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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沉淪在線閱讀 - Chapter 26《初夏》

Chapter 26《初夏》

    雨在日出前漸漸停了。窗外嘈雜人聲喚醒雪伶,昨夜發(fā)生的事宛若一場惡夢,雪伶也希望那終究只是場惡夢。一隻野鴿站在電線桿上咕咕啼鳴,灰色的翅膀上摻著些許白羽,歪著頭看著房內(nèi)的雪伶。她看著倚靠在墻邊的他,這才真實地了解到昨晚發(fā)生的是現(xiàn)實不是夢。陽光柔柔地灑在他皺皺的衣服上,他睡得很熟,他也累了吧。確認完周遭的事物后,雪伶感到一陣頭疼,她的高燒還沒完全退,雪伶扶著沉重的頭顱步履蹣跚地走進廚房,她打開冰箱,發(fā)現(xiàn)一盒陌生的蛋糕靜靜地躺在那,黑色的紙盒上寫著金色的英文字,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高級感,那是他昨天去西門町帶回來的。

    「你醒了啊,今天是禮拜六啊,干嘛這么早起……」

    他緩緩地起身,蓬亂的頭發(fā)與黑眼圈告訴雪伶他根本沒睡好,他看見雪伶望著冰箱內(nèi)的甜點,

    「那個啊,很好吃哦,是在西門一家厲害的甜點店買的?!?/br>
    他一手撐著墻壁,睡眼惺忪地看著雪伶,話甫說完,兩眼又闔上了,他努力張開雙眼,關心地問雪伶,

    「你還在發(fā)燒嗎?」

    「好像還有一點,我吃個退燒藥應該就沒事了啦,你一天回家這樣可以嗎?」

    雪伶略為擔憂地問他。他不像雪伶是一個人在外租房,他是搭車往返家中和校園的。

    「沒事啦,昨天發(fā)生什么事了,一回來就看到你倒在那,快把我嚇死了!」

    下了場大雨,大雨把魔鬼從地獄帶回人間。雪伶把雨文來找她的事大略地告訴他,

    「抱歉,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待在家的……」

    他低下頭自責地說。

    「不是你的錯啦,我也沒想到那個人還會再出現(xiàn)在我身邊。我看他那個樣子,很有可能是有在吸毒…」

    雪伶回想起雨文手背上的傷口以及黯淡無光的神情,種種跡象顯示雨文身體狀況肯定是比以前更糟糕。

    「我看還是去報警好了,以免他之后又對你做出更夸張的行為!」

    他氣憤地說,從口袋拿出手機準備按下報案號碼,雪伶急忙伸手阻止他,緊張地對他說,

    「等一下!萬一……萬一……」

    雪伶支支吾吾地說,但關于雨文的要脅她開不了口,萬一雨文把那些照片都散播出去該如何是好,雪伶印象中是沒有留下任何親密的影像和畫面,難不成是雨文偷偷拍下的?光是想到雨文會做這種事,雪伶便渾身起雞皮疙瘩,也許同樣的招數(shù),毒害無數(shù)純情少女,多少女孩子被雨文斯文的外貌給欺騙,又有多少女人被雨文的無情給傷害,為何像他那樣的人還可以好端端地活在這世界上呢?

    電線桿上的野鴿飛走了,留下幾片灰色羽毛在黑色的電線上。

    「怎么了,那個男的有威脅你不能報警嗎?」

    雪伶點點頭,難過地落下淚來,如果雨文真的這么做,他會因此離開自己吧。但也無法一直任憑雨文予取予求。雪伶十分后悔當初認識雨文,若沒有答應跟他在一起,也不會有今天這般慘劇。眼淚滴到雪伶手腕上的傷痕,她看著如紅絲線般的傷疤,

    「你會不會討厭我,討厭我這個惹一堆事的女朋友……」

    雪伶緊握住左腕,粉色的指甲嵌入rou中,不一會便滲出些許鮮血,鮮血滴在乳白色的地磚上,如同在雪中盛開的紅梅花,他趕緊抱住雪伶,雪伶感受到他胸膛的那股溫暖,他白色的運動衫上染了幾滴牡丹紅。

    「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一直愛著你,我都會一直陪伴著你,我們不是說好要在一起直到末日的那天嗎?」

    「可是……可是……他說要讓我身敗名裂,如果我報警的話……」

    雪伶臉頰靠在他身上,淚水淡化了鮮紅,雪伶哽咽地說,她仍是害怕他會離開她,害怕看見那些照片后便會離她遠去,屆時她又會孤身一人。雪伶不愿眼前的幸福從她身邊溜走,但又無能為力。

    「那又如何,不管到時候會怎樣,我依舊會愛著你,我會保護我深愛的白雪伶!」

    他將雪伶扶到沙發(fā)上坐下,他撥開雪伶的瀏海摸摸她的額頭,雪伶燒仍未完全退去,

    「你先休息一下,晚點帶你去看個醫(yī)生?!?/br>
    他去廚房倒了一杯溫開水,雪伶紅著眼眶看著他的背影,如果早一點認識他那該有多好。

    「你說的哦,要一直好下去哦!」

    雪伶對他說。聽見他愿意陪伴自己一起面對雨文,雪伶在心中鼓起勇氣,只要有他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那天過后雨文彷彿是消失似的,好幾個禮拜都沒來打擾雪伶,她希望就此下去。明天開始是大二的暑假了,雪伶收拾著行李,這間她也不打算繼續(xù)租了,房東曾問起為何雪伶不繼續(xù)待著,她只說找到更好的地方便草草帶過,雪伶打算換到一個新的地點。

    他也在屋內(nèi)幫忙雪伶搬東西,他將一些雜物裝進紙箱內(nèi),紙箱上印著知名零食品牌的商標。那是他去跟一個在便利商店打工的同學要來的。雪伶將課本整齊地放進另外一個箱子。

    「我覺得還是跟我家人講他的事好了,也許大人們比較會知道該怎么處理。」

    雪伶邊將紙箱封口,邊冷靜地對他說。傍晚時分,已不再烈日當空,夕陽向這座城市道別,明月在另一頭等待升空。雪伶看著熟悉的房間,雖說是不想再待下去,但畢竟和它相處一年了,也是帶有不少感情,窗外的電線桿上停著一隻野鴿,野鴿看著屋內(nèi)的兩人,沒過多久便拍拍翅膀飛向遠方了,像是在跟雪伶道別似的。

    「也好,我相信家人們一定會諒解你的。」

    他將手疊放在雪伶手上,凝視著她,

    「我也會保護你的!」

    雪伶的家人在隔日午后北上來載她回家,雪伶抬頭望向這棟住了一陣子的公寓,心中萬分感慨。這學期她過得還算順利,一直到再次遇見雨文那天為止。黑色休旅車上了國道后,雪伶才稍稍安心,離開臺北雨文便找不到她蹤跡了。筆直的高速公路縱切在連綿不絕的青山間,山上種滿檳榔樹,像是一枝枝鉛筆插在山頭上,姑婆芋在陰暗處長得特別茂盛,大片的綠葉宛若一把把寄放山中的雨傘,雪伶看著窗外,過了一陣子后開口,

    「我最近遇上了點麻煩事。」

    她告訴父母和雨文交往的事,并解釋去年為何一整年都沒回家,以及后來雨文又是如何對待她的,

    「后來我認識了現(xiàn)在的男朋友,他對我很好,」

    雪伶也將他的事情告訴了她父母,但是關于他之前和李娜的戀情卻是隻字未提。畢竟說了也沒甚么意義。

    出了山區(qū)的路段后,橋下是一間間平房,綠油油的稻田似乎訴說著今年會是豐收的一年,和臺北不同的是,這里沒有一棟棟的高樓大廈,最高的建筑物大概是田間的金碧輝煌的大廟吧,兩條飛龍在廟簷上搶著龍珠,橙色的屋瓦間有山有海,雪伶想起在校園內(nèi)看見的遠山上那間小廟,也許這就是城鄉(xiāng)差距吧。

    「那個男的前幾個禮拜纏上我,威脅我要我給他錢,」

    雨文脅迫她的事雪伶也詳盡地告訴她父母,這是她第一次將自己的感情在家人面前說出來,以往她父母總是告誡雪伶要把書讀好,不要整天想著談戀愛,為了討他們開心,雪伶在父母面前依然像個小孩子。在她父母眼里,談戀愛是個叛逆的行為?;蛟S是內(nèi)心深處長久以來渴望著打破規(guī)范和約束,才會愛上雨文吧。

    午后的陽光刺進車內(nèi),車內(nèi)播放著古典交響樂,是韋瓦第的《四季》,待演奏完秋季樂章后,坐在駕駛座的父親開口對雪伶說,

    「不然下學期把你送去加拿大吧,不是有個姑姑在那生活了一陣子了嗎?」

    聽見這一席話雪伶感到十分錯愕,這不就代表要和他分開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不過半年,說好要永遠在一起的誓言又該如何兌現(xiàn)?然而,不離開臺灣就意味著總有一天會雨文會再度找上門,面對所愛之人和所恨之物,此刻雪伶陷入了兩難,雖然他說過會保護自己,但總不可能無時無刻都待在身邊,她看著車窗外的景物,如果兩人是天上的比翼鳥,能夠飛往只有兩人的世界,拋下所有的拘束與負擔,雪伶此時卻若囚在籠中的小雀。

    見雪伶一時半刻說不出話來,雪伶母親開口緩頰,

    「讓小伶再考慮一下吧,她現(xiàn)在還有一個愛她的男友呢,而且她也二十了,你不是有一個市刑大的高中同學嗎,請他去處理一下應該也就沒事了?!?/br>
    雪伶父親看著前方,嚴肅地說,

    「這個問題這么嚴重,輪不到她自己解決,我再想想看!暑假這么長,夠讓你跟你男友道別了吧,就說不要滿腦子都想著談戀愛,你們這些年輕人……」

    冬季樂章在她父親言畢后奏響,車內(nèi)回到了先前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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