一會兒叫人給你取了就行,還有這個衣服太厚重了,你也可以換了。” 姜姒從這一句溫柔的話中瞧出了細微的不真切,她抬眸看向沈晏衡的臉,她不知道為什么看起來這么兇狠的一個人可以和她如此輕聲細語的說話。 “妾知曉了?!苯c了點頭,密翹的睫毛隨之顫了一下,鳳冠上的珠子也跟著晃了晃,她漂亮得不像話,一舉一動又透著不容親近的清冷,看得沈晏衡呼吸都亂了幾分。 他又說:“我出去敬酒了,你若是困了,先歇下也行?!?/br> 姜姒就說:“郎君,酒傷身,莫要多飲。” 她并不是關(guān)心對方,只是她聽旁人說,男人醉了酒是最可怖的,她是怕沈晏衡喝了酒會撒酒瘋,倘若借著酒勁對她使了蠻力,到時候受傷吃虧的,總歸是她。 可聽者卻覺得心頭一暖,他沖姜姒揚起一個爽朗的笑,“好?!?/br> 沈晏衡的聲音高昂,分明是藏不住的喜悅,姜姒偏頭看向了他的背影,這會兒他大步離開了這里,從屏風(fēng)后面,姜姒只看到了一個高大堅/挺的背影。 姜姒神色淡然,她眸中略有疑惑之意,她不曉得為什么沈晏衡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不過轉(zhuǎn)而一想,她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去,他品行如此差,怎么可能會一直待自己這么好,不過是因為他們二人新婚的新鮮感罷了,等過了一些時日,自己便不會有這么好過了。 姜姒搭在腿上的雙手一下就揪緊了裙擺,一股涼意從心底竄了出來。 這時房門被輕輕的敲響了,姜姒嚇得后背一僵,她急忙看向門口,不過那眼里倒還是盛著處事不驚的清冷。 “夫人,主人讓奴婢們給您送來了午膳?!眱蓚€小丫鬟在門口提著食盒并排站著。 姜姒嗯了一聲,兩個人這才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她們訓(xùn)練有素的打開食盒,然后一一把里面的碗碟端了出來,擺在了桌上。 姜姒發(fā)現(xiàn)這些都是一些很膩的rou類,她只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桌面,發(fā)現(xiàn)出了魚rou就是豬rou,然后就是一些雞rou湯什么的,反正沒有一個清淡的菜。 她沒用過早膳,第一頓飯萬不能是這么油膩的,所以她就對二人說:“能否去換一份素食來,我這會兒沒胃口吃這些。” 兩個人不敢怠慢,急忙將桌上的菜原封不動的放回了食盒,說:“奴婢這就是吩咐廚子重新準(zhǔn)備?!?/br> 然后二人就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姜姒咳了兩聲,然后就細細的打量著這個房間了。 不出意外這就是以后她和沈晏衡的房間了。 這間屋子很大,光是這床榻就很寬敞柔軟,床榻前的那面屏風(fēng)許是古董,姜姒依著稀碎的記憶,也能判斷出這面屏風(fēng)價值不菲。 再看屋內(nèi)所有的陳設(shè),無不彰顯著這間屋子主人的地位。 姜姒慢慢的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轉(zhuǎn)而又落到了自己的手腕上來,這是她母親給她的那只鐲子。 一只純銀打造的鐲子,上面刻著奇怪的花紋,已經(jīng)有了微微磨損的痕跡,她知道這只鐲子是她的母親一直戴在手上的,如今卻到了她手上來。 是母親的祈愿,是母親的母親的祈愿。 姜姒輕輕的摩挲著鐲子,忽然又覺得心腔一陣癢意,緊接著她就咳了起來。 她用絲絹捂著嘴咳得厲害,仿佛要把她今天一上午沒咳的嗽都咳完了。 氣喘不上來的時候,姜姒就開始頭暈。 她捂著胸膛,蹙起柳葉眉大口大口的喘氣,汗水順著額頭汩汩的往下流,這會兒功夫,她原本還有一些潤朗的面色變得無比蒼白,染著朱砂的唇都險些遮不住她泛白的唇。 這會兒她覺得頭上的鳳冠宛如千斤重的鐵,壓得她快要透不過氣了。 她順勢倒在了床上捂著心臟蜷縮成了一團,她料想大抵是因為自己的心疾又犯了,這次的犯病不同往日,沒有任何預(yù)兆的就開始疼了起來。 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呼吸卻越來越重,越來越提不上來,胸口疼得宛如千萬只螞蟻撕咬。 眼皮也變得沉重了起來,模模糊糊她聽到了門口有什么東西“哐當(dāng)”一聲摔在了地上,然后就是一道驚呼:“夫人——” 她喉間用力的擠出了“阿娘”這兩個字后就昏睡了過去,這之后的事也就沒有任何記憶了。 . 屋外風(fēng)起,院中花樹搖曳,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夜色nongnong,矮墻下的貓伸了伸懶腰,后腿一蹬就跳上了矮墻,再竄上了樹枝上。 屋內(nèi)燭火透明,暖得里面的人都躁了起來。 姜姒這會兒已經(jīng)換下了新衣,頭上沉重的鳳冠也取了下來,她躺在床上昏睡著,面色看起來遠比先前好多了,只是看上去還是很虛弱。 她的右手搭在被子外,一條紅繩繞著她的手腕牽到了屏風(fēng)之外,屏風(fēng)外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坐在那里摩挲著紅繩。 沈晏衡眼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心也就越提越高,他回首去看床上的那個病美人,真是有一種隨時都會破碎的錯覺。 好一會兒,沈晏衡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了:“她究竟是怎么了?” 張大夫搖了搖頭,又嘆了嘆氣。 “夫人是娘胎里帶出來的心疾,先天體弱,又積壓成疾,夫人身上的病,不少哩?!睆埓蠓蛘f話間還搖了搖頭。 沈晏衡沉著眸色看向姜姒,他不動聲色的問:“救治她?!?/br> “沈家主啊,非老夫不愿,是老夫能力不及,夫人的病已經(jīng)很多年了,非常藥與常人能救治,只能用藥物調(diào)養(yǎng),要想根治,還得神醫(yī)啊?!睆埓蠓蜻B連擺手解釋。 沈晏衡只手揉了揉太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住了想罵娘的沖動,然后對一旁的丫鬟說:“吩咐下去,重金求醫(yī),誰能醫(yī)好夫人,黃金千萬兩奉上。” 小丫鬟欠了欠身就要出去,這時沈晏衡又叫住了她,說:“你等等?!?/br> 小丫鬟連忙彎著腰轉(zhuǎn)過了身來。 沈晏衡又說:“記得掌掌眼,別什么人都放進來打擾夫人?!?/br> “奴婢明白了。”小丫鬟領(lǐng)命退了下去。 轉(zhuǎn)而他又對另一個丫鬟說:“送張大夫出府吧?!?/br> 張大夫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他提起藥箱將一張藥單子給了那丫鬟說:“這些藥你依著分量煎給夫人喝了,雖然無法根治,但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身子還是可以的?!?/br> 丫鬟接過了藥單子,然后對張大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您這邊請?!?/br> 一會兒功夫,這間屋子便只剩下沈晏衡和姜姒二人了。 沈晏衡隨意的扯了一張椅子到了床前,然后十分不羈的坐了上去,他一條腿搭在地上,另一條腿踩在椅子上,目光卻緊鎖在病榻上的那個美嬌娘。 他低聲喃喃道:“我那時見你的時候,你還不如現(xiàn)在這般病弱?!?/br> 似乎是憶起了什么,沈晏衡明顯有些悅意,他后背倚靠在靠背上,好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他身上的婚服還沒脫下,紅色卻將他襯得更加俊朗不凡。 床上躺著的是上京最漂亮的美人兒,在搖曳的燭火照耀下,二人之間竟莫名透著一種旖旎曖昧的味道。 . 姜姒好像是掉進了一個無敵的洞里,她走了許久也沒有盡頭,可她抬頭就是天,她哭著喊阿娘,喊阿爹,卻無人救她,她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里蜷縮了起來。 這時火從四起,燒了她的衣襟,熏了她的雙眼,燙了她的嗓子,這會兒無助的致命甘讓姜姒呼吸不上來了。 “咳咳咳——”床上的人突然咳了起來。 沈晏衡連忙站起了身,抓起了一旁的茶壺就往杯里到了一杯溫?zé)岬乃?/br>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把姜姒扶了起來,然后讓她倚靠在自己的懷里,再將那杯水慢慢的喂給姜姒。 姜姒頭腦并不清醒,眼睛也睜不開,咳嗽的功夫讓她頭暈的更厲害,干得發(fā)疼的嗓子讓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幸而那杯溫水解救了她發(fā)干的嗓子,也將她從不清醒中醒了三分神。 見姜姒一口一口的抿干了水,沈晏衡便又提起壺給她倒了一杯,然后摟著姜姒慢慢的喂給了她。 恰如枯草逢舂雨,旱地逢活水。 這一杯水下肚后,姜姒覺得自己是得了新生。 沒等她睜開眼,她就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冷松清香,接著是一條柔軟的帕子替她擦拭著額角的密汗。 姜姒以為是小桃。 可這股充斥著壓迫感的冷松香將她的記憶喚了回來,是啊,她已經(jīng)嫁人了。 姜姒緩緩地睜開眼睛,微微仰起頭只能看到男人收束完美的下頜線。 身后是滾熱的胸膛,那人有力的心跳敲擊著她的魂。 姜姒一下就紅了耳畔。 沈晏衡見姜姒醒了過來,連忙把帕子收了起來,然后盡量壓低著聲音問:“你醒了,可有不適之處?” 姜姒搖了搖頭,她腦子還有些不清醒,雙眸也不如平常那樣清冷,現(xiàn)下染了幾分倦懶,竟別有一番風(fēng)致。 沈晏衡心里一暖,他勾起唇輕笑,“餓了么?我吩咐廚子做了粥,這會兒快做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