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玉伴蘭時(雙重生) 第22節(jié)
可他若是為了賭一口氣而言及蘭時,來日定是要后悔的。 作者有話說: 我卡文了,哭泣,明天好好理一理 第20章 設(shè)想 不過是想引起孤的注意罷了。 陛下也進(jìn)來瞧了太子一眼,卻一句也沒有問。 該回稟的宮門口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回稟了,余下的,便是太子想說,怕是皇后也不會讓他說。 陛下立在床頭,高大身影遮住了窗外大半日光,但他哪怕面無表情,也并不會給太子和皇后帶來壓迫感。 “梓潼,咱們走吧,讓執(zhí)玉好好休息?!?/br> 陛下投入心血最多的便是眼前這個長子,尋了最好的大儒做太傅,理政也是手把手地教,可還是把他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不與人親近也不與人交心的冷淡性子。 平日里雖冷臉那也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如今這一病,精氣神兒都仿佛被抽走了。 陛下?lián)]手打斷了幾欲行禮的太子,沒好氣道:“既病著,便不如行禮了,早日養(yǎng)好幫朕理政才是正事,不光是理政,不論何事,不都得養(yǎng)好了身體才有力氣籌謀么?” 最后一句,陛下說得意味深長。 太子殿下豁然抬頭,陛下已經(jīng)攜著皇后離開,留給太子殿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接下來三天,直到太子殿下大好,他也沒等來他想見的那個人。 太子殿下折騰自己一遭,不愿意將自己弄得再難看些。 所以他生生忍住了沒暗地里著人遞消息給蘭時。 畢竟,誰能想到姜蘭時竟然真的沒管他! 儲君生病這么大的事,她便是在宮外也定能知曉的吧! 太子殿下握在半卷的書冊,一個字也看不進(jìn)去。 外頭日頭照進(jìn)來刺眼地很,這凳子坐著也難受得很,他這書房也逼仄得很,外頭嘰嘰咕咕的蟬也讓人煩躁得很。 一想到蟬又想到了蘭時,這小姑娘也氣人得很。 常保是自幼伺候太子殿下的,勉強(qiáng)算是有一些主仆情義。 所以,在太子殿下心情不好時,他只能硬著頭皮前來伺候,縮著身子從太子殿下眼底滑過去。 常保邊小心覷著太子殿下的臉色,邊控制著力道將香蘇湯放下,又撥了撥狻猊瓷爐里燃著的香料。 “將這香爐拿出去,這香氣嗆得人心煩。” 太子殿下按了按眉心,看什么都不順眼。 常保面露糾結(jié),“殿下,這里頭燃的香丸是姜娘子送來的,奴才瞧著殿下這幾日胃口都不好,這才尋出來燃來了。” “殿下既煩悶,奴才這就端出去倒掉?!背1B槔囟似鹣銧t朝外走。 “等等,香爐擱下吧,放這兒?!?/br> 太子殿下點(diǎn)了點(diǎn)書桌一方離自己極近的位置。 常保依言放下,捏著分寸開口,“滿京城里再也沒誰比姜娘子香篆打得好了,配香配得也極好。不知怎么,最近不大做了。” 太子殿下聞言,攥緊了手里的書冊,因?yàn)橄阕?,是他喜歡的。 所以蘭時才漸漸不做了嗎? 太子殿下強(qiáng)自鎮(zhèn)定,嘴硬道:“不過是欲擒故縱,想引起孤的注意罷了?!?/br> 常保弓著身子,一副殿下說什么都對的順從模樣。 放下香爐退了出去。 太子殿下盯著那狻猊香爐,鼻端是馥郁的果香氣,的確很是開胃。 若是此刻出宮接她回來,會很刻意嗎? 出宮一趟,還樂不思蜀了,姜蘭時! 樂不思蜀的姜蘭時把蘇岐鳴約到了蘇宅門口。 “有個十分靠譜的朋友,過戶都做好了,現(xiàn)在再走一套手續(xù),這宅邸就可做慈濟(jì)院了?!?/br> 蘭時舉著自己手里手里的契書給蘇岐鳴看。 蘇岐鳴看了看蘭時手里的契書,又看了看蘇宅的大門。 “甚好?!?/br> 蘭時將那份契書塞到蘇岐鳴手里,“喏,你家的宅子,回到你手里了。” 蘭時手勁大,蘇岐鳴領(lǐng)教過,這會兒也根本掙不開,“旁的都不必說了,這宅子是我借錢買的,契書你也別白拿,每月的俸祿都拿出一部分來還債。然后還得來幫忙教不識字的小娘子念書?!?/br> 蘇岐鳴笑得極不自然,想維持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可站在闊別多年的家門前,實(shí)在很難穩(wěn)住。 她目光落在那匾額上許久,才慢慢達(dá)了個好。 “不過,我不會進(jìn)到這宅子里來。” 蘇岐鳴說著,還轉(zhuǎn)過身去,背對這宅門。 蘭時沒防住還有這一變故,但還能理解。 “怕近鄉(xiāng)情怯嗎?”蘇jiejie忍辱負(fù)重走到今日,萬事都小心些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那也好,我昨日去尋過常姨,她已經(jīng)同小院子里的娘子們通過氣了,不會牽扯出你來?!?/br> 蘇府這案子時隔多年,她那時還不知事,兄長們在北境也是分身乏術(shù),想來還是得去宮里查,她預(yù)備修葺好慈濟(jì)院,便到宮里去。 正好還能借機(jī)提一提往北境的事,兄長們不來信,她也可提前準(zhǔn)備著。 “不止。” 蘇岐鳴朝蘭時行了士禮,“蘇氏岐鳴,謝姜娘子?!?/br> 蘭時亦回禮相送。 直至暮色四合,蘭時都在琢磨,蘇岐鳴那句不止,究竟是何意思。 蘭時篤定這話一定有深意。 牛車晃著鈴載蘭時回府時,平翎姑姑已經(jīng)在府門口候她多時了。 “娘子?!逼紧嵝约保w速說明來意,“皇后娘娘病了,請娘子進(jìn)宮?!?/br> “什么!” 再不敢耽擱,蘭時即刻便由平翎姑姑陪同進(jìn)宮。 這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她姑母身子好得很,雖許久不曾練武,但也是由太醫(yī)時時調(diào)養(yǎng)著,怎么突然就病了。 后妃也都和睦,也不至于有誰給她姑母氣受才對。 莫不是跟陛下吵架了? 這一顆心直到踏進(jìn)仁明殿門才稍稍平靜下來。 她那尊貴的姑母,正歪在貴妃榻上吃酪漿。 “姑母!您有事尋我便直說,好端端地哪兒有說自己病了的,您還是國母呢,這般誆我!” 蘭時一路走來,心急如焚,口干舌燥的,結(jié)果生病是裝的! 哪家人生病,冰酪漿還半碗半碗地喝! 蘭時也欺過去,將大盞里那些通通倒給自己,一氣兒也是半碗。 皇后娘娘半點(diǎn)被抓包的尷尬都沒有,心說那你是沒瞧見太子,他把自己折騰病了,也沒見著如何。 嘴上卻道:“這不是怕你不來嘛,小姑娘大了,不愿意同我這老人家在一處了。咱們蘭時也是大姑娘家了,一天天地朝宮外跑,不知宮外究竟有什么?!?/br> 這一個個地都怎么了,從蕭寶圓到她姑母,東一頭西一腳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蘭時雖不解,還是很能覺察不妥,立馬品出了姑母話里的不對勁,問道:“是誰同您說過什么?” “倒也沒什么,那沈相夫人來請安了,說了一些個話。” 皇后娘娘神秘兮兮地湊近蘭時,好奇問道:“那姓蘇的探花郎,果真俊秀?需要姑母替你請旨賜婚嗎?” 當(dāng)然,若是請旨,只怕太子那里,會鬧一陣子,不過若是那蘇探花能隨著蘭時往北境去,太子手再長也夠不著。 她算是瞧明白了,他們這位處事果決的太子,看不明白自己的心,但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蘭時嫁人。 蘭時也明白了,原來是沈相夫人撞見過她同蘇岐鳴走在一處。 姑母定是擔(dān)心有閑言碎語損她閨譽(yù),這才急著誆她進(jìn)宮來。 “姑母?!碧m時掐了手指行禮,“我與蘇探花確是真心相交,但無關(guān)情愛。我敬重蘇探花為人,那蘇探花,她許是覺得與我投契,想義結(jié)金蘭。” 這么說,倒也沒錯。 若是蘇家未有變故,她的蘇jiejie,一定會同蕭寶圓一樣與她交好。 既是閨中密友,又是金蘭姐妹。 皇后娘娘不置可否。 既而又問:“那沈家子呢,你與他一同爭標(biāo)的那個?!?/br> 沈初霽? “姑母!姜家女決計不會嫁沈家子,這是嫌命長嗎?” 對??! 她絕不可能嫁沈府,那沈夫人為何要與姑母說起她來? 京中命婦都極有分寸,絕不會無緣無故同皇后搬弄是非。 那沈夫人圖什么? 蘭時眉頭皺得緊,皇后娘娘連喚她好幾聲,她都沒應(yī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