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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下鄉(xiāng)后[七零] 第186節(jié)

    她忙了一上午,這會兒腰酸背痛的,再讓她騎著自行車去送飯她得累死。

    喬小弟往嘴里急急忙忙塞了兩塊紅燒rou,然后才騎著車一溜煙兒地離開。

    今日午餐有些豐盛。

    有從早上出門前就用炭火在砂鍋中燜著的紅燒rou,真該慶幸,竟然還沒糊,而且爛糊卻依舊有嚼勁。

    有酸辣rou皮湯,湯里放了香菇沫和芹菜碎,還勾了芡打了雞蛋花,聞著就下飯。

    最后是一道炒青菜與韭菜炒豆干,喬茗茗還想著明天攤春餅吃,春天嘛,就得吃春餅。

    喬小弟嘴里的兩塊紅燒rou就像電池,提供著能量,足以讓饑餓的他騎著自行車到達(dá)虎山果園。

    “姐夫,來拿飯盒!”大老遠(yuǎn)的,喬小弟就沖著果園的門喊道。

    寧渝等得胃都抽疼了,趕緊起身:“我在這兒呢,我直接下來拿。”說完快速跑下去,才接過飯盒,就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

    喬小弟笑嘻嘻:“是紅燒rou,二姐曉得你餓所以給你多裝了點(diǎn)飯,還給飯中澆了兩勺紅燒rou的rou湯。”

    他接著又說:“哦對了,一份是你的,中間這個(gè)飯盒里的是孔老師的。酸辣rou皮湯裝在最下面的飯盒里,你們一起喝?!?/br>
    寧渝:“行,你回去喊你姐下午就別去山上了,要不然明天又得走一步痛三秒。”

    喬小弟急匆匆應(yīng)了“好”,然后車頭一擺,直接掉頭猛騎回家。他也好餓,趕著回去吃紅燒rou呢。

    寧渝笑著搖了搖頭,然后拎著飯盒上山找孔老師去??桌蠋熞?yàn)榈蒙俪远嗖停炕貋砩习鄷r(shí)口袋都會揣著餅干,所以他倒是不餓。

    見寧渝拎著飯盒來,他舒朗一笑:“今天怕是又有口福了?!?/br>
    果園里有棵大槐樹,他們?nèi)ツ暝诨睒湎掳仓昧藥讖堉褡?,平常吃飯就在槐樹下吃?/br>
    寧渝把飯一擺開,旁邊人就驚呼。

    “果然!我猜到了,特殊的日子寧渝的飯盒里總是有rou?!?/br>
    有人就笑:“哈哈,十天里有三天都是特殊的日子?!?/br>
    寧渝也失笑,對于他們家來說,逢年過節(jié)是特殊日子,家里人生日是特殊日子。

    彰彰開始說話是,得割兩塊rou慶祝。衡衡畫了一副像樣的畫也是,得煮盆酸菜魚慶祝。

    就連喬小弟忍著寒冷跑到山上照到第一張日出東方,可以登上攝影展覽的圖片、茗茗首次帶領(lǐng)著村里人,把山柚油送進(jìn)第十個(gè)供銷社,以及他某天找到了珍貴的植物,都算是能吃rou的特殊日子。

    至于今日,今日是種千斤拔和粉防己的日子,嗯,多少也算特殊吧。

    家里的特殊日子著實(shí)太多,寧渝從前也被茗茗的一套套“特殊日子理論”給嚇到,后來才漸漸習(xí)慣。

    此刻,他和老師的飯盒里各有足足有四大塊濃油赤醬的紅燒rou,加上韭菜炒豆干和綠油油的青菜,配著酸辣暖胃的rou皮湯,師徒兩人饑餓的肚子逐漸熨帖。

    春光明媚,上陽村中。

    許多小孩兒回家后開始和家長們據(jù)理力爭關(guān)于稻草人的事兒。

    “根本就不是你們說的那樣,稻草人得用鐵來做外殼才行!”

    喬茗茗:?等等,我沒說用鐵。

    “澆水不是稻草人拿著水瓢澆,而是要在、在田里拉管道……”

    喬茗茗:嗯嗯,這次說對了。

    “用、用磚頭!對,用磚頭蓋管道,就和咱們的水渠一樣,蓋個(gè)小小的水管來?!?/br>
    喬茗茗:!我也沒說用磚頭。

    家長們并不蠢,隨即提出質(zhì)疑:“怎么可能用磚頭!”

    孩子腦袋動得快,想想也覺得不妥,立刻接道:“那就是用竹子!對,就是用竹子,把里頭的竹節(jié)通了然后用竹子做管道?!?/br>
    家長們這才點(diǎn)頭。嗯,竹子管道聽著還靠譜些,不錯(cuò)不錯(cuò)。

    咦,就是怎么開關(guān)呢?不過沒關(guān)系,小喬說的小喬肯定懂。

    喬茗茗:……累了,毀滅吧。

    還好她沒聽到,要不然她得心梗。

    不過用鋼鐵做稻草人,用竹子當(dāng)管道的這話還是很快傳得滿村都是。并且還附帶上了“這是小喬姐親口說的”的前綴。

    喬茗茗今天沒氣死,明天后天聽到這話也得氣暈在家里。

    此刻,一無所知的喬茗茗正在吃飯,吃完飯后給玩得滿身都是泥巴的彰彰洗澡。

    “你真是臟啊彰彰,你改名叫臟臟算了!”喬茗茗拿著毛巾狠狠搓,惹得彰彰直躲,撅起小嘴巴說,“彰彰就是彰彰!”

    喬茗茗撇嘴:“你這是去哪里玩兒的滿身泥巴,是不是和妞妞去踩水啦?是不是又不聽蕓蕓姨的話?”

    彰彰啪啪拍著木桶里的水:“去,去踩,又摔倒,在菜地里!”

    這是說在菜地里踩水坑,又摔倒摔得滿身都是泥巴。

    然后還不肯正面回答有沒有話,那就是沒聽蕓蕓的話,兩孩子趁著蕓蕓沒注意的時(shí)候偷偷跑去的。

    喬茗茗把她拉起來,看看她屁股:“沒摔痛吧?”

    彰彰笑嘻嘻:“沒有沒有!”

    喬茗茗呵呵笑,這態(tài)度就是下次還敢了。

    今天太陽挺大,喬茗茗是把從前家里還沒蓋衛(wèi)生間時(shí)洗澡用的木桶搬到后院來,然后再在木桶里倒熱水給彰彰洗澡的。

    彰彰喜歡這樣洗澡,洗完時(shí)還雙手緊緊抓著木桶邊,“不要不要”的叫,死活不撒手。

    “mama呀,還想洗!”她臉蛋憋紅。

    喬茗茗使勁兒一抱,把光溜溜的彰彰用棉布浴巾一包:“洗個(gè)屁,洗十多分鐘了,早洗干凈了,再洗就脫皮了!”

    彰彰亂啊啊的叫,被喬茗茗緊緊抱在懷里掙扎不得。

    洗得白白嫩嫩,干干凈凈后,幫她穿好衣服,再哄她午睡。

    太陽逐漸往西移,時(shí)間來到下午一點(diǎn)半。彰彰也到了午睡的時(shí)間,鬧了會兒后就躺在喬茗茗的懷里沉沉睡去。

    喬小弟已經(jīng)把飯碗給洗完了,洗完后匆匆趕去田里上工。喬茗茗再把衡衡拉去洗澡,洗完了兄妹倆的衣服一起洗了晾曬。

    干完這些活后,彰彰迷迷糊糊睡醒,坐起身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喊“mama”。

    任勞任怨(憋著火氣)的mama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到房間中,給這剛睡醒的小丫頭一個(gè)擁抱和親親,然后綁頭發(fā),喂水喝,以及帶她上廁所……

    時(shí)間滴答滴答流逝。

    院子中晾滿衣服,除了衣服外還有床單和被套,以及棉花被。

    院子和屋子也被清掃一遍了,去年年末時(shí)院里放了幾塊青石板,青石板把房間門口和院子門口給連接起來,青石板的旁邊還有兩排磚頭,磚頭的邊上呢?是開滿鮮花的花盆。

    如今青石板上的浮土被清掃干凈,屋檐底下的蜘蛛網(wǎng)也已消失。

    房間中的一切都井井有條,桌子上锃亮锃亮的,就連墻壁上都毫無灰塵。

    寧渝傍晚下班回來,看著整潔的家,倏地笑了,調(diào)侃道:“你今天這是又犯病了?”

    茗茗每次忽然想大掃除時(shí),都嘀咕自己這是犯病了。

    “唉!”喬茗茗嘆氣,搞完衛(wèi)生后她就去洗了澡,洗完澡的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我要累死了,忙一個(gè)下午不亞于去山上干活?!?/br>
    可以預(yù)見,她明天得廢。

    “那我去做飯?!睂幱迕?,憐惜說,“你好好休息,晚上給你推推?!?/br>
    晚飯也簡單,中午的紅燒rou還沒有吃完,韭菜炒豆干更是剩了半盤子。寧渝只需再煮一碗紫菜蛋花湯和炒一道清炒豆芽就行,

    吃完晚飯,喬小弟帶著兩個(gè)孩子在衡衡的房間里嬉笑玩耍。

    而另一間房間房門窗門緊閉,喬茗茗趴在床上,寧渝先是給她推拿一番,然后再幫她松松腿部肌rou。

    隨著藥酒倒了出來,淡淡的藥酒香漸漸充斥著整個(gè)房間。

    喬茗茗舒服得都快要睡著了,眼睛半閉,燈光在眼前朦朧,人也眩暈。腦袋此時(shí)空白一片,慢慢的,真就進(jìn)入睡眠。

    寧渝聽到均勻的呼吸聲,手上動作停止,他歪頭瞅了喬茗茗一眼,嘴角不禁上翹。

    隨后幫她把褲腳拉好,再輕輕翻身將被子蓋上。

    一夜好眠。

    翌日。

    村里繼續(xù)種植千斤拔和粉防己。

    除此之外,田野上也出現(xiàn)人影,正在修整著田埂,以防垮塌。

    遠(yuǎn)處的田野中機(jī)器在工作,同時(shí)還有牛,這簡直全是奇景了。喬茗茗反正是頭回見到機(jī)器和老牛在一處田野中工作。

    不消多說,村里的孩子們站在田邊,看到這一幕后,最是直觀的感受到了什么叫科技。

    衡衡就很驚奇:“mama你瞧,機(jī)器干活要比??炷?!”

    喬茗茗:“對,所以才要機(jī)械化?!?/br>
    衡衡嘴里反復(fù)念著“機(jī)械化”三個(gè)字,忽然頓住腳步,然后蹦一下開心道:“想起來啦,小銳哥哥就畫過好多這種圖呢。”

    喬茗茗毫不意外:“你小銳哥哥在這方面很厲害。”只要把機(jī)器給他,再把材料給他,他能復(fù)制出一臺全新的出來。

    衡衡道:“那我要去問問小銳哥哥機(jī)器人,讓他往后給我做個(gè)機(jī)器人!”

    喬茗茗:“……行唄?!?/br>
    衡衡果然跑到了董銳那里。

    不多時(shí),寧渝出門上班,沿路又把這位既是找小銳哥哥說話,又是想躲避著不愿意去果園的小孩兒從董三叔家抓了回來。

    寧渝道:“說好的隔天去一趟就得隔天去一趟,要不然你這算說話不算話?!?/br>
    衡衡耷拉著腦袋:“不對,是你先說想讓我去的,我是被你逼迫得才同意的?!?/br>
    寧渝驚訝笑笑:“呦,你還曉得逼迫?”

    衡衡雙手環(huán)抱,哼了一聲:“逼迫,就是壓迫!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所以我剛剛才不是躲避,而是反抗!”

    他瞬間昂首挺胸,好似是英雄。

    寧渝:“……”

    收音機(jī)聽多了后嘴皮子都利索了,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些話?他都怕再過兩年自己和茗茗都說不過這小屁孩。

    “反抗無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