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以下克上番外(限)
東郡來了個年輕俊郎的主簿,還帶著個如花似玉的夫人。 馬車停在東郡府衙門口,青年主簿從車上下來,又朝車輿伸出手。一只柔荑從中探出,凝脂白玉一般,輕輕搭在攙扶者的手心,緩緩下到車下。 亭亭玉立,閉月羞花,真是天上有地上無。 東郡府衙參軍文堂前些日子下縣視察,不曾得見。一回來,府衙都傳遍了——主簿夫人的驚鴻一現(xiàn)。 文堂沒看到熱鬧,十分惋惜。 一天,文堂前來呈遞奏表,無聊與新主簿嘮嗑,好奇一問:“徵老弟,怎么都不見弟妹出來走走?” 主簿主管郡府一切文書辦理,包括但不限于戶籍、緝捕。秦徵正在整理戶籍檔案,聞言,會心一笑,回答:“家里還有好多沒安頓好,她忙著張羅這些呢?!?/br> 這幾天問鄭桑的倒比問他的還多,秦徵已經(jīng)應對如流。 文堂一看秦徵提起夫人笑都燦爛些,想他們恩愛,笑說:“我聽說弟妹是個大美人吶。” 秦徵把整理好的戶籍搬到另一摞,狀似不以為意地說:“就是個毛丫頭?!?/br> 話音剛落,一名黃衣女子踏著蓮步,姍姍而來。 可不就是秦徵口中的毛丫頭,十分禮貌地沖一旁的文堂見禮,接著冷著張臉將手中食盒放在秦徵面前,不留一言便走了。 鄭桑怎么看起來不太高興,秦徵暗疑。 受此一禮的文堂見了,當即猜到來人正是為人津津樂道的主簿夫人,當真是水蔥一般的人物呀,還會給夫郎送吃食,賢惠能干。 文堂指著食盒,嘖嘖稱贊:“這是弟妹做的?真是心靈手巧?!?/br> 秦徵的思緒被文堂一句話拽回來,干笑,一邊打開食盒一邊說:“是,她做的。” 瀟瀟也不會做飯,鄭桑最近在捯飭這玩意兒。 掀開食盒,只見一盅紅棗枸杞燉雞蛋,補血養(yǎng)顏,是女子常吃的。 文堂正心奇怎么送這個,見秦徵喝了一口湯,又吐了一口,于是問:“你吐什么呢?” “蛋殼。”說著,秦徵又吃到一片,吐了出來。 還有點糊糊的苦味,不過還行,能吃。 剝蛋帶點殼屬于正常失誤,有這么多殼就另當別論了。文堂自悔言之過早,哂笑,“弟妹不太會做飯呀。” “她家中貴富,從來沒有下過廚房的?!鼻蒯缃忉尩?。 “那你們平常吃什么?”嬌嬌娘子愿意洗手作羹湯,雖然羹湯不好吃,說起來還挺讓人感動,文堂心想,不過感動可填不飽肚子。 “去外頭,”長痛不如短痛,秦徵一口氣將湯全喝了,“屋門口那家店的菜,都要被我們吃一輪了?!?/br> 文堂大笑,替他們出主意:“這還是找個廚娘比較好吧?!?/br> “是有這個打算,不過我們剛來,人生地不熟,還沒找到合適的,她也就圖新鮮煮一煮。文參軍如果知道有合適的幫活大娘,可以介紹給我?!?/br> 文堂滿口答應:“好好好?!?/br> 申正下值,秦徵回到家中,見鄭桑坐在床邊迭衣服,湊到她近前,嬉皮笑臉地問:“今天怎么想起給我送吃的了?” 好大一張臉,看著就煩。 鄭桑換了個方向坐,不愿意看秦徵,悻悻地回答:“糊了,我吃不下,給鄰居大娘喂豬浪費了,喂你吧。” 合著他還不如頭豬。 秦徵聽出來鄭桑果然在生悶氣,也坐到床邊鄭桑身邊,拿胳膊肘戳了戳她,“誰惹你不高興了?” 鄭桑白了秦徵一眼,“你說是誰?” 這個表情,分明是在指責他。 秦徵不明就里,好笑問:“我才回來,怎么惹你了?” 鄭桑冷哼一聲,不與他打啞謎,“你說我是個毛丫頭?!?/br> 她好不容易煮出點像樣的東西,興高采烈地給秦徵送去,就聽見他在外人面前這么評價她,氣不打一處來。 “你不是嗎?”秦徵失笑,奚落道,“連蛋都煮不好。” 秦徵原以為雞蛋不能煮難吃,鄭桑想學做飯,秦徵便叫她先試試煮蛋,沒想到鄭桑不存在下限。 “我做不好雞蛋也不是毛丫頭,”鄭桑不以為然,甚為得意得擺出自己的必勝法寶,“我比你大,你得管我叫jiejie?!?/br> 末了,她還學秦徵家里長輩對他的稱呼,笑容款款,語調(diào)婉轉(zhuǎn):“阿徵?!?/br> 阿徵? 她還可以叫得再親昵些。 秦徵神態(tài)自若,容鄭桑沾沾自喜好一會兒,遽然發(fā)難,一把就勾住鄭桑的肩膀,將她按倒在床上。 他笑如春日,明媚有情,“你叫我什么?” 這個姿勢,人躺在床上,腿掛在床邊,一上一下,再進一步就是男歡女愛。他的表情,躍躍欲試,也確實就是這個意思。 從邰州到東郡一路月余,多有不便,秦徵與鄭桑沒有行過夫妻之道。在東郡住下之后,拘束解除,他們幾乎夜夜行房。 今天這個時分,卻太不合適。 鄭桑咬了咬唇,提醒他:“馬上要吃飯了?!?/br> 他不要臉地說:“你沒力氣?沒事,我有?!?/br> 他可太有力氣了,夜夜不輟,次次也能折騰許久。 鄭桑腮處有點燒,側(cè)過臉去,“還沒洗澡……” “弄完了正好洗,我又不嫌你,”秦徵伸手勾住鄭桑的下巴,將她的臉挑正、對著他,戲謔叫道,“好jiejie?!?/br> 完了…… 秦徵叫得如此云淡風輕,鄭桑聽得心兒直打鼓,暗地里又浮起一層歡欣。 秦徵從不吃虧,讓出口頭上的便宜,定會從她身上討回。但能聽到秦徵“好jiejie”得叫,她償他一些又何妨。又償還不得什么,不過是陰陽和合那些事。 她亦樂意同他交歡,之至。 眼見秦徵越俯越近,鄭桑做足了準備接受他在她身上興風作浪,卻只迎來一個再輕柔不過的吻。 唇齒交含。 一切都稀松平常,和平日秦徵的“做風”別無二致:起先對她,總不會太過分。 伴著唇舌的挑逗,他的手上也不停,駕輕就熟地解開了她的腰帶。 情事中的秦徵總是帶著幾分狂躁氣,越到后程越甚,比如他扔衣服。他托起鄭桑的屁股,將她的羅裙里褲混做一把扒下來,直接甩到了地上,對待他自己的也如此。 好像衣服有多礙他的事一樣,屢教不改,鄭桑懶得說他了。 順手而已,就落到了地上。此時的秦徵,又哪里還有余情管衣服應去哪里、會去哪里。 映入他眼中的,是赤身裸體的鄭桑。與華衣錦服點綴之下完全不一樣的美麗,從頭到腳,一目了然,極為勻稱的rou體肌理,而又情色吸人。 唯一的外物是她掛在鎖骨處的玉墜子,玉青金亮,由于重力偏到池塘一樣的鎖骨窩里。豐盈的rufang也微微向兩側(cè)墜去,其上櫻果悄然硬熟。 秦徵伸手托住她綿軟的雙乳,向中間匯攏,聚出一道幽深的溝壑。手稍微松開,乳溝隨即朝兩邊散潰而消失。就這樣收放攏散,秦徵隨意抓揉起來,聞見鄭桑嗲嗲的喘息。 不知不覺,秦徵的呼吸也急促起來。他壓下身體,湊到鄭桑肩窩,用鼻尖拱了拱她側(cè)頸,聞到她身上發(fā)間香幽幽的味道。 “癢……”鄭桑偏過頭,嬌吟著,聲音一波叁折。 是嗅,又是親,時不時傳出他沉悶的氣聲,絕不同于他平時中氣十足的話音,只有沉迷在她身上才會無意識發(fā)出的聲音,聽得鄭桑臉紅心熱。 而她怦怦跳的心,就在他手中抓著,還有一下沒一下按著尖處轉(zhuǎn)。 另一只手,漸漸從胸口轉(zhuǎn)移,向下,更下,路經(jīng)她纖細的腰,平坦的腹部,最終嵌入了水豐田沃的桃花源。 經(jīng)過數(shù)次的磨合、深入的探索,他們已經(jīng)相當熟悉彼此的身體,各處敏感的關竅,如數(shù)家珍,秦徵也不吝給她舒爽。 他沒有直接一指插入,而是切磨著已經(jīng)充血膨大的花唇,纏綿得打著圈,不輕,也不重。 鄭桑被折磨得飄飄欲仙,一時巨瘙癢一時又巨空虛,氣息不定,腰腹微縮,只能抓著枕頭撒氣。 “你快點……”要吃飯了,她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催他。 是叫他快些了事,還是讓他動作快點,亦或是二者皆有,秦徵無心追思,指頭杵了進去,回道:“這得看你?!?/br> 渾說!她早濕了,每次都是他折騰好久不射,和她有什么關系。 鄭桑不滿地撅了噘嘴。 不曉得怎么腹誹也能叫人聽見,秦徵突然發(fā)起狠來,兩指瘋狂搗著她的rou臼,舂出源源不斷的花液,還壞心眼地騰出大拇指刮著她早已因愉悅而探出頭的陰蒂。 縱可以剖胸得心,也聽不到心里話。秦徵不曉得鄭桑在暗暗罵他,只是見鄭桑眉目懷春,嘟著張嘴更顯嬌俏,一時沒忍住,只想叫她更妖俏些。 “嗯……”鸝聲妖嬈,星眼朦朧,鄭桑的臉頰貼著秦徵的發(fā),依戀地磨了磨,“阿徵……” 他的指頭曲起,像勺子一樣挖著她洞xue上壁。 那處,正是那處,舒服的,她要,她就要—— 鄭桑不自覺挺起了腰,卻被秦徵一把按下去,手也猛不丁抽了出來。 她的欲望,就這樣懸停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罪魁禍首樂得像朵花,俯視著她,繼續(xù)最開始那個問題,不能說不是成心,“你叫我什么?” 鄭桑惱死他了,但又有求于他,只能服軟改口,“秦徵。” “叫什么?”顯然,他不滿意。 鄭桑癟了癟嘴,帶著懇求討好的意味,“夫君。” 他仍不為所動。 他是要討債了,鄭桑反應過來。 鄭桑心知秦徵要她叫什么,可她若那樣叫他了,那她委身他折騰換一句“jiejie”的意義在哪里。 所以鄭桑非但不愿意叫,還硬氣地搡開了他,“弟弟!” 沒了男人,難道就成不得事了?他用的是手,她難道沒手? 想著,鄭桑翻了個身,背對著秦徵,自己探向自己下體。 成婚前,鄭桑并不太會這些事;成婚后,秦徵已經(jīng)能把她要得死去活來,更用不上她自摸成趣。所以鄭桑伸手時,有點子彷徨。 這一無措,便被察覺的秦徵截住了手。 鄭桑這一雙手,玉骨冰肌,全是指甲,不僅做菜,春宮伎倆也一點沒通,只會用來撓人。上次她來月事,她要給他摸,沒差點送他上西天。她這樣莽莽撞撞,一個不好搞痛搞傷自己,這夜也完了,那他怎么辦?他也已經(jīng)硬到不能再硬。 自己擼? 自從與鄭桑成親,秦徵從來沒自力更生過了,不是一個味兒。 是故,秦徵怎么可能容鄭桑瞎整。 況且,他的賬,還沒與她算完呢。 秦徵握著鄭桑纖弱的腕子,沒好氣地說:“你夫君我還好端端在這兒呢?!?/br> 言下之意,她自慰個什么勁。 鄭桑咬牙指責:“你不干好事!” “哈,”秦徵笑出了聲,“那我干個好事?!?/br> 說著,秦徵把鄭桑翻了個面,又向上摟起她的腰,叫她呈一個趴跪的姿勢。 “腰塌點?!鼻蒯缫徽婆脑卩嵣Q希o她調(diào)好姿勢。 “?。 编嵣B曨澲@叫了一聲,不情不愿地被他擺布,“混蛋!” 短促的罵聲方竟,粗長一物粗魯?shù)仃J進她濕滑未退的身體里。 好深,好滿,他插得。 “嗯唔……”鄭桑雙手撐著身體,發(fā)出嗚嗚咽咽難耐的聲音。不用秦徵動手,她自己就塌下了腰,揚起頭,像只貓兒伸懶腰。 耳邊傳來秦徵得逞輕浮的笑聲。 “jiejie?你這jiejie……嗯……怎么容不下……容不下我這個……”說著,他又用力頂了一下,十分的力氣,“弟弟。” 弟弟指的是什么,jiejie指的又是什么,反正肯定不是指人。 他之虎軀緊緊貼匐在她身上,手繞到她身前,一邊抓著她吊垂的酥乳,一邊吻著她蝴蝶一樣的肩胛骨,撞鐘一樣挺著腰。 “啊——”鄭桑本就將去未去,這個姿勢又便于秦徵動作,入得又深又快,幾下之后,鄭桑便遭不住了,尖叫了一聲,整個人脫力,直接趴倒在床上。 她趴了,他也跟著趴在她身上,腹部時時緊貼著她的屁股,玉莖未曾有一刻滑出她體內(nèi),繼續(xù)來去著,且越來越快。 他怎生還沒要完事,弄死她得了。鄭桑頭埋在枕頭里埋怨,被他勾著下巴轉(zhuǎn)回頭,便被銜住舌。 秦徵亦將登臨末刻。鄭桑里處本就柔膩緊致,高潮之中更是濕潤攣縮得厲害,夾得秦徵后腰收緊,狂沖猛刺。幾瞬,狂物梢頭再鎖不住愈發(fā)澎湃的快意,最后頓頓地挺了兩下,悶喘著,射了出來。 又濃,又多,混著她的,茶沫子一樣。 兩個人都如小死一般,頭發(fā)全汗?jié)窳恕?/br> 秦徵臥在鄭桑身上緩回神,隨手拿了件衣物,小小的,縹色的,是她方才迭好的心衣,替她擦拭yin靡的下體。 一汪接一汪,根本拭不盡,反教秦徵看了又有幾分勃起。 秦徵將鄭桑轉(zhuǎn)了過來,平躺在床上。 身下美人兩頰帶著洶涌清潮后的酡紅,眼神迷離,一呼一吸,胸脯起伏。一雙娥眉卻是攢著的,面有苦色。 怎么苦著張臉?她明明吟得那么歡悅,“混蛋”“秦徵”得亂叫。 剛才那個姿勢,又是趴又是回頭,她要被他擰成麻花了。一次下來比兩次還累,渾身上下都酸。 秦徵用大拇指熨著她的眉頭,問:“你餓嗎?” 好在他還有點良心,會關心她。鄭桑老老實實搖頭,餓這種感覺早已退居后位。 “那正好,”他嘴角上揚,口中吐出罪惡的話,“還能再來一次?!?/br> 鄭桑瞬間瞪大了眼睛,抬手推著秦徵精悍剛硬的胸膛,彷如推墻,不過比墻多一點rou感,絲毫阻止不了他的侵襲,被迫接受他糊過來的唇,說不得話,只剩下嗚嗚的抗議聲。 他怎么這么好精力今天,難不成紅棗枸杞湯還能給男人補精血嗎,那不是女人補經(jīng)血的東西嗎? 以后再不給他吃好東西了。 若是鄭桑能厚臉皮說出這句話,秦徵大概要笑死:糊成那樣也算好東西嗎? 她不該那樣楚楚可憐、頗有怨艾地看著他,叫他又生出了征服占有的欲望。她本來就是他的,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 秦徵就著片刻前的濡濕,又溜了進去,捅抽起來。 已經(jīng)發(fā)泄過一次的身體,不再具有那么強烈的攻擊性,節(jié)奏也緩了下來,九淺一深,乍徐乍急;擺若鰻行,進若蛭步。 花樣磨人性,渴求至極,又猝然一下滿足。鄭桑欲仙欲死,錘他虎背反抗的手,漸漸變成抱抓,交頸廝磨,哼聲催促,“阿徵……” 她心機地這樣叫他,希望他聽了會變壞些,猛用力些。她還是更喜歡直爽的秦徵。 “夫人!公子!”門外突然傳來叫聲,“該吃飯了?!?/br> 鄭桑頓時緊張。他這個混蛋,白日宣yin栓門沒有,別叫人進來看到他們這個樣子,顛鸞倒鳳。叫他不要來了他硬要來。 沒栓。 乘興而為的事,秦徵怎么可能想到那么多。 鄭桑拼命縮著身體,試圖把自己藏到秦徵身下,急得淚眼朦朧,又開始錘他,沒輕沒重,示意叫他吱聲答話,千萬不可讓人進來。 她以為他又說得出什么。 鄭桑惶恐得厲害,yindao也跟著猛烈收縮,前所未有,吸得秦徵頭皮發(fā)麻。 萬分壓抑地,秦徵悶在鄭桑頸窩,低吼了一聲,倒在了鄭桑這個毛丫頭身上。 ---------- 【作話】 關于我為什么要設定鄭桑比秦徵大的原因。 平等地為每一對開車,正文沒有就番外l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