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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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飯魂這會兒打,打不過搞錢人的積極性,對,就是這樣的,進門苗婉就目不斜視直直往后院走。 張三壯在一旁攔她,手里拿一串鑰匙甩著,“阿婉阿婉,人已經(jīng)走了,二爺派仆從給送過來的,說是叫你先去看看,鋪子他一概不管,都交給你來打理?!?/br> 苗婉腳步有些遲疑,想起蘇日娜。 這女人要是跟晨曦姐一樣,想起自己相過的八十多回親……蘇日娜會這么放手?她不信。 但張三壯不給她遲疑的機會,催促著她去條街酒樓,“走走走,你可以啊,不聲不響就把于冒煙兒給攆走了!嘿嘿……我?guī)闳タ?,那酒樓沒人比我更熟了,我給你介紹介紹?!?/br> 路上他還嘿嘿了好幾次,長時間用牙膏刷出來的大白牙,配上曬出來的黝黑皮子,瞧著格外猥瑣,瞧著啥都像,就是不像個掌柜。 但張三壯顧不上了,高興地直搓手,一路走一路念叨。 “咱們食肆生意越來越好,自打上了燒烤,還有那小爐子在,涼奶茶下的特別快,每天都能有百兩銀子的進賬?!?/br> “我偷摸打聽了,雖然條街這塊兒生意都不孬,但別家的食肆最多也就兩三錠小元寶的進賬,這又要開個鋪子……哈哈哈?!?/br> “照這樣下去,明年咱是不是得比鎮(zhèn)子南邊的錢老財家還有錢?。“⑼衲阏f到時候,咱兩家要不要起二進宅子?” 苗婉站在條街酒樓門口,仰頭看著飛檐兒的二樓,心里盤算著用途,隨口跟推門的張三壯道,“這邊不開食肆,要做其他生意。” 張三壯腳步頓了下,???不做酒樓啊,那他就做不成酒樓掌柜了。 “你想干啥咧?”張三壯指著前后兩進院子還有旁邊的廚房院落給苗婉介紹。 一路走,苗婉心里已經(jīng)大概有數(shù)了,單獨的廚房院落可以做為工作間,到時候手藝人都在這里做新品。 至于后院就讓所有人都住在這兒,就跟江南的紡織商戶一樣。 這里是于冒財帶著全家住的地方,院子不小,算上庫房其實是個小兩進的院子。 到時候可以多請些女工,也做毛衣毛褲。 前面兩層酒樓需要重新做裝修,起碼要把陳年積累下來的飯味兒給消掉,夏季水果多,可以做些熏香,買點植物進來放放味兒。 一層做展示區(qū),二層適合有身份的貴客試用和挑選…… “阿婉?”張三壯見苗婉站在廚房院子的天井里,看著酒樓出神,揮了揮手叫道。 苗婉笑了笑,“我想開個胭脂水粉的鋪子,后院還兼做成衣?!?/br> “那得需要不少女工吧?”張三壯倒沒覺得苗婉的想法不對,財神爺想的肯定都是賺錢的招。 但他也提出點問題,“若是需要人干活兒,大嫂她們倒是能過來,人要是不夠,林家、于家和楊家的女眷都能來,可干活兒沒啥,有阿姆她們也管得住,要讓她們拋頭露面招待客人,怕是不成?!?/br> 不是張三壯瞧不起家里的女人,“包括阿姆他們在內(nèi),咱都是低頭擦著汗干活的,對胭脂水粉也不熟悉,至于衣裳,咱自己穿的不講究還好說,賣給客人……怕是差點意思?!?/br> 怪張家兒子生少了,要想跟裁縫搭上邊兒,只能寄望驢蛋早點到年紀娶親。 “回頭我跟爹商量商量,先請林家人過來裝修鋪子吧?!泵缤裎嬷亲訐]了揮手,“要除掉這酒樓里的味兒,少說也得一個月?!?/br> 味兒先不說,于冒財請常沢做廚子,那就不是個講究的,廚房天井的地都是暗褐色的,估計血水就是隨地潑。 酒樓里的桌椅也都暗蒙蒙的,摸完手上全是滑膩,于家條街酒樓開了十幾年,這座酒樓也腌漬入味兒了。 從張三壯口中得知于冒煙兒被攆走了,鋪子被兀良哈氏拿下來,還交給苗婉打理,張家人都高興極了,尤其是于氏和孫氏妯娌倆。 除了食肆和地里,這是又有新發(fā)財路子了? 養(yǎng)豬那一攤子離不開楊氏,張二壯到底是辜負了孫老火的期待,力氣活兒還行,劁豬十個他抵不上一個他媳婦。 但于氏和孫氏倆人就只是忙活家里的人,給家里男人打打下手,這倆人一個是長媳心有盤算,一個是小兒媳心眼不少,算計苗婉倒不會,但心思是少不了的。 倆人往喬家跑得最勤。 “阿婉,你做的白玉龍膏是真好用,才幾個月你瞧我這皮子可嫩了不少哩,你大哥都說我這是老樹發(fā)新芽,哈哈哈……” 孫氏聽得臉有點紅,也好奇,“這真是宮里頭娘娘們用過的?條街酒樓就準備賣這個嗎?那咱這算是賣貢品嗎?” 苗婉被逗笑了,“這是前朝時候傳出來的,又不是現(xiàn)在的方子,就算是貢品也是老黃歷啦。” 聽得出孫氏話里的小心思,苗婉給了倆人準話,“大嫂和三嫂放心,等鋪子收拾好開業(yè),肯定少不得你們倆的事兒,到時候大哥和三哥抱怨找不到孩子娘,要找我算賬,你們可得幫我攔著點。” 于氏和孫氏笑得見眉不見眼,“有活計你只管找咱們,他們保管不敢找你麻煩?!?/br> 現(xiàn)在張家不少掙錢,大都是男人們在外頭辛苦,他們腰桿子是越來越硬氣了,除了楊氏。 家里現(xiàn)在所有的豬都是楊氏照看,比起原先張家只做殺豬買賣的時候,就算收來的成豬長rou都比原先多,前幾日還殺了頭一百七十斤的大肥豬呢。 所以楊氏在張二壯面前腰桿子就直多了,叫于氏和孫氏看得眼熱不已。 要是她們也能賺著錢,往后張大壯和張三壯要是再敢瞪眼,就踹了他們回娘家,有錢在手里捏著,往哪兒都受人歡迎。 苗婉特別鼓勵她們這種想法,甚至捏著錢不順心就踹了無用的男人這種思維,還是她不動聲色一次次灌輸給倆人的呢。 聞言她海豚鼓掌,“嫂嫂們威武!你們就等著我吧!” 于氏探頭看了眼桌上畫得亂七八糟的宣紙,笑問,“等什么?怎么不叫喬阿姆給你畫?。俊?/br> 苗婉:“……”看來都知道她手殘了。 苗婉苦著臉,“我想畫個織布機,問題我自己也說不準這東西長什么模樣,是我奶,奶娘用過,但母親去世后她也被攆走了,那時我還太小……” 她這幾天琢磨著,要做成衣,肯定不能只做毛衣毛褲,羽絨服也要做,但是羽絨服的外皮用棉布的話,很容易鉆絨。 西北盛產(chǎn)棉花,所以很早就有了老式織布機,但織出來的棉布質(zhì)地脆弱,縫隙比較大,一使勁兒就能撕破,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人在棉衣上打補丁。 有些粗糙的,甚至能直接當紗布使,比后世的土布還不如,做羽絨服肯定不趕趟。 她奶奶曾經(jīng)有臺織布機,也是織土布的,可那時候織布技藝成熟不少,織出來的布結(jié)實又耐用,并且紋理非常細膩,厚實些的比條絨還保暖呢。 她只記得那織布機有三個鉤子垂下來,看起來像小帳篷一樣,能夠?qū)⒇Q著打底的經(jīng)線分成上中下三層,底下還有跟鋼琴一樣的腳踏板。 她小時候還幫奶奶踩過織布機,大概知道這樣分三層經(jīng)線打底做出來的布,會比一般土布更結(jié)實耐用。 但奶奶去世后,織布機送了人,具體里面怎么做的,她記不大清楚了。 其中的原理又需要很強的物理知識才能搞明白,對苗婉這種自認腦子也就比手稍微好一點點的選手,著實太為難她了。 說起織布機,于氏可就不困了,“我阿達會做織布機,你干脆跟阿達說怎么做,他肯定能幫你想出來?!?/br> 她也知道苗婉想做的肯定不是一般的織布機,連忙替阿達保證,“我阿達和我阿兄差不多,都是三棍子打不出屁來的,保準不會給你壞了事兒?!?/br> 苗婉:“……”雖然但是,她也得想起都有啥構造才知道怎么跟于阿達說,否則瞎指揮一通,就是浪費木材。 實在想不出來,苗婉也不為難自己,先扔在一旁。 問題,只要拋在腦后,那就不叫問題。 實則需要她發(fā)愁的事兒不少,想要掙錢,沒那么容易。 林大志帶著人將條街酒樓里除了樓梯以外的東西都拆干凈了,重新刷墻鋪磚,里里外外都要打掃一遍。 苗婉先問了公爹,“既然定北將軍已經(jīng)見過您和相公,現(xiàn)在您能去條街酒樓坐鎮(zhèn)嗎?” 喬盛文嘆了口氣,“我可以在后宅幫你看著,做賬也行,但將軍府肯定有人盯著咱們,若是我做掌柜,怕是讓他們更警惕咱們?!?/br> 論能說會道,沒人頂?shù)蒙蠁淌⑽?,但是南來北往那么多人,若他來招待,以陳嗣旭多疑的性子,說不準以為他跟誰接頭。 那老匹夫不是個有耐心的,只要他覺得威脅大過于作用,說殺了也就殺了,寧枉勿縱。 這也是喬盛文從官礦回來后,一直沒主動出去為家里張羅買賣的緣故。 寧愿叫人以為他是下破了膽,也不能打草驚蛇壞了喬瑞臣那邊的行動。 苗婉不明白這其中的危機,但是公爹既然這么說,肯定就有這樣做的道理。 那等鋪子裝修好以后,誰來負責坐鎮(zhèn)……除了她也沒別人了。 喬瑞臣沐休回來的時候,苗世仁身體力行將喬白勞給安撫妥當了,暗戳戳問他,“你說,我來做新鋪子的掌柜行嗎?” 話一問完,苗婉就覺得喬瑞臣懷抱一緊,緊著拍他,“疼疼疼!腰給你捏碎了??!” 她以為喬瑞臣是不樂意她拋頭露面,得虧她還喂飽了他才開口,當下就不高興了。 氣得紅著眼眶連踢帶踹,“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知不知道?” 喬瑞臣趕緊解釋,“阿婉,不是不讓你做掌柜,只是鋪子迎來送往會有很多陳府的人盯著,你……你跟朵花兒一樣……” 他解釋地分外艱難,“那陳老賊是個葷素不忌的,若咱們一個看顧不到,你被人擄走……你,你若聽話,也許會活著,喬家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br> 他一想到妻離子散,淘淘也會跟著有喪命的危險,呼吸就有些不暢。 苗婉都快被嚇傻了好嗎? “這,這么危險嗎?” 她一直以為自己拿的是種田文的崛起劇本,可聽喬瑞臣這么一說,她沒白穿宮斗文啊。 危機無處不在,這特娘是地獄版本的種田文? 喬瑞臣摟著媳婦安撫,“我和爹已經(jīng)有了頭緒,要是順利的話,最多再有一年就能拿到那老賊通敵叛國的證據(jù),到時咱們就可以回京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br> 苗婉深吸了口氣,夜里都沒能睡踏實。 七月盛夏,驕陽似火,條街酒樓的招牌早就摘下,廚房院落被改成了三間寬敞明亮的工作間。 至于后宅,修出了左右六間精致的炕屋,還搭建了一個大廚房,堂屋依然用來當做庫房,足以讓女工們吃住都舒服許多。 剩下前面的兩層小樓,二樓只做出了貴賓間的雛形,大堂正在重新做木質(zhì)結(jié)構。 據(jù)林大志說,“大概還有半個多月就能完工,基本上聞不到原先的味道了,我從瓦市買了不少植物放進去,這時節(jié)花兒也開了不少,等完工,味道肯定更好聞一些?!?/br> 可一直到這個時候,苗婉也還沒找到能掌管即將被命名為千金樓的胭脂鋪掌柜,愁得她伺都沒心思研究新品了。 沒有掌柜,開不了鋪子,還研究個屁啊。 更讓她心煩的是,蘇日娜還特地來了喬家一趟,說是郡城最近新出了一款婆婆車,過來給淘淘送禮的。 淘淘的反應是……關她屁事,翻個身撅著腚繼續(xù)睡。 蘇日娜也不是真沖孩子來的,只笑著拍了拍淘淘的小屁股,體貼地放低聲音問苗婉,“我路過條街酒樓,瞧見新牌匾都掛上去了?” 她狀似好心問:“到時候阿婉要親自在鋪子里坐鎮(zhèn)?可要我送幾個管事給你?再幫你請些貴夫人來熱鬧一番?” 苗婉心想,你都不如直說你自己上得了唄。 她只能堅強地笑,“那就不必了,我這人不喜歡熱鬧,要賣的東西我都還沒想好?!?/br> 蘇日娜似笑非笑,“你給了巴音好些東西,也有方子沒給他吧?比如那些洗漱用的物什,可以先放在鋪子里賣著,應該不愁賣?!?/br> 說罷她笑得更燦爛了些,“哦對了,我才想起來忘了跟你說,這鋪子是我買下來的,到時候有事兒你找巴音,干利阿婉直接叫人送給我就行?!?/br> 她輕輕拍著淘淘的小屁股,rou嘟嘟的還挺讓人愛不釋手,“那于老板是個貪心的,花了我三千兩銀子才能速戰(zhàn)速決,就是不知什么時候才能收回買鋪子的成本了?!?/br> 苗婉暗罵蘇日娜不早說,要早知道跟她合作,苗婉才不急著接手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