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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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皇嗣,豫妃要的不過是恩寵,自然不必費心讓自己懷孕。 和敬嗤聲,“生再多又如何,有嫡出的在,其他都是擺設,當初二阿哥七阿哥在時,皇阿瑪可曾高看其他皇子一眼?” 魏佳氏道:“皇上待孝賢娘娘自然是不同的,那拉皇后未必有這般福澤?!?/br> 至少十二阿哥并未得皇帝青眼,反倒處處讓四阿哥五阿哥搶了風頭。 和敬道:“福不福她都是皇后,將來皇阿瑪龍馭賓天,她也依舊是太后,母后沒能做到的事,到底是她做到了。” 人的命運真是天差地別,當初在潛邸里半分不起眼,竟也熬到如今,雖然是用不光彩的手段換來的,也算她運氣。 魏佳氏沉默了一瞬,“南巡時我問過皇后,她似乎并無反常。” 和敬道:“她自是心安理得,沒這份心胸也當不成皇后,我是怎也想不明白,何以母后病得神昏氣喪還會到湖邊賞月,那拉氏饒得了美名,咱們還得承她的情,幸而母后沒阻她的路,否則只怕仍有后手。” 她面上有種怨憤難言的神情,“就連皇瑪嬤和皇阿瑪都對此避而不談,哈!那拉氏好大的面子。” 魏佳氏沒說話,她倒是試探過皇帝幾次,然后無一例外皆是碰壁,而萬歲爺流露出的神情也讓她感到危險,意識到再說下去將于己不利——她要做的事還有很多,絕不能輕易拂逆圣意,何況她要借皇帝的手來為先皇后報仇。 和敬道:“你不是看過皇額娘生前的脈案么?不覺得有古怪?” 魏佳氏頷首,“彼時富察娘娘的身子已萬般虛弱,太醫(yī)院開的方子卻有大量藥性猛烈的補劑,以致雪上加霜,虛不受補。” 和敬冷笑:“當時嫻貴妃已是一人之下,唯一與她平起平坐的只有純貴妃,自然在太醫(yī)院手眼通天,一呼百應?!?/br> 純貴妃是個沒腦子的蠢貨,既沒膽量也沒手段謀害皇后,何況出身所限,也注定她不敢肖想皇額娘的位置,倒是嫻貴妃在那之后平步青云,一舉封為攝六宮事皇貴妃,等于把皇后的桂冠架在她頭上了,多么水到渠成的章程。 和敬喋喋不休了半天,見對面只是坐著聆聽,失笑道:“是我胡言亂語,娘娘便當我醉后發(fā)酒瘋罷?!?/br> 魏佳氏嘆道:“公主,我知你心急,但急也是無用。” 她能爭得過那拉氏的只有時間,好歹她比那拉氏小了近十歲,她在一點一點地進步,而那拉氏終有衰老的那天,此消彼長,或可一試。她不能貿然犯險,一旦事發(fā),便等于前功盡棄了。 和敬惆悵道:“事在人為,你不做如何能知?” 她望著貴妃肚子,面上有種奇異的神情,“現(xiàn)在還是林太醫(yī)照顧你安胎?” 魏佳氏生怕她又像懷永琰的時候那樣胡鬧,下意識凜了凜神色。 和敬輕笑道:“林大人的醫(yī)術是不錯,有他在,我也能心安。罷了,你好好休養(yǎng),爭取給琰哥兒再添個小弟弟,和他一般玉雪可愛的最好?!?/br> * 魏佳氏再上樓時,慶妃已焦急地等候多時,“jiejie你往哪兒去了?我找你半天?!?/br> 她看魏佳氏臉色蒼白,尤其不放心。 魏佳氏勉強笑了笑,“都畫完了吧?我很好?!?/br> 就是和敬那話聽著怪怪的,讓她莫名有點不舒服。 但想來和敬是不敢輕舉妄動,這么多年都熬下來了,不差一時半刻的。 魏佳氏定定神,上前陪著皇帝說笑一回。她還是很需要這個男人的,為了永琰的前程,她也不能讓萬歲爺對自個兒的印象太壞。 雖然因為南巡時候的冒失犯了些忌諱,但好在魏佳氏溫柔小意,體貼入微,乾隆很快忽略了她那點短暫的不馴,他知道她念著孝賢,這不重要,本來他也只想從她身上看到孝賢的影子,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往往懷念的是同一個人。 等到阿里和卓覲見的時候,太后便神色懶倦地告退,她向來信奉深宮婦人不得干政,先帝時是這樣,乾隆時也是這樣——也正因為這種明哲保身的性情,鈕祜祿氏在兩朝過得都很舒服。 當然她也確實不待見阿里和卓這對父女,這點就跟乾隆不同,乾隆還會顧及表面禮數(shù),太后活到這把歲數(shù),只有旁人以她為尊的道理,哪有她看別人臉色的道理? 于是當阿里和卓向她施禮時,太后只淡淡掀了掀眼皮,半句話也沒說,催促侍人快點扶她下樓。 慎嬪瞧見這幅情狀,難免蠢蠢欲動,本想上前賣個好兒,怎料舒妃忻嬪眼疾手快,又搶先一步去把太后攙著了,一左一右呈包夾之勢,活像太后脆弱得路都走不動似的。 慎嬪氣了個倒仰,個個都這樣抓尖要強,生怕被人撿了便宜,是趕著投胎去?早死早超生才好呢。 郁宛看阿里和卓并沒有太在意,顯然鈕祜祿氏老太太他是不放在眼里的,乾隆這位掌權人才是他著重拿下的目標。 就連法蒂瑪在他看來也是可有可無,聽說女兒生病沒能露面,阿里和卓只簡單惋惜了兩句,仍舊與皇帝談興甚歡——可見他絕非因思念女兒而來,而是為了更重要的目的。 打從皇帝在京中修建回民營,阿里和卓的自信心漸漸恢復過來,以前他給霍集占出錢出力,助他攻打清廷,無非是希望自個兒的部族能進一步繁榮昌盛;如今事敗,可阿里和卓初心未改,他希望與大清建立更牢靠的商貿與合作,尤其好處得多多傾向回部這邊,作為回報,他也會給萬歲爺奉獻他想要的東西,最好的絲綢、美酒與佳人。 乾隆不置可否,笑著讓郁宛上前招呼。 郁宛拿不定這老逼登打的什么主意,不過還是照做,拼酒她倒不怕,她一個人能拼倒兩三個漢子呢,這阿里和卓看著比乾隆還年輕,卻兩腿發(fā)軟眼泛烏青,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 阿里和卓對她也有點嘀咕,豫妃娘娘的盛寵在宮內外聞名遐邇,如今看著倒也不是很美,跟他女兒相比更是云泥之別,怎么皇帝會這樣喜歡? 許是為了坐實流言,乾隆待郁宛愈發(fā)親厚,斟酒的時候還附耳低語了幾句話,如同耳鬢廝磨一般,讓郁宛愈發(fā)粉面羞紅。 她就知道乾隆沒安好心,果然是借她來刺激阿里和卓呢! 要知阿里和卓作為戰(zhàn)敗的一方本就無甚底氣,他唯一能仰仗的只有乾隆的寬宏與對回部殘余勢力的忌憚,再則,便是法蒂瑪那張足以令天下男人傾倒的面容。 可若回部第一絕色都無法令萬歲爺動情,甚至比不過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蒙古女子,那談判的分量無疑會大打折扣。 阿里和卓rou眼可見地有些心虛,雖然他還留有后手,可連法蒂瑪都無法與豫妃抗衡,那些女子更不用說了。 乾隆爺很滿意郁宛的助攻,現(xiàn)在他可以安心立于不敗之地,以較優(yōu)厚的價碼來談條件。 郁宛功成身退,跟慶妃穎妃等人坐到一塊兒去,穎妃難掩羨慕地道:“皇上當真疼愛meimei?!?/br> 雖然有點小吃醋,不過從大局觀的角度穎妃很容易就釋懷了,畢竟郁宛代表的也是蒙古族門面。 郁宛則悄悄跟慶妃咬耳朵,“什么疼愛,又拿我當幌子呢?!?/br> 慶妃道:“我看不見得,宮里美貌女子何其多,萬歲爺偏偏挑中你,可不就是器重的意思?” 郁宛覺得這套邏輯是詭辯,可一時竟想不到反駁的理由。 天底下有錢有勢的男人也很多,她偏偏挑中乾隆爺,難道說明她最愛這個自大狂?不可能嘛。 第151章 郁宛本來躍躍欲試想上前拼酒, 然則乾隆爺根本不給她大展身手的機會,郁宛只好眼睜睜看一幫男人在那吃吃喝喝。 因著阿里和卓帶來的回人從屬與尋常賓客不同,大多相貌勇猛而又不通禮儀, 皆是化外之民,皇帝考慮女眷們的心情, 特意讓嬪妃都去雅間, 與男賓席成楚河漢界,中以屏風隔開, 不得不說, 乾隆在細節(jié)方面做得還是很到位。 女眷們可以盡情窺伺對面情況而不必擔心儀容有失。 只苦了郁宛這個性子豪爽的, 她也想大碗喝酒大口吃rou,為了這頓中秋宴她連午膳都沒怎么用呢。 不過在見到太監(jiān)們送來用盆裝的新鮮蜜瓜后, 郁宛的心情立刻明媚起來,她喜歡蜜瓜, 尤其在這個天然無污染的時期, 沒有什么比瓜果菜蔬更棒的了,可惜已經過了伏天,不然配上刨冰更是美滋滋的。 郁宛突發(fā)奇想,叫新燕端些牛乳和蜂蜜來澆在切開的瓜rou上,用勺子擓著吃,跟奶昔似的。 她這種吃法無疑又被視為異端,引來眾人側目。 慶妃倒是勇于嘗試,捧著個小茶杯讓郁宛分她點。 郁宛道:“jiejie怎么拖泥帶水的不干脆, 這一塊都給你便是?!?/br> 慶妃道:“我可吃不了許多, 還是留給你吧。” 那搭在瓜皮上的白酪看著也不怎么雅觀, 叫人有不好的聯(lián)想。 郁宛是個動若脫兔的, 嘴里沒閑著, 眼睛還不住地從屏風空隙朝外張望,“四阿哥倒是愈發(fā)意氣風發(fā)了,竟敢搶在和親王前頭敬酒?!?/br> 慶妃跟著看了一回,搖頭道:“豈有此理,憑他如今怎么得臉,也該以長者為先。” 反觀五阿哥就很知道禮讓,先候他弘晝皇叔舉杯,自個兒才不緊不慢地跟上。 慶妃回頭朝愉妃笑道:“還是娘娘會養(yǎng)孩子?!?/br> 愉妃神色謙虛,“永琪自從開府之后一直跟著他皇阿瑪,再不然就是跟師傅學,我也甚少管他?!?/br> 這話未必是實話,但可知愉妃走的是韜光養(yǎng)晦路線,這個女人前半生一直在自苦,但心里未嘗是無壯志的,臥薪嘗膽何等艱辛,但,只要五阿哥能有出頭之日,她今日的辛苦便不算白費。 郁宛暗暗琢磨皇帝是怎么想的,前半生的他當然是永琪,后半生放飛自我就成了永珹,很難說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不知乾隆爺是更偏愛像他的兒子還是理想中的兒子。 轉念卻又失笑,她自己是沒兒子的,倒會管別人孩子的閑事,再說乾隆還有大幾十載春秋,她幫他cao心繼承人作甚?且顧眼下罷。 * 中秋之后便是重陽,重陽之后又是頒金節(jié)與皇太后的圣壽,因貴妃孕期反應嚴重,一應瑣事皆交由那拉氏主理,此外與往年唯一的不同,便是乾隆指派了四阿哥代他向宗室王公們祝酒,推稱身子不適,不宜多飲。 四阿哥很樂意為父分憂,皇阿瑪漸漸顯出老態(tài),當兒子的自然得承擔起應盡的責任,于是連推辭都未推辭便高高興興應承下來,這回他倒是沒敢怠慢和親王,不過那副體貼熱忱的口氣也夠叫弘晝受的,到底誰才是長輩? 郁宛莫名覺得乾隆爺有點捧殺的意思,真為四阿哥好就不該這么早將他扶到臺前來,生怕他不夠膨脹呢——作為某種意義上的先知,她知曉乾隆絕沒有退位讓賢的打算,就算宣布立太子都已是垂垂老矣之后的事了,乾隆爺此時表現(xiàn)出的慈愛與重視,實在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好像他的子嗣里不止純惠皇貴妃的六阿哥被出繼,還有一位……莫非是四阿哥?郁宛對歷史記得不熟,但總覺得四阿哥有點盛極必衰的意思,可能因為雍正帝跟乾隆帝都是行四登基,讓他覺得冥冥中是種玄學?可惜sao年還是太嫩了呀。 郁宛自是不會插手的,她只擔心若四阿哥當真起了不臣之心,永璇永瑆會否被哥哥連累,于是這段時日往鐘粹宮跑得格外勤快,既為安撫兩個孩子,也有點告誡婉嬪的意思,婉嬪是個聰明人,許多事不必點破,舉手投足就能看出來了。 慈寧宮圣壽之后,鈕祜祿氏借口身子不調,要皇帝皇后出宮祈?!@幾日時氣總不見好,到寶華殿燒香拜佛都沒用,大概宮里的神也被經年累月的貢品把胃口給養(yǎng)大了,輕易還使喚不動它,倒不如試試外頭的神明。 乾隆爺當然義不容辭,他本就是個孝子,人前人后都得做足功夫,何況只是出宮幾天這等小事,橫豎伊犁政務已經料理得差不多了,皇帝樂得清閑。 那拉氏這頭也得了消息,她本待自己去的,不想萬歲爺陪同,然而慈寧宮那邊態(tài)度堅決得很,她就看出端倪來了。 容嬤嬤亦是聞弦歌而知雅意,“太后娘娘這是創(chuàng)造機會讓您和萬歲爺獨處呢?!?/br> 雖說令貴妃豫妃這幾年接連有所生育,可皇太后心里自然還是盼著嫡孫的,中宮穩(wěn)固,天下才會穩(wěn)若泰山。何況十二阿哥的資質也就這樣,若能生個聰明伶俐的,豈非皆大歡喜?總比從庶子中挑挑揀揀的強。 那拉氏苦笑,“本宮都快四十五了,哪里還敢做夢?” 容嬤嬤道:“民間還有七老八十老蚌生珠的,何況娘娘您保養(yǎng)得宜,看上去也跟三十許人差不多?!?/br> 那拉氏嗔她口舌輕狂,她自己的身子自己還能不曉得?何況她也不想強行懷孕,像孝賢皇后那般,拼死生下兩個皇兒,把自己的身子都給搗鼓壞了。 容嬤嬤道:“您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十二阿哥想想,皇上見天兒不來翊坤宮里,十二阿哥瞧著多難受?人家夫唱婦隨一團和氣,您還是正妻呢,倒得夜夜獨守空閨,奴婢瞧不得這般委屈?!?/br> 那拉氏心說倒也沒什么不好,左右皇帝這幾年過來也是虛應差事,除了梳洗更衣便是相顧無言,她還覺得難堪呢,他不來更自在。 但,許是那番關于永璂的言論打動了她,那拉氏終還是決定試試,她也不指望破鏡重圓——何況她跟萬歲爺根本沒破過,談何圓起?不過是自然而然地疏離了下來,這也難怪,曾經滄海難為水,見識過孝賢皇后那樣完美的發(fā)妻,她再怎么拼盡全力,也不過是東施效顰而已。 那拉氏最終同意陪皇帝到護國寺去,不過她還得將永璂帶上。 容嬤嬤勸道:“娘娘真是糊涂,帶上小阿哥,您還怎么跟皇上說體己話呢?” 那拉氏道:“永璂是皇阿哥,為他皇祖母祈福也是應該的,便是萬歲見了也只會稱贊他孝心?!?/br> 況且永璂近來有些喘嗽,那拉氏更不放心將他獨自一人留在宮里——經歷過十三的猝死,小十二便是她如今的心頭rou,她說什么都不會讓兒子出意外的。 那拉氏吩咐道:“你去太醫(yī)院點幾個太醫(yī),好隨行照顧永璂,左右萬歲爺那邊也離不開請平安脈的?!?/br> 容嬤嬤無法,只得照辦,心里暗暗埋怨自家主子就是塊不開竅的頑石,這大好的機會又得糟蹋了。 乾隆爺想著他的宛兒恐怕會無比寂寞,臨行前特意好好溫存了一番,非得將人顛簸得骨頭都散了架,他才覺得仁至義盡。 郁宛暗暗咒罵,這老畜生真是不消停,莫不是鹿血酒又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