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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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三壯也高興,這就跟眼睜睜看著銀子從天上往下掉一樣,拿著簍子接得多辛苦都樂意! 要說他是痛并快樂著,蘇日娜身體倒是無虞,最多就是快氣吐血了。 自打胭脂鋪子上了新胭脂和妝粉,郡城的許多老主顧幾乎全蜂擁而至。 這段時間已經(jīng)有許多主顧意識到了東西的好用,第二茬第三茬回頭客都來了,好些甚至幾十套的買,用來送給親朋好友。 每天兩家胭脂鋪子開張,門前都排著各家出來為主人買東西的婢子和家仆,已經(jīng)算是郡城的一道景兒。 蘇日娜心里得意,阿古拉這陣子也幾乎都住在她屋里,更是讓她身心舒泰。 誰不想夜夜留相公在自己屋里呢? 阿古拉和巴音兄弟倆跟北蒙那些王公貴族一樣,雖然說都很重視嫡妻,但是身邊各種女奴和婢妾不少。 反正在北蒙非嫡出的孩子都跟奴隸一樣養(yǎng)大,沒有繼承權(quán),最好也就是在嫡出的子嗣身邊做事,這讓正室基本上都沒話可說。 即便是哪個妾室受寵張狂了,北蒙貴夫人可以直接上手拿鞭子把人抽死,家中男人也不會在意,最多就是再換幾個寵就是。 但蘇日娜不一樣,因為她的身份算郡主,阿古拉對她尊敬多,夫妻情分反倒比不上巴音兩口子。 所以她只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還不如底下的賤妾生得多。 現(xiàn)在能將阿古拉留在屋里,她年紀又不是很大,說不準還能生幾個嫡子,蘇日娜用千金樓出的那些東西,比買回去用的顧客還勤。 沐浴乳的褚陶罐是大肚兒寬口樣式,巴掌大小,看起來就很可愛,一般人要是正常量一天用一次,能用兩三個月,幾天用一次的話小半年沒問題。 但蘇日娜又不缺這點錢,她直接放在浴桶里,無師自通了泡泡浴,而后再拿清水沖洗。 在浴桶里泡過后,身上自帶一股子奶味兒香甜,蘇日娜特別喜歡。 所以她的沐浴乳用的格外快,一個半月已經(jīng)換了第二瓶。 按理說拿沐浴乳的都是她的婢女,她自己是看不見內(nèi)里的,婢子又不識字,第一瓶就沒鬧出什么動靜。 但這日蘇日娜來了興致,自己拿著罐子哼著歌,往浴桶里舀沐浴乳,一下子舀出一張布條來。 那布條上有一行藍紫色的字:恭喜這位貴客,您中獎了,可于千金樓免費領(lǐng)一瓶沐浴乳。 蘇日娜:“……”汰! 她瞬間變了臉色,字條的右下角還有一個金色的「千金樓出品」字樣。 她氣得直接將陶罐摔在一旁,“混蛋!千金樓簡直是活……” 話沒說完,摔碎的陶罐底部也露在她面前,也刻著一行字:貴客敬知,集齊十個瓦罐送回千金樓,可半價采買新沐浴乳一罐。 蘇日娜:“……”活了三十余年,她頭一回在心里蹦出臟話來。 “好!好!喬家是活膩歪了!”蘇日娜氣得澡都泡不下去。 她黑著臉重回屋里,將自己用過的胭脂和妝粉都摔碎在桌上。 果不其然,也在其中看到了相同的字樣,不過是收集的數(shù)量不等。 旁邊侍婢見主子這么生氣,小聲道:“夫人,上一灌用完的沐浴乳罐子上也有刻痕。” 蘇日娜怒喝,“那你怎么不跟我說?” 侍婢趕緊跪地,“夫人息怒,奴以為那是花紋,您當時在跟老爺說話,奴就沒稟報?!?/br> 蘇日娜氣得一腳把她踹開,阿古拉正好進來,見蘇日娜這怒氣沖冠的模樣,有些納悶。 “這是怎么了?” 蘇日娜冷哼,“還不是喬家的好算計,他們在西寧鎮(zhèn)開千金樓,郡城就該是我們兀良哈來掌管了吧?他們明面上不說,好聲好氣低價與咱們供貨,扭頭在貨品里面做手腳,去拿我的鞭子來!我非要去把他們抽死不可!” 阿古拉沒明白,看了眼桌上的狼藉,“怎么算計咱們了?” “你自己看!”蘇瑞娜氣得腦子都一陣陣發(fā)暈。 “前頭已經(jīng)出去那么多貨,有頭有臉的人家?guī)缀醵紒碣I了,這要是看見里面千金樓的字樣,誰還來烏氏胭脂鋪?喬家這算盤打得是真精明,明擺著是挖我們兀良哈氏的墻角!” 阿古拉明白過來,但有些不明白妻子氣成這樣是為何。 “不是咱們先算計喬家嗎?技不如人,你拿什么鬧上門?” 蘇日娜:“……”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當初是她主動要求去聚福食肆見喬瑞臣的娘子,生了插一手的心思,說起來還真沒找上門的理由。 奶塊方子沒要錢,奶豆腐方子也是白送他們的,甚至因為喬家一直收兀良哈氏的羊毛、羊糞,兀良哈的部落里,這一年百姓們手里都有了余錢。 一開始喬瑞臣就表明,想自己用這條路子趟開定北將軍府的大門。 后面為了穩(wěn)妥,阿古拉和巴音兄弟倆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蘇日娜鬧騰。 甚至得知千金樓的價值后,忍不住插了一手進來,還要壓低價格,喬家能將反擊做的這般不動聲色,已經(jīng)是給兀良哈面子了。 得到巴音的消息后,阿古拉心里五味雜陳,只失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夫人莫要生氣,先前你與我說要將主動權(quán)捏在咱們手里,將來進退皆宜,因確無證據(jù),倒是可以。 但現(xiàn)在怎么樣呢?喬家不好欺負,你壓著他們打,人家扭頭就能叫你吃個暗虧?!?/br> 蘇日娜還是氣不順,想到烏氏胭脂鋪這近倆月賣出去的貨,幾乎算是自己親手把客人給千金樓送過去,她這腦子就氣得嗡嗡的。 “不行,我還是得去西寧鎮(zhèn),有什么話直說不行?這筆賬我一定要跟他們算清楚!” “蘇日娜,若是直說了,你會那么容易放棄?”阿古拉攔住她,皺眉看著蘇日娜。 “當初千金樓怎么拿下來的,你忘了嗎?還有你聽清我剛才說什么了嗎?” “你這是在指責我?”蘇日娜身為北蒙郡主,平日里不想惹阿古拉生氣,那是想夫妻和美,并不代表她怕了阿古拉。 不管阿古拉想和稀泥還是有其他打算,她也不可能讓人欺負到自己頭上來。 她揮開阿古拉的手,“等我回來咱們再掰——” 話沒說完,她反應(yīng)過來,“定北將軍與西蕃勾結(jié),有證據(jù)了?” “是,但還沒有確認,我們不適合去做的事情,喬家可以?!卑⒐爬雷约旱钠拮有宰蛹保?。 “我不是指責你,當初開胭脂鋪子,其實我和喬瑞臣打的是一樣的主意,他路子走通了,咱們也不差這兩家鋪子的銀錢。你阿布若是再給你施壓,我來應(yīng)付就好,你不必什么都攬在身上?!?/br> 蘇日娜愣了下,聽夫君這樣說,她眼眶發(fā)紅,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也不愿意這樣斤斤計較,占便宜沒夠,一點虧都不能吃。 但乞顏氏要錢,兀良哈氏要靠乞顏氏撐腰,可那么大的部落也得錢糧養(yǎng)著。 她即便是郡主又如何?也得為了這些黃白之物來回奔波,好在這些委屈阿古拉都懂。 蘇日娜面色和緩了些,“那也不能就讓千金樓這么算計了,他們能算計咱們這一回,難保在其他事情上就不會算計咱們!” 阿古拉覺得蘇日娜的話也有道理,“那胭脂鋪子先讓管事的掌管,你即日啟程回北蒙,跟阿布說說。” 他身為兀良哈的家主,也不能不為家族做打算,“若是能請乞顏氏的翰爾朵在邊境駐扎,到時有了消息,我立刻派人給你傳信。必要時可學西蕃人裝作賊匪,我們不亂殺無辜,沖進定北將軍府殺了陳嗣旭?!?/br> 阿古拉早就興起過這種念頭,他阿布和額吉的仇一定得報,陳嗣旭這些年愈發(fā)貪婪無度,換個定北將軍上來,說不定大家日子都好過些。 蘇日娜本來是想,怎么也得叫千金樓賠她一半的貨,不賣了是不可能的,那是把主顧往千金樓推呢。 但在郡城的人家,即便知道這是千金樓的貨,只要她這里也賣,舍近求遠的也不會太多。 所以千金樓任是百般算計,也得通過烏氏胭脂鋪,這份錢她掙定了! 可阿古拉的話也對,她明白什么更重要。 蘇日娜想了想,應(yīng)下了。 過了幾日,阮嘉麟回到家找苗婉報好消息,“阿婉你快來,烏氏胭脂鋪的掌柜找我兌那個什么獎,還有拿罐子換新貨,聽說郡城關(guān)于咱們千金樓的名聲已經(jīng)傳開了哩,你是沒瞧見那掌柜臉多黑哈哈哈……” 苗婉見阮嘉麟興奮地學西寧鄉(xiāng)音,就知道高興的事兒不止這一件,抱著淘淘任她蹦跶,“還有呢?” 阮嘉麟嘿嘿笑,“還有就是那位阿古拉夫人啊,聽說是氣壞了,要來找咱們麻煩,被兀良哈家的大爺給攆回北蒙啦!” 苗婉對攆這個字有點敏感,“蘇日娜不是郡主嗎?就這么攆回去了?” 她不是圣母,只是兀良哈氏的家主對自家夫人都這么無情,爹和相公他們相信兀良哈氏,會不會出問題??? 事關(guān)腦袋穩(wěn)不穩(wěn)的事情,苗婉都有點敏感,寧肯杞人憂天也不能萬事不想。 阮嘉麟倒是通透,“嗐,那是我覺得,人家說是夫人回去參加自家阿布的生辰去啦,風風光光走的。但我尋思著,她正興致勃勃折騰郡城的生意呢,突然就走了,有點蹊蹺。” 苗婉這才松了口氣,不管咋說,蘇日娜離開是個好事。 就跟陸晨曦一樣,每回陸晨曦要搞事情,苗婉是真頭皮發(fā)麻,這jiejie屬倔驢的,撞了南墻都不回頭。 “說起高興的事兒來呀,可是一件接一件嘿。”阮嘉麟眉飛色舞繼續(xù)說,“打烊之前,巴音那邊也來人了,說是讓我給你帶句話,你托他找的寶貝,找到了!” 阮嘉麟好奇一路了,“啥寶貝???” 淘淘本來還在蹦跶著,聽見‘寶貝’倆字,立馬回頭沖著表舅啊啊啊,那意思我在這兒。 阮嘉麟:“……嗯,除了咱們淘淘還有什么是你的寶貝?” 淘淘疑惑地看著苗婉。 雖然知道閨女可能還聽不懂,苗婉也義正言辭否認,“除了淘淘,當然沒——” 喬瑞臣正好回來,出現(xiàn)在門口。 苗婉立刻改口,“沒人比得上淘淘和我相公——” 喬蕊也探頭進來。 苗婉:“……” 她干脆開個地圖彩虹屁,“反正除了淘淘公婆小姑相公,我沒別的寶貝了!” 阮嘉麟默默看了眼喬瑞臣,通過表妹說話的順序,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喬瑞臣也感覺出來了,但是前頭那幾個,他也不敢插隊就是了。 他溫和沖著阮嘉麟點點頭,“是硝石,前陣子巴音沒仔細派人找,我跟他說過后,他從河湟谷地那邊找到了。” 這東西是入藥用的,而且還有毒,先前巴音手頭沒啥人知道,也不想費那個心仔細去找。 但是在喬瑞臣發(fā)現(xiàn)陳嗣旭府中有北蒙奴隸后,巴音立刻積極起來,短短幾日就找到了硝石的痕跡。 苗婉愣了,一時沒說出話來。 硝石? 要是在夏天那是寶貝,可這都冬天了啊! 咋的,你現(xiàn)在找回來,讓我在被窩里啃冰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