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被迫還俗后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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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的面紅心跳。 他沉默看著她。 重新拿起干凈的里衣?lián)Q上,仿佛沒看見她赤.裸裸的目光。 直到系上衣帶,她還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宣明繁無奈:“看夠了嗎?” 作者有話說: 二更到。 專欄預(yù)收《楊柳腰》收藏一動不動,快快助我一臂之力收藏一下吧嗚嗚嗚 第37章 寧湘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無所適從地移開視線:“您怎、怎么這個時辰換衣裳……” 這天還沒黑呢! 宣明繁面無表情看著她:“我的錯?” 寧湘從他語氣里品出一絲危險的意味,趕緊搖頭:“是奴婢的錯,奴婢的錯……” 是她沒有察覺,悶頭闖進(jìn)來,撞見這么讓人血脈僨張的一幕。 虧得是宣明繁,要是旁人,已經(jīng)要問她的罪了。 撇掉腦子里那些胡亂的想法,寧湘冷靜下來。她太得意忘形了,總還把宣明繁當(dāng)成從前的凈聞法師,下意識地覺得覺得他脾氣好,不會和自己計較。 雖然他的確也沒和自己計較過。 宣明繁換好衣裳出來,就見她立在一側(cè)低頭把玩手指,許是走神沒注意,冬袍壓在手下顯出圓潤的小腹。 視線停留須臾,不急不緩地在明窗下落座。 “李望山今日已斬首示眾。” 冷不防聽見他開口,寧湘愣了下。 涿州知州李望山勾結(jié)黑市,販賣私鹽兵器,多次追殺宣明繁,本來就是罪無可恕。 聽他死了,寧湘并不同情,甚至覺得大快人心。 這是個好消息,寧湘說:“皇上圣明,李望山罪有應(yīng)得?!?/br> 然而宣明繁并沒有欣喜的樣子,只是垂著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長睫輕顫,覆下淺淡的光影。 這雙手曾握經(jīng)書佛卷,救濟(jì)蒼生。 如今翻云覆雨,決斷生死。 金剛菩提所做的佛珠還掛在手上,卻犯了清規(guī),失了初心。 寧湘小心觀察他的神色,很快明白了他沉默的原因,心上像被什么碾壓過莫名難受。 “李望山殘害百姓,罪大惡極,死不足惜,皇上殺了他,可是卻救了天下蒼生啊?!?/br> 他緩緩抬眸。 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人活在世,為何要委屈自己以德報怨?你肩上的傷不就是他罪證?今日若不殺他,來日他可能還要殺你,還不如就此為民除害,倒算功德一樁!” “你如何知道我的傷?”宣明繁意味不明地看著她,淡淡道,“不是失憶了么?” 寧湘:“……” 救命! 她怎么忘了這茬! 這要怎么圓? 她絞盡腦汁想了半晌:“我……奴婢猜的!” 算了!戳穿就戳穿吧,反正她也要跑路了…… 誰知宣明繁只是微微頷首,認(rèn)可了她:“那你猜得不錯。” 寧湘笑容勉強(qiáng),干巴巴地補上一句:“那……沒大礙了吧?” “沒有?!?/br> 他坐在窗前,需要抬頭才能看她,微微仰頭時,伶仃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滿室光影落在他眸中,生出幾分繾綣的溫柔。 寧湘從前無數(shù)次直視他的眼睛,只覺得澄明沉靜,清凈無塵,她看著也生不出什么心思來。 然而此時四目相對,卻那雙眼仿佛藏著漩渦深淵,莫名吸引目光。 寧湘看得怔然。 聽不見她開口,宣明繁微歪著頭,不解問:“怎么了?” “……沒有?!睂幭媲辶饲迳ぷ?,覺得殿中地龍燒得太熱,臉上發(fā)燙,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誰知尤總管進(jìn)門來,手里捧著不少東西,她一轉(zhuǎn)身就撞上撒了滿地,他哎喲一聲。 寒風(fēng)從門外刮來,吹散臉上的燥熱,寧湘蹲下幫他一一撿起來,看到一堆的畫卷。 正好奇著,尤禮已經(jīng)把畫卷捧到宣明繁跟前。 “丞相讓奴才呈給皇上的,都是世家貴女的畫像,您瞧一瞧,可有合眼緣的?” 寧湘:“……” 丞相可真聰明啊! 怕宣明繁生氣,自己索性不來了。 尤禮知道宣明繁對這些沒興趣,但也只能硬著頭皮拿進(jìn)來。 宣明繁果然一如既往的無動于衷,淡淡道,“讓丞相拿回去吧?!?/br> 寧湘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回身把畫卷在榻上展開:“皇上快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宣明繁瞥她一眼,目光幽幽:“與你有關(guān)?” 她體貼的撫平畫卷皺褶,笑得諂媚:“為皇上分憂,是奴婢的榮幸!” 最好挑三五個進(jìn)宮,整日美人作伴顧不上別的,她能悄無聲息的跑路。 尤禮要遞上名冊,看他端坐著,眉眼冷凝,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心里默默為寧湘捏了把汗。 這姑娘大大咧咧看不出來,他卻感受到了天子的不悅,眼下還有膽量火上澆油,也的確讓人佩服。 好在宣明繁脾性溫和,無限容忍她的聒噪。 “這個樞密使之女形容清秀,端莊溫婉,十足十的大家閨秀呀!” “哎,還有大理寺陳大人家的千金,眉眼如畫,樣貌絕佳……” “這也不錯……皇上快瞧瞧!” 為貴女們畫像的畫師都是丹青圣手,美人的優(yōu)點顯露無疑,寧湘身為女子都覺得這畫中的姑娘們,堪為后妃最佳人選。 她興致勃勃,一張張往宣明繁面前擺,身子微微前傾,衣裳掃過榻上案幾。 雕刻鶴鹿同春的案幾邊角有些尖銳,她動作過大時,小腹貼上了邊緣。 宣明繁看得直蹙眉,把案幾往身前拖了幾寸遠(yuǎn)。 她還興致勃勃的拿著名冊,連貴女們的生庚年月也報了出來。 他不耐煩地從她手里抽過名冊,眸光冷凝:“閉嘴!” 寧湘被他喝住,懵懵愣在原地,清澈的眼眸里滿是詫異。 想不到啊,有生之年還能看宣明繁生氣! 他歷來喜怒不形于色,連皺眉的表情都少見,她可是真是榮幸,竟然成功惹怒了他! 寧湘心情略有幾分復(fù)雜,尤禮有眼力見,幾下把畫卷收起來:“燈下看畫傷眼,明日再看,明日再看……” 宣明繁偏頭看她,寧湘已經(jīng)甩過腦袋走了。 尤禮心里直發(fā)怵:“這這這……皇上恕罪,小宮女不懂規(guī)矩……” “讓她去吧。”他都沒力氣和她計較了。 尤禮明了幾分。 果然皇上待寧湘姑娘是不同的,她這橫沖直撞的性子,還不是皇上自己縱的。 他一個太監(jiān)瞎摻和什么…… 勤政殿地龍燒得旺,寧湘后背出了層薄汗,回房打水沐浴。 攬鏡自照,發(fā)現(xiàn)自己近來又胖了一圈,忍不住朝著圓潤的肚子拍了拍,小聲嘀咕:“很好!你爹會發(fā)脾氣了,改明兒把他庫房里東西都卷走,讓他人財兩空!”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拍完覺得腹中有輕微的動靜,仿佛樹葉落進(jìn)水中蕩漾起的漣漪。 更是孩子對她的回應(yīng)。 寧湘愕然摸著肚子,轉(zhuǎn)頭那種感覺又沒了。 算算時日,她現(xiàn)在懷孕四月有余了,小腹突起已經(jīng)足夠明顯,雖然有寬大的冬衣遮擋,卻遲早會有露餡之日。 勤政殿的宮人們估計也覺得她身形逐漸圓潤,只是她在御前伺候,不敢多說什么,心里也大約當(dāng)她是胖的。 寧湘心中惶恐,急急忙忙把柜子里的東西拿出來,貴重的東西不多,只有這幾月的月銀,一一整理好裝進(jìn)包袱,把妝臺上的胭脂水粉也一并放進(jìn)去。 臘月已到,離初七僅剩短短五日,第二批還家的宮女已經(jīng)在昨日離宮,這是她最后的機(jī)會了。 千萬不能出差錯! 寧湘把包袱藏進(jìn)床底,尤覺得不安全,又蓋了層軟布,遮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確保逃跑之時,能足夠干脆利落,不留一絲痕跡。 隔日晌午,宣明繁照舊喚她去侍膳,寧湘不肯,推脫自己有事要忙。 尤禮焦頭爛額:“姑奶奶,你跟皇上較勁做什么?” 寧湘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奴婢愚鈍,伺候不好皇上,總管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