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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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馨之慢悠悠吃了片刻,看謝慎禮那邊已經(jīng)喝過一圈,遂善心大發(fā),過去讓拼酒活動暫緩,把人救出來,好讓他填點(diǎn)東西。 謝慎禮裹著一身酒氣在她邊上落座,感慨道:“還以為夫人打算灌醉為夫?!?/br> 顧馨之:“時間還長呢,哪能啊。”她端起一盤羊rou下到鍋里,揶揄道,“誰讓外頭都說你千杯不醉,我不得見識見識嘛?!?/br> 謝慎禮無奈:“你發(fā)下這樣的獎賞,今晚為夫可就不好過了?!?/br> 顧馨之下好羊rou:“那你多吃點(diǎn),rou管夠!”話雖如此,她還是下了些蘿卜,“別光吃rou,蘿卜吸飽了rou湯,也很好吃的?!?/br> 許氏笑吟吟地看著他倆說話,順手給他調(diào)了碗蘸料。 謝慎禮道了聲謝接過來,然后問顧馨之:“那道臘味飯可還有?我先墊墊。” “有有,水爐里溫著呢。”顧馨之麻溜起身,蹬蹬蹬跑到墻根爐子邊。 莊姑姑見狀,忙要起身去幫忙,許氏按下她,道:“她沒那么嬌慣,動動手還是可以的。” “鍋里的水一直熱著,這要是燙著——”話音未落,就見一高大身影起身,往那邊走去。 許氏笑瞇瞇,低聲道:“這下不怕了吧?!?/br> 莊姑姑“誒”了聲,坐回去,感慨不已:“想不到老爺看著冷冷的,這般疼人。” 許氏:“咳,畢竟年紀(jì)大些?!?/br> 莊姑姑悶笑:“可不是?!?/br> 這邊閑聊自不必說,另一邊,謝慎禮趕在顧馨之上手前按住她。 顧馨之:“誒?” 謝慎禮溫聲:“我來?!睂⑺p推到后邊,自己挽袖揭蓋,隔著氤氳的水蒸氣看到一砂鍋。 顧馨之:“燙,我給你拿塊布墊——” 輕松揭起砂鍋蓋的謝慎禮看她:“什么?” 顧馨之:“……沒事?!毖杆龠f上碗、勺。 謝慎禮看了她一眼,接碗裝飯。 顧馨之看他忙活,想了想,轉(zhuǎn)去食材區(qū),端了兩盤子回桌。 謝慎禮跟她前后腳回來。 還未近前,就聽見許氏帶著幾分嫌棄的聲音—— “……你怎么弄來這些玩意?” 顧馨之理直氣壯:“先生愛吃。” 謝慎禮:“?”過去一看,一盤歪歪扭扭的長條物,一盤暗色片狀,看著像是…… 顧馨之回頭:“先生,快坐,我給你下你愛吃的鵝腸、鴨腎。”背對許氏的俏臉帶著幾分張牙舞爪的威脅。 謝慎禮:“……好?!?/br> 顧馨之頓時眉開眼笑,朝許氏道:“先生就好這一口……人各有愛嘛,你可不能嫌棄先生啊?!?/br> 謝慎禮:“……” 許氏有些尷尬:“也、也對,好些人家窮得揭不開鍋,也都會吃——不是,那個,吃吧吃吧,馨之說得對,人各有愛,呵呵。” 顧馨之側(cè)過頭偷笑。 謝慎禮看著她。 顧馨之發(fā)現(xiàn)了,推他:“不是餓了嗎?快吃啊?!?/br> 謝慎禮“嗯”了聲,這才端碗開吃。 恰好鍋里的湯也滾起來了,顧馨之忙抓起筷子,唰唰唰將羊rou掃上來,擺到他面前。 謝慎禮垂眸吃著,往日略顯薄情的狹長眼眸,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直到碗里被塞了幾條腸子。 謝慎禮:“……” 顧馨之又夾了點(diǎn)到自己碗里,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唉,先生喜歡吃,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br> 謝慎禮:“……” 許氏贊同地點(diǎn)頭:“夫妻之間,自當(dāng)互相遷就、互相包容?!?/br> 顧馨之:“娘說的對?!比缓笞晕姨兆?,“唉,我真是大衍好夫人,先生三生有幸,能遇到我這般體貼的夫人?!?/br> 謝慎禮:“……” 掀眸望去,自家那洋洋得意的嬌俏夫人,正往自己碗里扒拉鵝腸、鴨腎。 他低頭看了眼碗里。突然覺得,小時候被迫吃下水的屈辱,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重了。 顧馨之自然不知他心里所想,見他果真不嫌棄,自己吃三塊,往他碗里扔一塊,完美滿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 吃吃喝喝,喝酒聊天,時間過得飛快。 等大家都吃飽喝足,顧馨之帶著一幫管事婦人收拾,當(dāng)然,大伙都不讓她多做,只搭把手,端端盤子什么的。 鍋?zhàn)?、碗筷收起,爐子補(bǔ)上炭,擺上顧馨之讓人特制的鐵絲網(wǎng)——簡易小烤爐就架起來了。 許氏笑罵:“這一出出的,怪不得你說今晚吃飯得自己動手?!?/br> 顧馨之聳肩。燒烤嘛,可不得自己動手才吃得香。 莊姑姑跟著笑:“可別說,這碳爐子一直燃著,全身都熱乎……就是忒費(fèi)碳了?!?/br> 顧馨之豪邁道:“一年到頭就這么浪費(fèi)一次,咱家負(fù)擔(dān)得起,對吧老謝!” 謝慎禮正翻著網(wǎng)架上的rou片,聞言頓了頓,轉(zhuǎn)頭問許氏:“她喝酒了?” 許氏忍不住笑:“哪能啊,這是撒歡了。” 顧馨之不滿:“我叫錯了嗎?”她開啟念經(jīng)模式,“老謝老謝老謝老謝……” 謝慎禮:“……”算了,她喜歡便罷。轉(zhuǎn)頭回去繼續(xù)翻烤rou。 顧馨之見他沒反應(yīng),朝許氏攤了攤手。 許氏無奈:“你就仗著阿禮縱容吧。” 顧馨之嘿嘿笑。 謝慎禮神情柔和,慢條斯理地給rou片刷調(diào)料。 顧馨之在旁邊搭把手,時不時遞個油啊、醬什么的,嘴里還不停拍馬屁:“老謝你這是在西北學(xué)回來的燒烤技術(shù)嗎?動作很嫻熟啊……” “哇,好香啊,你也來一口——再烤一點(diǎn)吧,太好吃了!” “不錯不錯,咱家以后要是沒錢了,可以去西市支個攤,賣烤rou串!” 謝慎禮:“……” 各桌幕僚、管事看得咋舌,只覺夫人一等一的厲害。 等謝慎禮吃得差不多,顧馨之又把他扔出去喝酒,自己則找了幾位幕僚的夫人、管事娘子,圍成一桌——打牌。 她自己打還不算,還讓許氏、莊姑姑等人都去組局,將所有婦人都動員起來,賭資也很簡單,輸了吃東西,烤了什么吃什么。 要知道,她們前面吃過一輪鍋?zhàn)樱又詿?,幾乎都差不多了。這賭注一下,大伙頓時來勁了——可別輸啊,輸了可就得吃吐了。 幾輪下來,就有管事娘子開始耍賴了。 顧馨之樂見其成,還帶頭起哄。 還有些婦人不識字不會打牌,就在邊上幫著烤東西,或是看護(hù)小孩。吃飽了的孩子,在掛滿燈籠的院子撒歡奔跑,笑聲吵鬧聲,混著打牌的說笑聲、男人行酒令時的起哄聲,整個園子吵雜得宛如菜市場。 冬夜安靜,吵雜聲浪隨風(fēng)飄遠(yuǎn),飄到一墻之隔的東院,也飄到幾道墻外的流云苑。 流云苑里點(diǎn)著通明的燭火,桌上擺滿了各種瓜果干貨,屋里三人卻安安靜靜,各自為政。 鄒氏撐著腦袋昏昏欲睡;謝宏毅捧著本書,偶爾才想起來翻一下;坐在下首的張明婉則捏著荷包,認(rèn)認(rèn)真真地繡著,時不時給看書的謝宏毅換杯熱茶。 外頭隱約傳來的吵雜聲,不清晰,卻又如蚊蠅般擾人。 謝宏毅聽了半天,煩不勝煩,抬頭問:“哪處院子這般吵雜?守歲是怎么守的?” 鄒氏放下手,打了個哈欠:“估計是宏勇那小子又在折騰吧?!比嗔巳嗝俺龅难蹨I,嫌棄不已道,“都這般年紀(jì)了,還整天顧著溜雞斗狗的,往后也就是個小混混了?!?/br> 謝宏毅不吭聲了,低頭繼續(xù)看書,卻完全不知書上所云為何。 張明婉卻抬頭,輕聲細(xì)語道:“娘,您在外頭可千萬別這么說,萬一旁人聽見了,誤會你了就不好了?!?/br> 鄒氏兩眼一瞪:“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誤會我了?我說什么了?” 張明婉縮了縮脖子,看了眼謝宏毅,委屈兮兮道:“娘您別生氣,妾身就隨口一說,您不聽也無妨的。” 那模樣,看得鄒氏一陣心堵:“既然不聽也無妨,你就別說?!?/br> 張明婉頓時紅了眼眶:“是,妾身知錯了。” 鄒氏最看不慣她這副受委屈的樣子,怒道:“大過年的,做什么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 張明婉泫然欲泣:“妾身——” “好了?!敝x宏毅不耐,“都知道是過年,少說兩句?!?/br> 張明婉軟軟“嗯”了聲。 鄒氏也翻了個白眼,閉上嘴。 遠(yuǎn)處又是一陣喧嘩聲。 謝宏毅皺眉,朝邊上吩咐:“找人去那邊說說,讓他們安靜點(diǎn)?!?/br> “是。” 小丫頭出去了,屋里再次安靜下來。 謝宏毅也再次低頭,一副專心看書的模樣。 張明婉將針線收口,捏著荷包左看右看,終于滿意,看了眼謝宏毅,小心湊過去。 “夫君?!彼崧暤?,“這是妾身剛繡好的鶴鹿同春,您看看,喜歡嗎?” 謝宏毅頓了頓,抬頭看了眼,道:“確實(shí)不錯。這夜里光線暗,往后白天在繡吧。” 張明婉頓時笑開了顏:“沒關(guān)系的,這會兒點(diǎn)的燈亮,妾身才繡的……”她臉帶羞澀,“而且,就差這么幾針,妾身想趕在過年前給夫君換上?!彼e起荷包,滿臉期待道,“這是鶴鹿同春,過年佩戴正正好,雅致又吉祥……妾身給您換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