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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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泓回神,搖頭,“慚愧,我平日忙于公務(wù),只能盡量抽空,犬子的起居學(xué)習(xí)都由仆人料理?!?/br> “原來如此……” 梁柏隨即將寒冷的目光放在書房外的老仆身上,對方正垂首默立,安靜得像個影子。 梁柏伸手一指:“是他嗎?” “老黃跟了我們家?guī)资辏倚墓⒐?,每日上下學(xué),皆由他接送承典?!苯挥蓢@道,“百密一疏,昨日的事我并不怪他。” “你是好主子?!?/br> 梁柏似笑非笑地應(yīng)了聲,再沒說別的話。 在書房徘徊一陣,踱步進了隔壁屋子。 “這里是犬子臥室。” 江泓簡單介紹罷,默然矗立一旁。 他今天的態(tài)度有點古怪,和梁柏刻意保持距離,生疏又客氣。 臥室很干凈整潔,一張梨花木雕花床加一個衣柜,再有幾個小玩意兒擺設(shè),墻上掛的字畫也是孩子自己的作品。 目光被墻上一副戲犬圖吸引了。 圖上一位華服老婦、兩只小巧玲瓏的寵物犬,稱“猧兒”。 看題詞,圖中婦人應(yīng)是江母。 這種小型觀賞犬是高祖時期從高昌傳入,高六寸,長尺余,性甚慧,能曳馬銜燭,極其名貴,只有貴婦才養(yǎng)得起。 宮中狗兒見得多了,身價不菲,江家養(yǎng)有兩只,可見家境殷實。 梁柏仔細端詳完戲犬圖,沖著江泓微微頷首,“江郎中還是大孝子?!?/br> “……” 這話里有點似是而非的意思。 “父親常年在外云游,母親將我撫育成長,生恩養(yǎng)恩,我豈有不孝之理……” 說罷忽然想起什么,止了話頭,垂眸不語。 像是害怕勾起梁柏的傷心事。 他的母親早已故去。 很奇怪,與第一次見梁柏時他流露出的傲嬌和優(yōu)越感完全不同,江泓眼里的情緒很復(fù)雜,像是敬畏。 應(yīng)該視為情敵的,卻怕起來? 真有意思。 “江郎中說得極是?!?/br> 梁柏淡淡應(yīng)話,接著往外走。 看樣子要離開了? 江泓暗中松口氣。 誰知,梁柏走到門口時忽然停下。 “你是否已知道我的身份?” 第49章 人之初(18) 說這句話時, 他的表情顯得十分隨意,負手而立,無形透著上位者的滿不在乎。 江泓一怔。 梁柏頭也不回, 仿佛背后張了眼睛似的,淡淡道:“以你的人脈,打聽出我的身份并不難?!?/br> 果然梁柏看出他的不對勁。 奉宸衛(wèi)大將軍, 日日出現(xiàn)在天后身邊的心腹大臣,如此煊赫的身份,很難瞞得徹底。 也只有疏議司那些只會查案的書呆子, 才會對“閻羅”自然親近, 把他當自己人, 自我介紹是一名無品無級的奉宸衛(wèi),這些書呆子也毫不懷疑, 非但不輕視他,反而信任他。 梁柏勾著沒有溫度的笑意,“怕什么,我又不吃人?!?/br> 江泓一手妙筆丹青, 那日見過面后就將梁柏畫出來, 多方打聽, 誰知打聽出的結(jié)果如此駭人! 他的道行到底還是差了點, 一下就被梁柏看破。 “請江郎中以后在意意面前,還只當我是意意的夫君即可?!?/br> 梁柏一語雙關(guān), 黑冰似的眸子看不出半點喜怒。 “不過,你以后還是少與意意見面為妥?!?/br> 梁柏笑了,很輕一聲。 眼里看不出笑意, 帶著淡淡的嘲諷。 “你是聰明人, 應(yīng)該懂我意思。” 江泓再不敢裝蒜, 叉手彎腰,低頭道:“下官明白?!?/br> 被位高權(quán)重、殺人如麻的大將軍夸“聰明”,江泓真不知該謙虛,還是該畏懼。 “那便好?!绷喊厥掌痍帎艕诺膽B(tài)度,直言,“奉宸衛(wèi)正去抓捕學(xué)堂六子,不出意外,江公子今日便可回來,江郎中不必過慮……” 江泓自慚,再次下拜,“多謝梁將軍救犬子一命……” “汪!” 話未說完,響起一聲高亢狗叫聲。 一頭通體雪白的小狗跑到門前,沖著梁柏不停叫喚,邊叫邊齜牙。 若不是見梁柏體格高大,狗子很可能已經(jīng)上來撲咬。 “銀猧兒,你別亂跑!” 屋外遠遠地傳來丫鬟隱約的聲音。 銀猧兒? 狗子小小身形頓了頓,耳朵一豎,扭頭一溜煙跑了。 梁柏回身瞥戲犬圖一眼,只見其上幾行飄逸小字上寫著: 金猧銀猧,芻狗如人。 江泓已追出去,狗兒應(yīng)是認得江泓,不敢反抗,小屁股撅起往后彈開,竄到了一株芍藥下。 江泓一改斯文形象,大聲呵斥,“畜生,過來!” 梁柏已從屋中出來,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看熱鬧。 邊看還邊頗認真點評道:“貴公子畫工不錯,狗兒栩栩如生,活潑靈動,不遜實物?!?/br> 那狗子靈活繞小樹一圈,找了個十分刁鉆的位置躲起來! 江泓大感尷尬,轉(zhuǎn)身致歉,“管教不嚴,讓將軍見笑?!?/br> 梁柏淡笑,“護家良犬,何罪之有?!?/br> 江泓越呵斥,狗兒越躲,水汪汪的眼珠子哀怨地看著主人,圓球似的小身板瑟瑟發(fā)抖,發(fā)出“嗚嗚”哭泣的聲音。 似在喊冤。 呵,剛才不是要咬人嗎! “出來!” 江泓面沉如水,盡顯一家之主的派頭。 但那是只有自己想法的狗子。 梁柏懷疑江泓是不是做學(xué)問做傻了,要動物聽話只靠干巴巴地吼怎么行,得拿吃的哄騙呀。 江泓顏面大失,耳根都有些發(fā)紅,奈何那只名叫“銀猧兒”的狗子就是不買主人面子。 “老、老爺息怒……奴、奴來……” 丫鬟終于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了。 看樣子也是狗太能跑,把人都追累了。 丫鬟眼疾手快,趁狗不注意,繞道其后,迅速將狗撈起,手法嫻熟,看著就是專門照顧狗的。 果然人狗親和,摟在懷里擼了擼毛,狗兒嗚咽兩聲,不再狂躁,變得乖巧溫順。 江泓面露不愉,急道:“連只狗都看不好,沒看見我這里有客人嗎,還不快走!” 狗兒頗通人性,聽見要趕它走,又嗚嗚咽咽,在丫鬟懷中亂扭。 梁柏瞬間想起戲犬圖,眉心登時一蹙,“等等?!?/br> 江泓面露疑惑,梁柏也不同他解釋,當即問:“不是有兩只,另一只呢?” 狗喜鬧,宮里貴人們的寵物犬時常成群結(jié)隊地招搖過市。 江家只有兩只狗,應(yīng)該結(jié)伴才是? 戲犬圖落款時間是三年前,畫的金猧銀猧已是成年犬,也就是說,兩只狗如今年齡應(yīng)在六七歲以上。 這個年齡的狗已不算年輕,多有疲懶之態(tài),又是大冷天,趴在狗窩里吃了睡、睡了吃,不妙哉么? 是什么,讓它在雪天獨自激情狂奔到此? 梁柏英姿偉岸,神色肅然。 問話時站在臺階上,透著一股居高臨下、不容違抗的氣場。 丫鬟有些愣愣的,江泓便替她答。 “金猧兒丟了。” “何時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