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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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跟著嘀咕了句。果真非人也。 許是他眼神太過詭異,謝慎禮終于停下筷子,抬眼問他:“你餓了嗎?一起?” 柳晏書:“……”他忍不住問,“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幫書呆子,酒量一個比一個差,你灌他們做什么?” 謝慎禮:“此言差矣,諸位師兄師弟盛情難卻,我自然來者不拒。他們技不如人,喝醉了,與我有何干系?” 柳晏書:“……”是這個道理沒錯,但一群人對一個……算了,他果然非人也。 謝慎禮勾了勾唇,繼續(xù)下筷子。 柳晏書搖頭,只得先去喊人收拾這一屋子的尸體。 待謝慎禮吃得差不多了,屋里倒著的尸體已被各家的仆從帶走。 柳晏書忙完一通回來,發(fā)現(xiàn)這廝正慢條斯理地擦拭嘴角,嘴角抽了抽,問:“你在家是沒吃飽還是怎么,跑來這里吃東西?” 謝慎禮眼也不抬:“我們不正是過來吃午飯的嗎?” 柳晏書:“……”話是這么說沒錯,但誰聚會是奔著吃飯來的?再者,吃飯這詞,跟這家伙也不搭啊。 他坐下來,掃了眼桌子,道,“之前還聽文睿提起,說你整日忙得飯都不吃,我看你吃得挺香的嘛?!?/br> 謝慎禮收好帕子,道:“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br> 伺候的蒼梧快速送上茶水,輕手輕腳開始收拾桌子。 柳晏書:“……”這不像你的話?!?/br> 謝慎禮頷首:“確實,這是我家夫人日常掛在嘴邊的話?!?2ggd他回憶起家中夫人,神情柔和,“我家夫人注重養(yǎng)生,一日三餐絕不怠慢,日常還要加午點,倘若我忙到夜晚,她還會差人送來宵夜。” 柳晏書:“……”他扶額,“你今天是來炫耀的?” 謝慎禮微笑:“端看你怎么看了?!?/br> 柳晏書:“……”索性轉(zhuǎn)開話題,掃向他手中杯,“你怎么喝上茶了?” 謝慎禮挑眉:“難道你想喝酒?” 柳晏書想了想,果斷吩咐:“上茶?!?/br> 旁邊書僮忍笑,快速遞上一盞溫茶。 桌子也收拾妥當了,倆人對坐品茶。 柳晏書略抿了口,便開口:“伯父很擔(dān)心你,早上出門前,還特地找我說了幾句話?!?/br> 他口中的伯父,自然是琢玉書院的山長,柳老。 謝慎禮了然:“擔(dān)心我的前途?” 柳晏書點頭:“你歇了半年多了,伯父當然擔(dān)心。”停了停,他斟酌著慢慢道,“張先生年紀大了,平日上課已頗為吃力。我們這輩里,你的策論最好,又經(jīng)過幾年官場打磨,書院里的先生們都很看好你。正好有批孩子明年要下場,倘若你得空,不如去書院給他們講講?” 謝慎禮莞爾,放下茶盞:“怪不得你今日這般文檔,我還以為你當了多年先生,變穩(wěn)重了。”合著是要來找他說這些?!拔乙詾槟銜苯由祥T找我聊這個。” 柳晏書輕咳:“你獨居多年,好不容易成親,又正是新婚,我怎好意思上門打擾?” 謝慎禮:“……” 柳晏書正色:“我方才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下。教書育人,確實不能大富大貴,卻能桃李芬芳,甚至流芳百世,總不會埋沒了你?!?/br> 謝慎禮拱手:“在下不才,承蒙師兄厚愛,深感愧疚?!?/br> 柳晏書看著他:“所以?” 謝慎禮:“我這性子,實在不適合教書育人,幾位先生、師兄的厚愛,怕是要辜負了?!?/br> 柳晏書皺眉:“難不成你還要繼續(xù)等著?你得罪的人可不少,即便皇上想用你,估計也得等等?!?/br> 謝慎禮猶豫了下,隱晦道:“師兄不必太過擔(dān)心,過了年我就要出京了。” 柳晏書愣了下,喜道:“確定了?” 謝慎禮頷首:“如無意外?!?/br> 柳晏書大松口氣:“那就好。”他也不打聽去什么地方辦什么事,只再次舉杯,道,“那為兄就不多事了……祝你往后一路坦途?!?/br> 謝慎禮拱手:“師兄費心了。師長那邊,勞煩師兄幫忙解釋一二?!?/br> 柳晏書:“這你放心?!?/br> 倆人接著聊起諸位師兄弟們的近況。 多年好友,又是臨近過年,倆人心情都頗為放松,聊起來便有些忘乎所以,及至天色轉(zhuǎn)暗,仆從來問,倆人才反應(yīng)過來,停下說話,各自歸家。 謝慎禮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府里,想了想,沒去正院,轉(zhuǎn)去書房叫水更衣。 沐浴前,他特地把留府的青梧喚來,詢問顧馨之今日情況。聽說她歇了晌練了字,此刻正跟許氏在處理年關(guān)瑣事,才放下心來,然后問:“前些日子讓你布的線,有眉目了嗎?“ 青梧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立馬回答:“已經(jīng)布置好了,這段時日陸續(xù)有遞來消息……”他遲疑了下,小聲道,“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主子您也要聽嗎?” 謝慎禮皺眉:“例如?” 青梧斟酌了下:“有回是那位小的沒伺候老的用膳,吵了一架;有回是小的要買簪子,老的嫌她花錢,吵了一架;還有回是因為吃的東西不合胃口吵起——” “好了?!敝x慎禮擰眉,“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與我何干?” 青梧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大少爺那邊,日常都是這些瑣事啊。” 謝慎禮:“……我原話怎么說的?” 青梧回憶了下,復(fù)述道:“查查大少爺那邊,有何不妥當之處?!彼纯醋笥?,有些緊張,“主子,奴才確認,夫人這段時間壓根沒有跟那邊有聯(lián)系,你為何要……” “愚蠢!”謝慎禮冷下臉,“此事與馨之何干?這種話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 青梧打了個激靈,急忙肅手應(yīng)諾:“是?!?/br> 謝慎禮神色稍緩:“我是讓你在那院子安插人手,是要讓你們找東西,不是讓你們?nèi)ヂ犇堑葋y七八糟的事?!?/br> 青梧:“……找東西?” 謝慎禮垂眸,掩去眸中寒意,慢慢道:“有些人,朽木不可雕,爛泥不上墻……沒了我的支撐,還敢拿著一些不知經(jīng)年的舊物,到處彰顯自己的深情……”他語氣淡淡,“他既然想不明白、撒不開手,那就我們來?!?/br> 青梧壓低腦袋,不敢吭聲。 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輕敲扶手:“你讓那邊的人仔細著點,夫人的東西,一針一線、一字一畫,全都得取回來,不留半分痕跡。”平淡的語調(diào)帶著懾人寒意,“尤其是那栩栩如生的鯉魚荷包?!?/br> 青梧:“是!” …… 顧馨之對此間種種一無所知。 她忙著準備過年呢。 吃過臘八粥,她就跟著許氏忙了起來。掃房除塵、祭灶、辦年貨、打糕、蒸饃、貼春花、寫春聯(lián)、貼春聯(lián)…… 這家里里里外外的春聯(lián),她也沒去買,拽住某位入了年關(guān)還天天往書房跑的家伙,倆人商量著,一副一副寫下來的……也虧得謝慎禮的字好,她的也不差。 可別說,確實是剩下一大筆錢。 這西府跟正經(jīng)宅子沒什么兩樣,幾大進的宅院,各處院門、屋門都得貼,少不得大幾十副的對聯(lián),倆人分工合作,都寫了一整天。 也不知京里人家怎么知道的,轉(zhuǎn)天就有人來求謝先生的筆墨。 顧馨之看到來人送來的兩筐綠菜葉子,眼都直了,大手一揮,直接將謝慎禮賣了,按住他又寫了幾十副,美其名曰給親朋好友送祝福,然后開開心心收獲一堆家禽蛋菜糖糕點心等年貨,喜得她見牙不見眼。 謝慎禮本是不愿,但看到自家夫人那小財迷模樣,又忍不住心軟,心甘情愿給她當小工,只等夜間再討回些許酬勞。 如此種種,自不必詳述。 很快,大年三十到了。 謝慎禮作為族長,領(lǐng)著謝家數(shù)支男丁前往祠堂祭祖,顧馨之也親自帶著人在廚房準備年夜飯——祭祖避不開,但打謝慎禮去了邊地,他便再也不曾與東府諸房一同吃年夜飯了。如今成了親,有妻在旁,他更不會過去。 顧馨之樂得自在,自然不會勸他。 但這年夜飯,她也不想安安靜靜地吃。 別的不說,府里那些曾經(jīng)陪著謝慎禮出生入死的府衛(wèi),就要安排好。 府衛(wèi)要一起吃年夜飯,那幕僚先生們呢?伺候謝慎禮多年的許遠山等管事奴仆呢?還有她身邊的香芹、水菱等人呢? 這么一想,她索性往大了搞。 闔府一起過年。 但年夜飯怎么安排,要是現(xiàn)做,廚房的這頓年夜飯吃得就很辛苦了。 顧馨之左思右想,選了吃鍋子。 湯底提前熬好,材料洗好切好,吃的時候,廚子也能一塊兒坐下了。 如是,等謝慎禮裹著一身香火氣回來,發(fā)現(xiàn)他每進一道院門,就有人喜滋滋沖過去關(guān)門落閂。 略一想,他便知道是自家夫人的手筆。 回到正房換下大衣裳,他循著人聲來到吵吵嚷嚷的花園。 “高點、高點!” “多加一個!” “別擠在一起,看著就鬧騰!” “這里多放兩個,太小了?!?/br> …… 此時不過是半下午,天色稍陰,冷而無風(fēng)。園子里今年新栽了一圈的果樹,此刻大都枯枝朝天、蕭蕭瑟瑟,只等來年春回再綻青。 本該是這樣。 但如今,花園里架了好些梯子,許多人在果木之間爬上爬下,將各色燈籠掛上去。還有人在樹下擺大大小小的缸或桶,估計是防走水的……當然,還有散落在花園各處的桌椅餐具。 馨之早早與他商量過,今晚要在花園里吃年夜飯,所以,這是開始布置了? “讓一讓讓一讓!”熟悉的聲音從后邊傳來,“別擋道啊,我們要上菜呢!” 謝慎禮:“……” 他退開兩步,看著曾經(jīng)在他書房里引經(jīng)據(jù)典的幕僚先生抱著碼滿白菜葉的菜籃,哎喲哎喲地放到邊上一張長桌上。 那位幕僚先生一回頭,就看到他,愣了下,有些尷尬:“主子回來了啊。” 謝慎禮不解:“岑先生怎么在做這種事?可是有人欺——”陡然想起管家的是自家媳婦,趕緊拐彎,“可是有什么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