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喜歡他的第十年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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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客廳倒了杯水,瞧見書黎捧著一瓶剛被人送來的紅酒左瞅右看,仿佛要看出花來。 酒瓶上的一些外文,看上去不像是英文。 書黎看不懂。 見趙景川走了出來,她眨了眨眼,拿過去送到他眼前,語氣試探地問:“剛剛那個學生的堂哥,也就是我的高中同學給我們送了兩瓶酒,他說原本是要拿來送給客戶的,不是特別值錢的牌子,但是我不太相信,你能幫我看看大概市價是多少嗎?” 書黎問得真摯誠懇,是真的擔心價格太高會欠人情這個問題,“太貴的話,下一次周鶯來我們家補課,我直接退給他算了,拿著我不心安?!?/br> 趙景川單手拿起,低著頭邊看上面的外文邊問她:“不是沒收補習費,干嘛要還了?” “你怎么知道我沒收?”書黎沒記錯的話,這件事她沒告訴趙景川吧? 當時打電話的時候,他似乎在書房看資料。 但她有點忘了,到底是他進了書房之后才討論收費的事情,還是進書房之前就已經(jīng)在討論湊巧被他聽到了。 趙景川冷冰冰的眼神看向她,仿若在暗示她問的問題毫無營養(yǎng)。 書黎摸了摸鼻子,小聲說:“太貴重的話,那也不能收啊。收了的話,補習不收費的意義在哪兒呢?我本來就是因為那小女孩兒挺乖挺真誠才愿意教她的,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收禮物的?!?/br> 趙景川低低地嗯了聲,干脆沒再看下去,直接遞還給她:“那你還了吧。” 書黎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你不看一下,然后告訴我大概的價格嗎?” 他瞥她一眼,說道:“既然不能心安,那這東西貴不貴重很重要嗎?如果還了能讓你心里坦然一點,不如直接還回去?” 她愣了兩秒,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覺得有道理,正想說:“那我下周就還給他?!?/br> 趙景川卻比她搶先開了口,“這樣的紅酒我們家有很多,想喝隨便拿。” 作者有話說: 笑看一些男人的破防不自知:) 來啦~ 流水不爭先,爭得是淘淘不絕。 花會沿路開,你以后的路也是。 都是經(jīng)典名句,非原創(chuàng)。 第32章 淤青 書黎聽他的話將紅酒放回禮品袋里收好,等著下周還給周頌然。 見他無所事事地在飯廳里站著,開口問道:“你怎么才睡幾分鐘就出來了?不再休息一下嗎?” 書黎心想,他工作還挺多啊。 當醫(yī)生可真忙,難怪小的時候他mama也經(jīng)常不在家。 她把水果吃完,順手將盤子拿進廚房洗干凈放好。 趙景川靠在餐桌前,無端端地問了這么一句:“你還有事嗎?” 書黎沒察覺有何不妥,搖頭說:“沒有?!?/br> 邊說著她邊捂嘴打了個哈欠,走向臥室,“一下午都沒事可做了,現(xiàn)在要去躺下睡會兒,早上起太早,這會兒有點沒精神?!?/br> 誰知,她前腳剛走進臥室,反手想把門給輕輕掩上,后腳趙景川也跟在她身后走了進來。 書黎干凈的瞳眸里閃著疑惑,“你也要睡?” “嗯?!?/br> 他沒說什么,走到剛躺過的位置掀開被子又躺了下去,好似剛出來只是為了喝一口水。 書黎雖不懂他為什么這樣,但心里想著還是別問了。 因為她也想跟趙景川一起安安靜靜地睡個午覺,享受一下安閑的周末。 見他已經(jīng)躺在床上,并且做好了重新入睡的準備,書黎也去換了身睡衣,洗把臉,緊跟著上了床。 她累得眼睛發(fā)酸,昏昏沉沉,根本無需準備,閉上眼不到半分鐘就沉入了夢鄉(xiāng)。 靜謐的臥室里響起了綿長均勻的呼吸聲。 趙景川還沒睡著就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睡了過去,下一秒他不由自主地掀眸看過去一眼。 少女雙眼緊閉,睫毛往下垂著,濃密纖長,眼下是遮擋不住的疲憊。 但她皮膚白得過分,光落在臉上,連細小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安安靜靜,一動不動,模樣十分的嫻靜乖巧。 *** 睡覺之前沒調(diào)鬧鐘,手機甚至是靜音勿擾的狀態(tài),被隨手擱在了床邊的桌面上。 書黎睡得憨熟,被打了十幾個電話進來都不知道。 到了接近傍晚六點,落日沉落于都市,書黎才睡了個足夠,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從床上醒來,半睜開眼觀察了下四周。 臥室里除了她一個人都沒有,窗簾被拉得緊實,門口也緊緊閉著,不透一絲光線,她完全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又睡了多久。 書黎伸手艱難地摸到手機,才猛然發(fā)現(xiàn)秦桑桑在三個小時之前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過來。 她一個都沒接到,全是未接來電。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一條小縫。 刺目的光線從外面射入,她難受地捂了捂眼睛,沒看清是誰。 見她有了動作,推開門的人索性將門完全打開,走進來按下開關(guān),把頂上的吊燈也打開后,一臉熱情地跑過來大喊:“書黎,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書黎才適應好光線,就看見一個穿著緊身牛仔褲和短外套的女孩兒湊到她跟前沖她大喊大叫,與印象中七年前的模樣沒任何區(qū)別。 她盯著突然出現(xiàn)的秦桑桑,詫異道:“你怎么來了?我一直在睡覺,沒接到你電話,你怎么過來的?來了也不叫我一聲!” 秦桑桑的眼睛已經(jīng)笑成了一對彎彎的笑眼,語含委屈地抱怨道:“你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我打了你多少個電話?你都沒接……” “……現(xiàn)在才知道?!睍锜o奈地舉起手機給她看,正好是顯示十幾個未接來電的界面。 她低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有事在忙,想著要不要明天再來找你,幸好后來我又找了小舅舅,他說你在房間里睡覺,差點沒把我氣死,你知道嗎!” 書黎也很委屈:“我早上上課開了勿擾,后來忘了關(guān),那我也不知道呀。你來多久了?” “來了一個多小時了,一直在客廳里看電視呢,無聊得很?!鼻厣I@了口氣說,“本來也想把你叫出來陪陪我的,但你現(xiàn)在是有老公的人了,這老公還是我不敢惹的人,他不許我叫你,我也沒辦法啊,只好等你醒來咯。你是豬嗎?睡了這么久……” “你才是豬!現(xiàn)在醒來也不晚,馬上陪你解悶?!闭f完,書黎果真掀開被子下了床。 可還沒起身走兩步,秦桑桑無意瞥見她膝蓋內(nèi)側(cè)有一道淺淺的淤青,半遮半掩地出現(xiàn)在睡裙的裙擺之下,很是曖昧。 書黎皮膚白,更襯得明顯。 想讓人不發(fā)現(xiàn)都難。 秦桑桑經(jīng)常出入各種酒吧,幾乎一眼秒懂,盯著她膝蓋上的淤青,皺眉連嘖了好幾聲:“你……你們……” 書黎對上她曖昧的視線,不懂地問:“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這是她早上在客廳不小心碰的,膝蓋與茶幾邊角的位置高度一致,有時候沙發(fā)和茶幾靠太近了,起來時就很容易碰到。 她不明白秦桑桑為何是這樣的表情,好似她干了什么不見得人的事兒。 秦桑桑正想說趙景川干那種事情的時候怎么也沒個輕重,好歹找點東西墊一墊啊。 書黎以為她只是在關(guān)心她,跟她解釋說:“沒辦法,我從小到大就是易於體質(zhì),隨便輕輕碰一下就會起淤青。有時候不注意就會這樣,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闭f著,她還伸手下去按了按出現(xiàn)淤青的地方,發(fā)現(xiàn)有些微微的痛感。 秦桑桑抬眼,這才意識到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兒,是她想法太污了:“我們說的好像不是一個事情?” “那你說的是什么事情?”書黎真誠發(fā)問。 秦桑桑一臉咋舌,沒想到書黎純潔到連她話里的意思都沒聽出來,讓人不忍心玷污她,也怕趙景川罵她教壞她。 她只好說,“你自己體會吧。或者,問你老公,他一定知道?!?/br> 書黎斜她一眼:“?。俊?/br> 行吧。 *** 書黎去上了個洗手間,順便洗了把臉,從臥室里慢吞吞地走出來時,趙景川也正好從外面回來。 他手上提著一袋東西,看著像是打包回來的涼菜,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走過來問秦桑桑:“熱好了嗎?” “熱好了?!鼻厣IL袅颂裘?,示意他看向餐桌,“喏。” 書黎也看過去,瞧見桌上擺滿了各種熟食,燒雞燒鵝之類的,走過去隨意問道:“誰買的?買這么多?” 秦桑桑邀功地舉了舉手:“我啊。來小舅舅家做客,順便看看我的好姐妹,難道不應該帶點東西過來嗎?” 趙景川把剛買回來涼菜放在桌上,然后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瓶紅酒,用工具輕而易舉地撬開了瓶塞。 不是早上周頌然送來的那一瓶,他手上的看上去似乎更價格不菲。 這架勢一看就是要三個人一起在家里大餐一頓了。 剛起床的書黎有點懵,第一時間想到要去廚房拿酒杯,卻被秦桑桑搶先拿了過來。 她只好什么也不做,就坐在椅子上乖乖地等著吃飯。 秦桑桑把干凈洗好的酒杯放在桌上,趙景川往里逐一倒了點兒,他和秦桑桑的杯子倒得比較多,書黎的是他們的一半。 還沒吃飯,秦桑桑嘴饞地先抿一口,感嘆了聲:“這酒真不錯,看上去不便宜啊,你從哪兒來的?” 趙景川睨她一眼,也看了眼小嘗一口的書黎,低眸說道:“很久之前托朋友從加州帶回來的赤霞珠?!?/br> “天??!”秦桑桑驚得張大了嘴,“你可真舍得,真不錯!我的小舅舅,不愧是你,我一來你就拿出自己價值一套房的寶貝來歡迎我!” 書黎不懂什么是赤霞珠,但聽到“一套房”三個字,她握著酒杯的手顫了顫,忽然不敢喝了。 也想起他中午說的那句話“這樣的紅酒家里有很多,想喝隨便拿”,現(xiàn)在總算體會到這句話背后的底氣有多足。 面對秦桑桑興奮到失態(tài)的模樣,趙景川冷不丁地駁了回去:“少自戀,跟你沒關(guān)系?!?/br> 秦桑桑興奮過后,認清了現(xiàn)實,嘁了聲:“行行行,是因為誰我懂,我懂的,別在我面前秀恩愛!我不管,蹭到就是賺到,賺到我不能開心嗎?” 書黎抬頭看了眼他倆,很有自知之明地覺得這應該跟她也沒多大關(guān)系。 她跟他住在一起這么久了,他也沒拿出來過,怎么可能跟她有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