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被迫奶爸以后 第125節(jié)
奚言:“?” 她很快否認:“當然不是?!?/br> - 錢瓦爾開門的時候,有些意外。 他正在教育兒子,男孩子要大度,要胸懷寬廣和坦蕩,怎么能跟小女孩置氣呢? 這也批評和教育得差不多了,小陽低下頭,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父子二人也正準備去敲門給小繁道歉呢,沒想到是小繁先過來了。 而且—— 錢瓦爾往她身后看了看,小繁他們一家四個人都過來了,連老板也跟著女兒一起過來了。 哪有讓老板來給他道歉的道理? 哪有讓老板的孩子先給他的孩子道歉的道理? 小繁敲開了門,禮貌地和他打招呼:“錢叔叔,我想找錢小陽,請問錢小陽他在嗎?” “在在在。” “小陽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正準備去給小繁道歉呢?!卞X瓦爾搶在小繁開口之前,先側(cè)身把錢小陽讓出了視線,并對他說:“小陽,小繁來了。你有什么想道歉的話,就在這兒跟小繁說吧。” 錢小陽小小男子漢氣概,雖然是低著腦袋,卻仍舊有承認錯誤的勇氣:“奚續(xù)嚀,對不起?!?/br> “你沒有做錯什么呀,是小繁做錯了呀?!毙》闭f:“你明明害怕鬼屋,可是你還愿意陪小繁進去鬼屋,你明明也恐高,但是你還愿意陪小繁坐滑動軌道?!?/br> “錢小陽,你對小繁這么好,小繁卻說你膽子小,是膽小鬼,這本來就是小繁先做錯了。你生氣是應(yīng)該的呀,應(yīng)該是由小繁先向你道歉。” 小繁:“對不起呀,錢小陽。” 錢小陽笑出牙床:“沒關(guān)系啦?!?/br> 見錢小陽原諒她了,小繁又說:“但是你應(yīng)該向我哥哥道歉,你不該大聲和他說話的,不該把對小繁的不滿發(fā)泄在我哥哥身上,也不該給我哥哥取外號。哥哥的學名是奚續(xù)沉,小名是泡泡,你不應(yīng)該叫我哥哥護妹狂魔,更不應(yīng)該說,我哥哥是我的腦殘粉?!?/br> “哥哥就是哥哥,爸爸說,哥哥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有責任和義務(wù)保護和照顧小繁,但他不是小繁的附屬品?!?/br> “什么是附屬品?” “就是贈品的意思?!?/br> “哦哦?!卞X小陽連連點頭,他對泡泡說:“對不起,奚續(xù)沉,我知道錯了,我們?nèi)齻€人以后還做好朋友,行嗎?” 泡泡沒有想到meimei會讓錢小陽給他道歉,他也沒有想到錢小陽會給他道歉。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才該是被道歉的對象時,他的朋友向他說了對不起。 泡泡眨了眼,淡淡的接受了:“沒關(guān)系?!?/br> 還是好朋友。 孩子們握手言和,錢小陽送給小繁一盒彩色畫筆,同時也接受了小繁送他的巧克力,說等好奇回來,他要和狗一起吃。 錢瓦爾:“……童言無忌?!?/br> “你的狗呢?”泡泡問。 “被我mama帶走了。”錢小陽:“但我也不知道我mama去哪里了,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把狗帶回來?” 奚言便順著小陽的話,寒暄了句:“喻喬遛狗去了嗎?” 錢瓦爾“嗯”了一聲,對于自己老婆的行蹤,也沒有多言。 - 從錢小陽他們住的地方離開后,他們往電梯的方向走,奚言想了想說,讓許澤南先帶孩子們回去。 她得去找找喻喬。 許澤南明白她的意思,剛才去敲錢瓦爾門的時候,沒看見喻喬,孩子們鬧了矛盾,她該是擔心孩子mama心里有情緒,所以想和孩子mama聊聊,寬一寬別人的心。 她一直心細,能照顧到每一個人的情緒。 許澤南點了下頭,沒阻攔,只是說:“穿件衣服再去?!?/br> 奚言跟著他們回房間穿了件衣服,又出來。 她沿著酒店的外圍轉(zhuǎn)了一大圈,滿頭都是汗了,也沒有看見喻喬。她私聊了喻喬的微信給她打語音、打電話她都沒接。 奚言于是又打電話給林周。 電話雖然是秒被接起,但林周的語氣卻不怎么友好:“jiejie,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br> 奚言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破壞了熱戀中的情侶之間什么好事,她快速地說完了自己的話:“你看到喻喬了嗎?小陽說她遛狗去了,但我在酒店外面轉(zhuǎn)一圈了,沒找到人?!?/br> 電話那頭靜止了一會兒,奚言聽見有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林周果然在電話里,說:“我穿個衣服就來。” 奚言:“……” 也、也不是這樣不拿她當外人的。 林周撿了件皮衣往身上套,段韓問:“我陪你去?” “不用了。”林周低頭銜走了他食指和中指間夾走的煙:“都是女人,你去了也插不上話?!?/br> 她利索地穿好衣服,纖細的手指拍了拍段韓的胸膛,并往他臉上吐了口煙:“乖乖在床上等我回來。” 奚言一邊等林周,一邊給喻喬打電話。 直到林周到了,喻喬的電話也沒打通。 兩個人又找了一圈,林周皺著眉,說:“她和她老公吵架了?” 奚言回憶了一下錢小陽的話,說:“應(yīng)該沒有?!?/br> 林周:“這兩個人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都什么年代了,還演虐戀情深呢。” 林周的話提醒了奚言。 奚言抬頭看了看酒店頂層的方向,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去天臺酒吧看看?” “走唄。” - 天臺酒吧是這家酒店的特色。 但奚言和林周自己都是開酒吧的,對這樣的地方自然沒多少興趣,這是她們兩個人住進來這家酒店以后,第一次上來天臺。 天臺玻璃酒吧。 酒吧里燈光絢爛,斑斕的色彩和窗外的黑夜重疊,給人一種這里就是現(xiàn)實生活中錯覺,如夢如幻。 這里的確很容易讓人忘記外面的世界,沉浸在迷醉之中,暫時忘記了煩惱,忘記了身而為人的苦悶郁結(jié)。 可能是因為酒店收費標準比較高的緣故,也可能是現(xiàn)在還沒有特別晚,沒有到放縱的深夜,天臺酒吧里,這會兒人不算多,也沒有很吵。 奚言很快就看見喻喬坐在角落里,她很安靜,穿了件白色的連衣裙,氣質(zhì)高雅。 偶爾有男人坐她旁邊,她揮揮手表示了無意交談。 她腿上蹲著她的狗,她的狗也很安靜,在其實不是特別吵鬧的酒吧里,安靜地趴在她的腿上,它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現(xiàn)在有些低落的情緒,就這樣安靜地陪著她。 駐唱歌手在舞臺上安靜地唱歌。 林周嫌棄地說,他唱得好難聽,都不及她家段段的五分之一。 林周是個聲控,最接受不了酒吧駐唱的歌手聲音平平無奇,這也是她歷任男友多是酒吧駐唱歌手的原因。 因為在雇他之前,她先愛上了他的聲音。 那誰又不想聽,這樣的聲音在她耳邊喘息呢? 何況,剛剛耳邊喘息的聲音還被奚言一個電話叫了暫停,奚言理虧,識趣地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撫。 “好了好了,我已經(jīng)找到喻喬了,我們周周,你現(xiàn)在就可以功成身退,可以回去繼續(xù)聽你家段段喘了?!?/br> 如實說,奚言揶揄的功力遠不及林周的臉皮。林周笑了一下,說:“氛圍都被奚老師你破壞完了,他現(xiàn)在再怎么喘,也不是剛才我想聽的那種喘了。” 奚言:“……” 啊喂,酒吧里真的沒有很多人啊。 被人聽到了,那得多難為情??? 奚言一把上手捂住她的嘴,她壓著聲音皮笑rou不笑道:“……林小姐,不如你見外一點?別再給我分享這種讓人面紅耳赤的私密生活了?!?/br> “還沒跟則安創(chuàng)始人睡上呢?” “都跟你說,別叫什么創(chuàng)始人了,聽起來好老。” “哦,還沒跟你家南南睡上呢?” 南南…… 奚言呆滯兩秒,面無表情地朝著喻喬的桌號走過去了,林周也笑著跟了上來。 開玩笑,比沒皮沒臉,奚老師能比得過她嗎? 奚言和林周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喻喬喝酒了,面前的桌上放著雞尾酒的空杯子,還有幾罐啤酒也被拉掉了拉環(huán)。奚言抬手搖了搖,晃了晃,酒罐中早已空空如也了。 奚言其實不太清楚喻喬的酒量。 她想了想,問:“喻喬,你還好嗎?” 喻喬抬起頭,看見是奚言,眼中亮起的一抹光亮又暗了下去。她眨了下已經(jīng)有些朦朧的眼睛,問:“是奚老師和周周啊,你們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她應(yīng)該酒量還不錯,回答她們的話,思路清晰,舌頭也不打結(jié):“我還好的?!?/br> 只是可能是酒精催化人的情緒,她敞開了些心扉,向兩個其實算不上熟絡(luò)的女人訴了句苦:“我經(jīng)常這樣喝的,酒量早練出來了?!?/br> 奚言其實不怎么了解喻喬。 喻喬話不多,可能也是戒備心理,奚言和林周其實這次旅途中,也就多是和喻喬多談?wù)摿艘恍┯嘘P(guān)孩子的話題而已,別的方面沒多少深交。 但既然她敞開了心扉,奚言想,她大概是有些要傾訴的情緒的。奚言于是在她旁邊的卡座沙發(fā)上坐下,問她:“那你為什么要經(jīng)常這樣喝酒?” 喻喬順了順她腿上的“好奇”的狗毛:“因為總是感覺到孤單,而酒解千愁。” 林周又叫了一打啤酒,她開了一罐,遞給奚言,奚言說她不喝,但也沒推開,接過來就立在圓桌上。 酒吧駐唱換了道輕快的女聲,拍著手鼓唱民謠。 林周聽著順耳多了,又開了一罐啤酒,遞給喻喬,也加入了她們的話題:“為什么總是感覺到孤單?” 喻喬人看起來文文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