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第7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后我被迫嫁入豪門、我靠寵妃系統(tǒng)當了秦始皇的國師、一口草莓啵、丈夫下鄉(xiāng)后[七零]、禁庭春、帝國救贖、數(shù)千般、帶著工廠穿民國、死了就會穿越嗎?、結婚對象他詭計多端
柳夫人打小看著他長大,聞言心疼了:“沒事,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說不定下一個更好。” 謝慎禮深吸了口氣,仿佛做下決定般道:“請先生師娘恕罪,學生……打算,終生不再娶?!?/br> 柳老柳夫人:“!!” …… 送走憂思重重的柳老夫婦,謝慎禮轉頭吩咐:“去把昨日之事散出去,街頭巷尾,一概不漏?!?/br> “是?!?/br> …… 過了數(shù)日。 謝慎禮本打算開始查探坊間風向,再接著走下一步計劃,卻突然收到安親王府的帖子,安親王邀他過府……賞魚。 謝慎禮默了。 許遠山小心翼翼:“主子,這貼……” “去?!敝x慎禮神色淡淡,“我無官無職,安親王邀約,怎能拒絕?” 許遠山松了口氣:“誒,奴才這不是擔心您犟起來了嘛。” 他早年就跟著謝慎禮,對其性格知之甚詳。他家主子看起來冷靜,實則又犟又好強。 當年,謝慎禮考上探花,謝父要將他安排到某個位置為謝家老大鋪路,謝慎禮扭頭就去了西北。待他帶著軍功回來,謝父又要他入職兵部,他卻求了旨意,入了清貴的翰林…… 如今謝慎禮對那顧家姑娘上心,他真怕主子跟安親王府較勁起來。 謝慎禮:“……你多慮了?!?/br> 安親王府名義上邀他賞魚,卻定在巳時,略坐片刻,就是午膳時候……怕是要留下用飯。 他微微皺了下眉,起身:“把東西收一收,準備出門?!?/br> 他書房里的東西大都涉及朝中大事,除了許遠山、蒼梧、青梧三人,其他人都不得入內(nèi)的。 許遠山忙道:“是,主子放心去吧,這里有奴才。” 時間緊張,謝慎禮沒多廢話,轉出書房,換了身衣衫,便出門了。 到安親王府,得繞過小半個京城。 謝慎禮憶及那眉眼生動的小姑娘,暗嘆了口氣,敲了敲車板:“長松,繞道長福路?!鄙n梧、青梧被他派出去忙別的事情,今日是長松隨侍。 前幾日才演了出拒親戲碼。為了讓演戲效果更為真實,他與顧馨之已數(shù)日未見,書信來往也都停了。離京一月有余,他剛見著心心念念的姑娘,又……初嘗甜頭……心里自然想的緊。 去她鋪子看一眼也好。他想著。 長松聽令,抓住韁繩,驅使馬兒拐了個彎,趕往長福路。 馬蹄輕響,很快便來到長福路。 趕車的長松率先發(fā)現(xiàn)鋪子前邊停著的馬車。他知道自家主子剛被退親,頓時有些遲疑,低聲詢問:“主子,顧姑娘的車停在鋪子門口……要去看看嗎?” 謝慎禮眸中閃過驚喜。顧馨之在鋪子里—— 不,他們暫不適合見面…… 他暗嘆了口氣,道:“不用,走吧?!?/br> “是?!?/br> 街上行人多,馬車得兒得兒緩慢前行。 謝慎禮垂眸坐在車里,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微微彎起,在膝上輕敲。 蹄聲輕響,外頭行人說話聲隱約入耳,他仿佛還聽見那熟悉的軟糯嬌聲—— 罷了。 “長松?!敝x慎禮輕咳一聲,“遠山備的禮許是有些薄了,去布坊買幾匹好料子添上?!?/br> 長松:“……是?!?/br> 主子什么時候管過走禮之事了?想見就去見嘛,還找借口…… 當然,他只敢暗自腹誹,手上卻半點不慢,將馬車驅至布鋪前,停在那顧家馬車后邊,以防擋著鋪子。 “主子,到——” 話未說完,謝慎禮已掀簾出來。 長松:“……” 謝慎禮自然沒管他,跳下車,撣了撣衣擺,隔著馬車望向鋪子。 恰好看到熟悉的身影走出鋪子,他眸色轉溫,便要迎上去,卻發(fā)現(xiàn)小姑娘臉上帶著慍怒,他愣了愣—— “就掛在這里!”小姑娘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鋪子門框,高聲道,“遇到不識字的,都給念念!” “是。”倆仆婦應聲。 一個放下板凳,一個踏著板凳,將手里尺余長的木牌掛到門框上預留的一個卡勾上。 謝慎禮走過來時,倆仆婦已經(jīng)掛好木牌。他隨意往牌子上掃了眼,問道:“這掛的什么——” 他目光一凝,再次將視線挪回木牌上—— 【謝家與狗不得入內(nèi)】 謝慎禮:“……” 那廂,顧馨之也看到他了。 她挑了挑眉,揚聲道:“喲,這不是……威名遠揚、風光霽月、規(guī)行矩步的謝先生嗎?” 謝慎禮:“……”他這是哪兒得罪她了? 還未等他發(fā)問呢,顧馨之笑瞇瞇敲敲門框上的木牌,揚聲道:“看見了吧?我這兒,不歡迎姓謝的人家,謝先生,你正好也姓謝呢!”完了借著他高大的身軀遮擋,偷偷朝他眨了眨眼。 謝慎禮:“……” 接近飯點,街上行人正多,顧馨之這般高聲說話,自然引來路人停駐觀望,然后便發(fā)現(xiàn)謝慎禮的身影。 “是謝大人?!?/br> “唉,現(xiàn)在該稱先生了。” “他怎么在這里——哎喲,他就是跟這顧家鋪子的姑娘不清不楚的?” “沒有吧?你沒聽見嗎,人顧姑娘壓根不歡迎他?!?/br> “裝的吧,前些日子還說要成親了?!?/br> “好像沒有,我昨兒聽說,謝先生去求娶,被顧家人給打出來了。” “哇,那可是謝先生啊,顧家姑娘竟然看不上嗎?” “謝先生畢竟是她前夫的小叔,這要是嫁了,名聲得多難聽,不嫁才好?!?/br> “看來,顧家姑娘是個明白人……那些個說她浪蕩成性的,怕不是妒忌吧?” “誰知道呢?” …… 這里不是正街,人雖多,地方卻不大,以謝慎禮的耳力,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他看著面前笑吟吟的小姑娘,又是愛惜又是頭疼。 他配合地拱手:“顧姑娘,在下想買幾匹布料——” “不賣!”顧馨之手一揮,指向門框上的牌子,“謝先生看清楚了,本店不賣姓謝的,你要買布,勞煩出門右拐?!?/br> 謝慎禮垂眸,一副委屈模樣,低聲道:“顧姑娘,在下只是想買幾匹布,你開店做生意,怎能拒人于店外呢?!?/br> 顧馨之差點被他逗笑,輕咳了下,才板起臉:“不行,我的店我說了算,我說不賣就不賣?!?/br> 謝慎禮:“……”他掩下笑意,長嘆了口氣,“是謝某打擾——” “顧姑娘,這樣做不合適吧?”有那路人上前兩步,指責她道,“謝大人這般照顧你們顧家,你這是忘恩負義?!?/br> 謝慎禮皺了皺眉,欲要轉身,手臂被戳了下——他頓了頓,收回到嘴的話。 “這位嬸子?!贝亮巳说念欆爸呀?jīng)走開幾步,笑瞇瞇地看向那路人,道,“謝先生照顧我們家,我自然感恩,年節(jié)走禮、婚喪嫁娶,絕不會薄待,該給的禮我一分不少,這樣,誠意可有幾分?” 那位嬸子遲疑:“……還行?” 顧馨之又問:“平日有好吃的好喝的,我雖避著謝家,卻不忘先生,每隔三岔五都送一份給先生,這個先生可能作證?” 謝慎禮拱手:“多謝顧姑娘惦記——” 顧馨之打斷他:“別別別,別說讓人誤會的話!” 謝慎禮垂眸,低聲下氣:“是在下唐突了?!?/br> 那位嬸子,還有那些圍過來的路人皆為之側目。這這這,還是那位驍勇善戰(zhàn)的謝先生嗎? 顧馨之可不管他們怎么想,只看著那位嬸子:“這樣可算誠意?” 那位嬸子張了張嘴:“……算吧。” 另有路人跟著插嘴:“那也就是送禮,你如今這般對待恩人,不覺得太過薄涼了嗎?” 顧馨之震驚臉:“涼薄?”下一刻,她立馬捂臉開始哭,“嗚嗚嗚嗚那我怎么辦?我若是朝先生笑臉相迎,旁人定要說我狐貍精,說我勾搭先生、違逆人倫、不守規(guī)矩……我被污蔑便罷了,若是壞了先生名聲,我萬死難辭其咎啊!” 謝慎禮順勢拱手,臉帶歉意道:“是在下連累你了——” 顧馨之捂臉:“嗚嗚嗚先生莫要這般說話,你有什么錯呢?你只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姑娘罷了?!?/br> 謝慎禮:“……” 路人們:“……” 雖然是真的,但也太直接了吧。 眾人忍不住去瞄謝慎禮。 謝慎禮有點尷尬。他清了清嗓子,極力自然地開口:“顧姑娘,在下——” “謝先生你不要再說了?!鳖欆爸嬷槆聡聡?,“我知道你傾慕于我、我知道你非我不娶,但我不能嫁給你,我不能連累你——我、我只能祝你幸福嗚嗚嗚嗚——”說著,她宛如悲痛欲絕,捂著臉沖回鋪子。 謝慎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