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唐朝破案 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廢太子被迫還俗后、白月光只和滅世魔頭he、執(zhí)玉伴蘭時(雙重生)、職工院子弟俏媳婦[年代]、和大佬聯(lián)姻后、融化月亮、滿級師妹,在線吃瓜、稱臣、愛卿,龍榻爬不得、失憶惡龍以為我倆真有一腿
他高挑,冷俊,額頭闊朗,頭角崢嶸,一對劍眉英挺,身材也偉岸。 ——帥。 “不知郎君何處高就?”歐陽意為他沏杯茶,不動聲色地問。 男人垂眸,聲音一片蕭索。 “在下是大理寺獄卒,專門看押死囚,父母早故,幾個弟弟夭折,梁家親戚都嫌我晦氣。因此至今還娶不到妻子,聽聞歐陽家擇婿,冒昧前來一試……” 歐陽意聽見媒婆嘀咕:“真是個呆子?!?/br> 別人相親都吹牛充門面,這位爺?shù)购?,專挑不好的說。 歐陽意卻瞇起藏狐同款瞇瞇眼,精光一閃,心道:不錯。 這不就是電視劇里常有的那種“天煞孤星”嗎,別人怕,她可不怕,都能重生一回,誰跟誰比命硬。 如此一來二去,歐陽意已摸清了男人的底牌: 戀愛史:無。 不良嗜好:無。 政治理想:無。 這樣的三無男人,歐陽意越看越滿意。 男人也誠意十足,將他所有的積蓄作聘禮,又雙手奉上母親留給他的金釵,說會敬她一輩子。 他是孤兒,她嫁過去就是當家。在古代,宅斗也是門大學問,歐陽意一心辦案,哪有空應付那些復雜的人際關系。 歐陽意心里打了個響指,完美! 只是男人說話的嗓音始終輕暗,僅有的幾次對視,眼神總幽涼而深邃,似心里有濃得化不開的結。 但歐陽意也沒打算去了解他的心解他的結,本來就只想拿結婚當擋箭牌而已。 這場婚姻注定不走心。 兩個月后的良辰吉日,成婚。 男人婚后依舊沉默寡言,從未笑過。 但該他承擔的家庭責任一點也沒推脫。在歐陽意燒菜第二次糊鍋后,男人主動承擔起做飯任務,歐陽意也不想占他便宜,自己做力所能及的家務。做飯她不行,她可以洗碗。 男人負責家里大大小小體力活兒、劈柴挑水,歐陽意則負責漿洗二人衣物,照顧院子里的瓜果花草。 成婚一年,夫妻倆已經形成家務默契,小日子過得井井有條,是左鄰右里琴瑟和鳴的模范。 今晚經過灶臺時,鍋已經刷得干干凈凈。 桌上擺著三道菜,都還沒動過,一鍋魚湯上已經結了層薄薄的油皮。 “最近抄書館的生意太好,回來晚了?!睔W陽意熟練地瞎編完理由,柔聲說,“以后這么晚就別等我,你自己先吃?!?/br> 梁柏卻輕輕搖頭:“我身體好,不餓?!?/br> 歐陽意嗔怪:“你每次都這么說。還有,以后鍋還留給我洗吧?!?/br> 梁柏又搖頭:“昨夜我沒回來,讓你一個人在家,今天該我多做點?!?/br> 心里還有本賬哈,挺好。 歐陽意不再反對,給丈夫夾菜,把他的碗堆得像小山一樣。梁柏也說外面冷,先給歐陽意打了一碗熱湯暖暖胃。 兩人都是聰明人,清楚什么叫夫妻間相敬如賓,又閑扯了幾句鄰居家發(fā)生的趣事,什么誰家小女兒訂了親,誰家小屁孩又挨爹媽揍了,一頓晚飯吃得十分融洽。 梁柏吃東西很專心,每一粒米飯對他都好像十分珍貴,吃到最后就差沒舔碗了。飯間,歐陽意偷偷覷了他好幾眼,這男人面相清冷,但心是熱的,不是嗎? 古代男人有幾個會做一桌子菜等妻子回來吃的。 別說是夫妻,就是這樣的好舍友也難尋。 “這是我這個月的餉銀?!?/br> 用過晚飯,梁舍友取出一個皮袋子往桌上一扣,掉出兩塊碎銀來。 又說:“都是你在買菜,也不知道這些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 歐陽意笑著打斷道:“你自己也身上留點錢,不必全給我?!?/br> 死牢的伙食能好哪兒去。 那些個死囚要么無權無勢要么已經被家里拋棄,都是等著秋后處決的活死人,是整個大理寺監(jiān)牢最沒油水的地兒。處決了,還得收拾遺體,有家人認領還好,多的是沒人認領的得他們獄卒拉去野外亂葬崗,管殺還管埋,一條龍伺候,死牢獄卒是司刑界最臟最累的工作。 古代又迷信,他們這些死牢的獄卒往往被認為是晦氣之人。 下九流,說的就是這樣的行當。 在那樣的環(huán)境工作,也難怪他笑不起來。 歐陽意覷著丈夫,覺得他最近瘦了,只取了較大的碎銀,小塊的又塞給他:“你也別虧待自己,想吃啥就買點帶去牢里。別忘了,我可是抄書匠,也有收項的。咱家雖不是天天吃rou,但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餓不著的?!?/br> 只是餓不著?聽這意思,家用還真有點不夠? 梁柏原本稍有緩和的神色冷凝起來,心中頗感羞慚:“對不起?!?/br> 我利用了你當天后賜婚的擋箭牌,還讓你過這種窮酸日子。 “日后我定多賺些,讓你吃好的、穿好的?!?/br> 她是書香門第的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全因和他成婚,才要省吃儉用。他不能日日陪伴她也罷了,還讓她出去上工,日復一日地抄抄寫寫。 歐陽意顯然也被他的道歉給整得無比羞愧,臉頰一下莫可名狀地發(fā)紅了。 她心里有個小人淚流滿面地朝梁柏連連鞠躬:兄弟啊,你是不知道,那個瘋批南安王已經把你當個死人了,無端端害你卷入死亡游戲,真是對不住哇! 當死牢的獄卒下九流又怎樣,干的活兒臟又怎樣,賺的工資少又怎樣,憑良心講,這男人真挺不錯的!而且還長得帥,身材好,渾身都散發(fā)著雄性氣息。 歐陽意的dna動了。 梁柏心情沉重,低頭將牛皮袋收入懷中,柔軟的身體忽然抱住了他。 騙人始終不對,歐陽意覺得自己隱瞞太多事,心中有愧,令這個擁抱更加纏綿。 夫妻間的擁抱本來就不只是擁抱,何況是梁柏這樣“身體好”的男人。 短暫的愣神后,梁柏加重了這個擁抱,但并沒有下一步行動。 “還來?”梁柏在她耳邊低沉地問。 “嗯?!睔W陽意羞澀地說。 “你這次可以嗎?” 他的聲音里除了不信任,還是不信任。 “試試吧,不試試怎么知道?!?/br> 這句話里,有三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豪氣,剩下七分,大概是“走夜路唱山歌——給自己壯膽”。 梁柏把這女人的心虛全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嫌棄。 “夫君,勞駕你快些。” 這婚姻已經不走心,再不走腎怎么行。 為了進入狀態(tài),歐陽意先行腦補了一番有氧動作片,故而很著急。 溫熱的吻落在她的嘴唇,力道很輕,充滿不敢妄動的忌憚,但歐陽意卻熱烈迎上。好歹是男人,受她的鼓舞,梁柏的吻開始加深、再加深…… 這次顯然不是淺嘗即止,一開始的輕觸變得蠻橫,仿佛之前只是公事公辦的營業(yè),現(xiàn)在才算真情流露。 轟轟,開足馬達,準備上機動車道啦。 歐陽意扣在丈夫后頸的手按得更緊,整個人像考拉一樣掛對方身上,仿佛要把兩輩子的吻親個夠本,親得嘴都腫起來了…… 歐陽.香腸嘴.意: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暴風雨”真的來了,只不過是在腦內…… 啊,頭好疼! 腦袋里像有個鐘鼓不停敲擊,震得她頭昏眼花,大腦就像分裂似的,一邊向她發(fā)出繼續(xù)親吻的指令,一邊卻叫囂著叫她必須停下。 該死,為什么每次到這一步就會這樣?! 情到濃時,原地爆炸。 她的是非機動車馬達,不允許她上機動車道! 歐陽意試圖強忍頭部的不適繼續(xù)下去,但梁柏“謝絕”。 “算了,不要逞強。” 唇一松開,歐陽意立馬如釋重負,腦袋里的晨鐘暮鼓隨之消停。 一切戛然而止,就像電視劇播得正起勁呢,突然斷電了?! 啪嘰,快樂沒了.jpg。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這樣?!?/br> 歐陽意低頭道歉,沮喪只維持了一秒鐘,隨即鼓勵丈夫,“也許下一次就好了呢。上天要我們經歷九九八十一難,風雨過后見彩虹!” 梁柏的“嫌棄”兩個字已經寫在臉上,聲音冷得如冰凍三尺之寒:“我算過,從成婚至今,已經是第八十二次了……” 信了你的邪。 歐陽意:…… 只是打個比方,需要這么較真嗎!炮.友! 哦不,他們沒有鼓掌過,現(xiàn)在只能算舍友,嗚嗚…… 但她沒有懟回去的資格。 是她不能人道,誤人弟弟。 歐陽意嘆氣,張開雙臂,想給舍友一個安慰的抱抱。 咦,什么東東硌到了她。 歐陽意:…… 梁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