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囂張跋扈難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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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千歌》開拍在即,這大半年時間,文磊是無法返回公司練習了。 這是高層的意思,要他這些日子就安心(或者該說安分更為貼切)拍戲,將自己多年累積的演技爆發(fā),待到明年選秀開賽時,戲劇也開播,自然能給他帶來粉絲。 文磊雖不大情愿——他哪有累積什么演技呢,但公司都這么說了,哪有那么多話,當然要他往東就絕不往西。 文磊在練習生里頭人緣很好,表定開拍時間前一周,大家給他辦了個同樂會,收了不少禮,他抱著禮物到了置物室拿個紙箱,卻發(fā)現(xiàn)有個人在里頭等著他,滿臉揣揣不安。 文磊頭微微一歪:「梁權(quán)哥,干嘛?」 「剛才擠不進去,所以只能到這里才能把禮物給你?!沽簷?quán)笑了笑,將一包巧克力餅乾放進他箱子里:「拍戲加油啊?!?/br> 蘇哲璟告訴他,文磊接下來要進組,會落下半年進度。而他本身就有唱跳底子,加上自身也有創(chuàng)作能力,要他這半年加勤練習,想辦法在短時間內(nèi)超越文磊。 「我會帶你跟高層吃吃飯見個面,你盡可能討他們喜歡,那選秀這張入場券,你必定能有一張?!?/br> 「但你知道的,我要你拿到的不止是那張入場券,你要想辦法,讓他們保你棄文磊,給你買到一個出道位?!?/br> 梁權(quán)聽這話沒有多少詫異——出道位怎么不能買?這黑箱作業(yè)多了去了,國內(nèi)國外選秀多的是內(nèi)定皇族,沒爆出來罷了。 文磊未注意到梁權(quán)略略出神的表情,一邊將置物柜里的重要物品放進箱子:「謝啦,哥。覺得有點可惜,跟你還沒多熟呢。」 「嘿,你又不是不回來,多的是時間變熟?!沽簷?quán)用肘去搗他,又好奇的問:「大概拍多久???」 「說六個月,不知道,看進度唄,我也是第一次這樣跟組拍,我也不清楚?!?/br> 這個問題梁權(quán)就更無解了——他一直是作為idol培養(yǎng)著,演員這方面的事比起文磊真的是個外行。 他有些尷尬的撓撓鼻翼,才又說:「我看了一下你們那個劇組的工作人員表……哲、哲璟哥給我看的?!?/br> 文磊知道蘇哲璟是蘇哲睿的哥哥,而蘇哲睿與于皓俊關(guān)係又好,這番聯(lián)系,文磊對蘇哲璟自是也無好感。 文磊收起了原先的笑:「哦,怎樣?」 梁權(quán)卻是不清楚蘇家兄弟紛爭,但還是看的出文磊反應(yīng)淡了,只是話都說出口,也蒙混不過去了,便說:「你那劇組有個……叫孫夏的演員對吧?」 文磊看他,露出了幾分納悶:「是有這個人,怎么樣?」 「你覺得她怎么樣?」 怎么樣?文磊想起和孫夏迄今兩次接觸,又感到牙疼:「難說,人好像確實挺好的,但總感覺我跟她合不來。」 「那也很正常?!沽簷?quán)說:「我跟她同個大學的,她風評不好,囂張跋扈,難相處是真的?!?/br> 文磊不是個喜歡私下攪舌根的個性,聽到這已經(jīng)有點排斥了,表面卻還是得裝的和藹:「謠言止于智者,風評這事聽聽就好,本人如何,還是需要相處才知?!?/br> 梁權(quán)也只是出于好心才說這話,他輕輕一呵:「說的也是,但我和她相處起來,我的確是不喜歡她。」 所以就趕著過來在他還沒進組前就挑撥離間嗎?也說的不清不楚,就這么幾句話,當他文磊是這么好騙? 文磊曾與幾位關(guān)係好的練習生討論過,都覺得梁權(quán)特別古怪——他曾提起自己作為練習生在桐城待過七年,既然待了這么久,為何現(xiàn)在都20歲了還選擇離開? 文磊自己也是七年練習生,雖能理解那種終日盼不到頭,不知何時出道的痛苦,但他自己是絕不會離開這么苦心培養(yǎng)自己多年的天悅。 除了因文穎的關(guān)係,也是不甘心:青春都耗給你家了,不在你家爭個出道名額,不是太可惜了? 所以他們斷定,梁權(quán)不是主動走人,而是被桐城攆走的。 十幾歲的孩子心思單純的很,一旦這么認為,又聽他背后挑撥他人,便看他哪都是壞的。 * 一週后,《承千歌》如期舉行開機儀式,媒體採訪結(jié)束后,所有人員立刻進入狀態(tài),該準備該梳妝的全忙活去。 孫夏輪不上第一場戲,這重要的第一場,是男女主角的戲份。 這場戲是男女主角的初遇,在漫天桃花之下,溫婉甜美的公主抬手接住花瓣,驚艷了心計深沉的永安侯之子。 孫夏好奇,拉著李素雅去一旁觀戲。 女主角孟瑜的身分并不一般,她出場時已是二十四歲,按理說這年紀的公主都該成親外嫁,但孟瑜卻不同。 她是被鄰國退婚的。 孟瑜十四歲時早早就訂下與雍州的婚約,豈知十七歲那年,尚未出嫁,雍州太子竟意外墜馬身亡。 這也不意外,皇子奪權(quán)誰不下狠手,尋常人家頂多沒了錢沒了勢,但皇家爭權(quán),賭的是命。 既然無緣做那雍州太子妃,那就和荊州聯(lián)姻吧。 誰知荊州世子翡至幼與青梅竹馬兩情相悅,早就下定決心非此女不娶,得知父王替自己主張了婚約,竟絕食三日以違抗婚約——迫于無奈,荊州只好取消婚約,轉(zhuǎn)與大豫結(jié)為同盟。 此事在荊州成了一段佳話,都說翡王情深意切,與王妃鶼鰈情深,但話到了大豫,對孟瑜而言,就成了段笑話。 孟瑜羞憤難為,竟因此得了千歌感應(yīng),成為千歌吟唱人。 豫周帝得知此事,便不再想著將孟瑜外嫁他國,都說得千歌者得天下,周帝便打著給握瑾公主在本國找個駙馬的主意,決定將千歌好好留在身邊。 這事雖秘而不宣,但坊間皆有傳聞,剛大赦出獄的楚君瀟得圣上傳詔入宮面圣,早有耳聞孟瑜是千歌吟唱人之事,帶著這份好奇進了宮,碰巧遇見正在桃樹林悠間信步的握瑾公主。 因楚君瀟才剛出獄,于皓俊這陣子特地減肥,瘦的臉頰略略凹陷,身穿黑色交領(lǐng)古裝就顯得更為單薄,但本身氣質(zhì)儀態(tài)到位,竟也是氣宇軒昂。 「喂喂,那女的,就是那資源咖吧?」不遠處一群男人在旁嚼舌根也不知回避,這些間言間語,就傳進于皓俊耳里。 馀光瞥見孫夏在場邊,趁著補妝時,于皓俊往她的方向望了一眼。 他打聽過孫夏背景,只知道她之前是單干,前一部演出的還只是小成本電視劇的女三,與馮蕊簽約后就接演大製作戲劇女二,會傳出這些污言穢語,也在所難免。 男人湊在一塊,sao話自然說的歡,又有一男的欣羨的眼饞說:「怪好看的,要換作是我,倒貼過來,可能也把持不住?!?/br> 說完一伙男人立刻發(fā)出猥瑣怪笑,聽了刺耳又胳應(yīng),于皓俊尋思著適才他們談話明目張膽毫不回避,孫夏大概也聽見了,便也好奇孫夏此時反應(yīng)。 孫夏確實聽見了,于皓俊看見她往那群工作人員的方向看——但出乎意料的,孫夏僅看了一眼,沒有絲毫難受情緒,她從容不迫,不受任何影響。 只見孫夏輕笑,眼里掠過了一絲鄙夷后,又瞞不在乎,笑著繼續(xù)和顧雨恩聊天。 他當然有些驚訝,尋常人聽見此話都該往心里去,該怒氣衝天的上前反駁或者落寞的暗自神傷,但她卻氣定神間,好像話題里的人不是她。 今天也要拍孫夏與文磊對戲的片段,因此她已穿著紫白色廣袖刺繡古裝,帶著珠翠發(fā)簪。 紫甌雖是殺手,但也是女孩子,自然也有愛美之心,不出任務(wù)時,當然也想好好梳妝打扮一番,等待心悅的情郎拜訪。 于皓俊打量著,不由生出了個念頭——確實好看,還不是那種一模一樣的美,她的好看,是高級貴氣的美。 此刻面無表情更添風韻。 但美則美矣,但在這圈子里,美人他見的太多,竟心如止水。 見于皓俊看過來,孫夏馬上滿臉堆笑,抿嘴帶著點少女的羞怯,朝他揮手,眼里不乏崇拜。 于皓俊幾不可察皺了下眉,這傢伙是不是蠢???但這個人怎么可能是蠢的? 顧雨恩在旁目睹一切,把孫夏眼底的情緒看得透徹,心道不好,語重心長問:「孫夏,這事情我不跟蕊姐說。你誠實告訴姐,你是不是喜歡于老師?」 哈? 于皓俊啪撘展開了扇子遮掩面龐,清了下喉嚨,惹的顧雨恩納悶的看了他一眼。 顧雨恩當無人聽見,但于皓俊離的不遠,自是將此話聽進耳里。 孫夏臉色一僵,思緒飛速掠過,半晌,垂下眸,露出情竇初開的少女家家神情:「說不上是喜歡,就是挺崇拜的。」 不知怎的,于皓俊豎起了耳朵。 孫夏反覆把弄著自己頭發(fā),笑的嬌俏:「其實我是他的影迷,他的作品我都看了好幾次,就覺得……怎么有人能這么完美,業(yè)務(wù)能力強,還飽讀詩書,非常崇拜他。」 于皓俊眉頭擰得更緊了——他自然是不相信,她可是那隻把自己玩弄于股掌間的鳥兒,崇拜?他萬萬受不起。 似乎感覺到他目光,孫夏對上了視線,輕顫了下身子,垂眸紅著臉別過頭。 顧雨恩只覺得頭疼:「我天,孫夏,你才剛要起步,千萬不要談戀愛,這圈子亂的很,給人看的都是人設(shè)?。 ?/br> 但想起自己的事,顧雨恩心虛,她似乎也沒資格給孫夏說教。 顧雨恩閉嘴,孫夏卻笑了:「我知道,但、但畢竟是崇拜那么久的人,就在我面前,我當然……」 「要崇拜也挑挑對象?!苟溉挥腥思尤雽υ?,兩個女孩皆是一驚,回過頭,就見已經(jīng)換上古裝的文磊。 文磊高束馬尾,深藍色古裝意氣風發(fā),好一個鮮衣怒馬的皇家小太子。 他不知從何開始聽起,臉上可見的無語凝噎?!簷?quán),說好的囂張跋扈難相處呢? 這分明戀愛腦?。?/br> 顧雨恩半張著嘴,但邊上副導演已喊她上場,只得作罷,與于皓俊一同過去聽戲。 于皓俊飛快掠了孫夏一眼,她目光已不再自己身上,而是望著場上撒著桃花瓣的工作人員嫣然一笑。 孫夏老早就覺得文磊對于皓俊甚是不待見,馬上湊近詢問:「我覺得你好像對于老師有很大的偏見,能請問為什么嗎?」 文磊看她一眼:「怎么,不喜歡你偶像你不高興了?」 孫夏真是啼笑皆非:「不是,只是想提醒你,這圈子里多的是仇敵,你年紀小,于老師又跟你同個公司,我建議你是與他打好關(guān)係,就算內(nèi)心真不這么想也無妨,多個照顧自己的前輩總比多個背后捅刀的敵人好?!?/br> 她并不咄咄逼人,語氣輕輕柔柔的,又甚是有里。文磊聽進耳里,卻不放在心上,他聳了聳肩:「道理都懂,但做不來這雙面人。」 到底還是年輕氣盛,孫夏也知自己不是什么人物,也不多勸了。 倒是文磊,自己開了話題又說:「你是不是有個同學,叫梁權(quán),權(quán)利的權(quán)?」 從他口中聽見這名字甚是稀奇,孫夏答:「是有?!?/br> 「他是我們公司的練習生,他可有趣了,平常鮮少跟我說話的,那天我回公司拿東西,突然找我搭話,你猜他說什么?」 孫夏面色卻是安之若素,笑盈盈地看著他:「說什么?」 文磊微微俯身,手插在腰上,笑的促狹:「說他討厭你,要我離你遠點,你有什么要反駁的,我回公司時,幫你轉(zhuǎn)達?!?/br> 孫夏卻搖搖頭:「嘴長在他身上,他要怎么說我無所謂,我又不在意他。跟我相處的是你,你怎么看我,我覺得比較重要。」 文磊難免詫異:「你不在意???」 「世界這么多人,嘴巴那么多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我若每個想法都往心里去,那我豈不累壞?」 有工作人員喊孫夏過去,說是看她發(fā)髻散了些,孫夏立刻應(yīng)了好,轉(zhuǎn)身就走。 文磊獨杵原地,摸了摸后頸,在心中反覆回味這句瀟灑之言。 // 小磊:就這!太失望了!(我要看到血流成河.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