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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每天逼朕營業(yè) 第138節(jié)

    早上好寶子們~

    第120章 辭官職泰山倒塌

    等柳元壽父子二人離去, 柳公紹這才問大孫子。

    “大郎,你估摸著元若會怎么處理?”

    柳文淵搖頭:“孫兒不知, 要看二嬸是無心還是有意。平安的身世是元若和meimei最不想提起的事情, 偏二嬸要提,元若正好要立威,她撞到槍口上去了?!?/br>
    柳公紹嘆口氣:“老婆子啊, 家大業(yè)大,總是難周全啊?!?/br>
    吳氏已經(jīng)停止了哭泣:“可憐我的二郎, 難道以后就要這樣消沉嗎。”

    柳公紹撈起煙桿吸了一口:“走一步看一步吧, 往后元若肯定還要繼續(xù)打天下的,五虎將少了一個, 一時半會兒找誰代替呢。為了翩翩的臉面,元若肯定也不想把這事兒捅出去?!?/br>
    吳氏清醒過來:“老頭子, 咱們家做官的是不是太多了,這樣會給翩翩帶來麻煩的?!?/br>
    柳公紹點點頭:“可不就是, 現(xiàn)在元若那邊也不是特別缺人了,把老大老二和老三都叫回來吧。他們也老大不小了,把機會都留給孩子們?!?/br>
    吳氏點點頭:“只能這樣了,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他們不會不樂意的。”

    柳公紹放下煙桿開始猛烈咳嗽, 然后自己捶了捶后腰。

    吳氏有些心疼:“你這個死老頭子,就剩半條命了,別cao心那么多了, 活一天算一天吧。”

    柳文淵立刻給柳公紹順氣、喂水, 過了片刻后, 柳公紹的咳嗽終于停了下來。

    “只要不死, 哪里能真正停下來不cao心呢。從我們家離開京城那一天開始, 我這條命就是白撿的,茍活了這么久,我早就知足了。原來以為一家子要永遠跌入泥濘,可是你看看,現(xiàn)在我們家又起來了。老婆子,天不絕我柳家,我定不能讓孩子們毀在這蠢婦人手中?!?/br>
    吳氏知道他身上有多痛,聞言又開始掉眼淚:“算了老頭子,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都快要死的人了,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別急,晚上我做飯給你吃,你不是喜歡吃雞湯面,我親自做給你吃?!?/br>
    柳公紹笑起來:“好,誰做的都沒你做的好吃?!?/br>
    吳氏一邊哭一邊笑:“個不正經(jīng)的死老頭子!”

    柳家人耐心等待,過了幾日,鐵柱把一封密信給了謝景元,謝景元看過后就給了柳文淵。

    嚴氏確實不知道平安的身世,但她覺得平安一個丫頭生的野孩子,卻能日日跟落落和陽哥兒同吃同住,她的親孫子迅哥兒去將軍府的機會都非常少,她心里十分嫉妒,見那孩子長得確實像仁孝太子,無意間說了兩句玩笑話,本意是奚落星辰母子野雞飛上枝頭變不成鳳凰,并不知其他深意。

    柳文淵按下此事不提,當即讓二房父子三個都辭官回家。

    鎬京城的人個個都是人精,幾乎是一夜之間都知道了消息。柳家二房得罪了謝將軍,柳二太太直接被小謝將軍下了大牢。

    至于什么罪名誰都不知道,整個鎬京官場上的人對此都諱莫如深。好在謝景元對柳文淵的態(tài)度沒有絲毫的變化,每天仍舊回家陪伴妻兒,那些有小心思的人暫時按捺住蠢蠢欲動的手,等待后續(xù)結(jié)果。

    就在眾人等待謝景元要如何處理嚴氏時,柳家發(fā)生了件驚天東西的大事。

    年過六旬的柳公紹在臘月底的一個夜里,無疾而終。

    這個消息仿佛一個炸雷投進了鎬京官場。

    當天早上,柳翩翩和謝景元正帶著三個孩子吃飯,外頭星辰顧不得謝景元在家里,腳步匆匆而進:“將軍,太太!”

    柳翩翩驚異地看著星辰,她好久沒見過星辰這般驚慌過,連忙問道:“何事?”

    星辰說得非常簡單:“老太爺昨兒夜里沒了。”

    柳翩翩的筷子就這樣舉在半天空,然后慢慢放下,再次問道:“你可說準了?”

    星辰點頭:“錯不了,四爺親自來報的喪,家里靈棚子都已經(jīng)搭起來了?!?/br>
    謝景元火速放下筷子,一把抓住柳翩翩的手,低聲道:“翩翩,繼續(xù)吃飯,吃過了飯我陪你回大哥家里?!?/br>
    柳翩翩哦一聲,拿起筷子繼續(xù)去夾那一只蒸餃往嘴里送,剛吃了一半,她的眼淚就下來了。

    謝景元對星辰道:“給幾個孩子換衣服,等會兒多叫幾個人帶好孩子,跟我們?nèi)ヒ惶肆?,然后你先帶孩子回來?!?/br>
    星辰點頭:“聽將軍吩咐?!?/br>
    謝景元又叫了幾個人進來,幫忙給已經(jīng)有些木然的柳翩翩換衣服,他自己也找了一身淺色的衣服換上。

    半個時辰后,一家五口一起出現(xiàn)在了柳文淵家的大門口外。

    里頭已經(jīng)來了不少來祭拜的官員們,大伙兒見到謝景元后紛紛行禮。

    柳翩翩還沒來得及穿孝衣,腳步匆匆往靈堂而去,一路上,無數(shù)的男丁們紛紛讓開一條路,她提著裙子一口氣跑到了靈堂,然后看到了跪在靈前的一群柳家子孫。

    她的淚水噴薄而出,她想起小時候,因著父親不管事,繼母背地里刻薄他們兄妹兩個,兄長帶著她天天住在祖父祖母的院子里,有什么好吃的,祖父祖母都是先緊著兩個孩子。

    后來因為父親和繼母私自跟云家結(jié)親的事情,她跟祖父祖母起了點嫌隙,但絕大部分時候祖父祖母最終都會護著她。

    她看到跪在最前頭的柳元濟有些發(fā)怔,在與父親的博弈之中,她與父親誰都沒有贏,誰都沒有輸,只有夾在中間的祖父祖母輸了,他們不想失去孫子孫女,又愧疚于沒有教好兒子。

    旁邊的柳文淵見meimei站在門口發(fā)愣,輕輕喊了一聲:“翩翩,來給祖父磕頭。”

    柳翩翩哦了一聲,再也不顧什么貴婦禮儀,直接抬袖子擦了擦眼淚,旁邊有幾個管事嬤嬤過來給她和謝景元行了個禮,給一家四口換上了孝服。在謝景元的示意下,平安和落落換上了一樣的孝服。

    夫妻二人一起跪在柳公紹的棺木前,一起磕頭,燒紙。星辰抱著陽哥兒,帶著平安和落落跪在后面一起磕頭。

    跪在靈前的柳元壽父子二人怔怔地看著平安,平安跟仁孝太子真的是太像了,柳家人見過年幼時的仁孝太子,那景象歷歷在目……

    燒紙的過程中,柳翩翩一直在流眼淚,謝景元時刻關(guān)注她的動靜,等燒完紙,祭拜算是結(jié)束,謝景元扶她起身。

    徐氏從遠處趕了過來:“meimei,跟我去祖母屋里吧?!?/br>
    眾人以為謝景元會留在這里,哪知他居然跟著一起去了,把三個孩子也帶走了。

    一家子一起到了吳氏的屋子里,吳氏正呆呆地坐在那里,身上換了一身黑紗布,頭發(fā)有些散亂,眼神無光,整個人毫無精氣神,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樣。

    柳翩翩走上前輕輕喊了一聲:“祖母?!?/br>
    吳氏聽到聲音后輕輕扭頭一看,然后眼淚開始往下掉:“翩翩啊,你祖父這個死老頭子,他丟下我一個人走了啊?!?/br>
    柳翩翩立刻掏出手帕給吳氏擦眼淚:“祖母,您還有我們呢,不怕的,我們都會陪著您的。”

    謝景元在一邊添加了一句:“祖母,才剛我讓人去告訴了姜大人,上奏朝廷,讓祖父仍舊以武安侯的身份下葬,就葬在表兄的衣冠冢附近,那是塊風水寶地?!?/br>
    吳氏的哭聲緩了一些:“元若費心了,這個死老頭子,從出京到現(xiàn)在,一直在勞累你照顧他?!?/br>
    謝景元撩起袍子坐在了吳氏身邊:“祖母不必謝我,此事說來我有責任,若不是我興師動眾拿人,也不會驚擾到祖父?!?/br>
    吳氏連連搖頭:“你這孩子多心了,上次胡人入關(guān),我們跟著你二叔三叔東躲西藏,老頭子元氣大傷,惹上了一身的毛病,多虧了你們照料的仔細,可著最好的大夫和藥材,要不然他早就死透了?!?/br>
    謝景元沒有再說話,拉著柳翩翩坐到自己身邊,對旁邊的徐氏道:“勞煩大嫂去告訴星辰,讓她帶著三個孩子先回家,這里人多氣味雜,別熏著孩子們?!?/br>
    徐氏點點頭:“那你們就在這里幫我陪著祖母,我去照看外面?!?/br>
    柳公紹的葬禮是柳文淵和徐氏出頭辦的,柳元濟被逐出家門,家里也沒個正經(jīng)妻室,且他一向人員不好,他想辦吳氏也不會交給他。

    夫妻兩個一直坐在吳氏屋里,等過了有半個時辰,外頭有人來喊,柳文淵請謝景元到外面去。

    謝景元拉過柳翩翩的手,伸手將她額前一縷凌亂的頭發(fā)捋到腦后,溫聲道:“別難過,祖父年過六旬,臨終前看到家族重新起復(fù),心里是帶著希望走的。中午陪祖母吃點飯,等天黑了我來接你回家,明日我們再過來?!?/br>
    柳翩翩點點頭,也開解了一句:“生老病死乃是天意,你莫要往自己肩膀上攬任何責任,我沒有怪你。你要堅持自己的想法,不要因為我而做出任何改變。只有你堅持住了,別人才不會來想著攻克我?!?/br>
    謝景元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笑容:“好,你別擔心我?!?/br>
    安撫過了柳翩翩,謝景元站起身,闊步出了吳氏的屋子。

    等謝景元一走,吳氏看著孫女道:“翩翩,家里是不是給你帶來麻煩了?”

    柳翩翩看向吳氏,她心里有個巨大的疑惑,但她現(xiàn)在不能問,她只能安慰吳氏:“祖母,沒事的,元若待我很好,家里沒有給我?guī)砺闊??!?/br>
    吳氏看著孫女,過了好久后伸手拉住她的手道:“你是個聰明孩子,但不要想太多,你把家里三個孩子帶好,不要為任何人說情,先顧好自己?!?/br>
    柳翩翩哽咽著點了點頭:“好?!?/br>
    第121章 謎底出狩獵開始

    吳氏見孫女什么都不問, 又嘆了口氣道:“你別難過,過好自己的日子要緊?!?/br>
    柳翩翩收回自己的眼神, 開始陪吳氏說話:“祖父走的時候可安詳?”

    吳氏又罵起來:“這個死老頭子可真是有福氣, 睡夢中走的。你說也奇怪,往日里我前半夜不起來的,昨兒晚上我就想起夜, 推他不動,再一看, 人都走了。好在是剛走的, 身上還是熱的,換衣服也來得及?!?/br>
    柳翩翩點點頭:“祖父是個有福氣的?!?/br>
    吳氏一時嘆息一時悲傷, 祖孫兩個一直在屋里沒出去,外人也不曾來打擾。

    謝景元出去后應(yīng)酬了大半天, 等到天黑,他折回吳氏的院子來將柳翩翩接走。

    夫妻兩個一起上了馬車, 陪了吳氏一天,柳翩翩有些疲憊,謝景元伸手將她攬進懷里。

    “今日大哥告訴我,祖父身子一直不大好, 近來特別嚴重。他每天要抽很多煙, 不然身上疼的受不了?!?/br>
    柳翩翩嗯一聲,她懂謝景元的意思,夫妻兩個都懷疑柳公紹不是正常死亡。二房父子剛剛辭官, 老頭子沒了, 正好留在家里守孝。

    老頭子的死, 掩蓋了二房不得謝景元歡心的事實, 杜絕了外界的猜測。不僅如此, 若是大房柳文淵對二房的事情袖手旁觀,堂兄弟之間早晚要起嫌隙,這回好了,統(tǒng)統(tǒng)回家守孝,誰也不猜忌誰。

    等孝期一滿,誰復(fù)出誰趴窩,全憑本事,至少不會再有人說是因為別的原因。

    都是聰明人,吳氏已經(jīng)解釋了一遍,柳文淵再解釋一遍,怕的就是夫妻兩個離心。至于柳公紹到底是怎么死的,柳家人肯定不敢撒謊,他就是無疾而終,可為何偏偏是現(xiàn)在無疾而終,柳翩翩已經(jīng)不想再去深入想這個問題。

    她將頭靠在謝景元肩膀上輕聲道:“我知道,你別擔心,你該怎么處理二嬸還怎么處理,不要因為祖父的事情而留情,不然以后你還怎么服眾?!?/br>
    謝景元笑道:“你二嬸的錯本來就不宜公開,可大可小?,F(xiàn)在你們家的男丁都辭官守孝,若是我還抓著你二嬸不依不饒,外頭人要說我刻薄了?!?/br>
    柳翩翩嗯一聲:“但二嬸嘴巴不老實,不懲治她一番,將來會惹來更大的禍事?!?/br>
    謝景元輕輕摩挲了片刻她的頭頂后道:“簡單,城外有一座寺廟,我讓人修整了一番,讓你二嬸去哪里住十年,就說給你祖父祈福?!?/br>
    柳翩翩哼一聲:“那還給她掙了個好名聲,便宜她了。”

    謝景元笑起來:“這十年也夠她熬的。”

    柳翩翩坐直了身子后道:“不行,去寺廟里每天清閑什么都不干,好吃好喝供養(yǎng)著,然后回來還能得個好名聲,那以后誰不敢犯錯呢。必須換個名頭,不能說祈福,什么理由都不要給?!?/br>
    謝景元又將她撈進懷里:“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聽你的?!?/br>
    柳翩翩看他一眼:“要殺她的是你,現(xiàn)在要赦免她的還是你?!?/br>
    謝景元低聲道:“我聽見她在外頭胡說八道,就想到她以前欺負你的事兒。我最恨這些嚼舌頭根的婦人,但殺她容易,怕離間了你們兄妹跟二郎之間的感情。罷了,就慣著她吧,先關(guān)十年再說?!?/br>
    柳翩翩知道他小時候沒少因為謝侯夫人那張顛倒黑白的嘴而吃虧,恨屋及烏,這才起了殺心,岔開話題道:“這鎬京城能人多,紈绔子弟也多,欺男霸女,招貓逗狗。犯了錯誤家里包庇,仗著有權(quán)勢逃脫邢獄。我準備找個地方,專門收留這種犯了錯誤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去了后都給我耕田種地。不吃吃苦,整天錦衣玉食,時間久了都開始興風作浪。”

    謝景元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那也行,需要什么跟我說,我找人給你幫忙。有了這個地方,那些官員家眷們也能收斂收斂?!?/br>
    柳翩翩嘆了口氣:“祖父一走,我們家可能要散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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