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逆子他親媽回來了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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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被揍這一下,酒勁醒了幾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都說了什么。 “……” 算了。 這一巴掌挨得是真不冤。 他撇了撇嘴,默默地把剩下的一瓶酒推遠了些,這種精釀的酒,是比普通啤酒勁更大,但他不覺得自己喝醉了,只是有點暈而已。 嘴上還是硬氣:“我明天考試,到此為止,不喝了?!?/br> 陸溪眼睛微微一亮,順勢把他那瓶啤酒拿到面前。 酒瓶都沒捂熱,轉眼就被謝以朝拿走,男人淡淡地說:“你們兩人都別喝了?!?/br> 母子倆都是戰(zhàn)五渣。 陸溪是一杯倒的量,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飄了,她鼓了鼓臉,不是很高興,又找不到理由跟謝以朝發(fā)脾氣,杏眸一轉,目光飄到謝珩身上。 她的語氣很是促狹:“小珩,不想跟你爸爸姓了?那不然來跟我姓吧?!?/br> 謝珩噎了一下,還好沒喝東西,否則肯定嗆住。 他知道陸溪是在逗他,不想落下風,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說:“ok啊,我沒意見,就怕我爸不愿意。” 是時候用處甩鍋大法了。 謝以朝握著酒杯,優(yōu)雅地晃了晃,淡淡地說:“我沒意見,你mama開心就好?!彼D了頓,深深看一眼謝珩,意味深長地說,“反正這家伙現(xiàn)在也沒跟我姓?!?/br> 謝珩:“……” 他不高興地扯了扯唇說:“行吧,那我明天就去改姓,以后請叫我陸珩。” 聞言,陸溪皺了皺眉,小聲地念叨了幾句“陸珩”,眼神中似有幾分嫌棄,她說:“還是不要了,陸珩不好聽,不要他跟我姓,還是跟你姓吧?!?/br> 謝珩無言以對。 他就那么遭嫌棄嗎,爹媽都不想讓他跟著姓? 少年心里酸溜溜的,忽然很不服氣。 天底下那么多姓,他以后成年了隨便去改一個,什么李珩周珩楊珩,隨便他挑。 謝珩摸了摸腦袋,有些想呲牙。 老謝手勁可真夠大的,痛死了,他可真狠,對自己親兒子真下得去手。 陸溪看他揉腦袋,臉上的笑意淡了淡,關心地看過來,“怎么樣,腦袋痛嗎?” 謝珩一怔,抿了下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還是陸女士關心他。 “嗯,痛,我爸他太用力了,也不怕把我打壞了。”謝珩趕緊告狀,平素冷硬的語氣透出一股委屈。 陸溪微微皺眉,她知道謝珩,以前那是天天跟人打架的主,脾氣又臭又硬,那天跟幾個外校的打架,頭都破了,他都沒喊疼。 現(xiàn)在是不是真打痛了不一定,鬧情緒撒嬌倒是真的。 “我看看?!标懴斐鍪郑蛩忝孀拥哪X袋。 但她坐著,他也坐著,她手臂沒那么長,有些夠不著,謝珩想也沒想,直接站起來一些,垂著腦袋,乖巧地往陸溪那邊伸過去。 “真的疼,我爸下手太狠了?!币贿呥€不忘繼續(xù)添油加醋。 陸溪摸了摸他柔軟的藍毛,動作很輕,不高興地斜覷著謝以朝,“你打兒子別打腦袋啊,打壞了怎么辦?” 就是就是,腦子壞了怎么辦? 謝珩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然而陸溪話音一轉,又說:“本來腦子就不好使,明天還考試呢,你沒聽他說要前進五十名?” 謝珩嘴角的笑驟然僵住。 他立刻縮回腦袋,一屁股坐正,不高興地把陸溪剛摸順的毛往反方向撥,不服氣地磨了磨后槽牙。 謝以朝低聲笑了笑,眼神無奈,又莫名心情很好的樣子,捏了捏陸溪的手,剛才拍逆子腦袋的力道有多重,現(xiàn)在就有多輕,“知道了,下次輕點打他。” 謝珩:? 還有下次呢? 他看著對面兩人眼神勾勾纏纏,你儂我儂的樣子,感覺吃了一大口狗糧,他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一邊大口吃烤rou,一邊拿手機出來玩。 宋思揚發(fā)消息約他上線開黑。 謝珩:【在外面吃飯,我請我爸和陸女士吃烤rou?!?/br> 宋思揚秒回:【你爸在場,會讓你請客?等著吧,你爸肯定會結賬的,我跟我爸媽吃飯就這樣。】 謝珩愣了下。 忍不住看一眼謝以朝。 他爸真的會中途偷偷去結賬嗎? 就在這時,謝以朝起身去洗手間,謝珩立刻警惕起來,他跟著一起站起來:“我也一起去?!?/br> 謝以朝沒說什么。 謝珩走在他爸身后,穿過走廊,右邊就是男洗手間,卻看見謝以朝腳步拐向左邊的前臺,他心中頓時一緊,皺著眉,大步跟上去攔住謝以朝。 “請問有薄荷糖嗎?” “爸你別搶著買單,我說了我要請客的,我有錢!”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謝珩愣了下,后知后覺地看著謝以朝,這才意識到不對。 是要糖,不是要給他買單啊…… 少年尷尬得腳趾摳地。 謝以朝目光幽幽地看過來,似乎也覺得好笑,上下打量一眼冒冒失失的兒子,搖搖頭,“晚了,我已經(jīng)買單了?!?/br> “……”謝珩看著要著急。 來不及開口,就被謝以朝沉聲打斷,“有這份心,很好,但你跟我們吃飯,暫時不需要付錢,等你以后長大了,有得是機會?!?/br> 服務生這時拿出一袋薄荷糖,謝以朝報上桌號,讓他們直接送去,沒看謝珩,直接走進洗手間里。 謝珩叫住服務生:“給我吧,我拿過去?!?/br> 回去的路上,他拿著薄荷糖,自己先拆開吃了一顆。 嘴巴里涼涼的。 本來心里也有點涼,可不知怎么的,想到剛才老謝淡笑著對他說話的樣子,心中忽然又暖了起來。 從前謝以朝老說他是小孩子,沒長大,謝珩最煩聽到這話。 那時的父親是高高在上的,眼中根本沒他。 而他面對父親,也總覺得無力,他從小看著謝以朝的背影,總是那么高大又漠然,他好像怎么也追不上,一輩子也達不到他的高度。 可是剛才,似乎哪里不一樣。 謝以朝并沒有冷漠的俯視他。 而是把他當成一只翅膀還沒長硬,需要呵護的雛鳥。 只是他爸這個人,天生面容冷硬,如果不細心,發(fā)現(xiàn)不了他藏在嚴肅之下的溫情。 謝珩拿了薄荷糖回去,唇邊銜著笑意,把糖放在陸溪面前。 她抬眼看他。 少年大大咧咧往座位上一靠,眼眸清澈,帶著幾分不甘心,語氣卻很輕松,“我爸買了單,當我欠你一頓飯,以后肯定補上,請你吃幾萬塊的大餐?!?/br> 陸溪欣然一笑,拆開薄荷糖放進嘴里,眉眼微彎:“好啊,我等著你的大餐。” …… 第二天的考試進行得很順利。 上午考一科,下午兩科,考場是按照成績分的,以謝珩上一次月考的成績,他分在倒數(shù)第三個考場。 而宋思揚在倒數(shù)第一個,他很不爽,覺得跟謝珩之間拉開了距離。 明明都是學渣,怎么學渣之間也分等級? 上午考完試,三人在第一個考場碰頭,許嘉銘當然是在這里,然后勾肩搭背的一起去學校外面吃東西。 宋思揚有些不爽,“珩哥,你怎么不聲不響地跑到我前面兩個考場?你這樣很不合群??!” 謝珩嗤了聲,笑罵他:“老許在第一個,你倒數(shù)第一,誰跟你合群?” 許嘉銘也笑著附和他,開宋思揚的玩笑:“就是,誰跟你合群?” “……”宋思揚噎了一下,有些傷心,默默地將搭在謝珩肩上的手撤了回來。 謝珩漫不經(jīng)心地笑笑,又說:“等我這次前進五十名,下回考試就在你前面三個考場?!?/br> 宋思揚:? 這完全是在排擠他吧?是吧! 坐進店里,熟門熟路地點完單,謝珩便開始跟許嘉銘對答案,宋思揚插不進話,他做卷子根本是抓瞎,都懶得作弊,選擇亂填,其他大題空著,壓根不記得答案。 許嘉銘看過謝珩的答案,快速心算了下,表情松弛地說:“化學應該能及格,算上你其他的分數(shù)……明天的生物只要不考太差,前進五十名應該沒問題。” 謝珩得意地揚了揚眉。 生物是他的弱項,記得那會兒,還因為親子鑒定報告書鬧了笑話…… 但現(xiàn)在不一樣,這段時間他做了不少卷子,上課也再聽,及格不一定,至少不會像上次一樣只考二十分鐘。 聽許嘉銘這么說,他心里放下大半,胃口大開,又忍不住再叫了點吃的。 ……真無聊。 聽這兩人聊學習,宋思揚完全插不上話。 他感覺,最近謝珩變了好多,他都快不認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