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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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宛道:“自然是要的?!?/br> 她跟慎嬪再怎么內(nèi)訌,面上還是得和和氣氣, 更別說乾隆爺?shù)淖谥季褪瞧拶t妾美, 慎嬪又沒討他的嫌, 郁宛也犯不著在這關(guān)口跟拜爾葛斯氏過不去。 不過她也不打算破費, 把用舊的首飾頭面揀些過去就是, 諒慎嬪也不敢挑刺。 郁宛本想讓小桂子代勞,可轉(zhuǎn)念一想,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更合適,慎嬪怕她,卻未必不敢對仆從發(fā)作,設(shè)若小桂子被杖責(zé)或掌摑,郁宛良心上也過不去。 是日艷陽高照,郁宛特意換了一身玫紅新裝,乘著步輦?cè)ネ谈m,前前后后有八個太監(jiān)為她抬轎,擺足了排場與派頭。 穎妃半點不以為忤,反而親親熱熱上前攙扶,“豫妃meimei?!?/br> 她現(xiàn)在對郁宛頗有點同仇敵愾態(tài)度,尤其在知道慎嬪害了恂嬪之后——這人也太沒底線了,連同族都能動手,來日為了富貴榮華,難不成自己也會淪為她攻訐的目標(biāo)? 穎妃難免起了警惕,讓這廝搬出去也好,眼不見心不煩。只不過慎嬪也配住景仁宮?真真是瞎貓遇上死耗子,撞大運了! 拜爾葛斯氏已將行李打點好,可惜只是皇后發(fā)話許她遷宮,萬歲爺那邊卻沒半分動靜,拜爾葛斯氏難免有些失望。不過萬歲爺日理萬機(jī),大約無暇理會這種小事罷。 也罷,得了好處才是最要緊的,景仁宮地方寬敞,陳設(shè)富麗,比起咸福宮不知好了多少倍,往后她也用不著寄人籬下看人眼色了。 以至于慎嬪對穎妃都難免露出些挑釁態(tài)度。 穎妃剛要發(fā)作,郁宛虛虛按住她的手,“jiejie何必同鼠輩置氣,沒的失了身份?!?/br> 穎妃知機(jī),“meimei說的是,那些個行事下賤的人哪,別看眼前得意,早晚會遭報應(yīng)的?!?/br> 慎嬪氣歪了鼻子,她豈會聽不出話里夾槍帶棒,這兩人一搭一唱地譏諷她呢! 勉強(qiáng)沉下脾氣,冷冷說道:“我知道兩位jiejie看不慣我,可晉我為嬪是皇上的意思,讓我遷宮也是皇后的旨意,兩位jiejie有何不滿,大可以對主子們說去,何必為難我一個卑弱之人呢?好歹咱們都是從蒙古出來,不說親如一家,也該和平相處才是。” 眼下之意,大伙兒都是當(dāng)奴才的,誰也別瞧不起誰。 這話原本不錯,可從慎嬪嘴里說出來就有點諷刺,這會子倒記得出身了,她先前對霍碩特氏怎么不這般? 對這種厚顏無恥的人,跟她講理也是枉然,郁宛只微微側(cè)了側(cè)身,讓小桂子將帶來的賀禮拿出來。 慎嬪剛要接過,就見一列傳旨太監(jiān)魚貫上前,為首的正是李玉徒弟王進(jìn)保。 面上頓時一喜,皇上終于想起她了嗎?居然讓御前的人來幫忙遷宮,這份恩典當(dāng)真不小。 哪知王進(jìn)保只淺淺向她福了福身,便轉(zhuǎn)向穎妃含笑道:“穎妃娘娘,萬歲爺有旨,請您速搬去景仁宮?!?/br> 慎嬪的笑容凍結(jié)在臉上。 穎妃則是乍驚乍喜,手足無措,“可受封的是慎嬪……” 王進(jìn)保道:“是,萬歲爺先前竟疏忽了,后來想起景仁宮原是純惠皇貴妃的住處,讓一個嬪位住進(jìn)去多有不妥,這才改為了娘娘您,方合乎規(guī)制?!?/br> 穎妃笑得見牙不見眼,竟然有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她還以為要蝸居咸福宮一輩子呢,天知道萬歲爺怎么記起她來! 必定又是郁宛提的吧?穎妃向她投來欽佩又感激的目光,果然這只股沒投錯,豫妃當(dāng)真是蒙古族的榮光??! 郁宛:…… 她真什么也沒說。 就算心里有想過,可她也沒糊涂到跑去萬歲爺跟前上眼藥,可一而不可再,這種事做多了也是會消耗信用度的。 可皇帝怎么突然想起這茬?莫非覺得最近對達(dá)瓦達(dá)仕部的示好太多了,得挫一挫他們銳氣? 無獨有偶,慎嬪也懷疑是郁宛做的手腳,她鐵青著臉道:“jiejie好手段,meimei真是自愧弗如?!?/br> 虧她往日裝得一副人畜無害模樣,沒想到背地里這么陰險,這跟自己對霍碩特氏做的有何不同? 郁宛知道解釋無用干脆不解釋,“meimei愛怎么想怎么想吧,你如今不用遷宮,難道不是好事?省得你受累了?!?/br> 說完,仍讓小桂子將賀禮呈上前。 慎嬪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想著她既背后算計,那面子功夫總得做足,這份禮物必然所值不菲,哪知打開來一瞧,卻只有幾支光禿禿的素銀簪子跟褪了色的步搖,慎嬪一口老血梗在喉嚨里。 穎妃倒是轉(zhuǎn)進(jìn)如風(fēng)地夸贊道:“呀,這些首飾真漂亮,慎嬪meimei你天生麗質(zhì),哪怕不用妝點也能艷冠群芳,戴上去就更加錦上添花了?!?/br> 郁宛發(fā)現(xiàn)穎妃噎人的本事也挺不錯的,尤其擅長睜眼說瞎話。 她瞧對面都快氣暈過去了。 * 遷宮的烏龍就此宣告終結(jié),慎嬪從偏殿搬進(jìn)正殿,這短短的一小步卻成了穎妃的一大步——景仁宮跟咸福宮分在東西兩宮,要遷居自然頗費工夫,穎妃固然受累不少,可跟住豪宅的快樂相比,這么點辛苦實在不值一提。 而她在宮里雖沒什么人緣,奈何慎嬪人緣比她更壞,個個都是樂見慎嬪吃虧的,于是紛紛向穎妃道賀。郁宛也順勢再送上一份賀禮,這回可是真金白銀絕不摻假,當(dāng)然,穎妃私下里也回贈了她一份,用作道謝——她依舊認(rèn)為是郁宛幫了她。 只能說男人心海底針,郁宛對皇帝的心思都有些糊涂了,行事看似毫無章法,可樁樁件件卻似在制衡,容嬪得了位份卻招太后嫌棄;慎嬪重獲君心卻又慘遭孤立。 貌似只有她自己是走得最順當(dāng)?shù)模敉鸷苁菢酚^的心想,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恂嬪私通掀起的風(fēng)浪漸漸消弭無形,只有忻嬪惴惴難安,這人到底是住她宮里,按理也該由她來管束,可自從霍碩特氏摔傷了腿,忻嬪料著獲寵無望,也早就懶得理她,誰知道這人膽子比天大,居然還跟外男不清不楚,害得皇帝顏面盡失。 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整鍋粥,莫不是萬歲爺因此也疑了她?不然這回怎的只進(jìn)豫妃位份,卻將自己這個跟了他八年的舊人棄若敝履? 侍女菖蒲道:“娘娘對陛下一片赤忱,忠心可鑒日月,皇上怎會誤解?” 忻嬪煩躁不已,“誰叫本宮年輕貌美,萬歲爺豈能不防?” 菖蒲:……大可不必,宮里容貌出眾的主子多著呢,何況有容嬪珠玉在前,其他人都被比成足下塵泥。 她也不便打消自家主子的自信心,只道:“可皇上不是沒遷怒娘娘么?何況今年受封的幾位也未見得多么得意,慎嬪近來看似風(fēng)光,可萬歲爺寧愿把景仁宮撥給穎妃居住也不叫她住進(jìn)去,可知打心眼里也是瞧不起她的?!?/br> 忻嬪冷笑,“賤婢沒用,以為除了個霍碩特氏就能安枕無憂了,她倒是把力氣往別處使呀!” 拜爾葛斯氏竟敢把主意打到她宮里,忻嬪自然頗感惱怒,更可氣還叫豫妃給揀了便宜——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還不是被豫妃算計得牢牢的! 以前自個兒跟博爾濟(jì)吉特氏還能稱一句平起平坐,如今那位卻穩(wěn)壓了她一頭,忻嬪想起來就窩火。 菖蒲道:“那咱們還是否送賀儀過去?” “自然要,馬上就是太后娘娘的千秋,本宮可不能在這關(guān)口惹忌諱?!毙脣宥硕ㄉ?,“聽說蘇州街已經(jīng)快建成了?” 菖蒲笑道:“是,萬歲爺還找了不少宮人來扮演商戶,賣繡品賣首飾賣雜貨的都有,奴婢偷著跑去看了幾眼,可熱鬧了?!?/br> 忻嬪微微動念,萬歲爺熱愛繁華,更喜民間俗趣,若是有個俏麗的小娘子出來招攬恩客,豈非投其所好? 菖蒲詫道:“娘娘也想扮作商販?” 忻嬪才不肯cao此賤業(yè),士農(nóng)工商,商可是最下等的,有辱她總督之女的身份。因微哂道:“本宮做不來這齷齪活計,可有個人未必不能。” 菖蒲略一想便明白過來,“娘娘是想拉攏慎嬪?” 忻嬪點頭,雖然她也不喜拜爾葛斯氏,可誰叫她倆有共同的敵人。橫豎穎妃與慎嬪因著遷宮已經(jīng)撕破臉了,慎嬪無處投靠,自然得抓緊自己這根高枝。 若真能一朝得幸,諒她也不敢忘本,否則,自個兒有的是辦法收拾她。 第132章 還價 無巧不成書, 郁宛跟忻嬪的想法居然不謀而合,她倒不是想勾引皇帝,只單純想做生意。自從兩次晉位外加生了公主, 庫房里的賞賜已經(jīng)快堆積成山了,關(guān)鍵她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一排十二個的大茶杯, 個個賽碗口寬, 這要是拿來待客就真成鯨吞牛飲了;比牛腰身還粗的大鼎,拿來敲鐘還是煮火鍋?她看煮個人倒合適。 還有乾隆爺那些蓋滿章的字帖, 不少還是他老人家的真跡, 拿到外頭估計能換不少銀子, 可問題是沒人敢買呀!或許那些祈盼皇恩雨露的宮妃們會搶購一空。 難得太后娘娘過壽,郁宛實在覺得是個好機(jī)會, 至于做生意丟不丟臉,她想起來只有依萍jiejie那句名言, “我比你們高貴, 我是來賺錢的?!?/br> 等名正言順地斂一波財,只怕人家還得眼紅呢。 郁宛于是興奮地叫侍女太監(jiān)們都來幫忙,首先當(dāng)然得有身行頭,既然是蘇州街,那便得做漢女打扮,她還沒怎么穿過漢服呢——這個還是得專門定做一套,雖說慶妃是漢軍旗,跟她又身量相仿, 拿慶妃的舊衣應(yīng)該能抵得過, 不過胸脯部分還是差太多了, 未免走光之憂, 郁宛覺得還是慎重些好。 剩下便是攤位, 郁宛讓小桂子去暗中打聽,原來攤位還是要花錢的——商戶是假,生意卻是真,知道宮里各位主子高興,說不定能趁機(jī)小賺一筆。 而租金也不便宜,一個一人見方的就得二兩銀子,再大些得三兩五兩,沒點關(guān)系還未必能搶到。 郁宛想著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亦不想仗勢欺人,干脆大手一揮,讓小桂子選了個最寬綽的,給那人五十兩銀子直接買斷。那人自是眉開眼笑,本來也是抱著賭徒心理,能撈一筆是一筆,可比起生意好壞難料,哪及現(xiàn)在來得爽快? 只感慨宮里主子們真是花樣百出,這豫妃娘娘跟慎嬪娘娘的攤位居然挨到一塊去了,怕是得打起來呢。 郁宛包下攤位就緊鑼密鼓地籌辦起來,易于儲存的東西可以早一步拉到清漪園去——其實園子還未建成,只有個大致的輪廓,為了給太后祝壽才提早開放,不過里頭的蘇州街已十分完善,照郁宛看這樣的半成品還更具天然野趣兒,不過以萬歲爺力臻完美的性格,自然愈富麗奢華愈好。 瓷器、陶器、字畫等等郁宛叫小桂子先運走,再撥幾個得力的太監(jiān)負(fù)責(zé)監(jiān)守,避免偷盜,雖說旁人未必識貨,可總得防患于未然不是? 剩下酒水飲料、新鮮吃食、瓜果蔬菜則等當(dāng)天再呈上,這些郁宛是打算半賣半送的,本來也都是御膳房搬出來的,她再周轉(zhuǎn)一道未免不合適,景區(qū)也不帶這樣殺熟的,倒不如當(dāng)成游客休憩時的消遣。 乾隆見她這幾日風(fēng)風(fēng)火火,早知她打的什么主意,卻還故意問她在忙什么。 郁宛很是神秘地賣了個關(guān)子,“到時候您就知道了?!?/br> 乾隆明知這小狐貍賣他的東西還想掙他錢,倒是樂得看看把戲——牛不喝水強(qiáng)按頭,他不買還能怎么滴? 到了十一月二十五這天,眾人在慈寧宮參加完壽宴,又陪著吃了些壽面,便分撥次出宮,來到都城西北郊清漪園中,這清漪園位于萬壽山附近,依山傍湖,風(fēng)景秀美,十分別致。 太后環(huán)顧四面,“怎么不見豫妃?” 慶妃笑著回話,“豫妃meimei身子不舒坦,先回宮歇息了。” 太后輕哼,“以前倒不見她這樣嬌柔。” 吃了點壽面還能把人給吃撐了? 小鈕祜祿氏溫言細(xì)語道:“豫妃jiejie得照看十公主呢,自然不比從前大大咧咧。” 太后面容稍霽,那也是,為人母了自該懂事些,看來豫妃是個有分寸的。 忻嬪唯恐天下不亂,“什么不舒服,我看是故意讓太后娘娘掃興……” 本來還想說狗rou上不得席面,可被皇帝瞪過一眼,趕緊噤聲。 眾人皆不睬她,慶妃咦道:“慎嬪怎么也沒來?” 忻嬪面露訕訕,“慎嬪meimei身子也不舒坦……” 這回沒有公主做擋箭牌,連謊話都像拾人牙慧,眾妃不免暗暗發(fā)笑。 忻嬪頗不自在,面上也泛出些難堪赤色,可隨即卻一個激靈,莫非豫妃跟她想到一塊兒去了,也想來個當(dāng)壚賣酒?真不要臉,這辦法明明是她最先提出的。 但愿兩人別攪和在一處,慎嬪的資貌比起豫妃究竟差了些,不過萬歲爺看膩了豫妃那張老臉,興許會喜歡新鮮也說不定…… 忻嬪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已跟著人流來到買賣街中。 里頭張燈結(jié)彩,店鋪林立,時不時還有游人穿梭其間,真真稱得上寶馬雕車香滿路。 太后只覺目不暇接,玉器古玩店、綢緞店、點心鋪、茶樓等應(yīng)有盡有,因回頭對乾隆笑道:“皇帝費心了?!?/br> 乾隆爺?shù)男㈨槑缀鯇懺谀樕希爸灰暑~娘喜歡就好?!?/br> 太后自是無比滿意,這蘇州街的模樣,與她數(shù)年前南巡所見幾乎毫無二致——先帝不喜玩樂,前半輩子幾乎都困鎖在深宮里,跟著兒子才享了些清福,眼看此情此景,太后就覺得那些年的罪沒白受。 因看路邊有賣金銀首飾的,太后還過去試戴,又親自掂了掂分量,“像是鍍金,里頭摻了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