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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每天逼朕營業(yè) 第41節(jié)

    柳文淵嗔怪meimei:“太白樓太貴了,我們挑一家普通的酒樓吧?!?/br>
    謝景元見她專門挑貴的,忍不住笑起來:“子孝,我們收拾收拾,不然這臭烘烘的去太白樓,掌柜的得把我們打出來!”

    柳文淵笑著點頭:“那就聽你的,你跟鐵柱去耳房吧?!?/br>
    兄弟兩個一個回了東廂房,一個去了耳房。柳翩翩讓柳文潔端了茶水和點心送去東廂房,謝景元那邊是她親自送的。無他,因為幾個meimei都有點怵這個混不吝,故而每次送東西都是她親自來。

    “謝大人,這是昨兒我跟meimei們做的點心,您嘗嘗。我去給您和鐵柱找衣服,熱水很快就好了,這屋里的炕燒得也快?!?/br>
    謝景元嗯一聲:“勞煩大姑娘了?!?/br>
    柳翩翩想著他才回來,就沒說房子的事兒,而是走到一邊幫著月升燒炕。

    謝景元坐在炕沿上吃點心喝茶,一會兒悄悄看柳翩翩一眼,一會兒仔細看這屋里的擺設。

    屋子比較小,但該有的都有,炕上的被子和褥子用的料子比柳文淵屋里的還要好一些。

    鐵柱假裝什么都不懂:“景元,等會兒去太白樓光吃烤羊rou嗎?”

    謝景元回過神:“蠢材,光吃烤羊rou,當心給你嘴上吃出兩個水泡來!都是姑娘家,吃幾口羊rou也就罷了,給她們點一桌上好的酒席。”

    鐵柱哦一聲,然后在一邊清點錢匣子。謝景元的錢都是鐵柱在保管,他有個匣子,是精鐵打造,里面滿滿當當都是金銀,鐵柱看得特別緊,匣子有兩把鑰匙,他們一人一把。

    謝景元提醒鐵柱:“這玩意總帶著不累啊,就放這屋里吧。”

    鐵柱一邊數(shù)錢一邊道:“那也行,這家里也沒賊。景元,這個年花了好幾百兩銀子呢?!?/br>
    謝景元不在意這個:“錢不花留著干什么,晚上再買些好點心回來,不能光吃人家的?!?/br>
    鐵柱嘿嘿笑:“好好好,一定買,除了點心,再買些酒給老太爺和大老爺,春天要來了,買些料子送給幾位姑娘?!?/br>
    謝景元皺眉:“大老爺就算了?!?/br>
    鐵柱咳嗽一聲,心里嘀咕,我的少爺,你想娶柳大姑娘,總不好得罪老丈人啊。

    但他又不能明說,只能迂回:“景元,就看在先柳大太太的面子上,一壇子酒而已。”

    謝景元沒有再說話,王氏和他親娘林氏關系好,罷了,既然是王姨的男人,一壇子酒罷了。

    “明兒你再去屠戶那里定些rou,我看柳大嫂子雖然會持家,但如今柳家不同以往,她手緊的很,我們不回來,估計他們家成日家蘿卜白菜,好好的孩子都快長成了白菜?!?/br>
    鐵柱哈哈笑起來:“景元你這張嘴真是的,好話都不會說。你別管了,都交給我了?!?/br>
    過了一個時辰,三人都洗漱完畢,換上了新衣服 ,恰好,柳公紹和吳氏也回來了。

    聽說謝景元要請吃烤全羊,吳氏笑瞇瞇地擺手:“你們年輕人去吧,我跟你祖父在家里吃就好,晌午還剩有不少菜呢?!?/br>
    話音一落,外頭鐵柱砰一聲撞開了門:“景元,我買回來了。”

    謝景元讓鐵柱把東西交給了徐氏:“總不好我們出去大吃大喝,讓老太爺和老太太在家里吃蘿卜白菜,這是我讓鐵柱買的一些熟rou,二老在家里將就將就,等我們回來時再給二老帶一些?!?/br>
    柳翩翩詫異地看向謝景元,這個混不吝越發(fā)細心了。

    柳文淵微微一笑:“多謝景元,今日我們吃個大戶?!?/br>
    謝景元先抬腳:“走吧!”

    兄弟兩個帶著謝景元和四姐妹一起出了門,柳翩翩將頭上的帽子整了整:“這邊城出門就得戴帽子,頭發(fā)都壓扁了。”

    月升笑道:“姑娘別急,過一陣子天暖和了就不用再戴這勞什子了。”

    柳文潔開玩笑:“大jiejie,你戴帽子也好看,頭發(fā)壓扁了也比我們好看。我們都沒抱怨,你倒是先發(fā)起了牢sao?!?/br>
    柳翩翩伸手擰她一下:“自從來了西北,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整天笑話我。”

    柳文潔擰身躲過:“我都是跟大jiejie學的,明兒我還想跟大jiejie學怎么耍燒火棍呢!”

    柳翩翩哈哈笑起來:“你敢耍燒火棍,當心沒人敢來提親!”

    柳文潔呸一聲:“長幼有序,jiejie在前頭頂著,我怕什么?!?/br>
    謝景元第一次聽到她們姐妹之間開玩笑,很稀奇地在一邊聽,沒想到姑娘們在一起也會親事,這跟軍營里那些臭漢子們湊到一起說女人也沒什么兩樣啊。

    謝景元忍不住笑起來,世人多虛偽,給女人定了那么多條條框框,可天性的東西豈是規(guī)矩能壓制住的。

    他看了一眼柳翩翩,忽然想到自己前幾日的那個夢,急忙收回眼光。

    徐氏的目光在前頭謝景元身上瞟了一下,然后迅速收回,柳文淵看了徐氏一眼,示意她不要打草驚蛇。

    很快,一行人到了太白樓。

    謝景元要了個大包間,鐵柱很豪氣地點了一只烤全羊,另外加一桌酒席。

    柳文淵客氣道:“景元,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破費?!?/br>
    謝景元擺手:“又不是你一個人吃,客氣什么。”

    很快,烤全羊端了上來,柳翩翩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吃西北烤全羊,京城也有賣這個的,但她是端莊賢淑的柳家大姑娘,自然不會跑到外面去吃烤全羊。

    店小二給眾人一人分了一副刀叉,柳翩翩看了看手里的刀,先將袖子挽起,然后在羊腿上割了一小塊兒rou放在自己面前的盤子里,拿刀慢慢切,切完后拿脆嫩的青菜葉子裹起來,用叉子叉著吃。

    謝景元夸獎她:“大姑娘居然知道這吃法?!?/br>
    羊rou非常鮮嫩,入口就是一股濃郁的醇香之味。

    “我以前看過前朝的鄭氏傳記,據(jù)說鄭家有個姑娘特別愛吃這個,她的夫婿十分疼愛她,給她開了很多家烤羊rou的店鋪,研究各種烤羊rou的吃法,這只是最普通的一種。”

    謝景元笑起來:“大姑娘說得可是羊腿姑娘的故事?”

    柳翩翩嗯一聲:“也不知真的假的的,倒是很有意思?!?/br>
    謝景元看她一眼沒說話,旁邊三姐妹有樣學樣,跟著柳翩翩的樣子一起慢條斯理吃起來。

    柳文淵一邊吃一邊道:“據(jù)說這鄭家原來跟我們家關系很不錯,鄭家在前朝出過父子二人都做了尚書的事兒,后來家道中落,現(xiàn)在雖然在朝中為官的不多,但在青州也算大戶,據(jù)說當?shù)氐奈墓衾镞€供著鄭家父子的排位?!?/br>
    徐氏在一邊道:“可見這讀書還是有好處的,就算前朝沒了,鄭家父子的名聲依舊在故鄉(xiāng)流傳?!?/br>
    柳翩翩吃著吃著偶爾會動作變慢,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柳文潔喊了一聲:“大jiejie,你再這么慢騰騰的吃,等會子都被我們吃完了。”

    柳翩翩回過神來:“憑你大肚羅漢也吃不了這么多!”

    一直關注柳翩翩的謝景元憑感覺發(fā)現(xiàn)她有心事。

    他在心里思索,難道有人欺負她?或者缺錢花了?是不是她后娘又要找她麻煩?

    謝景元百思不得其解。

    鐵柱在一邊看得明明白白,大姑娘有心事,少爺就跟著有了心事。

    哎呦,這可怎么辦喲。

    鐵柱趕緊給謝景元夾了一些菜:“少爺,這是太白樓的招牌菜,您嘗嘗?!?/br>
    謝景元嗯一聲:“子孝,光吃rou多沒意思,鐵柱,去讓店家上一壇子好酒來,給她們幾個上些花茶和果酒。”

    柳文淵把孩子遞給徐氏:“往日都是點到為止,景元酒量到底如何?”

    謝景元毫不避諱:“放倒你不是問題?!?/br>
    柳文淵笑起來:“你少吹牛,今日我們就拼一把,你可別讓鐵柱幫忙?!?/br>
    謝景元慢條斯理地吃菜:“拼什么酒,這里都是姑娘家,喝醉了難道她們能給我們抬回去。”

    柳文淵給徐氏夾菜:“是我失言了,明日早起還要去軍營呢?!?/br>
    兄弟兩個一邊喝酒一邊說閑話,鐵柱跟著湊熱鬧。柳翩翩和徐氏帶著幾個meimei喝果酒,酒席越來越熱鬧。

    謝景元偶爾看一眼柳翩翩,見她喝過酒后眼眸略微有些水潤,雙頰有些微紅,趕緊挪開眼。

    然而說不想看,但他偶爾還是忍不住會去看一眼。

    最后一次瞟了一眼后迅速撤回,等他扭過頭來時,發(fā)現(xiàn)柳文淵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謝景元仿佛沒事兒人一樣,舉起酒碗和他碰了一下:“子孝,往后你發(fā)達了可要提攜我?!?/br>
    柳文淵靜靜地看著他,等他喝完一碗酒才道:“景元不是對升官發(fā)財沒興趣么?”

    謝景元瞇起桃花眼笑:“是沒興趣,所以升官發(fā)財?shù)氖聝航唤o你去辦,以后我給你當跑腿的,你賞我口飯吃就行?!?/br>
    柳文淵端起酒碗緩緩喝一口酒:“景元對功名利祿無感,將來怎么封妻蔭子?!?/br>
    謝景元撈起酒壇子給二人倒酒:“我這名聲比地溝里的泥巴還要爛,何必去坑害人家好姑娘?!?/br>
    柳文淵第一次聽到他說這種話,再次端起酒碗道:“只要心誠,必然能破除謠言?!?/br>
    謝景元搖搖頭:“我天生懶惰,沒有進取心,誰跟我了誰遭罪。好人家的姑娘看不上我這憊賴樣子,普通人家的姑娘也看不上我沒規(guī)矩的樣子。再說了,我二叔一家子對我虎視眈眈,要是我有了兒子,說不定他什么時候心一狠給我全家下耗子藥,一死一戶貼本?!?/br>
    柳文淵笑道:“景元未免太過妄自菲薄,我看你就很好。謝侯爺那些手段也不是多高明,只要你打起精神,他也不一定就能一直壓在你頭上。”

    謝景元哈哈笑起來:“你是我兄弟嘛,當然我看我很好,鐵柱也看我很好?!?/br>
    柳文淵沒有再多說,而是繼續(xù)跟他喝酒。

    一頓酒席吃了個把時辰,臨走的時候謝景元主動道:“大姑娘,把那些沒動過的菜打包帶回去吧,明兒早上還能吃?!?/br>
    柳翩翩笑起來:“謝大人真會過日子。”

    謝景元開玩笑:“我一個不想升官發(fā)財?shù)娜?,要是再不會過日子,將來可不得餓肚子?!?/br>
    鐵柱叫來店小二,姑嫂幾個把剩下的菜都打包好,包括那剩下的半只羊。

    鐵柱付過了帳后對謝景元道:“少爺,您先回去,我去買些東西。”

    謝景元點頭:“你去吧,有些東西可以讓店家送上門?!?/br>
    打發(fā)走了鐵柱,謝景元和柳文淵帶著姑嫂幾個往回走。

    柳翩翩今日十分高興:“大嫂,這太白樓的酒席還不錯,比得上京城許多酒樓?!?/br>
    徐氏笑道:“那當然了,這一頓酒席好幾兩銀子呢,也就謝大人吃得起?!?/br>
    柳翩翩開玩笑:“大嫂要是喜歡,回頭你過生日我請你來這里吃酒席?!?/br>
    徐氏將女兒抱緊一些:“那感情好,不過你過生日在我前頭呢。馬上開春了,回頭我給你們買些料子,一人做兩身春裝?!?/br>
    前頭的謝景元豎起耳朵聽,她要過生日了嗎?過完生日她就十七整歲了,難道她剛才是在憂心找婆家的事兒?

    柳文潔算了算日子:“大jiejie,下個月月底咱們能有不少進項呢,等你過生日,給你打一根金釵吧?!?/br>
    柳翩翩搖頭:“不要,我有花兒戴就可以了,要什么金釵,一根金釵好一些的要十幾兩銀子呢,白費錢。有那錢我們不如多吃兩頓烤羊rou,我們在家里烤?!?/br>
    謝景元心里記下了大概的日子。

    等姐妹幾個晚上剛洗漱完畢,鐵柱終于回來了,身上大包小包帶了好多東西,身后還跟著一個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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