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逆子他親媽回來了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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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打球,說要做卷子。 叫他打游戲,說剛做完卷子要早點睡,不然明天會遲到。 一開始,謝珩找許嘉銘補習,他還當謝珩是一時熱度,維持不了幾天,沒想到他還真來勁了。 竟然真打算這次考試前進五十名,驚艷所有人?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本來他從沒考慮過學習,現(xiàn)在覺得自己格格不入,那顆學渣的心忽然有些動搖。 宋思揚沉默了會兒,想到什么,問:“對了,你們兩以后都有什么打算?” 兩人齊齊一愣。 “問這干嘛?”謝珩皺了皺眉。 宋思揚笑了笑說:“許學霸不必說,以后肯定上最好的大學,或者去留學,畢業(yè)后自己創(chuàng)業(yè),或是去華爾街投行賺大錢,珩哥你呢?以后打算做什么?” 許嘉銘眉頭微動,淡聲說:“我沒打算做金融男,我會上最好的醫(yī)科大學,以后當腦科醫(yī)生。” “……”宋思揚愣住,放下筷子,忍不住給他鼓掌。 這就是學霸嗎?想這么清楚,連自己以后要當哪科醫(yī)生都有規(guī)劃? 腦科醫(yī)生,聽起來就很高大上。 謝珩也驚訝地看著許嘉銘,接著皺眉,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話,有些不自在的放下筷子。 宋思揚:“怎么不吃?” 他沒好氣地瞪著宋思揚,想罵人,又沒什么力氣。 心里悶悶的。 正要吃飯,干嘛突然這種深刻的人生問題?他才高一,怎么知道以后要干什么? 不就是上大學,然后找工作? 謝珩本來從沒想過這種問題,他才十六歲,高一,玩都沒玩夠,以后時間大把的,以后的事,誰能想到? 但偏偏許嘉銘想到了。 還想得很清楚。 許嘉銘側(cè)臉表情微淡,仿佛只是說了句無關緊要的話,語氣卻十分篤定,很胸有成竹的樣子。 謝珩其實心底很佩服他。 比起他們這些同齡男生,許嘉銘看事情總是更遠,更深刻,目標清晰,做什么都很有規(guī)劃。 他說要做腦科醫(yī)生,就肯定能做到,還會是很成功,很有名的醫(yī)生。 謝珩沒胃口了。 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心中忽然很迷茫。 就算他這次考試進步了,以后也未必能考上好大學。 或許在很多人眼里,他有謝以朝這樣的爸爸,以后不愁前途,可他不想只是依靠父親。 那樣永遠都蜷縮在謝以朝的陰影下。 他也想像許嘉銘一樣,有自己的目標。 可他以后該做什么呢? 他握著筷子的手微微僵硬。 就他現(xiàn)在的能力,他又能做什么呢? …… 月考這三天,學校不上晚自習,還不到五點,陸溪坐在花房里,彈了會兒吉他,累了,就抱著平板追劇,手邊放著洗好的車厘子,和切好裝盤的橙子,享受悠閑的下午時光。 今天工作室接了好幾單,全是學校里的家長。 其中還有鄭素心的晚禮服訂單,她下個月底生日,想要陸溪給她設計一套獨一無二的,華麗一些的禮服。 接單太多,陸溪沒想到一開始生意就會這么好,她反而謹慎起來。 根據(jù)那些太太們提出的條件,她仔細斟酌篩選過后,暫時只接了五單,其他的就以這個月訂單滿了為由暫時推了。 而設計衣服需要靈感,不是埋頭寫寫畫畫就能出來好作品。 她忍不住想偷懶,一整天都沒進過書房。 聽見車聲由遠而近,她抬起眼,就看見自家車開進來,謝珩很快從車上下來。 陸溪知道他今天考試,正想著,要不要進入一下親媽角色,問問他考得怎么樣,卻見平日氣焰囂張的少年,今天卻垂著頭,沒精打采地往屋子里走。 她忍不住笑。 這是考砸了? 再一想又不對,謝珩不像是考砸了就難過的。 謝珩進家里,在客廳溜達一圈沒看見陸溪,下意識往外探看,剛好跟花房中陸溪的目光撞上,她沖他招了招手,像是在叫他過去。 少年腳步一頓,嘟囔著說:“怎么跟招狗似的?” 嘴上抱怨,卻干脆利落地邁開長腿,快步朝花房走去,臉上的陰霾都驅(qū)散了大半。 他走進來,直接大喇喇在沙發(fā)上坐下,很不客氣地端起車厘子開吃。 現(xiàn)在在陸溪面前,他早就不知道什么叫矜持了。 陸溪看出他有心事,但這個年紀的孩子,無論男孩女孩,心事都很多,還喜歡瞞著大人,越是追問越嫌煩。 她也是這么過來的,干脆不問,他要說就說,不說自個兒消化去。 追劇的時光總是很快樂,陸溪吃著水果,謝珩安靜坐著,她不知不覺忘了他的存在,沉迷在劇情中。 謝珩的沉默人設只維持了不到十分鐘。 他清了清嗓子,“能問你個問題嗎?” 陸溪看他一眼,“說。” 謝珩的語氣三分認真,七分迷茫:“你有什么目標嗎?” 陸溪愣了下,眨了眨眼:“什么目標?” “就是……職業(yè)規(guī)劃?比如,一年先賺個一個億,兩年上市,三年走向國際,把工作室做成國際大品牌。”謝珩看著陸溪。 陸溪被他問得直接呆住。 她第一反應是,這娃怎么突然胡言亂語,是發(fā)燒了,還是在外面撞邪了?她忍不住去探他額頭溫度,卻被少年躲開。 謝珩攥了攥手指,無奈地說:“我沒發(fā)燒,我是認真問你的?!?/br> 他講不清楚,干脆把中午小吃店發(fā)生的事告訴陸溪。 她肩膀松了松,原來是這樣…… 一直無憂無慮的少年,突然開始cao心自己的前程,的確是青春期的小孩會遇到的問題。 只是…… 陸溪搖了搖頭,直白誠懇地說:“不好意思,我沒有目標,也沒有職業(yè)規(guī)劃。” 至于謝珩說的那些,太遠大,也太累心了,她想都沒想過。 謝珩看著她:“那怎么辦,我還想向你求助呢?!?/br> “……” 這恐怕有點難。 一個迷茫的媽,如何拯救一個迷茫的崽? 嗚嗚嗚。 關鍵是,陸溪追劇本來挺開心的,被迫開始思考人生,她也跟著一起憂傷了。 謝以朝下班回家,剛下車,看見妻子兒子都在花房里,他便抬步走過來。 剛撩開簾子踏進去,就感覺到里面強烈的低氣壓。 他頓住腳步,眼神疑惑。 “你們怎么了?”怎么一個比一個看起來emo? 陸溪揉了揉臉,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然后拍了下謝珩的手臂,“你爸回來了,他肯定能幫你,你要不問他?” 謝以朝看著就是很有規(guī)劃的人。 他的規(guī)劃恐怕多到,可以拿出來賣給別人自己都夠用。 謝珩看一眼老爸。 抿了抿唇,猶豫了下,然后果斷地搖頭。 他考試成績還沒出來,這個時候跟他爸談未來,談規(guī)劃,那就是紙上談兵,他自己都沒臉開口。 還是他自己再琢磨琢磨吧。 可能是這天他琢磨太多,失眠了,第二天起晚了,管家叫了他起床,謝珩迷迷糊糊答應了聲,管家以為他起來了,等半個小時后發(fā)現(xiàn)他還沒出房間,上樓去看,才發(fā)現(xiàn)他又睡著了。 等到謝珩趕去學校,離開考時間只剩下十分鐘。 他的考場離西門更近,然而西門不到放學不會開,他也無所謂,打算直接翻墻進去。 他對翻學校這堵墻不要太熟悉,連墻頭草有幾根他都一清二楚。 他先把書包扔過去,后退幾步,正要起跳,冷不丁聽見不遠處傳來微弱的哭聲。 謝珩愣了下,循著聲音看過去。 還在哭,聽上去像小孩子的聲音,是從巷子深處傳出來的。 他皺了下眉。 記得這附近好像沒有幼兒園或者小學。 不過,他以前常在這一片的網(wǎng)吧混,知道這巷子不太安全,很多流里流氣的社會青年愛在里頭抽煙,打群架……總之不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