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工院子弟俏媳婦[年代] 第176節(jié)
歸希文沒有解釋太多,只說:“我有別的安排?!?/br> “哦哦哦,這樣啊?!?/br> 房東太太在出租房里溜了一圈,什么也沒想起來,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過來了,四周查看一下又返了回去。 這兩天歸希文一個人獨自在家,整理了一些有用的資料,白天出門跑了幾趟,剩余時間都在家里填弄資料。 鋼筆上了墨水,寫字總?cè)菀卒﹂_,密密麻麻的資料單上,洇開一團墨,其他地方也會被遮蓋。 用鋼筆填寫資料太不放心了。 歸希文起身,輕輕將門合上,走到借口王阿姨的小賣店。 “王姨,麻煩拿一只圓珠筆?!?/br> 黃昏時分,王姨正悠閑地躺在小賣店門口的躺椅上,呵斥著旁邊兩小孩玩游戲的時候離馬路遠一點。 聽到歸希文的叫喊,王姨從躺椅上起身,在柜臺里面抽了一支圓珠筆遞給歸希文 “小歸啊,怎么這次小張和小卓都出門了,你不出門?” 從前歸希文、張濤和卓禹馳通常都是一起出門,很少單獨留一個人守在家里,這次歸希文獨自一人在家,惹得附近的居住都有些好奇。 “他們?nèi)ヅ苌饬?,我有別的安排?!睔w希文接話。 “什么安排?。俊蓖跻逃行┌素缘貑?。 歸希文也沒瞞著,“我在弄一些開公司的申請材料?!?/br> 王姨雙眸一亮,“喲,出息啊,你們打算開公司嗎?” 王姨說話的語氣瞬間軟了幾分,“不是我吹啊,小歸,你剛搬來的時候我就格外看好你,你這個人以后肯定有出息,你之后開了公司,請王姨我過去給你做員工怎么樣?你去公司打掃衛(wèi)生也行啊?!?/br> 歸希文笑笑,“你不打算要這家小賣店了?” 王嬸大手一揮,“嗐,這小賣店也不賺錢,混混日子而已,況且這一片以后肯定要拆掉,這小賣店還不知道能開到什么時候呢。” 歸希文一愣,“這一片以后要拆掉嗎?” “那肯定的,遲早的事情,前段時間……”王嬸話沒說完,看見小孩又朝著馬路靠近,連忙叉著腰,氣勢洶洶去捉小孩。 歸希文沒接著等下去,拿了圓珠筆往回走,推開家里半掩著的門,準(zhǔn)備把今天的資料弄完。 王姨將自家小孩拎回來,回頭正要接著和歸希文嘮嗑,才發(fā)現(xiàn)歸希文已經(jīng)拿著圓珠筆回去了。 王姨閑著無事,又躺回躺椅上。 剛躺下,不遠處轟隆一聲響,仿佛地震般,有什么龐然大物轟然倒塌。 周圍鄰居全都如驚弓之鳥,走出屋子四處查看,想看看是哪里發(fā)出這一聲奇怪的巨響。 王姨也從躺椅上跳下來,一雙眼睛正四處查看,突然有鄰居慌慌張張跑過來,“王姨王姨,你快報警!” 王姨心里一驚,“咋啦,出什么事情啦?” “前面房子塌了,小歸被壓在里面,你快報警,哦,不對,你快電話找救援隊,那應(yīng)該打120,快呀!” 王姨甚至來不及仔細詢問,也顧不上去求證,慌慌張張拿起電話撥了120急救,斷斷續(xù)續(xù)說完情況之后,掛斷電話,王姨急急忙忙朝里街道跑去。 斷壁殘垣的坍塌房子前已經(jīng)聚了不少人,臉上皆有戚色。 “這好好的,房子怎么會塌了?。俊?/br> “小歸還在里面呢,他人不知道怎樣???” “我們要不要幫著把這些廢物挪開?” “不行不行,這得專業(yè)的人員來,我們幫忙可能幫了倒忙,不要亂動?!?/br> “那怎么辦呀,救援隊什么時候過來?這人壓在下面是死是活咱們也不知道啊!” 一群人聚在旁邊,也沒人能拿主意,只得焦急地等待專業(yè)救援人員的到來。 等待的時刻格外煎熬,王嬸站在路邊,望著一片廢墟,心里一陣一陣的難受。 歸希文剛才還在她小賣店里買圓珠筆來著,要是她多留歸希文說會兒話,說不定歸希文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現(xiàn)在人壓在一片廢墟之下,也不知道情況怎樣。 王嬸心里難受得不行,下意識想通知家屬,才想起小卓和小張全都出了門,根本聯(lián)系不到。 這可怎么辦吶! 萬分焦急之中王嬸想起歸希文昨天與家里媳婦通了話,她急匆匆往回走,按著自己的記憶準(zhǔn)確翻出昨天的號碼,回撥過去。 歸家一家人正湊在一起吃飯,電話鈴聲突然響了。 坐在最外面的顧櫻起身,“我去接聽?!?/br> 顧櫻放下筷子,走到電話邊,拿起聽筒,對面是個陌生女人急沖沖的聲音:“請問是歸希文他媳婦嗎?” 從對方急促的語氣中,顧櫻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意味,她腦中警戒大作,不安地試探著問:“是,我是,怎么了?” 對面陌生女人語無倫次說了一大堆。 哐當(dāng)一聲,話柄從面如死灰的顧櫻手中脫落。 第98章 找錯 ◎你趴在我兒子病床前做什么?◎ 來了,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顧櫻放好電話,沉著臉,立即轉(zhuǎn)身去房間里收拾行李。 餐桌上的人看著顧櫻這樣莫名其妙的舉動,都有些不知所措。張冬玲放下碗筷,起身跟著走進房間。 房間里,顧櫻正打開衣柜,胡亂拿了幾件衣服塞進行李袋中。 張冬玲看著顧櫻的舉動,心里有些不安,“小櫻,你收拾做什么?。恳霾顔??這么急?” 顧櫻一頓,停下手中的動作,面上有些猶豫。 猶豫片刻,顧櫻還是決定實話實話:“媽,希文受了點傷,我過去看看?!?/br> 盡管顧櫻用詞很謹(jǐn)慎,語氣很隨意,但她緊急的行動出賣了她,張冬玲一聽,陡然瞪大雙眼,面露焦色:“什么?希文受傷了?怎么受傷的?嚴(yán)不嚴(yán)重?” “不行,我也得跟著你去?!睆埗徂D(zhuǎn)身要去收拾行李。 顧櫻連忙拉住張冬玲的雙手,“媽,應(yīng)該不是多么嚴(yán)重,我過去看看就行了,您就不用過去了?!?/br> 顧櫻盡量用平穩(wěn)的口吻描述此事,仿佛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張冬卻不信:“得了,你別騙我,要是不嚴(yán)重,你慌慌張張收拾行李做什么?” 顧櫻一愣,只解釋:“我過去是因為張濤和卓禹馳都去跑生意了,希文住進醫(yī)院也沒人照看他,我這才急著過去看看,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您真的不用過去了?!?/br> 顧櫻心里也沒底,打電話過來的人自稱是小賣店的王姨,王姨只告訴她歸希文去了醫(yī)院,也不知道情況到底怎樣。 顧櫻想先過去看看。 張冬玲將信將疑,心里還是不放心:“要不還是我去吧,我在家里也沒什么事情,你還要上班?!?/br> “媽,沒事,我等下給喬助理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請幾天假就行了。你不能去,這個家可離不開你,不然得亂成一團?!?/br> 顧櫻說著已經(jīng)將行李收拾好,開始從抽屜里檢查證件。 張冬玲瞧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樣子,還是不放心,“你準(zhǔn)備怎么過去?這么晚了,還有火車嗎?” “有的,我先去看看能不能買到飛機票,沒有飛機票我再選擇坐火車。媽,這個你不用cao心?!?/br> 檢查好證件之后,顧櫻提上行李袋,拍拍張冬玲的雙手,“媽,我這就走了哈,你不用太擔(dān)心,我過去了會及時給您匯報希文的情況?!?/br> 顧櫻用了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出門,坐上去機場的出租車后,她臉上的情緒才逐漸沉下來。 出租車司機是個話嘮的性子,咧著嘴問顧櫻:“喲,這么晚了,怎么一個人去趕機場呀?” “有急事?!鳖櫃淹嚧巴饷妫瑹o心接話。 出租車司機又找了個話題,“你一個姑娘家,半夜出門要注意一點呢,最近好多不法分子裝成咱們出租車司機,做些違法犯罪的勾當(dāng),特別是你們姑娘家,要格外注意?!?/br> “謝謝關(guān)心?!鳖櫃训幕卮鸷喍獭⒕珶?,透出一股無力搭訕的疏遠感。 出租車司機看出顧櫻的意興闌珊,也不上趕著自討沒趣,收住話頭,一心只放在油門上。 平時半個鐘頭的路程,這次只用了二十分鐘。 顧櫻提著行李,急匆匆走進空曠的機場大廳,買了最近一班航機。 天剛麻麻亮,屋子外面不知哪里開始了早施工,嗡嗡的噪音不絕于耳。 王嬸睜開眼,先朝著窗戶對外面施工的地方罵罵咧咧幾句,才不情不愿下床來。 她將小賣店的木板門拉開,打了個哈欠,拿起塑料杯接了水,蹲在大門口刷牙。 刷著刷著,又不放心地端著塑料杯去街道里張望。 那堆坍塌的廢墟觸目驚心,也沒人來處理。 王嬸嘆了一口氣,心里依舊有些懊悔。 當(dāng)時要是多留歸希文在小賣店說兩句話,說不定歸希文就不會發(fā)生這檔子事情。唉……好在人沒什么大事。 不過她也盡力了,第一時間打了救援電話,也給歸希文家里報了信。 王嬸默默收回目光,往地上吐了兩口白沫,端起塑料杯灌幾口水,咕嚕咕嚕漱了口,全噴在地面上。 一手拿著塑料杯,一手拿著牙刷,王嬸慢悠悠走回自己小賣店,發(fā)現(xiàn)門口莫名多了一位客人的背影。 嗯?這么早就有生意上門? 王嬸立即加快腳步,一路小跑至店門口,扯著嗓子:“這大清早的,你是要過來買什么呀?” 顧櫻提著行李,轉(zhuǎn)過身看向王嬸,問道:“您是王嬸嗎?” 王嬸這才看清來人的面目,這位姑娘家長著一張極為標(biāo)致的臉蛋,即使臉上不施粉黛,看上去依舊好看得過分。 王嬸是個眼光挑剔的人,她上下打量面前的陌生女人,愣是沒從對方身上挑出一絲毛病。 漂亮,太漂亮了! 南方這邊不缺美人,王嬸也見過不少長得水靈的姑娘,在她印象中,還沒有人能給她這樣驚艷的感覺。這姑娘漂亮的有些過分了。 王嬸看得有點呆,好半天沒回過神來,壓根顧不上回答對方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