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喜歡他的第十年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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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川照顧著她怯弱的心情,讓她走在內側,高大的身形將她擋了個嚴嚴實實,與她一同頂著眾人好奇的目光繞過前院,踏著樓梯上了樓。 跟隨政府工作人員來這邊兒干活的志愿者基本都是大學生,臨近期末沒什么課還有個翹課去體驗生活的機會,每年踴躍報名的人很多。 下鄉(xiāng)結束之后,政府會給他們發(fā)放補貼,做得好的同學甚至還有額外的嘉獎,在他們看來這份工作雖然苦了點兒,但很有樂趣。 有男生看見趙景川拉著行李箱牽著一個女人走上了樓梯,八卦地咦了聲,指了指前面的方向:“快看!那不是趙醫(yī)生嗎?剛時微姐說趙醫(yī)生去了汽車站不來燒烤,竟然真是接人去了,還是個女的!” “那是他女朋友嗎?沒看清長什么樣,好像還挺高的,身材不錯哦!” “估計是女朋友吧?!逼渲幸粋€女生猜測道,“他也沒說過自己是單身啊,我猜肯定是有女朋友的,就是不知道結婚沒有。工作穩(wěn)定職業(yè)還是醫(yī)生的帥哥怎么會沒女朋友啊,趙醫(yī)生那個條件在那個年齡層很搶手的好吧?!?/br> 有人“嗐”了一聲,“還想著撮合一下時微姐跟他,現在人女朋友都過來了,沒勁兒?!?/br> “撮合啥呀?”那女生心思跟明鏡似的說,“就算趙醫(yī)生沒女朋友,我看他也對時微姐沒興趣,有些事情不是想撮合就撮合得了的。男人不主動,八成就是沒戲。尤其是像他這樣的男人,跟香餑餑似的,看人家女朋友看得多緊?直接大晚上的一放假就跑過來了。我是覺得時微姐也沒必要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br> 站在樓上發(fā)呆的宋時微看著對面走進房間關上門的兩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 書黎走進臥室剛脫下身上的外套,趙景川就讓她上床躺下了。 她確實感覺有點頭重腳輕,畏寒發(fā)冷,想進被窩里躺會兒。 躺下后,趙景川拿來體溫計給她測了下.體溫。 顯示38.7° 把體溫計收好,他穿上外套,走出去下樓給她找來幾片感冒藥、咽喉痛的藥和一片退燒藥上來,順便給她倒了杯熱水。 書黎乖乖地半坐起身,一邊喝熱水一邊將他遞過來的藥片吃了。 吃完藥,她躺下睡了會兒,睡到中途,頭不痛了,燒也漸漸退了。 但棉被和兩件大衣壓在身上害她冒了滿身的汗,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緊貼著后背的衣衫也濕了大半。 睡意朦朧中,書黎察覺到有人不停地探她額頭,用毛巾給她擦汗,看她衣服濕了睡得不安穩(wěn),還親手給她換上了睡衣。 第二天,書黎接近八點才從床上醒來。 她慢吞吞地坐起身,觀察了下四周,發(fā)現趙景川不在,又低頭看了眼身上被換上的睡衣,憶起昨晚的一切,羞得瞬間抬不起頭。 想到昨晚沒洗澡,她即刻下床,從行李箱里找出衣服,進浴室重新洗了個暖水澡。 洗好之后,有人來敲門。 書黎吹干頭發(fā),走過去開門,看見一個穿白大褂的女醫(yī)生拿了幾個包子和一碗白粥站在門口對她說,“醒啦?感覺好點了嗎?這是早餐,趙醫(yī)生讓我送過來的。” 書黎不太確定這位女醫(yī)生與昨晚跟趙景川通電話的女人是不是同一個,聽聲音不太像。 女醫(yī)生看了下她的氣色,覺得還不錯,緊接著問了她幾個問題:“還鼻塞或者流鼻涕嗎?喉嚨還痛嗎?” 突然有醫(yī)生進來給她送早餐和看病,書黎有些意想不到,吸了吸鼻子,點頭說:“好了點,但沒完全好,有點鼻塞,喉嚨也還有點痛。” “行,那就是沒好透?!边@里沒有壓舌板,女醫(yī)生隨意拿了根棉簽來代替,看了她的扁桃體狀況,再用聽診器緊貼后背聽了下肺部情況,結束之后她說,“沒什么大礙,還有點低燒沒有退,你先吃早餐吧,等下我把藥拿上來,可能要打一下吊針?!?/br> 書黎愣愣地說好,想問她趙景川去哪兒了。 但還沒問出口,她就轉身走掉了。 過了一會兒,書黎將最后一口粥喝完,正巧剛走出去的女醫(yī)生拿著兩三盒藥和兩袋針水返回來將藥遞給她,身后還跟了個男跟班。 男跟班是個男大學生志愿者,將掛針水的鐵架子從一樓搬上來,好奇地看她一眼,有一秒鐘的驚艷,“小jiejie,你好漂亮!你是趙醫(yī)生女朋友嗎?” 女醫(yī)生斜他一眼,替書黎反駁,“什么女朋友?這是趙醫(yī)生的老婆,結了婚的,別瞎說話?!?/br> “?。俊蹦型瑢W震驚了下,撓了撓頭,“真被那誰猜對了,還以為是女朋友呢。趙醫(yī)生果然是有婦之夫哈哈?!?/br> 女醫(yī)生準備給書黎打針,對他下逐客令,“好了,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行,我先走了。蘇醫(yī)生,你有事再叫我?!?/br> 聽到“蘇醫(yī)生”三個字,書黎確信了她不是昨晚那個叫宋時微的女人,看著她都親切了少許,也直接問出了聲:“趙景川出去干活了嗎?” 蘇蘭清蹲下,邊拆一次性吊針輸液管的包裝,邊笑著跟她說:“沒有,他在樓下,只不過有其他事情要做。怕打針嗎?” 書黎歪了歪腦袋,老實說:“怕?!?/br> “你可真實誠?!碧K蘭清忍不住又笑了聲,決定先給她打個預防針,“我得先跟你說一聲,我很久沒給人打過針了,所以可能……會打得不太好,但我盡量一次打好,給你打輕點,別怕啊?!?/br> “沒事?!?/br> 書黎還想說點什么來安慰她,讓她別緊張,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側面?zhèn)鱽?,將她即將說出口的話給打斷。 “——換我來吧?!?/br> 書黎聞聲看去,看見不知什么時候從樓下上來的趙景川穿著與蘇蘭清類似款型的白大褂站在了門口。 身形挺拔,單手插兜,聽見她們的對話,抬腳走到她的面前。 蘇蘭清看見他跟看見救星似的,二話不說將沒完全拆掉的輸液管包裝扔到他手上,撂挑子不干地說,“行,你來就你來,省得我扎不好把你老婆手給扎脹了。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br> “謝了?!迸R走前,趙景川跟她道了聲謝。 蘇蘭青離開時,識趣地替他們關上了門。 很快,室內只剩下了他們兩個,安靜得只有趙景川繼續(xù)拆卸輸液管包裝的聲音。 他來給她打針?! 書黎覺得有點怪怪的,在把手伸出去給他之前,猶疑地問:“你真要給我打針嗎?” “不相信我?”趙景川挑眉問。 “不是?!睍杳嗣亲樱恢涝撛趺凑f。 這下輪到他安慰她,“放心,我是外科醫(yī)生。一次搞定,不拿你當小白鼠。要是怕,你就閉上眼?!?/br> 書黎沒見過他在醫(yī)院工作時候的樣子,特別好奇。 她不想閉眼,想看看他給人打針是什么模樣,但被打的那個人是她,她也是真害怕。 書黎太糾結了!! 在她糾結不定的當口,趙景川將她的手拉到跟前,給她扎緊了手腕,微涼的指腹在手背輕輕按了兩下,確定血管的位置,也讓血管暴露得更明顯后,涂上碘伏消毒,做好了扎針的準備。 將針頭捏在手中,扎進去之前,趙景川抬眼看她:“不閉眼?” 剛剛那一系列熟練的動作讓她看得沉迷,也因他另一只手墊在她手下輕握著讓她有些許的心動,書黎舔了舔下唇,聽話地閉上了眼。 冰涼尖銳的針頭刺入皮膚的一剎那,細微的痛感傳來,讓她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溫柔。 趙景川用醫(yī)療膠布固定好位置,松開捆扎在手腕上的皮筋,輕聲道:“好了,睜眼?!?/br> 書黎睜開眼來,抬起手背認真地瞧了瞧。 他果然一次搞定,還處理得非常漂亮。 書黎發(fā)自內心地感嘆了句:“以前怎么想也想不到,有一天我的老公會來給我打針。” “嗯。”他起身將垃圾扔進垃圾桶,慢悠悠地說,“希望以后不要再有這樣的機會?!?/br> 第40章 知足 打好了針,書黎吃完藥,重新回床上躺下休息。 趙景川調整了一下輸液速度,看了眼時間,跟她說:“我等會兒再上來?!?/br> 然后,便走了下去。 昨晚睡了個好覺,書黎這會兒一點都不困,她拿起手機刷微博,順便給梅韻清報平安。 快打完一瓶藥水時,趙景川掐準了時間走上來,給她換了另一瓶,站在床頭問她:“中午想吃點什么?” 書黎有種她來這兒度假的錯覺。 挺不好意思的。 今天是冬至,按照風俗習慣來說,應該要吃餃子和湯圓才對。 這里是農村,最不缺的就是糯米粉。 她突然想提一個有點過分的要求:“我能親手做嗎?” 趙景川一聽,皺眉:“你還沒有完全好。” “沒有關系的。”書黎知道他不會當下同意,想讓他放心,于是竭力證明自己沒事兒,“我頭已經不痛了,燒也退得差不多了,只是有點感冒和喉嚨痛而已。我少說點話,行嗎?” 這是她跟他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冬至,不想這么草率就過去了。 要是隨便糊弄過去,那她來這里的意義是什么? 被她真切又帶著懇求的目光盯著看了幾分鐘,趙景川終是敗下陣來。 于他而言,為她好不是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去限制她的自由,而是在不突破原則的情況下去滿足她的一切。 “行?!壁w景川問她,“你想做什么?我去給你準備食材。” 書黎開心得眨了眨眼,說:“我想做湯圓?!?/br> “昨晚不是吃過了?” “不一樣?!彼擦似沧欤苡械览淼卣f,“昨晚吃的不是親手做的,是在超市里買的,一點都不好吃。今晚我想自己親手做來吃?!?/br> 其實,還有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昨晚是她一個人吃的,他不在。 今晚,她想和他一起吃,親手做給他吃。 趙景川看了眼時間以及還剩下大半瓶的針水,轉身走了出去,“我去問問有沒有糯米粉?!?/br> 書黎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等他。 然而過了十分鐘,回來的不是趙景川,而是早上來給她看過病的蘇蘭青,她跑進來問她,“書小姐,你會做湯圓???” 書黎點點頭,“會啊。” 對她來說,做湯圓很簡單。 “哇哦!”蘇蘭清意想不到地低呼了聲,臉上帶有一種“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愉悅,十分討好地在床邊坐下,“我能請求你一件事兒嗎?” 書黎,“你說?!?/br> “剛趙醫(yī)生說你想要點糯米粉和那個芝麻花生來做湯圓,正好我們在跟這里的志愿者討論今晚吃什么的問題。雖說我們是來下鄉(xiāng)慰問的,但節(jié)還是要過的。今晚冬至我們也打算包點餃子、做點湯圓來吃,但我們不太會。你會的話,你能教教我們嗎?”說完,她又補充一句,“如果你只會湯圓,不會包餃子,那我們可以只做湯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