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孫老師開課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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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沉浸在兩人的演繹中無法自拔,直到李裕飛那聲微顫的過,才把所有人的思緒都喚回了此刻當(dāng)下。 不知是誰先鼓掌的,掌聲如雷——只為感謝致敬這兩位演員帶來的如此絕倫的演出,帶給他們極為震撼的觀賞體驗。 這兩人的表演太能引人入勝,任誰都無法倏忽間抽離情緒。 于皓俊并沒有因輕視孫夏而收斂著表演,而是拿出比平日多幾分的實力來詮釋這場戲,他將楚君瀟的質(zhì)疑到暴走都表現(xiàn)出來,毫無肢體接觸,但光對話,就讓人骨寒毛豎。 而孫夏表現(xiàn)的更好——顯然她熟讀劇本及原著,并且已將紫甌每一段戲的心理狀態(tài)都摸透了。她精湛的表現(xiàn)出紫甌堅定執(zhí)拗但又無奈于面對主上時代著的膽怯情緒,堪稱精彩。 這場不用懷疑,是可以一條過的程度,接下來只需補(bǔ)拍幾個特寫近景,如紫甌戴在頭上的珠翠墜飾金簪、楚君瀟緊攥的手以及紫甌見血的手指就行。 這是開拍以來,最流暢的一場戲。 孫夏下場,李素雅趕緊拿厚棉襖替她裹身,顧雨恩則端著個塑膠碗跟在身邊,笑盈盈說:「外送來的巧,下了戲就能喝個熱湯。」 影視城附近店家林立,夏天旺季時就靠旅游團(tuán)的光顧,冬天淡季時,就等著他們這些劇組的外送生意。 孫夏不好意思:「哪好意思麻煩雨恩姐,你放著就好,還替我拿來做什么?」 「說什么呢,我這下真的懂了,為何蕊姐說你很厲害。」顧雨恩感嘆,隨后又一笑:「不愧是科班出身,我未來有問題也要請教你,當(dāng)然得對你好點啦?!獊韥恚@場拍完累了吧,鮮辣湯正熱著,快喝吧?!?/br> 雖已至二月底,但夜晚依舊冷峭,尤其位處城郊的仁南影視城氣溫尤為低迷,這碗鮮辣湯可謂是雪中送炭。 孫夏并不客氣,打開塑膠碗蓋,熱氣噴騰而來,喝下一口,胡椒的香氣竄進(jìn)喉頭,暖心暖胃,讓人直呼酸爽。 孫夏滿足:「真暖和。」 顧雨恩想起自己曾在孫夏面前夸下???,說讓她有事儘管找自己問,而今天看見她超群表現(xiàn),頓時就感到難堪尷尬,自嘲:「我還曾說你有事問我,如今看來,是我得問你?!?/br> 「你別這樣說,論經(jīng)驗,還是你豐富的多,雨恩姐,未來我還是要請你多指教的?!箤O夏握著她的手親切的說,又和李素雅問包。 李素雅立刻替她將隨身包拎了過來,只見孫夏倒騰著內(nèi)里,拿出了兩樣小物,遞給顧雨恩。 「暖宮貼跟薑汁紅糖給你——這里晚上很冷,生理期還是不要受寒的好,吃這個薑汁紅糖可以怯寒,而這暖宮貼,應(yīng)該不需要我說,貼在zigong那處身體會溫暖許多?!?/br> 顧雨恩一怔:「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孫夏又拿起鮮辣湯品嘗:「上場前看你臉色蒼白推斷的。女孩子,身體沒調(diào)養(yǎng)好每個月都是受難,這些我都會隨身攜帶,雨恩姐若需要也可以找我拿。」 當(dāng)年那事之后身體沒調(diào)養(yǎng)后,導(dǎo)致自己月事不穩(wěn)定,就算休息了一年,身子還是偏寒,每個月也都疼痛難耐。 她本想著找個空間時間到影視城附近的婦科看診,卻沒想到已經(jīng)先讓孫夏看出。 顧雨恩心頭一暖,低聲對孫夏道謝。 孫夏微笑:「謝什么,我們關(guān)係好,互相幫助啊。」 喝湯之馀,感覺有人看著自己,孫夏抬頭,就對上于皓俊的視線。 他沒有在笑,他打量著自己,神色復(fù)雜,但不乏讚賞。 孫夏放下了湯碗,罕見的沒表現(xiàn)出無比崇拜的樣子,而是朝他輕輕一點頭,得到他同樣的回應(yīng)。 于皓俊若有所思,食指中指一夾,模擬出持菸的感覺,但等會還補(bǔ)拍幾個鏡頭,便打消了想法。 蘇哲睿也替他拿了碗鮮辣湯:「想什么這么認(rèn)真?喝點熱湯吧,快冷死了?!?/br> 鮮辣湯有著濃郁酸辣香氣,撲鼻而來,于皓俊卻忘不掉方才對戲時的感覺。 這些年很少遇到如孫夏這種資歷淺薄技巧卻如此精湛的人,這當(dāng)然令他十分驚訝——這場對峙戲碼誰也沒強(qiáng)過誰,是因為兩人情緒都拉的到位,才能夠?qū)Ψ揭徊讲嚼M(jìn)戲里。 除此之外,他竟莫名感到似曾相識。 說不出個所以然,但就是感覺熟諳自然。 還有靠近孫夏近前時,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心頭猛一震動。 于皓俊眉頭微蹙,他聞過這個香味,只是一時想不起在何地,在何人身上。 ——是高冷清冽,如破曉熹微升起時的木質(zhì)玫瑰香氛。 顧雨恩拿著暖宮貼離去后,捧著熱可可的文磊緊接著也巴巴湊到孫夏身邊:「孫夏,夏姐,太、太厲害了!」 他眼神盡是崇拜,早已不復(fù)幾日前那愛搭不理的模樣。 孫夏失笑:「演了段戲我就有了個姐的稱謂了啊,那也挺值得啊?!?/br> 人都有慕強(qiáng)的習(xí)性,文磊也不意外,如今知道孫夏有多厲害,前些日子那不理不睬的高冷樣子全拋腦后,就想著當(dāng)個孫夏的小尾巴。 文磊豎起大拇指:「你值!你太值了!我本就納悶,劇組怎么可能找個沒實力背靠資本的,這可是李導(dǎo)的劇,他可是對自己要求極高的李導(dǎo),若只有資本,哪能……」 文磊忽然噤了聲。 孫夏眼梢一挑,疑惑問:「哪能什么,話怎么說一半呢?」 文磊做賊般的滴溜著眼,頓時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小少爺姿態(tài)收了不少,反倒像偷上燈臺吃燈油的小老鼠,上去不得,下來無能。 經(jīng)此一役,孫夏靠陪睡靠資本上位女二的流言不攻自破,剩下的那沒有實力的資源咖,豈不就只剩自己了嗎? * 這件事讓文磊壓力很大。 實際上,劇組多的是男性,他們對文磊的惡意并沒有對孫夏來得那么大。而且文磊可是他們的大投資方天悅娛樂送進(jìn)來的男二號,夾帶著五六千萬的投資,他們劇組能吃香喝辣,可說是多虧了文磊,誰還敢說他什么。 除了一人,導(dǎo)演李裕飛。 李裕飛對作品要求極高,他能成為當(dāng)今演藝圈喊得出名字,甚至擔(dān)的起響徹云霄四字的導(dǎo)演,正是因為他獨有的鏡頭感及敘事能力,拍攝風(fēng)景一絕,拍攝人物更是絕佳,入行八年,部部都拍出了男女演員的人生經(jīng)典作品。 導(dǎo)演和編劇掌握了作品的內(nèi)核,而演員則負(fù)責(zé)作品的表達(dá)——但內(nèi)核雖佳,但表達(dá)不好又有何用?于是李裕飛嚴(yán)以律己,自然也嚴(yán)格對待演員。 天剛起魚肚白,《承千歌》劇組馬不停蹄繼續(xù)拍攝。 李裕飛全程黑臉,緊鎖著眉看著小螢?zāi)?,所有人員大氣都不敢呼,就怕自己這一喘,掃到導(dǎo)演的颱風(fēng)尾遭了無妄之災(zāi)。 這場清晨戲的時間是緊接著楚君瀟與紫甌大吵一架后,孟瑾忙了大半夜,特意偷潛出宮想找紫甌,想不到紫甌早早就睡下,直性子的孟瑾便在屋外等了一宿。 天剛麻麻亮,穿著淺綠交領(lǐng)古裝的紫甌開門,就驚愕的看見抱著胳膊靠著墻板睡去的孟瑾。 紫甌憶起昨夜與主上的爭執(zhí),他最后撂下的那一句話刺痛了心,但看見此刻因天寒而瑟縮的孟瑾,終究是不忍。 她蹲下身子,輕輕搡著孟瑾:「阿瑾,醒醒,天亮了?!?/br> 孟瑾自然睡不安穩(wěn),猝然驚醒,就看見側(cè)邊紫甌的臉龐。 他心下一柔:「師父?!?/br> 紫甌卻回避他的視線,將落至腮邊的碎發(fā)勾至耳后:「怎么睡這呢,也不喊我?」 「喊過了——但當(dāng)時夜深,我猜想你睡下了,便就作罷?!姑翔α诵?,不知為何略略僵硬:「師父,我告訴你,我十四歲時就隨我舅舅在邊塞打仗,塞外那才叫一個冷,我那時都受的了了,你這兒啊,對我而言不算什么……」 李裕飛暴喝:「卡卡卡!」 演著戲的兩人陡然回神,愣怔了會,從紫甌孟瑾變回了孫夏文磊,才往導(dǎo)演椅那看去。 李裕飛氣的破口大罵:「孟瑾,你過來看你自己演的,你看的出來你對眼前這女的喜歡的不得了嗎?你別說喜歡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個機(jī)器人在念臺本,怎么,小學(xué)還沒畢業(yè),以為現(xiàn)在是課堂上被老師叫起來朗誦課文是不?」 「我告訴你,一段戲要好,只有一個演員強(qiáng)那是無法的,紫甌這段就是獨角戲,你跟她完全沒有情緒交流你知道嗎?那我要你干嘛,我直接讓紫甌演一段無實物表演算了!」 文磊窘迫,站起身后先朝導(dǎo)演道歉:「我知道,對不起導(dǎo)演?!?/br> 孫夏抿這時屈指輕敲了下他的手背給他加油打氣。 文磊勉強(qiáng)扯出一笑,示意自己無礙。 但給自己的壓力太大,越想做好,每段表演就越發(fā)不自然,ng了四五次,李裕飛終于受不了,站起身來撂下一句我抽根菸去。 于皓俊正巧間來無事來觀戲,與李裕飛擦肩而過。 18歲的文磊自尊心強(qiáng)的很,被指著罵不算什么,但想到自己拖累今日進(jìn)度,就自責(zé)難受。 副導(dǎo)演捲著劇本上來:「孟瑾,這場戲你到底有沒有懂,你是為了紫甌愿意天寒地凍在外待一夜,你很愛她你知道嗎?」 文磊點頭,卻沒搭腔?!袷芰诵∥墓饭?,蔫頭耷腦的令人心疼。 孫夏終究于心不忍,嘆了口氣:「副導(dǎo),給我點時間,我來跟文磊說說戲,等會就行。」 這句話引起了于皓俊注意。他耳朵一豎,起了興趣。 副導(dǎo)演心想也行,孫夏的實力擺在那,交給孫夏他自個兒也能去規(guī)劃其他事項,便二話不說將這大任委于孫夏。 影視城小竹林邊,王潤新頭疼,終于懂了剛?cè)胄袝r他哲睿哥說的——于老師是有些個性,不時搞消失,你得多費點功夫找找他。 他找了好半晌才終于在小竹林片場找到了于老師的身影,急急奔來:「老師,這個點你不需要到場啊。你也知道片酬按鐘點算的,你這時候來,劇組跟我們都兩難啊?!?/br> 演員的片酬可說一寸光陰一寸金,并不是進(jìn)組拍攝才開始算起,通常從演員起床到梳化,接著拍攝完整天行程后,才是一天片酬的結(jié)算。 尤其于皓俊這等身價的,時間更是昂貴。 但于皓俊無所謂,他抬手制止王潤新繼續(xù)說話:「那就別算,我缺那點錢嗎?」 ……哼,有錢人。 于皓俊沒注意到王潤新羨慕又鄙夷的神情,只顧著看孫夏文磊的方向。 「我過去……聽聽,幫幫新演員的忙,畢竟那也是咱們公司的弟弟?!?/br> 王潤新一懵,回神時已經(jīng)看見于皓俊往那方向走去,拿了自己的椅子就近坐下。 他離的不近不遠(yuǎn),確認(rèn)能夠清楚聽見他倆對話,又不會讓人心生詭異后,抱著胳膊就這么聽起墻角。 堂堂影帝,聽個什么墻角啊我擦? 王潤新自然槽多無口,但還能有什么辦法呢,免得他的金主上司有事要勞煩自己,王潤新也拉出自己的那張椅子(這是行內(nèi)業(yè)規(guī),每個人都得備一張自己的椅子,也禁止坐到其他人的椅子),坐在于皓俊旁,一塊兒聽墻根。 孫夏與文磊大概還真都很認(rèn)真,竟沒注意到近邊的于皓俊。 文磊扁著嘴,自信心被打擊的不清:「你不用幫我了,我自己也知道,演戲我沒天分……」 孫夏伸手敲了文磊腦殼,惹得文磊痛的唉了一聲:「我還沒放棄你,這里所有人也都沒放棄,否則早就給你換角了!還自暴自棄起來了,誰天生就會演戲的,這圈子里出過幾個真的有天賦的?」 「你自己看,多少人都是勤能補(bǔ)拙,你唱歌跳舞也是吧?那些上一代的老演員,哪個不是被導(dǎo)演觀眾罵到奮發(fā)圖強(qiáng),一個個都能從小白花小白臉變成影帝影后,你怎么就不行了?」 文磊因此被鼓舞,眼睛亮起,但又沮喪:「可是這么短的時間,我真行嗎?」 孫夏也不想對他說好聽話:「這臨時需要,自然沒辦法,但為了不耽擱進(jìn)度,我現(xiàn)在盡可能快速給你幾個方向。」 文磊點頭,現(xiàn)在能依靠的只有孫夏,他自然全聽她的。 孫夏拿過文磊手上的劇本,捋過上頭油墨印刷的字體:「其一,你必須進(jìn)入無我狀態(tài),你得清楚,這一刻,沒有文磊?!?/br> 她抬起頭,定睛直視似仍有些朦朧的文磊:「你現(xiàn)在,得完全拋棄文磊這個人格。」 旁邊,于皓俊揚(yáng)起嘴角。 ——還有點意思了。 // 咱們孫夏不攻略影帝也不攻略奶狗,她只想攻略美女子(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