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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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只是說要買布,怎么反被她攪和的當街訴衷情了??? 路人們聽了這一番大膽至極的話,更是咋舌,那打量的視線,刺得謝慎禮渾身不適。 他盯著屋里偷偷掀簾看他的小姑娘,壓下想揍她一頓屁股的沖動,僵著臉,轉身,強自鎮(zhèn)定地回到馬車上。 “……天啊。謝先生竟然是這般癡情人!” “還非卿不娶!怪不得愿意為顧姑娘丟官!” “那顧姑娘看起來也不像無情無意啊……” “竟是對苦命鴛鴦啊……” …… 顧馨之這一場戲,效果仿佛挺好……但是…… 謝慎禮深吸口氣,低斥長松:“還不走?!”留著給人看熱鬧嗎? 憋笑的長松忙道:“是?!?/br> 拽起韁繩一甩,在路人們的竊竊私語中,快速離開。 第64章 沒羞沒臊 抵達安親王府時, 比預計要晚上一刻鐘。 下人將謝慎禮引至臨水小榭。 岸邊綠樹遮陽,水邊微風清揚,既涼快, 又符合安親王賞魚的貼題。 他只略坐了會兒, 安親王就過來了。 “謝先生?!遍L得彌勒佛似的安親王笑呵呵走進水榭, “我還以為臨時邀約,你不來了呢?!?/br> 謝慎禮起身行禮:“王爺?!?/br> “坐, 坐?!卑灿H王掀袍落座, 朝他道。 謝慎禮依言。 安親王打量他一遍,笑道:“許久未見,先生風采依舊?!?/br> 謝慎禮:“王爺亦不減當年?!?/br> 安親王摸摸大腹便便的肚子, 哈哈大笑:“確實不減。” 謝慎禮莞爾, 拱手:“王爺豁達。” “好說好說?!卑灿H王隨口撿了個話題,“雖說先生暫無官職, 但這回皇上南下, 依然倚重先生, 可見先生起復不是問題,為何至今仍賦閑在家?” 謝慎禮避重就輕:“王爺高看了,皇上手下能人眾多,在下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br> 安親王一拍大腿:“先生說的是!我們喝酒吃飯,安安心心等著皇上安排就是了!”扭頭招呼下人,“上酒菜,今兒我要跟先生不醉不歸!” 謝慎禮斂眉抿了口茶, 并不多言。 這位安親王亦算是朝中難得的明白人。能在諸多皇子中幸存下來, 還一直穩(wěn)戴親王銜, 自然不是那等鉆營之人, 他只略表態(tài)度, 安親王自然不會窮追猛打。 安親王轉回來,笑呵呵看他:“先生難得來一次,待會可不要客氣?!?/br> 謝慎禮頷首:“只望王爺手下留情?!?/br> “哈哈哈,好說好說。”安親王接著又挑起新話題,“先生南來北往走過許多地方,不知道這南邊北邊,有何差異之處?” 謝慎禮客隨主便,順著話題往下說:“在下所見,不過方寸,卻也見識了許多不同的風情……” 倆人就著南北風俗話題聊了起來。 不多會,下人來報,膳席準備妥當了。 倆人便暫歇下話,等著下人擺膳。 正當時,一名著鵝黃留仙裙的柔美姑娘帶著丫鬟走進水榭。 柔美姑娘麗綃寬袖,翩翩躚躚來到倆人跟前,福身行禮,軟聲細語道:“祖父……”再轉向謝慎禮,“謝先生。”腰肢柔軟,云鬢風顫,美目輕掃,檀口含羞,端的是殊色驚人。 謝慎禮垂眸斂眉,仿若不聞不見。 安親王貌似驚訝:“你怎么過來了?”然后宛若解釋般朝謝慎禮道,“這是我那不懂事的小孫女,今年十七了,還跟小孩兒似的?!?/br> 柔美姑娘嬌嗔:“祖父,我哪兒不懂事了……是祖母讓我過來看看,省得你偷偷喝酒?!彼惺郑尪酥P的丫鬟上前,從盤中提起一壺,“我?guī)Я顺科鸨饋淼拿埏嫞銈兒冗@個解解暑。” 安親王:“你一大早起來調的?” “嗯,祖父嘗嘗合不合口。”柔美姑娘挽起袖子,親自上前,給倆人各倒了一杯,將杯子推向謝慎禮時,她已是頰生飛霞,艷若桃李,“先生,您也嘗嘗?!甭曇糨p柔得幾要滴水。 謝慎禮側身,避開她垂落的袖擺,神色淡淡道:“姑娘客氣,讓下人來便可。” 柔美姑娘有些尷尬地收回手。 安親王連忙接著往下說:“你怎么忙活這些事呢,交給下人就好了。” 柔美姑娘站在那兒,輕聲細語道:“事親,事之本也。下人做的歸下人做的,這是孫兒的心意呢?!?/br> “好好好?!卑灿H王轉過來,“先生嘗嘗這蜜飲,井水冰過,又清爽又暢快,夏日飲用極好?!?/br> 謝慎禮婉拒:“在下不愛甜口,多謝了?!?/br> 柔美姑娘愣了愣,眼眶紅了。 安親王忙道:“哎喲瞧我,先生在西北呆了數年,想必還是更愛烈酒。蕓兒去取壺好酒來?!?/br> 柔美姑娘皺眉:“祖父,祖母說了不讓你喝酒呢?!?/br> 安親王擺手:“小酌,小酌幾口沒事!”完了催她,“你去挑,挑瓶好酒過來!” 柔美姑娘遲疑地看了眼謝慎禮,跺腳:“知道了,回頭祖母念叨,我可不管你?!?/br> “嘿,我還怕她念嗎?” 小姑娘聽話走了,安親王這才轉回來,笑呵呵道:“讓你見笑了?!?/br> 謝慎禮舉了舉茶盞:“王爺還是當保重身體?!?/br> “嘿,少喝點不礙事,不過是家里婦人窮cao心罷了——說來,家里頭上上下下,沒個女人打點,也不像樣。一日三餐、穿衣出行,都有人念叨著,那才是日子。你年紀也不小了,該考慮的還是得考慮起來?!?/br> 謝慎禮頷首:“嗯,在下亦是這般作想?!彼墓媚铮家呀涢_始惦記他出行吃喝、給他裁制衣裳了,確實得加緊。 安親王一聽,有戲,頓時眉開眼笑:“誒,你想清楚就好?!狈路鹩X得有些失態(tài),又收斂些許,接著道,“你年輕有為,又文武雙全,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你那謝家已經、咳咳,這妻族啊,定要尋個穩(wěn)妥些的人家?!北热缢麄兗?。 謝慎禮卻道:“家世并不在在下考慮的范圍內?!?/br> 安親王皺眉:“為何不考慮?結親結親,結的便是門庭家世,若是不考慮這個,考慮什么?” 謝慎禮也不與他爭辯:“王爺說的是?!?/br> 安親王神色稍緩:“不說這個,來來,用膳用膳!嘗嘗我這道醋魚,魚是清早下船送過來……” 吃喝閑聊,中途那位安親王孫女又來了一趟,送酒過來。只這回不敢再上前斟酒。 安親王與其說話,三言兩語總往謝慎禮身上帶,后者只垂目不語。 祖孫二人很是無奈,只得一個失望離場,一個轉回來繼續(xù)閑聊,但凡提及親事,謝慎禮便避重就輕,不肯接話多言,安親王便知其意了。 一頓飯再久,也不過個把時辰。 酒足飯飽,謝慎禮便提出告辭。 安親王猶自不死心,索性直接問:“謝先生對親事有什么想法?” 謝慎禮頓了頓,拱手道:“王爺說笑了,朝堂上下皆知,我謝某傾心顧家姑娘,非卿不娶?!?/br> 安親王脫口而出:“可顧家不是不愿意嗎?” 謝慎禮垂眸,臉帶失意:“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有朝一日,總能得佳人垂憐吧。” 安親王:“……”他干笑,“想不到,謝先生竟如此多情?!?/br> 謝慎禮狀若感慨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罷了?!?/br> 怪道顧馨之喜歡演戲,這種方式,還挺……有趣的。 安親王:“……” …… 辭別安親王,謝慎禮頂著一身酒氣坐上馬車,在晃晃悠悠中,垂眸思考接下來的各種布置。 馬車突然慢下來。 “主子?!遍L松壓低的聲音從前頭傳來。 謝慎禮眼也不抬:“說?!?/br> “前邊巷子里,仿佛是姑娘的車。” 謝慎禮頓了頓,立馬抬眸掀簾,順著道路往前看。 他們已經回到謝家西院附近,這邊大宅多,行人較少,這會兒又是午后,路人更是寥寥。平日他們都要穿過前邊巷子,拐進西院側門,驅車直入,如今那巷子里停了一輛普通馬車。 車身無飾,車轅多磨損,車輪上還沾了許多泥巴,一看便知經常行走鄉(xiāng)間路。 許是看到了他們,車里探出一顆腦袋,對上謝慎禮,那腦袋主人登時驚喜,拼命朝他招手。 不是顧馨之是哪個。 謝慎禮:“……” 長松也看到了,不需要吩咐,他連忙將車架驅使過去。 謝慎禮掀簾下車,吩咐長松:“擋一擋,別讓人靠近了?!?/br> “是?!?/br> 謝慎禮快步走到顧馨之的馬車窗前,問:“怎么在這兒等著?” 顧馨之趴在車窗上,眨巴眼睛:“這里陰涼啊?!?/br> 謝慎禮在院子里栽了許多高木,幾株正好挨著這巷子,確實陰涼。 但,重點不在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