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碎玉成歡番外(限)
叁公之一的御史鄭捷嫁女,成為咸城近日來最大的一件事,鄭家的門檻都要被前來祝賀的人踏破了。 如此大獻殷勤,卻并不是為了兩位新人。剛遭懲戒的末流公子和庶出之女,何況是不服管教的庶女,鄭捷巴不得她早點嫁出去,更勞不動鄭家大擺宴席。然秦王聽說鄭家有喜事,差人送來賀禮,以表對鄭愛卿的慰問。有秦王的關(guān)心,鄭家豈敢怠慢,眾人也聞風而動,上至丞相,下至走卒,紛至沓來。 他們都是為秦王做樣子哩,連嫁妝都給她多加了十車。鄭桑掀開緋紅的車簾,見著這浩浩蕩蕩的隊伍,心甚愉快。 鄭桑是遠嫁,比一般的婚禮要麻煩些。秦徵親自到鄭家接親,鄭家也要派人送親,等到了邰州,辦完婚宴,送親的人再回咸城。 一般而言,會讓親近的兄弟送嫁。但年關(guān)將近,這一來一回必然趕不及回來。鄭桑也曉得他們不愿意,給她這么大的排場已經(jīng)有他們難受的了,所以鄭桑干脆裝了個乖叫他們不必相送。 省得他們的臭臉,壞了她的大喜事。 迎親的隊伍已經(jīng)走了好幾天,距離邰州還有好遠的路程。鄭??匆娂t馬上的秦徵,沖他招了招手,說:“你上來?!?/br> 秦徵側(cè)頭,單手勒了勒韁繩,靠近香車,從車窗里看到面帶紅紗的鄭桑,問:“怎么了?” 鄭桑露著一雙月牙似的眼睛,笑著說:“我……悶了,你上來陪我說說話吧?!?/br> “不是有瀟瀟嗎?” 瀟瀟是瀟瀟,他是他,不一樣的。 鄭桑白了秦徵一眼,“你病還沒好呢,別一天到晚騎馬了?!?/br> 原是關(guān)心他。 秦徵失笑,“沒事。天氣冷,快把簾子合上?!?/br> 見秦徵油鹽不進,鄭桑威脅道:“你上不上來?你不上來,我同你一起騎馬了。” “這怎么行!”她那個叁腳貓功夫,又穿裳著裙,別把自己摔嘍。 “那你上來。” 秦徵無可奈何,下馬上車。 鄭桑喜上眉梢,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問:“我們還要走多久?。俊?/br> 他當初騎馬到咸城,一路優(yōu)哉游哉,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此番車慢馬慢,不會短于這個數(shù)。秦徵心里估摸了一下,回答:“一個多月吧?!?/br> “嗯。”鄭桑點頭了然,摟住秦徵的胳膊,靠到他肩膀上。 這個姿勢,她的胸…… 秦徵感覺自己被鄭桑抱著的手臂整條麻了,默默往自己這邊收了收,想離鄭桑遠點。 鄭桑察覺到他的動作,摟得更緊,面色不悅地質(zhì)問:“你干嘛?” 想跑到哪里去! 是很蓬軟的一團,秦徵更清楚感覺到,那天雁山記憶中的觸感狂潮一般涌入腦海。 什么叫沒經(jīng)歷過還好,經(jīng)歷過什么都知道了。 秦徵表情干澀,“我還是到后面的車上坐著吧?!闭f著,人就下了車。 “誒!”鄭桑根本來不及叫秦徵,他像躲避兇神惡煞一樣,頭也不回地跑到后面了去。 什么嘛,沒說兩句話就跑了,他這么不喜歡和她呆在一處嗎? 同在車上的瀟瀟見鄭桑揪著自己腰間垂帶,瘋狂打著轉(zhuǎn),按住鄭桑的手,勸說:“娘子別絞了,絞皺了多不好看吶?!?/br> 鄭桑抿了抿嘴,“好看給誰看,人家又不稀罕看?!?/br> 瀟瀟壞笑,繪聲繪色地講:“怎么不稀罕?娘子舉著團扇遮面看不見,娘子穿著婚服出來的時候,徵公子眼睛都要看直了?!睘t瀟怕鄭桑不信,拿肩膀碰了碰她,“真的,我親眼看見的?!?/br> 那一水朱雀紅錦做的婚服,霞艷艷的,點著芙蓉花的暗紋。甫出現(xiàn)在面前,其余風景都成了凡色,眼里心里便只剩下舉著月扇、姍姍而來的新娘了。 鄭桑抿著的嘴角不自覺往兩邊咧開,默默把腰帶捋平,放在腰間,滿不在乎地說:“他看衣服呢,哪里是在看我。” 不然為什么現(xiàn)在她沒穿婚服了,他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可……哪怕只是看衣服,鄭桑也想親眼看看,所謂看直了眼到底是什么樣子,是不是黑褐色的瞳仁里只映有她的影子,這樣也算他為她傾倒。 再次鄭重穿上赤麗繁復的紅錦新服,是在婚禮當日。 鄭桑坐在床邊,心里像有幾百只小雞崽兒亂躥似的,擠得暖和和又鬧哄哄的。等到秦徵進來,心里的小雞又陡然安靜了,安靜到可以聽見他漸行漸近的腳步聲。 團扇卻開,這么久以來他們第一次面面相見。鄭桑緩緩抬頭,嬌滴滴、柔媚媚地喊道:“夫君?!?/br> “?。俊鼻蒯缯麄€人呆了一下,不曉得她整這么含羞帶怯干嘛,嗯了一聲算答應,還是沒憋住,笑出了聲。 煞風景,毀氣氛。 鄭桑噘嘴,嗔問:“你笑什么?” “聽著……好別扭啊?!?/br> 敬天告祖,成于婚姻,為夫為妻,她不叫他“夫君”叫什么?還叫她對他好些,她對他好他又覺得別扭,不愿意領(lǐng)情,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鄭桑腹誹,輕哼了一聲。 秦徵自知失言,貼著鄭桑坐下,順著她的叫法說:“夫人莫氣莫氣?!?/br> 話音未竟,鄭桑直接破功。 她曉得為什么他笑了,太怪了。他肯定是故意的,叫她板不成臉。 鄭桑嗔笑著推了秦徵一把,起身到旁邊抽屜里找出一個小盒子,拿出里頭收藏的更小的物件,托在掌心,伸到秦徵眼前,“這個,還給你?!?/br> 一塊指甲蓋大的、水滴形的綠玉,水色絕佳,可惜中間斷裂了,用金絲編成蔓草形狀,纏繞合嵌。 隨身佩戴十余年,秦徵一眼就覺得熟悉。黃金鑲翠玉的造型,卻又讓人不好指認。 “這是我給鐘山那對老夫妻的那塊玉嗎?”見鄭桑點頭,秦徵繼續(xù)問,“你那時說要給我的東西,就是這個?怎么變這樣了?” “嗯,”鄭桑面帶愧色,“我不小心撞碎了,請了金玉行最好的師傅繕好,也只能到這個程度而已……” 金鑲玉雖然巧奪天工、燦爛奪目,但終究不及一整塊青玉古樸純粹、渾然一體,價值也會大打折扣。 若是她當初就還給秦徵,玉是不是就不會碎。 命運的河流,可以流向無數(shù)個可能,但最終只能流出一條水道,并且沒有溯游而上的機會。在塵土飛揚的戰(zhàn)場,又怎么能保證這塊玉比現(xiàn)在更完整? 于秦徵而言,當他把這塊玉給出去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失去了這塊玉。如今他重新得到,無論這塊玉最后變成什么樣子,都是失而復得的喜悅。 秦徵伸手,微涼的指尖觸碰到鄭桑掌心。鄭桑以為他要拿去,秦徵卻握住了她的手,拉她坐到他腿上。 秦徵把墜子掛到鄭桑脖子上,繩子的長度沒有調(diào)節(jié),水樣的玉恰好垂落在她胸口乳溝間。 冷絲絲、冰涼涼的。 他低眉而視,神情專注,嘴角微揚,讓鄭桑分不清他到底在看玉石,還是在看她的玉峰。 俄而,秦徵低頭吻上了這塊冰涼的玉。 “嗯……”鄭桑下意識咬唇吸氣,不自覺挺起了胸脯,仰直了脖子,如雪雁一般修長纖細。 玉石太小,根本抵擋不住男人的全部侵占。他的唇,一半貼著玉,一半貼著鄭桑柔軟的胸乳,鼻息打在她潔白如脂的肌膚上。 暖融融、癢酥酥的。 冷玉夾在他們中間,須臾便被捂暖了。秦徵摟著鄭桑的蠻腰,沿著吊墜紅繩,越吻越上。越經(jīng)鎖骨,攀上脖頸,翻過下頜,最后來至少女的嘟唇。 這次的親吻,可比上次溫柔得多,或許因為有過一次經(jīng)驗,或許因為新婚夜的柔情,總而言之,秦徵吻得鄭桑很舒服。 男子稍顯淺薄的唇在她唇瓣上來回輾轉(zhuǎn)舔舐,含得她朱唇微啟,舌頭隨即趁機而入,輕輕一抵她的貝齒,就突破了她的牙關(guān),探進她嘴中,揪著她的舌一起,廝纏如蛇。 津津的唾液聲,黏黏的吞咽響,糊住四耳四目。兩人就這樣纏吻著,躺倒在嶄新艷紅的床褥里,女下男上。 吻漸漸止息,躺在秦徵寬闊身軀之下的鄭桑仍勾著他的脖子,輕啟朦朧的雙眼,看到秦徵異常興奮的眉眼,小臉一紅。 這個眼神,好像他在射獵,發(fā)現(xiàn)了最稱心的獵物,那樣激動難安、躍躍欲試。 鄭桑曉得要到下一步了,更坦誠、更親近的一步。他會把她脫得精光,從頭摸到尾,像春宮圖上那樣。搭在她腰上的手已經(jīng)開始上下游移,昭示著主人的迫不及待。 鄭桑避開與秦徵對視的目光,低著聲音,含含糊糊地說:“把燈吹了……” 她此時的羞澀,比起剛才的故作姿態(tài),真是生動百倍。 “花燭不能吹的?!鼻蒯绾眯母嬖V她,沒有一點惋惜,甚至帶著難掩的竊喜。 不是他不如她的愿,是事實如此。他可以名正言順地欣賞她嬌羞的表情、有致的身體。 想到此處,秦徵覺得腰部發(fā)緊,身下發(fā)脹。 這是秦徵第二次脫鄭桑的衣服,卻是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狀態(tài)下,并且越來越清醒興奮。 他以一種極慢極輕的動作,像拆禮盒緞帶一樣,緩緩扯開鄭桑的系帶,將她從層層迭迭的精衣美裳里剝出。很難想象急色之人有這樣的耐心,何況是雷厲風行的秦徵。 扒得她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緋色裹心之衣時,秦徵暫停了掠奪的動作,眼睛定格在他方才肆意親吻的前胸頸項。 她里里外外穿的都是紅的,深的淺的,濃的淡的,完全攤開,就如朱紅色的牡丹一樣盛放,展露出的花蕊美人的肌膚,映襯得好不白潔,其上的紅斑痕更為打眼。 他分明沒有用力,怎么還是留下這些斑斑點點的痕跡,難道女孩家的皮膚這么嫩的嗎? 秦徵觸碰到鄭桑鎖骨上的吻痕,覺得心疼,更多的是一種征服的快感,就像野獸對所有物的標識。這些痕跡,都是他留給她的。 鄭桑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紅痕,只當秦徵邊摸邊看她的鎖骨出神,就像瀟瀟說的那樣,直勾勾的。她此時幾乎沒穿衣服,他也看她,更為認真,注視著毫無修飾遮掩的她。 大部分人,還是穿衣比脫衣好看的,鄭桑也概莫能外。 鄭桑抬手,要遮住秦徵的雙目,“你……你不許看我……” 秦徵捉住鄭桑的手,壓到她頭顱兩側(cè),好笑說:“我不看你看什么?你不如蒙住自己的眼,看不見我,我就沒看你了?!?/br> 瞧瞧秦徵說的是人話嗎。鄭桑以為他們在一起后,應該是和美的,因為他們是相愛的。然則不然,他們?nèi)耘f天天吵架,芝麻綠豆點的事也能吵,因為秦徵根本不懂讓著她。 鄭桑不介意秦徵的注目,他看得她甚至有點躍喜,暗暗得意于他傾慕的目光。但女子日熏夜染、融進骨子里的羞澀,讓她欲拒的動作??伤渌痪浜每床缓脝??非要說這種話。 這件心衣,繡著蓮花蓮子的圖案,是鄭桑親手趕出來的。再柔軟的布料,繡花的地方都是硬邦邦的,磨著她細嫩的肌膚,穿得一點都不舒服,所以鄭桑的心衣從來都是簡簡單單的一塊布。 可新婚之夜,他要看的…… 秦徵大概早忘了,雁山之上他看見的粉色內(nèi)衣是何模樣,也全然不在乎此時的布料上繡了什么、有何寓意。 他脫了自己的衣服,又叁兩下解開她的心衣吊帶,扯掉,并他們倆脫下的衣裳裙子,一股腦全扔了出去,扔了老遠。 衣服如亂紅撲水般,簌簌落地。 干嘛扔地上,任人瞧見了,以為他們多yin亂。 “死人!”鄭桑一手聊勝于無地捂著胸,一手握拳錘在秦徵心窩子,全是腱子rou,邦邦硬。秦徵紋絲不動,反倒把鄭桑的拳頭硌疼了。鄭桑換打為推,搡了秦徵一把,“撿回來?!?/br> 夫妻之間的事,那叫人倫,叫恩愛,和荒yin不沾邊。 利箭在弦上,美人在身下,一切都不再需要忍耐,此時叫秦徵轉(zhuǎn)頭去做另外的事,那是絕無可能的。 “不撿?!鼻蒯缋碇睔鈮丫芙^,啄了鄭桑一下,又一下。 在秦徵溫情的親吻中,鄭桑漸漸暈迷,也不再記得衣服的事。鄭桑遮在胸前的手臂松了,攬住秦徵的肩膀,將自己整個捧了出來。 與剛才一樣的奇妙迷醉感,卻是相反的順序,秦徵沿著她另一側(cè)脖子,蜿蜒而下。 好麻……他吻經(jīng)的地方……把她的力氣都吸走了…… 鄭桑瞇起了眼,大口大口喘氣。每一次深呼吸,都帶著胸脯傲然挺起。 毫無防備的,也根本沒想防備的,一邊渾圓的木瓜乳被歹徒抓住,五指扣進rou里,擠了擠,好用力。 “嗯……”鄭??刂撇蛔∫绯雎?,舒服的,又更為空虛的,為她另一側(cè)什么也沒有的rufang。 兩心相通了似的,片刻,秦徵給予另外一邊酥乳慰藉,卻是異?;馃岬陌鼑?。 他的唇,他的舌頭…… 鄭桑再清楚不過的東西,方才她還在和他接吻,數(shù)不清多少次。 他如吻她嘴唇一般吻著她的胸,確切一點說是吻她殷紅的乳尖。兩片唇輕抿著雪山上的果實,徐徐將整片紅山頂含入嘴中。然后,他用舌尖輕輕地挑舔著她的rutou,又裹著它靈活地打著圈,最后吸了一口。 要命。 他怎么能……怎么能……嘬她的乳呢,他又不是個娃娃,她也沒有奶給他呀。 “混蛋!”鄭桑羞憤欲死,推著趴在自己身上秦徵的腦袋,“不要……別這樣……” 可她的力氣都被他磨走了,軟成了一灘,他又是這樣壯碩的一個男人,鄭桑哪里推得動他,只得任秦徵胡作非為。 ?。?/br> 他怎么還咬她!牙齒掐著她rutou與乳rou的連接處,好痛的。 春宮圖描不盡細節(jié),處子終究不懂男人的無恥。他不僅要摸她,還要含她,咬她! 鄭桑腳跟蹬著床單,咬著手指,食指關(guān)節(jié)傳來的微微痛意,和秦徵越來越過分的折騰分庭抗禮。 聲音的通道阻滯,鄭桑的喘叫也退居胸膛,悶悶的、小小的。 不過癮。 秦徵想聽她叫,哪怕是口是心非的不要。他喜歡她的聲音,不僅僅是唱歌的時候,還有吟叫的時候,是他一個人的天籟。 她怎么會不要,她的身體喜歡得不得了。根本沒有什么技巧,只是瞎摸胡嘬,原先半硬不硬的rutou,在他手中、嘴里,越長越大,越長越硬,熟透了的紅豆一樣。 秦徵重重舔了一下,然后如鄭桑所愿松開口,留下一只濕津津、圓溜溜的乳,手上那只還在揉著。 他另一只手拿開鄭桑抵在唇邊的指,扣在她頭頂,湊到她耳旁,輕聲細語。 “喊出來,”像命令一樣,又貼心地補了一句,“沒事的?!?/br> 她沒聾!甚至連他嘬親她乳的吧唧聲都聽得清清楚楚,湊這么近說話干什么。顯得他溫柔嗎?他看看他對她做的事,溫柔嗎? 床上床下一個德行。 秦徵越要她喊,鄭桑越不想出聲,一點聲音都不想讓他聽見,索性咬緊了牙關(guān),腮幫子鼓起。 癱軟的身體,注定她的牙口也沒有多硬,輕輕一撬就能打開。 但秦徵不想用這樣強硬的方法,他想聽更為自然、情動的吟唱。 于是,玩乳的手松了,攤成掌,沿著鄭桑的身體漸漸向下推進。 鄭桑最怕癢的地方就是肚子那塊,別人稍一碰就覺得癢,何況秦徵這種情色的撫摸,一時左,一時右,一時又在肚臍打轉(zhuǎn)。 她不自覺吸腹,想要避開秦徵的手,腰扭成了水蛇樣。 秦徵終于不作弄了,猛然,鄭桑緊閉的腿間硬生生擠進一只手,優(yōu)游地穿梭于她腿心。 鄭桑驚恐地垂頸,秦徵的手已經(jīng)全部沒進看不見,只剩他的小臂,筋rou結(jié)實,血管分明,上下抽動。 她明明拼命合著腿的,他怎么好像毫不費力似的。 她那點算什么力氣,又都是水,濕漉漉、滑膩膩的,當然容易擠進擠出,她個傻丫頭。 她什么時候流的,親吻的時候,還是吃乳的時候?大概在脫衣服之前吧,因為他那會兒就硬了。 狹仄的腿縫終究不便施展,秦徵扳開鄭桑的腿,將自己的膝蓋抵進她腿間,迫使她不能閉合。 然后,他捋開了她下體的毛發(fā)。 鄭桑的掙扎瞬間強烈,讓進程不好繼續(xù),秦徵只得用身體壓制她。 壓頂?shù)牧α浚Q得鄭桑再難動彈。溫柔的虛假外表被徹底摒棄,他狂野粗蠻的本性暴露無遺。 莽夫! 雞冠似的yinchun,他用食指破開中間的縫隙,繼而加入中指,一根壓住一瓣。 “要嗎?”他誘導性地提問,無所謂答案,只要她張嘴回答。 “不要!”她不知道他的居心,惱得要死,輕易就給予了回應。 好聽。 要是說“要”,就更好聽了。 人,確實是貪得無厭的。鄭桑不出聲時,秦徵只要她說話,她說話了,他又要她肯定。 秦徵開始按揉rourou的花瓣,和搓乳一個手段,繞著圈來,只是更輕,撓癢癢似的。 他無意間摸到一粒綠豆大的rou瘤,鄭桑陡然繃直了身體。 這處嗎? 憑借鄭桑的反應判斷,秦徵專壓著rou粒,研了研,聲音低沉,問得越來越露骨:“shuangma?” “不……嗯啊……”她口齒含糊,已經(jīng)說不清楚。 爽,單字太偏口語,多少帶點粗俗,只有秦徵會這么措辭。鄭桑一聽到他的問語,心突突跳了兩下。 卻沒有比這個字更準確的形容,就是從頭通到尾的暢快,直截了當?shù)?、與生俱來的性欲反應。 她的下面越來越濕,小泉眼一樣,靜靜滲出水,滑不溜手。 不小心的,只有秦徵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小心,他的中指出溜一下,滑進了洞xue里,幽深,熱膩,尚有余裕。 “喜歡嗎?”他又用那樣低沉的聲音,撩著她的耳蝸,對她的欲望提問。 鄭桑充實得腳趾蜷起,抓緊床單。陡然,秦徵又加入一根手指。 兩個指頭像剪子一樣,擴開她的甬道,又變成鉤子狀,擓著道壁。 渾身上下仿佛螞蟻爬一般,酥酥麻麻。 “嗯……”鄭桑不足地喟嘆一聲,抬腿跨上秦徵的腰,認命地承認,“喜歡……喜歡!討厭鬼!” 她喜歡得不得了,爽得要死,想要他想得要命。 他怎么這么討厭,存心勾引她又不給足她,淺淺地探進去,淺淺地填補她的欲望。 “再……再深……嗯……深一點……”破開了忍耐的口子,鄭桑開始盡情地呻吟嬌喘,千回百轉(zhuǎn),盡訴衷腸。 聲聲催促中,甚至能感覺到她在笑。 因為她快活呀,怎么能不笑。 一個人的戲碼有了回應,秦徵激動非常,如她所言,雙指整個插入,沒到指根。可手指有多長,摳到最深也不過叁寸,杯水車薪。 眼瞧她眼兒半瞇,慵慵媚媚,聲音低迷,嬌嬌嚶嚶,秦徵甚而想狠心直接用自己早已撐長腫硬的陽莖捅進去,可現(xiàn)在的鄭?!蟾胚€不行吧。 至少,要她泄涌一次,yindao完全舒展開來。 秦徵強忍下來挺腰深刺的沖動,只能用速度彌補長度的不足,食指并著中指,在xue隙里進進出出。 “唔……慢……嗯嗯……慢點……”又深又快,鄭??v舒爽,也是童女身,遭不住最靈活的兩根指頭的挑弄沖刺,腰拱得像石橋。 他臂振得越來越歡,她腰便拱得越來越彎。 片刻,橋塌了。 “啊——”澆頭的快感,如電一樣傳達到腳尖,好駭人,叫鄭桑色變聲顫,整個人抖了抖。 一xue新水,也抖了出來。 好緊,吸得,一下一下。 秦徵拿出手,帶出水,拉起一條晶瑩的水絲,連接著指尖與洞口,寸長。拉到不能再拉,銀絲“噠”一下從中間斷開,一半彈到她陰阜,一半到他手上。 不止手指,整個手掌都淋濕了。 這么多滑液,揩鄭桑身上定會被怨。此時還是不要惹她不高興了,秦徵可沒耐性再這么哄一遍。 秦徵四下瞧了瞧,有點后悔把衣服全扔出去,于是隨便抓了一把床單,勉強算抹干。 指縫一點沒擦到,秦徵為她整理混著汗水糊在臉上的碎發(fā)時,鄭桑聞見,好腥臊的味道。 她怎么是這個味道的,羞人。 鄭桑不樂意聞,撇開了頭。 死丫頭自己饜足便不要了,完全不顧他人死活,秦徵咬牙暗想,如是以為。她下面濕得快活,他硬得痛死,被她憋得。 “不許動!”秦徵越想越憋屈,扶著自己的長莖,在她蓬門逡巡。 花徑已經(jīng)完全濕透了,擴開了。秦徵對著花唇上下戳著,教根全部裹上她的清液,弄滑些,以免她受苦。 鄭桑哪里動彈得了,百多斤的男人壓身上,手也被扣著。 被手yin之后,她好像爽透了,又沒那么得勁。上一波她尚在余韻中,秦徵就抽手出來。里頭沒得東西,想吮也無物可吸,空空泛泛的,虛得很。現(xiàn)在被秦徵這么弄得幾下,又sao動起來。 鄭桑好奇心起,又仰頭朝下看了一眼。這一眼,不得了。 不得了的大。 方時被他臂擋著,鄭桑沒看見,他胯下生的物件,米蕉一樣,硬挺上翹,帶著點弧度,就是顏色不對。秦徵本來就不白,那物一充血,更是紅到發(fā)黑。 好丑。 鄭桑立即收回眼,轉(zhuǎn)向秦徵的臉,這么一看還是他的臉賞心悅目些。但那根硬脹的陽物就像釘子一樣釘入鄭桑的腦海,她老是想起,隱隱有點害怕,又有點興奮,顫巍巍地說:“進……進不去的……” 手指能一根根加,這玩意兒不能劈成兩半吧? 為了反駁鄭桑似的,鄭桑的話音剛落,在她陰阜溜達的棒子,堵著xue口,緩緩戳了進去,毫無阻礙。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目測是一回事,這不就進去了?秦徵心想。 洞天福地,熱火朝天,和手指感覺到的一樣,卻更直擊靈魂,也更緊,一點多余的空間也沒有。rou壁裹著roubang,嚴絲合縫,輕蠕吸附。 “呃——”秦徵伏在鄭桑身上,緊抵著齒根,低吼出聲,既沙且啞,仿佛從胸膛深處發(fā)出的感嘆,連帶著整個人都律動起來。 他與她五指相扣,每次頂撞,都握緊一次她的手。起初是慢的,整個把莖拉出來又捅進去。漸漸快了起來,只抽插一半的長度,頻率翻了一倍不止。皮rou猛烈地相撞,混著水聲,嘟嘟嘟的。 如烈馬,馳騁在她的草地,鄭桑被撞得眼懵懂、足蹁躚,直教人魄散魂飛。 狂縱不羈,快感一陣強一陣,漸積成深淵。 鄭桑高抬玉足,緊緊箍上秦徵的勁瘦的腰,求饒:“混蛋……別……嗯……慢點……唔……不行了……” 混蛋秦徵怎么會聽,就像毫不留情扔掉蓮花蓮子的心衣一樣,絲毫不懂憐花憐子,動作繼續(xù)大開大合。 這樣難道不算憐愛嗎?她分明也是痛快的,不然為什么會兩張口,一個越縮越緊實,一個越鳴越婉轉(zhuǎn)。 不快,怎痛快,他應再快些! 秦徵想著,更賣力地沖撞。 “唔!”鄭桑的身體再經(jīng)不住,抵達崩潰的邊緣,蓄滿的池水傾瀉而下,多如海水,比之不久前手翻攪出來的更為強烈。 真正的熱水淋頭,淋得底下那個頭,且是第一次體會,好不銷魂。從馬眼開始,秦徵整個人舒張開來,沒忍住,控制不住一聲接一聲低喘,精關(guān)大開,射入鄭桑的池中。 兩人雙雙登臨高潮,雙目迷茫,攤垂四肢。 鄭?;謴土艘稽c力氣,一把推開了仍趴在她身上緩神的秦徵,氣息弱弱地指責:“重死了……” 秦徵沒有反抗,從鄭桑身上滾落了下來,四仰八叉躺著,輕輕笑出了聲,尤帶著歡愛后的氣促慵憊。 笑什么! 鄭桑沒好氣地踹了秦徵一腳,踢到他光溜溜的小腿,又火速收回腳。 秦徵似笑非笑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面帶潮紅的鄭桑,烏發(fā)如錦散在枕上,脖間墜玉的紅繩若隱若現(xiàn)。他單手支起上半身,向她移去。 這架勢,鄭桑當他要猛虎再上她這座山,如書上的能人要一夜七八次。 “你……還要干嘛……”鄭桑偷偷往下看了一眼,那物已經(jīng)軟了,加上那個色澤,分明是根爛香蕉。 他不答話,伸過手來,沿著她新月般的鎖骨流走。 卻只是逮住繩子兩端的活結(jié),給她調(diào)成一個合適的長度。 末了,秦徵取笑她:“你往哪里看呢,以為我還要干什么?” 他逗她呢,故作多情。 鄭桑氣不過,逞強反問:“你身上我哪里不能看?” 以為她稀罕? 說著,鄭桑就轉(zhuǎn)過身去,背著秦徵側(cè)躺。 新婚夜,他不能柔情些嗎?整個下來都是她說喜歡,他還要逼她說更喜歡。她也想聽嘛。 “鄭桑。” 鄭桑聽見秦徵叫她,下意識回首看了一眼。秦徵吧唧一口就親在她臉蛋上,隨即把手從她脖子與枕間穿過,緊緊摟著她。 “明天我?guī)闳ゼ贤嬉灰俊彼樗槟钪?,“有賣狐貍的,跟咸城鐘山上的都不一樣,雪白的。” 鄭桑任他抱著,越來越暖,答應道:“好?!?/br> “好?!彼貜?。 真好呀,他們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