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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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馨之:“……” 看著對面尷尬不已的許氏和莊姑姑,她淡定回身,先打量來者。雖然還是那身窄袖衫,但是皺巴了許多,估計是被暴力擰干的,頭發(fā)也擦過了,看起來有些毛躁……雖然有點狼狽,卻比平日端著的冷模樣看著順眼多了。 顧馨之收回視線,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笑瞇瞇道:“謝大人,我這是小本經(jīng)營呢,你堂堂太傅,不會跟我計較這點錢的吧?” 謝慎禮直直盯著她的臉,問:“顧姑娘向來如此坦蕩的嗎?” 顧馨之點頭:“那是自然?!?/br> 謝慎禮跟著頷首:“好習(xí)慣。” 顧馨之挑眉。 謝慎禮卻不再多說,慢步走到門邊查看天色。 顧馨之看了眼緊張的許氏,走過去,停在數(shù)步外,跟著他一起望天。 “看起來還要下很久?!彼龜嘌?。 謝慎禮卻道:“總是會停的。” 顧馨之:“……好有道理,以后少說點?!?/br> 謝慎禮:“?!?/br> 顧馨之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是掃不了墓了?!?/br> 謝慎禮:“不等雨停?” 顧馨之白了他一眼:“你不怕淋雨,我還擔(dān)心我家的管家護(hù)衛(wèi)們著涼生病呢?!?/br> 謝慎禮:“?!?/br> 顧馨之:“再說,下了這么久的雨,上山多危險啊。咱是去掃墓,不是去陪葬,沒必要?!?/br> 謝慎禮:“?!?/br> “咳?!焙箢^傳來輕咳之聲。 謝慎禮頓了頓,權(quán)當(dāng)不知,只微微側(cè)過頭看顧馨之:“顧姑娘,你向來這般說話的嗎?” “???”顧馨之跟著轉(zhuǎn)頭,對上他沒甚表情的帥臉,茫然道,“我說什么了?” “咳?!?/br> 謝慎禮飛快掃過她的臉,再度望向外邊:“無事?!?/br> 顧馨之:“……” “咳咳咳。” 顧馨之無奈,轉(zhuǎn)回去:“娘,你著涼了?” 許氏瞪她,道:“振虎他們一會兒該回來了,你去幫幫水菱、秋月她們?!鼻镌率乔f姑姑的名?!斑@么多人的午膳,她倆怕是忙不過來?!?/br> 顧馨之:“……哦?!?/br> 她不會傻的以為許氏真要她去干活……不過是怕她跟謝慎禮接觸罷了。 自己撒的謊,只能哭著扛下去。 她暗瞪了眼謝慎禮,灰溜溜走開。 許氏看看四周,破舊的殿門大敞,顧馨之等人就在身后幾步外……她猶豫再三,終是主動上前,跟謝慎禮搭起話來。 她是想問問顧元信的事情。 謝慎禮語氣雖平淡,卻問無不答、知無不言,連那冷臉都難得的籠上幾分懷念,引得顧馨之偷看了好幾眼。 沒多會兒,陸文睿也尋了過來,加入聊天行列。他比謝慎禮話多,幾句話工夫就變成了他跟許氏聊,謝慎禮只安靜地旁聽。 顧馨之倒是跟著趁機(jī)聽了不少顧爹的八卦。 出去找枯枝落葉的振虎等人陸續(xù)回來??吹街x慎禮一行,他們幾個都有些驚訝,倒也沒多問,只迅速燃起火堆,一堆在后頭烘烤衣物,一堆燃在前殿靠檐處,供水菱幾人燒水熱食。 謝慎禮倆人各帶著一名近侍留在前殿,圍著篝火看她們主仆幾個折騰,順帶烤衣衫。 顧馨之也沒管,熱好餅、燒了水,給他們分了點。 謝慎禮一行本就預(yù)料了要忙活到下午,提前在路上用過了午飯,這會兒只是意思用了點。 吃過東西,眾人衣衫也烤的半干了,那下了許久的雨終于停了。 因顧馨之堅持改期,大伙便收拾收拾,準(zhǔn)備返程。 臨走,謝慎禮指著青梧對她道:“接下來我要忙一段時間,約莫是沒有辦法親去向顧大哥賠罪,你若要掃墓,記得提前讓人過來知會一聲,青梧替我跑一趟?!?/br> 陸文睿也跟著指了名近侍——許氏母女上墳掃墓,他一外男跟著實屬不像話,幫著打點一二還是可以的。 顧馨之福身:“兩位心意,我替家父領(lǐng)了?!?/br> 如是,一行便踏著泥濘返回京城。 雖說顧馨之身邊有數(shù)名護(hù)衛(wèi),謝慎禮倆人依然先繞路送她回莊,再打馬回京。 顧馨之感謝都說累了,想著往后走禮多給幾分便是了。 沒等到她送禮呢,謝慎禮轉(zhuǎn)天就讓青梧跑了趟腿,送來買布巾的錢,還附帶幾張大訂單。什么劉府、張府、杜府的,她不認(rèn)識,但謝慎禮是什么人?他接觸的能是尋常老百姓嗎?只看這些單子的量,就知非富即貴。 顧馨之大喜過望。 當(dāng)下人習(xí)慣用熟軟的棉布巾擦臉、擦身,吸水性不錯,柔軟性卻差了點。顧馨之用的很不習(xí)慣。索性她上輩子就是干這行的,手里又有點錢,便想弄點新鮮玩意,打打鋪子名聲。 毛巾就是很不錯的選擇。工藝簡單、成本低、家常必備。 因此,趁著鋪子裝修,她掏錢買了織機(jī)、織娘。染料倒是不費什么錢,畢竟只是毛巾,尋常染料都能用。 趁著連綿雨天,曬莨工作暫停,她就帶著人搓線、織布、扎染,弄出一大批毛巾。馬車?yán)锬桥?,是她打算拿去送給城里布坊,探口風(fēng)的,也不知香芹如何收拾的,塞在馬車?yán)锞徒o帶出來了。 如今陰差陽錯,得到幾筆大訂單,顧馨之自然開心。 清明雨還在下,曬莨工作仍得暫停。她便帶著人又做了一大批毛巾,還特地調(diào)了色,不再是大紅大綠,全走淺色系,淺紅淺綠月白淺杏……各色各樣,加上扎染出來的暈染韻味,很是清新漂亮。 中途天氣好了幾天,她還跟許氏,并謝、陸兩家仆從,去給顧元信掃墓。 那謝慎禮似乎真的忙,青梧過來時還特地幫他傳了句話,說等他忙完,再約她詳談。 顧馨之莫名其妙,問青梧什么事,他也摸不清頭腦,顧馨之便將之拋諸腦后。 忙忙碌碌,時間過得飛快,眨眼便到了三月底。柳霜華派人送貼過來,約她去逛金明池。 顧馨之有點懵,翻了翻原主記憶,才想起這金明池是什么地方。 金明池是皇家禁地,每年三月開放,允百姓入內(nèi)觀賞游玩。若是單提這金明池,大家還有些陌生,但若是提起瓊林宴,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三月正是科舉放榜時,每年大衍皇帝都要在瓊林宴宴請新科進(jìn)士,再到對面的金明池游覽觀賞。因此,每逢三月,就是金明池、瓊林宴最熱鬧的時候。 原身在京城多年都沒去過金明池,再有柳霜華在帖子里僅有的三言兩語,顧馨之自然應(yīng)允。 隔天,她特地裝扮一番,快馬加鞭直奔京城西郊。 柳霜華一行已經(jīng)在城門等著,接了她,立馬趕往金明池。 鉆進(jìn)陸家豪華大馬車?yán)锏念欆爸纯醋笥?,詫異道:“你怎么不帶你兒子他們?”游玩啊,不都得帶孩子逛逛的嗎?/br> 柳霜華:“他們還小,帶出來作甚?往后有的是機(jī)會?!?/br> 顧馨之:“……”也對,就琢玉書院那名聲,估計每年都能有學(xué)生出席瓊林宴,他們柳家應(yīng)當(dāng)每年都要來金明池。她便不再多說,扒到窗戶看外頭,滿心雀躍,“看起來很多人啊。” 柳霜華:“對啊,皇上今日要在瓊林宴擺宴咧。” 顧馨之詫異回頭:“那我們還能進(jìn)去嗎?” 柳霜華不解:“為何不能?” 顧馨之看看左右,確認(rèn)車?yán)镏挥凶约喝?,方壓低聲音,“皇帝老兒不都怕刺殺、謀反什么的嗎?” 柳霜華怔了怔,捧腹大笑,連她的丫鬟都憋紅了臉。 顧馨之:“……”看來是說錯了? 半晌,柳霜華終于緩過來,擦著眼淚道:“你是不是戲本子看多了?哪有那么容易?那禁衛(wèi)軍可不是吃素的……再說,這幾年,皇上出行,都有太傅大人隨駕護(hù)衛(wèi),你不知道嗎?” 太傅?顧馨之愣愣然:“你是說,謝大人?” 柳霜華點頭:“當(dāng)然啊?!?/br> 顧馨之更不解了:“他有那么大能耐嗎?” 柳霜華:“……你是裝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 顧馨之撓腮:“我就知道他少年成才來著……” 柳霜華擺手:“咱現(xiàn)在不提他的文才?!?/br> 顧馨之不以為意:“那也只是一個人,能頂什么事?” 柳霜華無語:“他天生神力,又身手了得,天天跟在皇上身邊,皇上多放心啊。再者,他排兵布陣的諸葛之才,隨便點點禁軍護(hù)衛(wèi),就連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去……沒看皇上走哪兒都帶著他嗎?” 顧馨之咋舌:“合著他這太傅就是干護(hù)衛(wèi)的活???” 柳霜華恨鐵不成鋼:“……你要不想想辦法搬到京里???瞧你這萬事不知的模樣!”她沒好氣,“謝大人剛忙完科舉事宜,怎么到你嘴里成了護(hù)衛(wèi)頭子了?人日理萬機(jī),哪有空管禁衛(wèi),也就是出行的時候搭把手而已?!?/br> ……怪不得這廝前些日子特地跟她說會忙一段日子。顧馨之感慨:“這允文允武的,看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br> 柳霜華忍不住笑:“好像也是……反正啊,咱大衍朝能人多得是,不需要你一小女子cao心皇帝出行的安全!” 顧馨之忍?。骸笆鞘鞘?。是小女子狹隘了!” 說話的工夫,他們的車架便到了金明池。 游人如織,車架壓根進(jìn)不去。她們只得下車,走著進(jìn)去。 一路過去,有各類飲食、手工藝商販,彩棚帷幕,鱗次櫛比。三兩成群的姑娘、婦人比比皆是,涼傘翠蓋,翠紅柳綠。還有遠(yuǎn)處的鼓聲、曲生交相應(yīng)和,震耳欲聾。 偶爾還有三兩駿馬在邊上留出的小徑飛馳而過,馬上皆是腰束錦帶的禁衛(wèi)。 一派盛世景況。 顧馨之眼睛都看不過來,跟著柳霜華東鉆西鉆。吃的倒是買得少,大都是買些可愛湊趣的玩意。 正逛得興起,池子那邊陡然響起陣陣鳴鑼擊鼓之聲,游覽眾人頓時sao動起來。 柳霜華眼睛一亮,拽住顧馨之,喊道:“走,表演要開始了,我們擠過去!” 顧馨之二話不說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