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輔后院種田 第126節(jié)
顧恪決拉開凳子,側(cè)頭:“什么?” 元阿笙嘿嘿一笑,傻兮兮的?!皼]什么沒什么。” “呀,來得不巧,正吃飯呢?!?/br> 行動(dòng)未來得及實(shí)施,被迫打斷。 燕寒州拖家?guī)Э诙鴣?,直接往凳子上一坐。“正好,我還沒吃呢。一起?!?/br> 第58章 元阿笙頭一埋, 抿緊自己有些腫的唇。 顧恪決覷了一眼燕寒州。 賀子靜干笑著,桌子底下的手直接擰住燕寒州的腰。她就說這會(huì)兒不要過來,人家夫夫看樣子是才辦完事兒呢。這個(gè)沒眼力見兒的。 “夫人, 夫人輕點(diǎn)。”燕寒州齜牙, 連忙握住賀子靜的手, 沒有一點(diǎn)太上皇的形象可言。 “來者是客,吃吧?!?/br> “顧冬,再上兩副碗筷?!?/br> 燕寒州拿開賀子靜的手, 沖著她討好一笑?!翱纯? 我就說云霽不會(huì)那么無情的?!?/br> 顧恪決只抬了抬嘴角。 要不是顧忌著他的那副破爛身子,他早把人扔出去了。 * 餐桌上, 元阿笙一邊吃著顧恪決給他夾的菜,一邊想著這人是誰(shuí)。 這人是阿凌的爹, 阿凌叫老顧顧叔或者是夫子。那阿凌一家應(yīng)是顧家的親近之人。是親戚,也可能是好友。 這熟悉的模樣,說不定還是他曾今猜測(cè)的顧府的表少爺之類的。 不過很快, 答案就擺在了他的面前。 飯后,燕寒州本來還想拉著顧恪決討論政事,沒等他跟著顧恪決去書房, 邊便被一旁的賀子靜拉走了。 “阿靜,我還有事兒?!?/br> 賀子靜單手拎起他:“那你是沒看出來人家也有事兒?jiǎn)幔俊?/br> 書房只剩元阿笙與顧恪決兩人。 吃飽了犯困, 元阿笙端著小凳子坐在他一邊,看他將自己寫好的東西重新謄抄潤(rùn)色了一遍。 嗯,換一下他自己都看不怎么懂了。 “才吃完飯你就弄這個(gè)?” “等會(huì)兒直接交給燕寒州。我就不用再多走一趟了?!?/br> “燕寒州?燕是不是大燕皇室的姓?” 顧恪決故作驚訝:“阿笙不會(huì)是現(xiàn)在才知道?” “怎么可能!”元阿笙想都沒想直接反駁。轉(zhuǎn)頭, 看清他眼里的笑意。元阿笙微微惱怒:“笑什么笑, 有什么好笑的?!?/br> 顧恪決停筆, 壓著眉尾自我檢討?!笆俏覜]告訴阿笙。” “有這個(gè)覺悟就好?!痹Ⅲ翔浦募绨蛘酒饋? “我困了,回去睡覺了?!?/br> “阿笙?!?/br> 元阿笙眼神詢問。 顧恪決一字一句,像哄著嫩芽破土的春風(fēng)似的,輕柔極了?!熬驮跅t院睡,可好?” 元阿笙看了看他。 隨后“噔噔噔”的幾步靠近了人。 顧恪決一動(dòng)不動(dòng),并不遮掩自己的期盼。 元阿笙囅然一笑,撐著顧恪決的肩膀矮身,“吧唧”一口重重親在他的臉頰。沒等顧恪決的手抱來,他立馬后退著跑開。 “阿笙……” 元阿笙毫不留情地?cái)[手,笑得像得逞的狐貍?!安恍校疫€得回去看看我的豬?!?/br> 一室安靜,顧恪決回想起他的話心里微堵。 “我比不得豬。” “當(dāng)初為何要同意送呢?” * 云瀟院。 檢查了小豬的傷口愈合情況,元阿笙背著手菜園子里游蕩。走著走著,站在了辣椒苗的跟前。 “倒是忘了,這個(gè)還沒有種?!?/br> 菜苗緊挨在一起,還沒有分株。 元阿笙回屋拎著個(gè)鋤頭出來就是干活。屋里幾個(gè)見了,熟練地?fù)屩鴣怼?/br> 元阿笙種了一棵,他們就種了十棵。到最后院子前面的這塊地大部分被辣椒占據(jù)。 剩下的一塊,則栽一些尋常的青菜。 同樣的,辣椒苗并不少。不過這東西金貴,元阿笙又送到棲遲院種了下去。又顧恪決在,無人敢動(dòng)。 院子里的事兒也做完了,元阿笙想到了他那還沒有回來的大公雞。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在外面那么多天,曲涯那勞什子比賽早過了。 他換了一身衣裳去找顧恪決。 不過他去的時(shí)候不巧,顧恪決正被燕寒州拉著與他說事兒。 他本來是想問問自己能不能出府的事兒。但是書房大門緊閉,他也不好打擾。 自己去不成,那只有叫個(gè)人去看看。 “阿笙。” “來?!?/br> 元阿笙前腳出了院子的門,后腳被顧恪決追上。手心一緊,隨后邊聽見顧恪決說:“我今兒個(gè)要陪我夫人,有什么事以后再說。” 說完便走,留下燕寒州兩淚飄飄。 他一頭扎進(jìn)賀子靜的懷抱?!八訔壩伊朔蛉恕?/br> 賀子靜摸著他的頭?!捌鋵?shí)有時(shí)候我也嫌棄。” * “阿笙找我?” 元阿笙點(diǎn)點(diǎn)頭?!拔蚁肴ネ饷婵纯创蠊u。曲涯借出去那么久了還沒送回來。” “那我跟阿笙一起去。” “就怕你說不能出去?!?/br> “能?!毕氲焦鬆敾貋碚f的話。燕野還有覬覦之心,他眼里一片冰寒?!鞍Ⅲ?,你記著,切勿一個(gè)人出府?!?/br> “即便是在顧府,也不要甩開了顧柳顧棲了去?!?/br> “我知道的?!?/br> 他聽出了顧恪決話里的鄭重,心里又凝重幾分?!澳俏椰F(xiàn)在回去做個(gè)偽裝什么的?” 顧恪決攬住人:“我在,不怕?!?/br> 小少爺現(xiàn)在穿的是春衫,不及夏日的薄,但握上去依舊能直觀地感受到那一截細(xì)腰。身段好…… 顧恪決壓低臉,目光點(diǎn)在他臉上。 元阿笙飛快眨眼,有些緊張地?fù)P起下巴,不明所以。 長(zhǎng)得也好。 顧恪決忽然升起一種不想將人帶出去的想法。 “阿笙?!?/br> “嗯?!?/br> 元阿笙發(fā)現(xiàn)顧恪決不僅僅是喜歡“阿笙阿笙”的叫,叫完了之后那雙幽海一樣的眸子會(huì)凝著他,像是期待著他的應(yīng)答。 而他答了之后,劍眉便會(huì)松開。 本是清冷的翩翩君子又會(huì)多了幾分溫雅。 元阿笙指腹順著他的眉流走了一遭,隨后勾住了他的脖子。“你叫我干嘛?。俊?/br> 在外面,老顧不像在屋里放得開。 他只摸了他的一下,這耳垂尖尖就已經(jīng)掛了色彩。 有時(shí)候又正經(jīng)得可愛。 元阿笙問完,察覺道腰間橫著的手又緊了緊。然后他就聽著顧恪決直白有沖擊力極強(qiáng)的話:“我不想別人看你。” “那就不讓人看?!痹Ⅲ细纱嗟馈?/br> 顧恪決一頓,凝視著他。 元阿笙忽然就懂了他的意思。他雙掌一和,擠著顧恪決的臉。 “我樂得有人這樣?!?/br> 他本來就是一個(gè)缺乏安全感的人。從前都是自己一個(gè)人獨(dú)自生活,久了,他也何嘗不想有個(gè)能方方面面慣著他,也管著他的人。 顧恪決的行為于他而言,是歡喜勝于煩躁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