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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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房這邊愁云慘淡,轉(zhuǎn)頭,西府那邊就使人傳來消息,說謝五爺親事定下來了,讓管家的二房準(zhǔn)備小定禮。 鄒氏氣得不行,想鬧,想到各族老已經(jīng)默認(rèn)了此事,娘家最近好像也惹上麻煩,估計沒精力搭理她,只能憋著。 還不敢告訴謝宏毅,更是叮囑下人,不許告訴他這事,生怕他心里別扭。 謝宏毅從小就是天之驕子,比不上五叔謝慎禮,但較之常人,已是優(yōu)秀非常。雖然下場晚,但一路過關(guān)斬,只等這次鄉(xiāng)試過了,明年便能下場會試,然后出仕——不曾想,竟折在這小小的鄉(xiāng)試?yán)铩?/br> 他差點一蹶不振,好在,有張明婉小意溫柔的安慰,他慢慢緩了過來。 想到母親許是要擔(dān)心不已,他想了想,便走出院子,信步走向鄒氏獨居的院落。 沒走幾步,便遇到兩名灑掃丫鬟,視線躲閃、緊張行禮。 謝宏毅心下別扭,目不斜視徑自走過去。 再走數(shù)步,又遇到平日多有接觸的小管事,同樣神情緊張、小心翼翼。 謝宏毅心中隱怒,胡亂應(yīng)了聲。 行至鄒氏院落里,看到廊下丫鬟仿佛驚嚇般的神情,他的怒意登時無可忍耐,抬腳就踹:“看到主子不會行禮嗎?” 小丫鬟撲通跪下,忍淚道:“大少爺恕罪,奴婢知錯了?!?/br> 謝宏毅重哼一聲,抬腿便要進(jìn)屋,另一丫鬟下意識要攔,看到旁邊跪著的人,咬牙低下頭。 謝宏毅不曾發(fā)現(xiàn)。 這個時間點,鄒氏向來已經(jīng)午歇起來理事,自然是方便的,再者,他來看自己母親,有何不方便的?所以他徑自往里走。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如今管家不是你二房嗎?你跑來問我作甚?” 謝宏毅頓了頓。這是有客? 就聽二房嬸子莫氏的聲音道:“話不是這么說,當(dāng)年馨之的各項禮數(shù)都是你經(jīng)手的,如今我要準(zhǔn)備,不得比照著你的單子來嗎?” 謝宏毅準(zhǔn)備退出去的腳步一頓。馨之?馨之的什么禮? 他心中倏然浮現(xiàn)不詳預(yù)感。 鄒氏仿佛氣著了,聲音尖利起來:“你這是什么意思?比什么比?合著我兒子的親事就是給你拿來比的嗎?” 莫氏聲音帶笑:“這不比怎么行?一個是叔叔,一個是侄子,當(dāng)叔叔的各項走禮,怎么著也不能輸給當(dāng)侄子的,這道理,不用我向你細(xì)說吧?” 什么叔叔?什么侄子? 謝宏毅心頭凜然,大步穿過屏風(fēng),一把推開過道上的丫鬟,驚問:“嬸子這話什么意思?” 屋里談話的倆人齊齊愣住。 鄒氏一看是他,急忙起身:“哎阿毅你怎么過來了?我們這是在聊著別人家——” 莫氏插嘴:“宏毅不知道嗎?五叔已經(jīng)跟馨之家里交換了庚帖,這月二十六就要去下小定了?!?/br> 謝宏毅怔住。 鄒氏驚怒回頭:“莫桑茹你——” 莫氏笑瞇瞇:“這是好事,有什么不可說的?五叔這把年紀(jì)了,是該找個知冷知熱的,我瞧著馨之就很好,又溫柔又安靜,宜家宜室,配誰都不虧?!闭f著,還意有所指般斜了眼謝宏毅。 謝宏毅聽若未聞。他滿腦子只有一句,顧家,不是拒了謝家的親事嗎? 他沒注意,自己把話問了出口。 莫氏笑道:“哎喲,現(xiàn)在不一樣了,馨之可是皇后都欣賞的掌柜娘子,行得正坐得正的,誰不能嫁?再者,琢玉書院的山長夫婦親自去議親,這誠意足足的,顧家當(dāng)然不會拒絕啦!” 鄒氏已經(jīng)顧不得搭理她,快步走向謝宏毅,小心翼翼道:“阿毅,要不你先回去歇著?” 謝宏毅神色茫然,看著鄒氏,又仿佛沒看到:“她,她怎能嫁給小叔呢?” 莫氏:“怎么嫁不得了?男未婚女未嫁,當(dāng)然嫁的?!彼θ菸词眨Z氣帶了幾分正經(jīng),“宏毅,你也是嬸子打小看著長大的,嬸子就提醒你一句,馨之以后就是你的小叔母,見了面,你當(dāng)執(zhí)晚輩禮,恭恭敬敬的……方才那話,可不要再說了。你那小叔啊……”可不是什么容人的善茬。 謝慎禮恍惚不已。晚輩禮?……馨之當(dāng)真要成為他的小叔母嗎? 鄒氏不滿尖叫:“你在我院子里充什么長輩,若不是你過來,我兒怎么會知道這事?!” 莫氏詫異:“哎喲,你還打算瞞著他???小叔的婚宴他總得去吃吧?到時小叔還得給小輩們派紅包呢,你擱這鬧什么呢?” 鄒氏語窒。 莫氏挑眉:“喲!難不成,宏毅對馨之還余情未了?!……哦也無所謂,反正小叔自個兒住西院,平日里也見不著。” 鄒氏氣急:“你說什么?我兒怎么會對那個不下蛋的賤人有余情?” “大嫂慎言,那將來可是你我妯娌呢,你一口一個賤人的,多難聽啊……” 倆人吵了起來,謝宏毅卻半點聽不進(jìn)去。 他恍惚般走出屋子,過往兩年多的記憶陡然從塵封中掀開。 一襲嫁衣、頭戴鳳冠的嬌羞,低頭為他布菜勸膳的俏麗,為看書的他換茶的溫柔,窗下垂首繡荷包的風(fēng)情…… 他心口突然泛起酸疼。 他……當(dāng)初應(yīng)該好好待她的…… *** 九月二十六,謝家派出長長的車隊前往顧家下定,帶回來顧馨之親手繡制的……小荷包。 謝慎禮捏著拙劣不堪、幾乎看不出紋樣的荷包,啞然失笑。 看來,她說自己不擅針線,確實沒撒謊。 他低下頭,將荷包小心掛到身上。 蒼梧欲言又止。 謝慎禮毫無所覺,起身,道:“走。” 柳夫人已經(jīng)找人算好日子,冬月十二,他跟顧馨之便要完婚,他要提前去給幾家親友打個招呼。 片刻后,謝慎禮抵達(dá)城東的柳晏書府邸。 休沐在家的柳晏書很是詫異:“什么風(fēng)把你這大忙人吹來了?” 謝慎禮拱了拱手全了禮節(jié),才道:“確實有事?!?/br> 柳晏書肅然:“請說?!?/br> 謝慎禮神色放松,道:“冬月十二是我婚宴,你是我多年兄弟,屆時請務(wù)必?fù)苋邊⑴c?!?/br> 柳晏書點頭:“這是自——等等,冬月十二?” 謝慎禮點頭:“是的。” 柳晏書詫異:“你不是未定親嗎?我記著,你跟顧家剛交換庚帖——” “定親了,”謝慎禮語氣愉悅,“今日過了小定?!陛p咳一聲,常年虛攏在身前的右手仿佛不經(jīng)意般撫了撫腰上懸掛的荷包,“定親回禮都已收到了?!?/br> 柳晏書下意識看過去。那荷包,上面仿佛還有幾縷絞在一起的線團(tuán),圖樣也看不分明,像是竹子,又像是青蛙……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瞬間意會過來,哭笑不得:“想不到顧姑娘的繡活這般水平?!?/br> 謝慎禮臉色一整:“人無完人,她已是聰慧過人,又擅制衣染布,若是再擅繡活,旁人豈不是要妒忌死?”接著神色放緩,“而且,你看這布料,乃是上好綢緞,絲線用色也青翠喜人,雖然繡工一般,卻能看出很是用心。” 遠(yuǎn)在莊子的顧馨之連打兩個噴嚏。 柳晏書:“……”哪里看出來用心了?他無語片刻,索性不與之討論這話題,只問,“今兒不是才剛下定嗎?你現(xiàn)在過來,是不是太早了點?”雖說已經(jīng)比別人速度快,但……這家伙的喜帖估計都還沒制好吧? 謝慎禮一本正經(jīng):“你是我兄弟,自然要提前說一聲,禮數(shù)要到位?!?/br> 柳晏書:“……”他提醒對方,“你先生、師娘,是我大伯、大伯娘,你那親事進(jìn)展如何,我還是能知道的,何需你親自跑這一趟?” 謝慎禮:“這怎么能一樣?我親自前來邀請,方顯誠意?!彼傲斯笆?,“待喜帖制好,我再讓人送過來,接下來我還得去陸家,便不久留了。告辭。” 柳晏書:“……” 進(jìn)門還沒坐下就要走,柳晏書一臉懵地把人送出去,扭頭問書僮:“這家伙是怎么了?” 書僮猶豫片刻,小心道:“奴才看著,謝先生這趟過來,仿佛像是炫耀?” 柳晏書:“……”擱他這兒顯擺什么呢?他早就成親有崽,媳婦兒繡活絕對吊打顧姑娘三條街—— 罷罷罷,老光棍,得體諒。 第78章 成什么親 親事定下, 顧馨之開始整理家里的財產(chǎn)。 前段時間,她向謝慎禮咨詢相關(guān)律法問題,后者很擔(dān)心, 不光親自過來詢問情況,還給她帶了一套的刑律書籍。 好家伙, 這年頭的書冊可都是手抄本, 那大大的一箱子, 夠唬人的。 數(shù)量多、律法齊全, 確實很實用。 這不,她特地翻了下契書的相干內(nèi)容, 找到對應(yīng)的田宅契。種種描述自不必說, 這田宅契大體類似于現(xiàn)代的土地證、房產(chǎn)證。 當(dāng)初她出嫁, 許氏便是給她立了這個契,這是有官府認(rèn)證的個人財產(chǎn), 她以嫁妝帶出去,不管夫家如何, 都不能動她的財產(chǎn)。 不過, 以她對許氏的了解,這些契書約莫還是謝慎禮的手筆吧…… 她若是早知道這些律法, 和離的時候,就不用等謝慎禮出手,自己就能把嫁妝全部索要回來了。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 大衍的律法已經(jīng)很完善了。 通過這個田宅契, 她可以將莊子田地、房屋都重新立個契, 歸到許氏名下, 杜絕他日有什么紛爭。 她對自己賺錢能力和人品都有信心, 但往后會遇到什么事情,誰也說不準(zhǔn)。萬一她有個萬一,這些東西就是許氏安身立命的根本。 許氏聽她分析聽得眼淚漣漣,抱著她又是一頓痛哭,顧馨之哄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這事,顧馨之已經(jīng)提過幾回了,她再推辭,便對不起女兒這一番心意。 如是,母女倆人繼續(xù)商議——主要是顧馨之安排。 她們家產(chǎn)現(xiàn)在還算豐厚,但現(xiàn)銀要留一部分采購布料和染料,還要預(yù)留發(fā)工資,剩下的,幾乎都要拿去采買嫁妝。 雖說謝慎禮不差那點錢,但人情不是這樣用的。索取有度,有來有往,才是長久的相處之道。 刨除現(xiàn)銀,剩下的莊子鋪子一分為二,鋪子由顧馨之帶走,莊子交給許氏。莊上的染房、織房、制衣房全都交給許氏繼續(xù)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