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女配又成了爽文女主[快穿] 第15節(jié)
女生們你一言我一語。衛(wèi)詩語還能神色正常的回應,但有人一下子就炸鍋了。 嗙??! 課桌被個穿著黑色衛(wèi)衣男孩一腳踹開:“幫你們個頭啊!衛(wèi)詩語根本不需要你們幫!什么叫‘就算你沒了爸爸,你還有我們’?你們算老幾也敢和人家爸爸比!” 另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孩也幽幽開口:“衛(wèi)詩語晚上回家會不會難過關你們什么事?聽得人想吐?!?/br> 兩個男孩有著幾乎完全一致的五官。但氣質大相徑庭。 穿黑色衛(wèi)衣的男孩滿身飾品,渾身小眾品牌,一看就是個時髦精。穿白色襯衫的男孩打扮得很具知性,很有少爺感,只要他不張嘴,看起來就是大家印象里那種一等一的好學生。 “秦安秦洛,你們怎么能這么說!” “我們就是這么說了!怎么著?” 黑衣的秦安扯著嗓子直嚷嚷:“有本事你撲上來咬死我啊母夜叉!” “你!” 被罵成是“母夜叉”的女生雙眼一紅。對于六歲的小女生來說,“母夜叉”這種詞匯還是很具侮辱性的。 “呵,又想哭著去告老師了?那快去啊,趁著你還能擠出兩滴虛偽的眼淚來?!?/br> 白衣的秦洛表情不屑,口吻奚落。 女生們很團結,有人立刻擋在了被罵“母夜叉”的女生面前:“我們只是想安慰安慰衛(wèi)詩語,你們兩個插什么嘴!” “你們那也配叫‘安慰’?” 秦安和秦洛同時冷嗤。 去年還姓“白”的這對雙胞胎打從有記憶以來就沒少聽大人們的陰陽怪氣。女生們安慰衛(wèi)詩語的話在他們的耳朵里自動被翻譯成了內涵衛(wèi)詩語是個沒爸孩子的冷嘲熱諷。 小學生吵架哪里有什么技術含量?無非就是拼誰認識的詞匯多。 秦安和秦洛從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兩人知道的句子、認識的詞匯真不是一般六歲小孩能比的。兩人兩張嘴硬懟班里二十幾個女生,竟絲毫不落下風,頗有文人舌戰(zhàn)群儒的風范。 不過別忘了,在場還有另一個當事人。 “秦安秦洛,請你們不要這樣說我的朋友。我相信她們是好心。” 因為衛(wèi)詩語這一句話,已經像霜打的茄子那樣蔫兒下去了的女生們又活躍了起來。 “聽到了沒有!詩語都這么說了!” “轉學生,奉勸你們不要再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這下輪到秦安和秦洛無語了。 “你……!” 兩個男孩瞪著衛(wèi)詩語,好半天秦安才朝著衛(wèi)詩語擠出一句:“你不識好人心!我們幫你說話,你還狗咬呂洞賓!” 被罵作狗讓衛(wèi)詩語也有點兒生氣了,小姑娘細聲細氣地嘟囔道:“我又沒求你們幫我?!?/br> “……!” 秦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秦洛也眉頭緊蹙。 “衛(wèi)詩語,今天的事你給我記好了!以后有你向我們哀求的時候!” 秦安說著又兇悍地踹了課桌一腳,隨后大模大樣地往教室門外走。 預備鈴叮鈴作響了,可秦洛也跟在秦安的后頭,雙胞胎兩個就在和么正大光明地逃了課。 …… “那茉莉姐,我就出發(fā)了?!?/br> “嗯?!?/br> 把衛(wèi)池送到機場的葉棠在候機大廳外朝著衛(wèi)池揮了揮手。 衛(wèi)池其實還想再對葉棠說幾句話,可見葉棠似乎沒有再陪自己一會兒的心思,便也低聲說了句:“再見?!彪S后提起隨身的行李箱,往候機大廳深處走去。 衛(wèi)池留學的國家是b國。b國無論從橫軸上還是從縱軸上來說,都與a國相隔半個地球。 又因為b國靠近北極,整個國家地廣人稀,常年有雪。飛機、輪船等交通工具并非每天都有班次。衛(wèi)池這一去,就是到了假期也很難回到a國看看。幾年之內,他只能通過視頻電話、郵件這樣的方式與葉棠還有衛(wèi)詩語網上聯(lián)絡了。 說不感到寂寞一定是騙人的。但衛(wèi)池并不后悔作出留學這個選擇。 ——沒有目標,只是寄人籬下地混著日子,這樣下去他永遠沒法變成可以保護茉莉姐、可以保護詩語的男子漢。 既然他已經答應二哥要好好照顧茉莉姐和詩語,他又怎么能毀約呢? 他一定會變成優(yōu)秀的人回來的。一定會。 第17章 從法制咖手里保護女兒17 葉棠所在的嘉城是a國經濟、商業(yè)的中心。這意味著嘉城是一個引領全國, 走在全國絕大多數(shù)城市前頭的潮流之城。 十二月,葉棠供職的新聞廣播電視中心接到了通知,說是嘉城要全面關閉所有的街邊報刊亭。在回收老舊的報刊亭之后, 政府將招商引資引入咖啡店、奶茶店、小吃店、文創(chuàng)店以及小飾品店等等小體量的店鋪, 讓其取代報刊亭開在街邊。 “說什么扶持年輕人創(chuàng)業(yè)……不就是看報刊亭不賺錢了,所以把開報刊亭的中老年人趕走,再喊一撥兒年輕人來繳租么?” “我說你這話可說得太偏激了啊。你想想現(xiàn)在還有幾個人買實體雜志看報紙的?報刊亭早落伍了。關了也不影響什么,倒是新開些小吃店什么的多方便!三餐還能換著買!” “我也支持拆除報刊亭。報刊亭那都是十幾二十年前的產物了吧?和現(xiàn)代化的城市街道根本不搭的。你從我們這樓往外面看看, 你看那邊那個報刊亭坐落在繁華街上像不像好好一件高奢給打了個補???” 播音間里正放著廣告, 主播、音響師與音效師們都在外頭喝水、吃午飯順帶閑聊。 葉棠沒加入閑聊,下一個節(jié)目是她主持的節(jié)目, 她得快些吃完進播音間了。 葉棠提出的素人主播企劃很是為廣播臺贏得了一些新的聽眾。 有的聽眾是因為得知自己的出租車司機老爸,退休后成天窩在家里沒事干的老媽向廣播臺投了稿,出于好奇試著聽了聽廣播、發(fā)現(xiàn)廣播比自己想象得要有趣的。 還有的聽眾是學生,因為在本地新聞上看到了廣播臺的素人主播企劃,于是萌生出好奇, 人生第一次打開了廣播,聽了廣播節(jié)目后創(chuàng)作欲暴漲, 又瞞著家人、背著同學偷偷錄了音頻去投稿, 然后每天都期待著下一期節(jié)目的到來。 兩次企劃,兩次都給半死不活的廣播臺注入了新的活力。臺長與副臺長都覺著臺里有了葉棠是撿到了寶,他們不僅讓葉棠親自主持挖掘素人主播的節(jié)目, 還給了葉棠挑選素人主播投稿的權利。并把節(jié)目播出時間調整到了午間,儼然是把這個挖掘素人主播的節(jié)目當成了新的臺柱。 葉棠并不打算止步于此。聽到同事們的討論,她心中又有了新的企劃案。 …… 秦意望著遠處被拖車拉走的報刊亭, 有些頹然地停下了腳步。 今天早上,就在上學的路上, 坐在勞斯萊斯幻影后排的他看見自己最熟悉的報刊亭被人抬上了拖車。報刊亭旁邊還站著總會給他留書的阿姨。 阿姨的鼻頭很紅。盡管只是一晃而過,秦意沒能看清阿姨的眼睛是不是還腫著,但他確定報刊亭被關閉、被拖走這件事對阿姨來說,一定是件傷心事。 放學之后,秦意沒等關系好的同學和他搭話就拿起書包先走一步。 他想著至少能找到一個報刊亭,最后買一次報紙雜志,不管買到的報紙雜志是他愛看的還是他不會看的,都可以當作紀念,卻不想他都打車來到近郊了,愣是沒能找見一個還開著門、還在賣報刊的報刊亭。 秦意的心底升起一種難抑的蒼涼。 這個世界進步得太快,于是人們理所應當?shù)貟仐壛四切┛雌饋砺湮榈臇|西,對那些跟不上時代進步的人不屑一顧。 可是就算再少,這世上總有喜歡、總有需要“老一套”的人。他是如此,那些不懂怎么上網、沒有智能機也不會網絡購物的老年人亦是如此。 世界卻對這些人毫無憐憫。 “報刊亭對我來說就是半個家呀?!?/br> 秦意一怔,隨后猛然回頭。 “當初我和老公離了婚,房子、孩子什么都沒有了,就兜里揣著幾百塊錢?!?/br> 一個秦意不認識的中年婦女纏了纏她脖子上的圍巾,對身旁的人笑道:“我沒干過城里的工作,城里也沒人要我。你說幾百塊錢夠我住幾天賓館?。课冶毁e館的價格嚇得連賓館的門都不敢踏進去!我天天就睡橋洞下頭,撿幾個大紙箱當窩棚!被人趕了就跑,有人想對我使壞的我也跑!” “后來我聽人說,幾百塊錢能租個報刊亭,報刊亭能賣東西、賺錢!我就一狠心,把錢全拿來租報刊亭了!” 女人說著,望著已經空了、只是地上還殘留著一塊白的街道露出了懷念的笑容:“一開始我沒錢,報刊亭里只能賣點報紙。我賺到第一個十塊,立刻就去進了礦泉水來賣!等我賺到第一個一百塊,我就去進了雜志……!” 清亮的眼睛被淚水打濕,變得霧蒙蒙的,女人一下子就哽咽了。她連忙把臉埋進手臂里,人也跟著深呼吸。 女人身邊拿著錄音筆的人沒吭聲。她只是把錄音筆放下,隨后無聲地抱了抱旁邊的人。 秦意一下子認出了葉棠。 他記得她那石破天驚的一拳,也記得她鄭重其事地對他說愿意重買一份雜志與報紙還他。 葉棠感覺到了秦意的視線??伤皇强戳饲匾庖谎壑缶屠^續(xù)輕拍女人的背了作安慰。 這已經是她采訪的第一百號報刊亭經營者。 新舊更替就像四季輪回,這是一種必然。人們可以把陳舊的事物送進墳墓,戀舊的人當然也能到舊事物的墳前獻上一把花束。 在報刊亭關門前拍下報刊亭最后的模樣,聽報刊亭的經營者們講述她們與報刊亭的故事??v使葉棠沒有辦法把報刊亭最后的模樣呈現(xiàn)在每一個有戀舊情節(jié)的人們面前,她也可以通過講述去還原那一個個鐵小屋里的悲歡離合。 “……我怎么能收你的錢呢!” 葉棠參訪完后,中年女人拼命推拒著葉棠給的酬勞。 “大姐,收下吧。就算不為了您還在讀書的孩子們,為了您自己,您也要收下。再說采訪費用都是臺里出,我這里給您的酬勞,回頭就能找臺里要報銷。” 葉棠說罷,又把錢往女人手心塞了塞。 說到孩子,女人的目光里有了動搖。葉棠再勸幾聲,她終于收下了葉棠的錢,一疊聲地和葉棠道過謝后才走了。 “沒有□□也能報銷?” 秦意的話讓葉棠微微一笑。 對于西瓜頭的突然搭訕,她并不覺得嫌惡。 “你會追上去告訴那位大姐么?” “不會?!?/br> 善意的謊言沒有戳破的必要,有時候真相并不比人的感受更重要。 “那不就行了?” 被人撞破謊言的葉棠十分坦然。 “但我覺得我有必要向你索要封口費。” “哦?” 帶著饒有興趣的眼神,葉棠望著面前這位試圖“勒索”她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