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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第118節(jié)

    謝宏毅避開她目光,低下頭,佯裝翻書:“你辛苦繡的,得好生收起來,回頭有什么活動,戴出去正好。”

    張明婉撒嬌:“明兒不就是初一嘛,正好配您新裁的那身袍子。”

    謝宏毅:“不用——”

    “有新的你就換上啊?!迸赃叺泥u氏也不耐煩了,“你瞅瞅你那個破荷包,都開始抽絲了,大過年的,換個新的?!?/br>
    謝宏毅臉色微僵:“不用,我戴習(xí)慣了——”正好方才去跑腿的丫鬟進門,他忙轉(zhuǎn)過去問話,“說了嗎?怎么外邊還這么吵?”

    丫鬟福了福身,結(jié)結(jié)巴巴道:“大少爺,那些聲兒不是霞云院傳來的,奴婢打聽了,說是、說是……西院那邊的?!?/br>
    西院,就是謝慎禮、顧馨之夫婦居住的地方。

    謝宏毅愣住了。

    (

    第97章 勾壞了

    鄒氏當(dāng)先反應(yīng)過來,  嫌棄道:“他們在搞什么幺蛾子?大年夜的,吵成這樣?!?/br>
    丫鬟自然不知。

    鄒氏嘟囔:“肯定是姓顧那小蹄子搞出來的,  以前怎么沒見她這么鬧騰?”

    謝宏毅神色怔怔然,  仿佛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張明婉捏緊荷包。

    又是一陣喧嘩聲。

    鄒氏煩不勝煩:“還讓不讓人守歲了?去,找個腿腳快的,過去跟他們說一聲。”

    丫鬟有些為難:“二夫人方才已經(jīng)讓人去了,  說是大門、側(cè)門、后門都鎖了,  也沒人守著,壓根見不著人呢。”

    鄒氏震驚:“鎖了?他們這是要干嘛?”

    丫鬟:“奴婢不知?!?/br>
    鄒氏自言自語:“大過年的鎖起門,難不成要做什么壞事?不會——”

    “行了?!敝x宏毅仿佛終于回過神,打斷她,“大過年的,  cao心別人的事情作甚?”

    鄒氏嘟囔:“誰cao心啊,這不是嫌他們鬧騰嘛?!?/br>
    謝宏毅不耐煩:“別人連門都鎖了,能怎么辦?別說了。”

    張明婉忙笑著轉(zhuǎn)移話題:“咱別管旁人的,  天兒冷,還要守大半宿,不如讓人做點小菜,  咱們喝點小酒暖暖身?”

    鄒氏難得給她一個贊同的眼神:“不錯,干坐著也無聊,還不如喝酒呢?!鞭D(zhuǎn)頭就去吩咐下人。

    謝宏毅也不反對。

    很快,  小菜、酒水送了上來。

    三人對坐而酌。

    鄒氏還好,  謝宏毅一杯接一杯地喝。張明婉一邊哄著鄒氏,一邊拐著彎地給謝宏毅勸酒。

    不等夜深,  西院那邊還在鬧騰呢,  謝宏毅就先有了醉意。

    鄒氏看他捏著酒杯的手開始打晃,  無奈:“怎么喝成這個樣子……”轉(zhuǎn)頭,  訓(xùn)道,“你怎么也不看著點?!?/br>
    張明婉賠笑:“這不是高興嘛。宏毅哥很久沒陪娘喝酒了,估計想陪您好好喝,哪想到您的酒量這般好?!?/br>
    鄒氏臉色好看些:“過年都在家里,有的是機會……算了算了,你趕緊扶他回去歇著,讓廚房給弄碗醒酒湯,省得明兒起來頭疼?!?/br>
    張明婉:“誒,聽娘的?!?/br>
    辭別鄒氏,張明婉與書僮一左一右,攙著謝宏毅回房。

    謝宏毅確實喝多了。等張明婉伺候著他擦臉擦手,脫下外袍,躺在床上,他已經(jīng)有些今夕不知何年。

    床帳厚重,將外面的燈光阻隔。披散著長發(fā)的人掀簾進來,只乍然一亮接著又暗下來。然后是柔軟光滑的嬌軀貼過來。

    謝宏毅努力睜開眼,驚喜呢喃:“馨之,馨之……是你嗎?”

    昏昏沉沉的他沒有發(fā)現(xiàn),懷中嬌軀僵了一瞬。

    他猶自不停:“我做了個夢……夢見你丟了……”他摟上那柔軟身軀,開始上下其手,“幸好你還在……馨之,馨之……”

    被當(dāng)成顧馨之的,不是別人,正是張明婉。

    聽到這話,她差點跳起來。又是顧馨之!!

    她本該是謝家堂堂正正的大少夫人……若非顧馨之,若非顧馨之,她怎會淪為妾侍?!

    謝宏毅毫無所覺:“馨之,以前是我不對,你不要怪我……你看,我把你繡的荷包找出來了,我現(xiàn)在天天掛在身上……馨之,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張明婉:“?。?!”她氣急敗壞,欲要推他,“謝宏——啊!”

    謝宏毅昏昏沉沉:“馨之,馨之……”

    張明婉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

    第二日。

    謝宏毅扶著漲疼的腦袋走出浴間。

    伺候的丫鬟趕緊上前伺候。

    謝宏毅班瞇著眼站在那兒,等著丫鬟為他換上新衣袍。

    察覺腰間一墜,他睜開眼,看了眼掛飾,皺眉:“怎么給我掛玉佩?我那荷包呢?”

    丫鬟為難:“大少爺,那荷包都舊了啊,又不知道在哪兒掛了道口子,再戴就不合適了吧?”

    “什么?”謝宏毅大驚,“拿來我看看?!?/br>
    丫鬟沒轍,只得去將荷包取來。

    昨夜里還只是有些勾絲的荷包,那栩栩如生的錦鯉紋被不知何物勾住絲線,生生拽出一個裂口,再不能看了。

    謝宏毅抖著手:“怎么回事?昨夜里還好好的!”他瞪向丫鬟,“說,誰弄得?!怎么過了一夜就變成這樣?”

    丫鬟有些被嚇到:“少爺昨天喝多了……奴婢、奴婢沒注意,奴婢不知道——啊!”

    謝宏毅收回手:“不知道?我這些東西都你們管著,你現(xiàn)在跟我說不知道?”

    丫鬟撲通跪下,捂著臉哭道:“奴婢知錯,求大少爺不要責(zé)罰……”

    “這是怎么了?”一襲緋紅長裙的張明婉裊裊娜娜地走進來,看到這場景,詫異不已,趕緊上前給謝宏毅撫胸順氣,邊溫聲軟語地勸,“宏毅哥,可是她做錯了什么?要是做錯了,回頭再好好管教就是,你別生氣了,你昨夜里喝多了,這會兒要是氣上頭,容易生病?!?/br>
    謝宏毅看到她,怒色稍斂,道:“身為近身伺候的丫鬟,連個荷包都看不好,要來何用?!”

    丫鬟捂著臉低泣,不敢吭聲。

    張明婉笑容僵了下,立馬擠出疑惑,問道:“什么荷包?”

    謝宏毅舉了舉手中半舊的錦鯉荷包,然后瞪向丫鬟:“我這荷包天天都要掛著,竟然敢掛破口子,要你何用?”

    張明婉忙道:“她也不是故意的吧,估摸著是你昨夜喝多了,攙你回來的路上掛了哪兒……她平日做事還算本分,雖然出了點紕漏,你方才也打了她了,這大年初一的,不好大動干戈,要不,這事就算了吧?”

    謝宏毅皺眉:“你就是心腸太軟,才會整日被欺負(fù)。”

    張明婉笑道:“哪能啊,有你看顧著,誰敢欺負(fù)我?”

    謝宏毅一想也是,瞪了眼那名丫鬟:“若非明婉求情,又是大年初一,我非刮了你一層皮不可!”

    丫鬟聽說不計較,趕緊磕頭:“多謝大少爺,多謝姨娘?!?/br>
    待丫鬟退出去,張明婉回頭,發(fā)現(xiàn)謝宏毅正皺著眉頭看著荷包,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她眸中閃過冷意,面上卻擺出關(guān)切:“你要真喜歡,回頭我給你補補?!?/br>
    謝宏毅:“……能補?”

    張明婉的笑差點掛不?。骸白匀皇悄艿?。不過,這大過年的,可不興動針線,要讓娘知道了,妾身可就得挨罵了?!?/br>
    謝宏毅有些失望:“也是?!?/br>
    張明婉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這荷包先收起來吧,妾身給您換個好的,一會得去其他院子拜年呢?!?/br>
    謝宏毅:“……嗯?!?/br>
    張明婉微松口氣,欲要接手荷包,卻見他手一收,將破荷包塞進衣襟里。

    張明婉:“……”她強笑了下,“那妾身去給您取個新的?!?/br>
    謝宏毅點頭。

    張明婉走進內(nèi)間,將昨夜里繡好的荷包取出,轉(zhuǎn)出來,好生給他掛上。

    謝宏毅看了看荷包,再摸了摸衣襟,嘆了口氣:“走吧。”說著,率先抬腳向外走去。

    張明婉捏了捏帕子,加快腳步跟上。

    ……

    另一邊。

    謝慎禮昨夜被灌的有點多,醉倒是沒醉,就是……有些亢奮,抓著顧馨之打了半宿的架。

    等顧馨之醒來,已接近巳時末。

    還是許氏看不過去,闖進正院把她拽起來的。拽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妥,一把掀開她松松的寢衣,看到那一大片的青紫,登時嚇一跳:“你這是怎么了?”

    被迫起床的顧馨之打了個哈欠:“什么?”

    許氏指了指她胳膊。

    顧馨之掃了眼,又打了個哈欠:“老謝掐的?!?/br>
    許氏大驚:“他打你?”

    顧馨之:“……娘你想啥呢,你不知道他天生神力嗎?就是不小心掐的?!?/br>
    “怎么可能?!”許氏下意識反駁,“往日也不曾見這些淤青?!?/br>
    顧馨之干笑:“那什么……他昨夜里喝多了,力道沒控制住?!蓖炅伺づぱ?,抱怨,“我現(xiàn)在全身上下都是疼的,仿佛被人打了一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