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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84節(jié)

    喬盛文心下急轉(zhuǎn),錦妃?望舒被封了妃,還能請陳貴妃說上話,勢必是已經(jīng)得到太后的信任,話里肯定有暗示。

    鬼迷心竅……糊涂……

    他靈光一閃,臉色煞白又跪下了,“大將軍恕罪,草民當(dāng)不得大將軍侍郎之稱,草民當(dāng)初也是信了貴人的話,才起了糊涂心思,誰知貴人過河拆橋,草民摻和不該摻和的事,有今日之下場,全是草民咎由自取,萬不敢麻煩大將軍?!?/br>
    陳嗣旭眼神閃了閃,貴人?不就是攝政王?

    他就知道當(dāng)初的錦嬪是給人當(dāng)了刀,這與阿姐的猜測不謀而合。

    他哈哈笑著將喬盛文一把拽起來,又看了眼喬瑞臣,打趣,“你說的這叫什么話,錦妃與我侄女交好,咱們陳喬兩家也該互相幫襯,方對得起兩位娘娘的情誼,不過我瞧著,子承娶了個賢內(nèi)助,你們小日子過得舒坦,倒是不需要我?guī)鸵r啊。”

    喬盛文喏喏不能言,喬瑞臣恰到好處抬頭拱手接上茬。

    “喬家茍延殘喘,有如今的造化,必得感激大將軍仁慈。

    鎮(zhèn)子上有守備大人給喬家機(jī)會盡忠,在軍中子承也能為大將軍殺敵,為父將功贖罪。

    若無大將軍幫襯,喬家怎么也不可能走到今日,雖然大將軍不曾說過,但您的恩德,喬家上下銘記于心!”

    陳嗣旭滿意地笑了。

    雖秦茂這老小子貪,但他膽子不大,喬瑞臣主動投靠,并且給了他極為賺錢的買賣,這事兒秦茂不敢瞞著。

    有秦茂快馬加鞭送回去的精油,陳嗣旭可是討了母親和宮中太后阿姐的歡心,得了不少好處,回來路上他自然要將喬家查個底朝天。

    喬盛文在官礦差點(diǎn)死掉,身子虛弱一直在家養(yǎng)著身子,看他現(xiàn)在這哆哆嗦嗦汗如雨下的模樣,估摸著是嚇破了膽子。

    至于喬瑞臣,莽夫一個,靠著媳婦掙的錢收買人心,倒是幸虧還有點(diǎn)功夫傍身,殺了些敵人,得了秦茂的提拔。

    最有意思的竟然是喬家娶回來的新婦,是個有福氣的,進(jìn)門就開懷,還有外家和亡母留下的方子。

    巴音和秦茂都沒少賺錢,那景陽伯簡直是個被女人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窩囊廢,錯過了這福氣。

    陳嗣旭可不打算錯過這份福氣,養(yǎng)著那么多兵,還有岳京和西北上上下下都要打點(diǎn),府里還有那么多嬌花要憐惜,他最需要錢。

    不過他這人多疑,用人當(dāng)然還是得通過他的考驗(yàn)才行。

    若能用,那就只等著銀子送上門,若是不懂事,跟以前似的,殺雞取卵也未嘗不可。

    陳志晟端了烤串進(jìn)來,大顆大顆的羊rou還滋啦啦冒著肥油,上面撒著一片薄紅,聞著這香辣滋味兒,都趕上小娘子點(diǎn)火的本事了,看得人心頭火熱。

    陳嗣旭又躺回炕上,“行了,起來說話?!?/br>
    喬盛文只趔趄著縮在一邊,喬瑞臣倒是有眼力價兒,殷切將肥皂和銅盆端過來,伺候著這對父子凈手,又麻溜擦了桌子。

    “陳將軍也坐下吃?我來伺候二位,這烤串還是要自己直接拿著串吃才香,不怕臟了手,有肥皂凈手很方便?!?/br>
    陳志晟得了義父的眼神,哼笑著問,“聽說你們把香胰子、肥皂和香皂的方子賣給了巴音,才跟他合開了這家鋪?zhàn)樱俊?/br>
    喬瑞臣躬身,“實(shí)則大頭是兀良哈二爺?shù)模瑑?nèi)人的干親家只做個體力活兒,掙錢買幾畝薄田而已?!?/br>
    陳嗣旭自然查到苗婉買地的事兒,聞言灌了口酒才問,“你這媳婦娶著了,芳香油的方子給了秦茂,我怎么聽說你們還想接手兀良哈氏胭脂水粉的生意?”

    喬瑞臣心里暗暗一凜,那陳嗣旭消息可夠靈通的,兀良哈必有內(nèi)鬼。

    他趕緊解釋,“大將軍誤會了,咱不是想跟兀良哈氏合作,我……”

    遲疑了下,喬瑞臣咬咬牙跪地,“子承斗膽,想給大將軍效犬馬功勞,若能跟陳將軍一般,認(rèn)大將軍為義父,將來只求妻兒仕途不受影響,便是喬家祖墳冒青煙了,子承愿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陳志晟呸了聲,“你想的倒是美?!?/br>
    陳嗣旭卻瞇了瞇眼,“子承這想法到無不可嘛?!?/br>
    陳志晟皺眉:“義父,不……”

    “陳喬兩家更親近,錦妃想必也更放心給貴妃娘娘辦事嘛?!标愃眯翊驍嚓愔娟傻脑?,笑瞇瞇看著喬盛文,“喬老弟覺得如何?”

    喬盛文討好地笑了笑,滿口答應(yīng),“這是子承的福分,也是咱們喬家的福分,是我們喬家高攀,高攀了?!?/br>
    在回郡城定北將軍府的路上,陳志晟鉆進(jìn)陳嗣旭的馬車,“義父,那喬子承很有可能是圣人的人,他可是圣人的伴讀,說不準(zhǔn)會壞了義父的大事?!?/br>
    “圣人自己都自顧不暇,護(hù)不住人,但凡有心眼的,還能不為自己找個出路?”陳嗣旭也不避著義子,手伸進(jìn)小娘子衣裳里作亂,眼神玩味。

    “不過,就算他心懷鬼胎也無妨,金銀老子收著,派人盯緊了他,但凡有什么不正常的舉動,只留下那景陽伯府的嫡女,其他人全殺了,隨便丟哪個犄角旮旯就是?!?/br>
    陳志晟還想說點(diǎn)什么,馬車突然踉蹌了下,他差點(diǎn)一腦袋扎這位新小娘懷里。

    他狼狽穩(wěn)住姿態(tài),鉆出馬車兇狠問道:“不想活了是不是?怎么趕車的!”

    車夫縮了縮脖子,“大郎,有個血葫蘆似的人跑過去了,差點(diǎn)被壓車輪子底下,驚了馬?!?/br>
    “急著投胎啊這是,去,給我抓回來,死不了我送他一程!”陳志晟冷哼。

    等人被抓過來,還不等他說話,就跪下了,沒口子的求饒,“大人饒命?。○埩诵〉陌?!酒樓送給您了,送給您了,小的不要了!”

    酒樓?陳志晟聽出來點(diǎn)意思。

    他跳下馬車踢了那人一腳,“抬起頭回話,什么酒樓?”

    渾身狼狽的胖子一抬頭,正是嚇得沒了人樣兒的于冒財。

    他四下看了眼,見到固北軍的旗子,這才涕淚橫流攤在地上,嚎啕大哭。

    “將軍給草民做主??!有賊寇青天白日的就搶了草民的地契,還要?dú)⒉菝袢覝缈?,只有草民一個人逃了出來,嗚嗚嗚……”

    陳志晟不耐煩,“這不半夜了嗎?哪兒來的青天白日,是誰你看清了嗎?”

    做主是不可能做主了,但有人膽大包天敢搶在義父前頭搜刮民脂民膏,屬實(shí)是活膩歪了,這老小子殺了,搶酒樓的也可以殺干凈。

    陳嗣旭掀開車簾,發(fā)現(xiàn)于冒財眼珠子亂轉(zhuǎn),挑眉,“好啊,你說清楚誰搶你地契,是不是真有人要滅口,本將軍讓人去查,若屬實(shí),我給你做主,若你撒謊,我把你剝了皮子點(diǎn)天燈,如何?”

    于冒財這會兒冒不了煙了,嚇得冒了尿。

    沒多會兒陳志晟就把話問清楚了,過去給義父稟報。

    “嗐,這老小子貪心不足,活該!巴音想買他的鋪?zhàn)?,派了人談價,他說多少人家一口同意,他覺得少了,加了三次價,好家伙,最后又坐地起價要人家拿郡城的鋪?zhàn)訐Q,不然不賣了,買鋪?zhàn)拥氖潜泵赡俏豢ぶ鳌?/br>
    陳嗣旭這也就懂了,蘇日娜人豁達(dá)也擅長做買賣,但是個急脾氣,能談三論價才殺人,算是給于冒財臉了。

    “倒是個人才?!标愃眯裥难圩佣?,于冒財夠貪,他喜歡,又跟兀良哈結(jié)了仇,留下將來說不準(zhǔn)能有意外之喜。

    他敲敲窗戶,“送他去郡城,回西寧鎮(zhèn)看看,若人都死了,替他把銀子要回來,若人沒死,給他送過去,回頭不管他干什么,收一半干利回來?!?/br>
    陳志晟點(diǎn)頭,“明白,我這就去辦?!?/br>
    喬家完全不知道條街酒樓發(fā)生的事情,等苗婉接到巴音送信,說條街酒樓已經(jīng)收拾好可以開張的時候,西北都已經(jīng)進(jìn)入盛夏了。

    別看西北被叫做苦寒之地,冷得時候是真冷,但是熱起來,那烈日炎炎比內(nèi)陸還猛。

    火辣辣地曬在身上,輕者黑黝黝的,皮子嫩的能跟在海邊曬久了一樣,被曬傷。

    因此苗婉都趕著早晚出門,白天跟閨女一起縮在屋里不出去。

    淘淘已經(jīng)四個多月,按理說該能翻身,也會爬兩步了。

    隔壁孫氏生的鹵蛋已經(jīng)手腳并用,能在炕上一邊尿一邊畫地圖了呢。

    苗婉戳著津津有味正啃腳丫的閨女,有些發(fā)愁,“娘,淘淘抬頭比鹵蛋早,怎么就是不會翻身爬行呢?”

    說完,她去推淘淘的屁股,淘淘扭頭看著她,松開腳踹她,“啊啊,呀……”

    “哎呀,你還罵我踹我?你個不孝女,你信不信我給你推個大馬趴?”苗婉搓著手嘟囔,決定手動給閨女形成點(diǎn)肌rou記憶。

    淘淘被推著翻了個身,呆了下,顫巍巍抬起脖子迷茫看了眼娘親,又看了眼在一旁笑的祖母和小姑姑。

    見都沒人把她翻回來,她連試都沒試,就地趴在炕上不動了。

    rou嘟嘟的小臉一側(cè)被擠得跟小鴨子似的,口水嘩嘩往外流,她吃不著腳,就低頭去啃褥子,沒一會兒就啃了一灘濕。

    喬蕊趕緊替侄女分辨,“鹵蛋尿炕畫地圖,淘淘用口水畫地圖,看起來還是咱們淘淘更愛干凈?!?/br>
    苗婉無奈拍了拍淘淘的屁股,“我看她就是個懶鬼,也不知道隨了誰!”

    喬蕊捂著嘴偷笑,“我問過三嫂,她可從來沒躺著喂奶,你好多回喂著奶比淘淘睡著的還快,隨了誰豈不是一目了然?”

    苗婉:“……那,那我吃東西的時候勤快著呢,你瞧她吃奶積極嗎?回回都要哄半天,總是東張西望也不知道干嘛?!?/br>
    自打第一回 淘淘這么干,苗婉自己嚇唬自己沒攔著,往后這小家伙就蹬鼻子上臉了。

    回回吃奶跟野餐似的,那個悠閑喲,不給吃就哭,氣得苗婉牙癢癢又拿她沒法子。

    “阿婉,食肆里有伙計(jì)來送信,說是叫你去一趟食肆?!惫疬f了個信封過來,聞著還有淡淡的燒烤味兒。

    不等苗婉說話,趴在原地啃手的淘淘抬起頭,瞅準(zhǔn)娘親手中的信封,蹭蹭蹭就爬過來了,一腦袋……扎在信封上,咂巴著小嘴兒就啃上了。

    啃著啃著還露出個無齒的笑,“啊啊,呀!”好呲~

    作者有話說:

    淘淘:吃奶不積極,那是因?yàn)椤悬c(diǎn)淡,俺喜歡更有滋味兒點(diǎn)噠!

    苗婉:……

    二更22點(diǎn)左右哦~

    第66章

    苗婉到聚福食肆?xí)r,已過了中午最熱鬧的時候。

    大堂只剩零星幾桌客人還在吃燒烤,矮桌上的小爐子熄了火,也還彌漫著nongnong的燒烤香味兒,讓苗婉進(jìn)門就咽了口口水。

    但旁邊有耿嬸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她也沒敢說要嘗嘗。

    淘淘百日后,她有點(diǎn)放縱,前幾天偷偷讓張大壯給留了些羊肋排烤著吃。

    肋排烤起來比羊rou串滋味兒還足,主要滋味兒便在于一個啃。

    那天耿氏和耿嬸正好出門采買東西去了,喬盛文也去了隔壁跟張屠夫下棋,只留下苗婉娘倆在家。

    淘淘被香味兒饞醒,苗婉怕她哭,給了她一小塊啃干凈的骨頭解饞。

    耿氏回來的時候,就見淘淘趴在骨頭上嗦,氣得照著苗婉腚上就來了一巴掌。

    然后當(dāng)閨女的回味無窮,吃奶更散漫,當(dāng)娘的第二天唇角就起了燎泡,喂著奶又不能喝藥,喝了好多天金銀花茶。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奶滋味兒有影響,反正看淘淘吃飯不積極,啃信封速度倒是嗖嗖的,就知道,大概口味還是有點(diǎn)變化的。

    這會兒她唇角燎泡還沒徹底下去呢,來之前,耿氏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許吃燒烤,早去早回。

    苗婉乖巧應(yīng)了……也沒啥用,耿嬸得了吩咐專門出來盯她這個大號寶寶呢。

    但苗婉是認(rèn)真保證的,還有座酒樓等著她去巡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