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ter22. 是註定還是選擇?
躲藏在小旅館已經(jīng)快一個禮拜,我?guī)缀踝悴怀鰬舻母C在那里玩著記憶拼圖的游戲,將十年來的的零碎記憶,依照時間序重新的排列組合。直到那天玫瑰興沖沖地跑來告訴我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了。湯先生已經(jīng)被收押,魔術(shù)師雖然沒抓到,但已經(jīng)發(fā)出通緝,相信不敢再隨便的出現(xiàn)。而楊老師則是因為揭發(fā)整個陰謀,順利重新回到了國家算命局。 整件事情似乎已經(jīng)告一個段落,而這也意味著我應(yīng)該不會再被人追殺或成為關(guān)進實驗室的小白老鼠。我也終于能夠回到我原來的八坪小套房。 「結(jié)束了!」玫瑰這么說。 然而對我而言,什么也沒有結(jié)束。 我接下來該怎么做?是回到學(xué)校上課(靠,期中考快到了)繼續(xù)打工,就當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回到我原本的生活里?還是聽從玫瑰的建議,跟她一起到局里面工作,重新和博士以及楊老師一起做研究? 不,不是這樣的。我直覺地感到還有什么在運作著,就在我的體內(nèi),滴答滴答的倒數(shù)計時還在響著。被設(shè)計的命運之路繼續(xù)忠實地執(zhí)行既定的程序,只是我不知將會通到哪里去。如果我找不出答案,不管是困在這里還是實驗室中,其實都沒什么差別。 博士在兩天前帶著愧疚和誠懇出現(xiàn)。簡單但是仔細地回答了我大部分的疑問,對于過去他們所造成的一切,也愿意盡全力的彌補。然而,所謂的彌補,其一就是讓我回到普通的社會成為一個普通青年的姿態(tài)過著普通的日子,在這個普通的平行世界里,我就是個和大家一樣偽裝為一個正常人。不然,就跟著他進入到另一個隱藏在暗處的世界里,藉著我的不正常,成為正常。 「你的選擇呢?」博士問 「我有選擇嗎?」我說。 博士也無法幫我回答。在目前的狀況下,我就像一片粉碎的鏡子,就算找回了所有的碎片,硬生生地拼回去,也無再映照出清楚的影像。因為真正的問題是,我到底要選什么!這不是選擇一份工作,只要計較薪水的高低,能不能勝任,再看看同事好不好相處,老闆脾氣大不大就可以的事。 當你意識到這是兩條永恆不交會的的道路,通往不同次元的宇宙,展開沒可能重來的人生時,而你卻還不知道所要尋找的目標是什么。就像一場終極賭博一樣,毫無籌碼的進入賭場,所有人面帶笑容地鼓勵你,押上你的人生吧,你只能選擇all-in或者放棄,但是你不可以看你的底牌喔,因為你沒有。 「我真的需要一些時間好好的想一想」這是我目前唯一的結(jié)論。我也許什么都沒有,至少還有一點時間。 接下來在往后的幾個月里,我過著猶如行尸走rou般的生活,一直處在過度睡眠和嚴重失眠的狀況里,腦袋始終腫脹而沉重,昏昏沉沉的睡到天黑,等著天亮。和玫瑰及愛思維持著最低限度的聯(lián)系,也持續(xù)地拒絕了她們想過來和約我出去的要求。我不是不想和她們碰面,我青春期的賀爾蒙依舊正常的運作著,對于異性的慾望也并未降低,也或者如愛思所說,我需要她們。不過,這必須排在第二順位。 楊老師在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人事整頓,組織變動以及和高層重新建構(gòu)起新的信任關(guān)係的復(fù)雜過程后,才有時間過來探望我。我在無法拒絕之下,也只好接受。畢竟,我還是需要親自的面對他,把一些最原始的問題問清楚。而老師也真的毫無隱瞞的回答了我所有的問題,不管多令人匪夷所思或者莫名其妙。而這意味著,我再也找不要要問的問題了。一切疑問都清楚明確的擺在眼前,我在無話可說和無事可問的狀況下,面臨了最大的空虛。 我躺在床上,怎么樣也睡不著。身體非常非常的累,但是只要一閉眼,排山倒海的思緒就涌進來,轟隆轟隆閃爍不定的雜訊衝進腦中,完全無法抑制的衝擊變成天旋地轉(zhuǎn)的暈眩。我被迫瞪著眼看著天花版,窗外由月光、路燈和偶爾經(jīng)過的車輛創(chuàng)造出的迷幻光線,讓漆黑的房間染上奇異的色彩。 不睡了,我試圖仰起疲累的身體,準備下床去。我這時才突然意識到,床上不只我一個人。我半坐在床上,透過微弱的光線看見身旁,幾乎蓋著全身的薄被下,透出一個彎成s型曲線身體的形狀,只露出一點點頭發(fā)和纖細的腳背。我傻傻的看著那誘人的線條,幾乎忘記了呼吸。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安靜的房間里,兩種不同節(jié)奏的呼吸聲變得異常的明顯。 有哪里不對? 我把頭慢慢地轉(zhuǎn)過去,另一個女人側(cè)睡在另一邊。半裸的背對著我,略顯消瘦的身體可以看見脊椎骨節(jié)的形狀一直往后腰下延伸過去,雪白的大腿橫跨過被子,只有腰際和臀部稍稍遮掩著。 玫瑰和愛思 不知道為什么,我就知道是她們。 我僵直地躺回到床上,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玫瑰一個翻身,把臉轉(zhuǎn)向我,就只差五公分的距離,她溫暖潮濕的鼻息就吹在我的臉上。滑落的薄被,透出胸口的半朵玫瑰。就一個血氣方剛21歲青年來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抵抗的誘惑。腦中的血液已經(jīng)完全爆衝到的我早已硬直的yinjing。我小心翼翼地伸手橫過枕頭,慢慢的搭在玫瑰的肩膀上,稍微拉動,玫瑰整個人就貼到我的身體上。只淺淺地喘了一聲,就鑽進我的懷中,柔軟的rufang壓在我的胸口上,濕潤的雙唇就靠在我的頸邊,隨著呼吸的節(jié)奏輕輕地吸允著。我浸yin在這樣的溫存中,一動也不動,深怕驚醒了她。但本能的驅(qū)動,讓我的另一隻手掀起薄被,準備進行曖昧的探索。 等一下,一個閃電般的念頭暫時阻止了我。 愛思呢? 愛思的呼吸聲不見了。我腦中瞬間閃出七八個念頭,她發(fā)現(xiàn)了!她醒了?她離開了? 我做出了選擇? 不,不是,不是。我慌張地否認著。我心里并不是這樣想的,我還沒有選擇! 原來的衝動稍微的冷靜下來,我保持身體不動,扭著頭轉(zhuǎn)向另一側(cè),用眼角馀光查看著。床的另一邊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我必須確認一下。 我轉(zhuǎn)回頭慢慢地將摟著玫瑰的手放開,壓著枕頭,以最慢的速度將原本玫瑰枕著的手臂被抽出來。然后將身體輕輕的移開,在確認玫瑰依舊熟睡的狀態(tài)之后,我轉(zhuǎn)過身。 愛思還是維持原來的姿勢在原來的地方。 怎么回事? 是錯覺嗎?我左右張望著,玫瑰和愛思現(xiàn)在確實一左一右的睡在我的兩側(cè)。 我盯著愛思光滑纖細的背,直接從后面將手摟著她裸露的腰,也顧不得會吵醒她了,我要看著她的臉,確定一下目前的狀況。如果是愛思的話,一定可以幫我找到答案。 我摟著愛思,沒費什么勁就把她翻轉(zhuǎn)過來。是因為輕巧的體重還是愛思順著我的手自己轉(zhuǎn)過來,我不是很確定。但我看著愛思精緻的臉龐,雖小但圓潤的胸部,柔軟的腰身,一時也看傻了眼。她依然閉著眼,一點都沒有打算醒過來的感覺。 窗外風(fēng)吹著云,讓月光忽明忽暗的幻化著,我摟著愛思,靜靜的看著她的臉,感受著她細緻的呼吸,身體偶爾的顫動。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我才慢慢地搞清楚。 現(xiàn)在,這個瞬間,玫瑰不在我另一側(cè)。 我不必轉(zhuǎn)頭也知道。 我只能慢慢的放開愛思,讓她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我保持著距離,看著玫瑰,也看著愛思。一隻手握著我依然堅硬的yinjing。 原來事情這么簡單。 不選擇也是一種選擇。 天早已經(jīng)亮了,我也應(yīng)該要醒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