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喜歡他的第十年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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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黎上課時很是認真、專注,說話也溫溫柔柔的,永遠帶著一身的好脾氣。 有些資料直接在電腦上給周鶯看不太好,不能用筆在上面標注做筆記,她又忘了打印,一早上跑了兩趟書房,進里面蹭趙景川的打印機。 打印機太久沒用了,墨盒有些干了,要么完全打印不出來,要么就斷斷續(xù)續(xù)的,打出來的東西根本不能看。 她不太懂這是什么的狀況,求助了一下趙景川:“這個打印機怎么回事?你能幫我看看嗎?” 他抬頭瞥她一眼,走過來重新?lián)Q了個墨盒。 打印機就被他弄好了。 趙景川隨口問道:“要上到什么時候?” 書黎看了眼時間說:“還差一點點內(nèi)容就好了,半個小時吧?!?/br> 打印好東西,她拿著資料走了出去。 周鶯在外面隱約聽到了書房里的對話,多嘴問了書黎:“書老師,你家有人嗎?” “有啊。”書黎低著頭,用訂書機訂好遞給她,“我老公在書房里工作,放心,他不會出來打擾的?!?/br> 周鶯有些意外地問:“你結(jié)婚了???” 之所以如此意外,是因為上學(xué)期班上的男同學(xué)打趣過她“書老師這么漂亮,有男朋友沒有”,當時她的回答是沒有。 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結(jié)婚同居了,這房子看室內(nèi)的裝修和鞋柜里的鞋子不像是跟父母住在一起的樣子。 “是的?!睍枳屗垂P記,回到正題,“你把這里的內(nèi)容看一下,看完今天就差不多了,我們下周再繼續(xù)。” “可是,”周鶯邊看邊跟她說,“我堂哥早上跟我說,他沒那么快下班過來接我,大概要過了十二點半才到,老師我能在你家待一會兒嗎?我就自己安靜地坐一會兒看看書,不會打擾你的?!?/br> “十二點半?” “對,他十二點以后才下班?!?/br> 書黎只能答應(yīng),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出去瞎溜達吧,出了事她也擔不起,“現(xiàn)在距離十二點還有一個多小時,不如你在我家吃飯吧?” “吃飯?”周鶯很不好意思,“會不會不太好啊,我堂哥說你沒收我們的錢,我這不是白吃白上課了嗎?” 書黎摸了摸她腦袋,讓她別多想:“不會,也就多加一雙筷子,你要是個男孩兒,我就不留你吃飯了?!?/br> 周鶯很乖地沖她笑:“謝謝老師。” 把電腦和桌上的報紙收了,書黎準備去廚房做點吃的,可突然間又不知道做什么。 在吃的上,她總是沒什么主意。 于是,打算進書房問問趙景川。 書黎穿著拖鞋踩著客廳滑溜溜的地磚走過去,與站在門口正準備走出來的趙景川撞了個正著,腳下一打滑險些摔在了地上。 趙景川扶著她的腰,不省心地說:“急什么?” 書黎站好之后,整理了下頭發(fā),嘀咕道:“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是你家裝修的地磚滑,這幾天我都滑了好幾次了?!?/br> “那有時間給你買個防滑的拖鞋。”趙景川側(cè)頭看她,無端伸手將她頰邊凌亂的一縷碎發(fā)捋好,摟著她腰的那一只手也才松開。 書黎冷笑道,“擔心我真摔了,要你扶我去你們醫(yī)院骨科看病,你會被笑話嗎?” “知道就好?!?/br> “……” 書黎悄悄白他一眼,總算問出她走過來的目的:“中午吃什么呀?” “看你喜歡,點外賣也行。” “好吧,我再想想?!?/br> 問了也是白問。 書黎轉(zhuǎn)身想回到廚房,剛把視線轉(zhuǎn)過來,乍然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目睹了全程的一人一狗正樂呵呵地看著她。 周鶯往嘴里塞了顆葡萄,瞪大眼睛,一臉看戲的表情。 芒果則傻乎乎地伸出舌頭一邊哈氣一邊看著她,明明是只阿拉斯加,此刻卻像只薩摩耶一樣又蠢又可愛。 面對學(xué)生,書黎被看得臉紅,有些不自在地斜了趙景川一眼。 他倒沒什么反應(yīng),表情十分寡淡,不過等走進了臥室,竟也掀唇輕笑了聲。 作者有話說: 趙醫(yī)生:秀恩愛那不是我的拿手絕活嗎 以后更新時間在凌晨吧?主要是每次都想寫多點,到了3k字夠一章了還不停手,所以直接固定凌晨更新吧! 第31章 禮物 最終,書黎還是覺得隨便做點面吃算了。 上了一上午的課,她也累了,老是點外賣或去外面吃又不健康,所以還是盡量在家解決。 她從冰箱里拿出酸菜和肥牛,模仿之前在網(wǎng)上看到的酸湯肥牛的做法,在廚房搗鼓了半小時,做了一鍋酸湯肥牛米線出來。 對她來說只是隨意地煮了一下,這也是她第一次做這種米線,有點擔心會不會不好吃。 不料,周鶯竟吃得嗷嗷叫,一邊吃一邊不忘夸她:“老師,你這么聰明,學(xué)歷又高,長得又漂亮,沒想到連下廚手藝也這么好,著實是讓我嚇了一跳,這米線做得比我奶奶做的還要好吃。我能冒昧問你一個問題嗎?你到底有什么是不會的?” 書黎被她夸得不知該怎么接茬,覺得她說得太夸張了:“別瞎說,我不會的東西可多了,你要我都數(shù)給你聽嗎?” 周鶯嘴甜地問:“是嗎?我怎么不知道?” 書黎來給她認真地數(shù)數(shù):“我不會開車,不會修理家里的電器,力氣不夠大,也搬不了太重的東西,甚至有時候連牽我家的狗,還會被它拽跑,已經(jīng)三個不會了哦?!?/br> “那不算。”周鶯搖搖頭,理所當然地說,“那不是男人該做的事嗎?你也不是單身?。 ?/br> 話音一落,書黎下意識看了眼坐她對面也在吃米線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唇邊無奈地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雖沒說話但一定也在聽了。 現(xiàn)在的小孩兒,初中就早熟得過分,對男女情愛的東西還了解得不少,她噘了噘嘴,又問道:“難道不是嗎?” “是是是?!睍柰馑挠^點,“所以說我也不是萬能的呀?!?/br> 她堅持道:“但書老師你在我眼里就是很完美。” 飯畢,趙景川收拾好碗筷,跟往日一樣走進廚房從冰箱里拿出書黎從超市買回來的水果,然后站在流理臺前頗有閑心地削皮切成一塊一塊放在盤上。 距離十二點半還有十多分鐘的時間,周頌然還沒來接周鶯。 書黎便坐在沙發(fā)上跟她多聊了會兒天。 其實,她特別喜歡跟學(xué)生聊天,尤其是對學(xué)習(xí)很上心還特別乖巧的女同學(xué)。 高考畢業(yè)那年,填報志愿的時候,梅韻清給她提議了兩所學(xué)校,一所是師范大學(xué),另一所是政法大學(xué)。 書黎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不是因為梅韻清希望她去當老師她才當?shù)模撬矚g這個職業(yè)才選擇了它。 給學(xué)生授課,將學(xué)生教好,讓他們的成績慢慢走向進步,是一件讓她覺得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雖然偶爾也有糟心的時候,但總得來說是開心大于難過。 書黎想起周鶯之所以想要補課提高成績是因為想考進南城中學(xué),她突然很好奇理由是什么:“南城那么多高中,雖然南中名聲在外,但其他學(xué)校也不差呀,你為什么會對南中情有獨鐘啊?” 周鶯心情莫名有些低落,垂下眼捷,告訴她:“前年我剛升學(xué)上初一的時候,我爸媽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了?!?/br> 書黎心疼地摸了摸她腦袋,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周鶯語氣低緩道,“他們?nèi)ナ乐白钕胱屛疑系母咧芯褪悄现校驗槟鞘悄铣亲詈玫闹攸c高中,我想滿足他們的心愿,所以我一定要考上?!?/br> 書黎忽然懂了,距離中考還有大半年的時間,難怪周鶯只是單純地抱怨一下歷史課聽不懂,她的爺爺奶奶就要大費周折地給她找補習(xí)老師補課,因為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讓周鶯上南中,也是他們死去的兒子、兒媳的心愿。 她輕輕嘆了口氣,對她說:“現(xiàn)在距離明年中考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你別擔心,也別著急,保持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慢慢來一定行的。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周鶯搖頭問:“什么呀?” “流水不爭先,爭得是滔滔不絕?!睍韪嬖V她,“長跑比賽里最開始跑第一的不一定是冠軍,后來者也有居上的可能,一直不放棄往前沖的話概率還蠻大的。放心,花會沿路開,你以后的路也是,一定能完成你爸媽生前的遺愿的,以后還有很多很多幸運的事情等著你。” 說完這番話,趙景川正好將水果切好端到茶幾上給她們吃,書黎沖他說了聲謝謝。 他二話不說地抬腳進了臥室。 走進臥室,趙景川躺床上歇了會兒,打算睡個午覺休息一下。 然而,他閉上眼睛,滿腦子閃現(xiàn)的都是方才書黎安慰周鶯的模樣,以及她所說的那些話。 書黎給學(xué)生上課,給學(xué)生講道理的樣子,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與他印象里的她,有些許不同。 書黎跟周鶯再聊幾分鐘,周頌然就到了。 門鈴在門外被按響時,書黎走過去開門,周鶯背上書包也走到了門口。 多年不見,周頌然跟以前相比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以前那個微胖還戴眼鏡的男生,現(xiàn)在竟變得高大又帥氣起來,他穿著十分正式的西服,一看就是剛下班從公司趕過來的樣子,眼下有些乏累但還算精神,手上提著一個紙質(zhì)禮品袋。 書黎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你現(xiàn)在跟以前相比變化好大啊,要是走在路上我都要認不出你來了?!?/br> “是嗎?”周頌然撓了撓頭,還是當年那副害羞模樣,“你變化也挺大的,但走在路上,我應(yīng)該可以認出你來。” 周鶯好奇地問:“堂哥,你跟書老師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是關(guān)系很好的同學(xué)嗎?” 書黎不知該怎么回答,他們之間不能說關(guān)系不好,但確實沒到很熟的程度,因為那會兒她更多的是跟秦桑桑玩,“我們做過一個學(xué)期的同桌,會經(jīng)常問對方問題?!?/br> 周鶯評價道:“那很熟啊。真是太巧了,這都能遇見?!?/br> “啊,對了。”聊了幾句,周頌然這才想起手上的東西還沒遞出去,他拿給書黎說,“這么多年沒見,一點小禮物送你。” 書黎低頭看了眼,下意識推開想要拒絕:“我都沒準備東西,你這突然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用這么客氣的,看著有點貴重,我還是不收了吧?!?/br> 透過包裝袋,她能看見里面是兩瓶名貴的紅酒,不用猜價格肯定是不低的,說不定比她給周鶯補習(xí)四周課下來收費還要高得多。 “你幫了我們大忙,我送點東西回敬是應(yīng)該的,你也不用那么客氣,不是特別值錢的東西,純粹是之前準備送客戶的沒送出去,所以拿過來了一下。就收下吧,真不值錢,你說你這幫忙補習(xí)也不能白幫忙啊,是不是?” 周頌然一直堅持,周鶯也勸她收下,書黎還給他,他根本不收,還直接走進電梯下了樓,她無奈地被迫收下了。 將他們送走后,她將紅酒拿出來,雙手捧著不是很懂地瞅了眼包裝上面的文字和品牌標簽。 深紅色的包裝紙配著黑色的小字,不湊近看根本沒法看清。 趙景川聽見他們剛在外面說話躁得不行,隔著一扇門也吵得他完全沒法入睡,于是起身打算回書房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