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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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甚是慷慨激昂,婉嬪笑了笑,不再反駁。 舒妃正在得意,她方才所言自是暗示皇太后為她知己,可皇太后非但未露出欣慰之色,臉色反而難看了幾分。 這勞什子毒誓,聽著怎么分外耳熟?對了,昔年葉赫部也是如此。 舒妃柔聲道:“太后娘娘,臣妾之前和您說南三所的十一阿哥……” 太后的聲音遽然冷下,“算了吧,十一阿哥交給你撫養(yǎng),哀家可不放心,你自己的十阿哥都照顧不好,哪里還有余力照顧別人的?” 舒妃:…… 這老虔婆莫不是瘋了?她究竟哪句話得罪了她,忽然間變了顏色? 莫說舒妃百思不得其解,眾嬪妃也都十分納罕,老佛爺平日待舒妃不差,舒妃又肯捧著她,如今怎么生了嫌隙出來? 又哪里曉得只是因為姓氏的緣故。太后禮佛,凡事也格外講究因果迷信,雖然野史當不得真,可聽后心里總堵得慌。舒妃又姓葉赫那拉,若真是跟愛新覺羅命里犯剋,十一阿哥到她宮里能過得好么?永瑆年歲又小,但凡多生兩場病,保不齊就跟他那些苦命的哥哥弟弟一樣下場。 也是她先前疏忽了,竟沒想到這層。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太后這下說什么也不能將十一阿哥交給舒妃——她為什么不要殘廢的偏要那個健康的,生怕禍害不夠?現(xiàn)在看也是其心不正。 還好自己沒上當。 等到五月下旬,皇帝太后商議,還是婉嬪最為妥帖,便讓她充當兩位皇阿哥的養(yǎng)母,如此倒也皆大歡喜。 第110章 舒妃想破頭也想不出是哪點惹得太后不快——她雖好讀書, 對于葉赫部那段野史卻是懵然不知,家里人向來諱莫如深,覺得有辱門楣, 更不肯讓她這樣一位嬌養(yǎng)長大的名門淑媛曉得。 其他人雖有看出來的,更不會沒眼色到舒妃面前去說, 舒妃便只懷疑婉嬪偷偷給她上了眼藥, 這人往日看著品行高潔不問世事,沒想到背地里卻是這種調三斡四貨色, 真是畫皮畫虎難畫骨, 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更想不到是郁宛背后做的手腳, 豫嬪還在坐月子呢,哪有閑工夫管別人?再說她也不在現(xiàn)場。 婉嬪再來看郁宛時, 就把兩位皇阿哥也帶上了。幾人都穿著簇新衣裳,既認了養(yǎng)母, 當然得掃舊除塵, 給好日子添添新氣象。何況這種收養(yǎng)也不止名分上的好處,往后永璇永瑆的份例以及照料他們的乳母嬤嬤就都交由婉嬪來管束了,有權有錢,她自個的日子也會寬裕許多。 換個精明強干的,保不齊就得找住機會中飽私囊,但婉嬪卻是一門心思將俸祿用在孩子們身上——雖然樣式差不多,兩位阿哥的衣裳面料看起來都比婉嬪要強,挺括硬朗, 還更有光澤感。 郁宛就偷偷跟她說, 何不多照顧自己點?孩子們一年長大一歲, 那衣裳也是穿不久的, 多半還得扔掉。 婉嬪便笑:“左右我是不得寵, 穿得再好又有誰看?還不如給他們多做幾件,到時候穿壞了拆下來,做鞋底鞋面,或是縫窗簾布,不會糟蹋的?!?/br> 郁宛拿她沒法子,攤上這種活雷鋒,除了自慚形穢又能怎樣? 婉嬪卻很坦然,反正她生不了,還不如好好將永璇永瑆養(yǎng)大,也不枉跟淑嘉皇貴妃相識一場。 眼瞅著潛邸里的同伴一個一個都故去了,婉嬪難免唏噓,淑嘉皇貴妃為人再不好,可她生的也是皇帝的骨血,輪得上旁人苛待?舒妃但凡態(tài)度端正點兒,婉嬪也不會跟她爭搶。 “其實永瑆若在meimei這里,我反倒安心些,鐘粹宮跟永和宮又近。” 這話婉嬪從前也提過,不過當時郁宛恰好懷孕,她怕人家多心,只得罷了。如今見阿木爾是位公主,難免有老調重彈之意,有兒有女方湊得一個好字。 郁宛笑著念誦跛足道人那首《好了歌》:“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jiejie,子嗣都是天定,強求未必有好結果的。” 雖然她這胎生的格格,郁宛并不失望。女兒都是爹娘的小棉襖,反正她對此很滿意,就像薩日娜滿意她一樣。 至于日后阿木爾會不會再多個弟弟或meimei,有當然好,沒有也不差什么,郁宛不會改變她的人生宗旨。 至于旁人的孩子,她還是那句話,距離產(chǎn)生美,時不時周全一下是可以的,要她接到膝下一把屎一把尿地撫養(yǎng),恕她做不到。 兩人說著話呢,就見永璇永瑆噠噠地跑進來,嘴里爭論不休,各執(zhí)一詞。 永瑆堅持meimei長得像他,那眉毛眼睛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多清秀可人呀! 永璇慢了半拍,可言語也是寸步不讓,十meimei那樣小巧玲瓏的鼻子,還有花瓣一樣的嘴唇,分明跟他一脈相承。 郁宛跟婉嬪面面相覷,覺得孩子們天真的童心實在不可理喻,雖然阿哥格格是一個阿瑪生的,可各自的額娘都不同,硬要說相似,難道這些優(yōu)點都來自于皇帝?那也太給乾隆臉上貼金了! 郁宛想了想,對二人道:“阿木爾的眉毛眼睛像你,嘴巴鼻子像他,那你倆堪堪打成平手,剩下還有一個下巴,你們誰打算占去?” 永璇永瑆齊齊后退半步,小臉苦惱地皺起來,他們雖覺得meimei哪哪都好,可唯獨下巴連著腮幫子那塊實在有些敗筆——阿木爾的臉蛋也太肥了,整個地就是個圓形。 對初具審美的少年人來說,自然是白璧微瑕。 郁宛得意地心想,這幫小子還不知道什么叫女大十八變,哪有人生下來就長著尖下巴的,等到時候阿木爾褪去嬰兒肥,出落得亭亭玉立,保準得嚇他們一跳。 郁宛對二人道:“你們出生的臉也是個圓。” 永瑆才不信呢,他雖不記得額娘長什么模樣,可凡見過他的人都說他出落得十分風致,跟淑嘉皇貴妃一樣是美人,最得意便是那線條流暢的臉型,跟用畫筆按著描出來似的。 永璇還記得些事,努力回憶著,“豫娘娘說的沒錯,你剛生下來是挺胖的。” 永瑆:……嗚嗚嗚連八哥也這樣說他,八哥壞壞! 不過郁宛接下來的一句話就幫他找回了自信,“永璇你也一樣?!?/br> 淑嘉皇貴妃本來就非瘦削款,豐肩糯體,勝賽楊妃,跟慧賢皇貴妃截然相反。故而慧賢皇貴妃雖然自詡為乾隆靈魂伴侶,但論承寵倒是淑嘉皇貴妃更多些。 淑嘉皇貴妃懷孕也沒想過節(jié)食,照樣大吃大喝,生下來的小團子白白胖胖跟湯圓似的,大約是那些李朝過來的滋補品起了作品,讓她氣色健康又紅潤。 這么一說郁宛倒想起可以買些紅參來吃,聽說人參用多了容易上火虛不受補,紅參藥性更溫和,還能拿來泡水沐浴,使肌膚細膩有光澤。 兩個女人討論起美容養(yǎng)顏的問題,小阿哥們百無聊賴,又跑去看阿木爾了:一定得快快長大呀,他們的蹴鞠隊里還少個人呢。 渾然忽略了歲數(shù)差距,等meimei長大成人時,他們大概也早就過了嬉戲玩樂的年紀。 * 郁宛在產(chǎn)床上足足躺了四十天,等月子期滿,立刻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覺得周身的積郁都給沖刷掉了。 再待下去,她真懷疑自己會長虱子。 那些植物人是怎么經(jīng)年累月躺過來的?聽說多半都生有褥瘡,腰腹、背部大片大片的肌膚潰爛,郁宛想想都起雞皮疙瘩。 還好她已解放了。 既然豫嬪重獲自由,那宮妃們到圓明園避暑的計劃也提上日程。其實以前四五月份御駕就已出發(fā)了,但這回為了郁宛坐月子的緣故,乾隆又不肯單獨將她撇下,硬生生拖到了六月中,嬪妃們早就怨聲載道——主位娘娘還好,有冰敬送上來,那些低等的答應常在便只能忍著受暑。 郁宛心說乾隆爺這秀恩愛的法子還真是獨一份,生怕她不夠招人恨的?您老人家自個兒不去,不能讓大老婆小老婆們先走? 或許乾隆未考慮到這層,可宮中規(guī)矩嚴明,他老人家都能頂著烈日辦公,皇后及嬪妃就不敢說自己怕熱了。 幸好如今各自趁愿,眾人也收拾好心情,開開心心打算往圓明園去——太后則是早就帶著太妃們住到暢春園,她才不管兒子怎么作秀呢。 此番出門又與先前不同,郁宛自打封了嬪位身邊宮人本就多了不少,再加上照顧阿木爾的奶口mama們,零零總總加在一起竟有數(shù)十人之多,這還是簡化過的。 一輛馬車實在裝不下,乾隆便給她又配了一輛,還加了遮陰的寶蓋,生怕她曬著丁點兒。 為了阿木爾那身雪白嬌嫩的肌膚,郁宛不得不承皇帝情,聽說有些人是天生曬不黑的,但她絕非這款——她小時候酷愛在露天曠野里撒歡,經(jīng)常入夏半個月就成了包青天,草原上審美多元化,黑皮美人也很有市場,但京城里卻不同,她自不能讓阿木爾被人笑話,必得從小養(yǎng)護起來。 蘭貴人跟和貴人坐一輛車,婉嬪帶著阿哥們坐另一輛,慶妃百無聊賴,干脆又來找郁宛耍。 進門便是春光乍泄,她唬了一跳,“你做什么呢?” 郁宛頭都不抬,只耐心地將母乳擠到白瓷瓶里,再用冰鑒存起來,省得阿木爾路上餓了哭鬧。 慶妃看了一會兒,悄聲笑道:“你這當額娘的還真是萬般用心,色色都考慮周全?!?/br> 她就從沒看令貴妃自己喂過奶,多半是生下來就交給乳娘,她自己則一心一意恢復身段,好叫敬事房快些掛上她的綠頭牌子。 郁宛嘆道:“也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br> 冰鎮(zhèn)過的母乳雖然能保鮮,但到底不比剛擠出的時候,她看阿木爾還是更喜歡趁熱的。 不過她此舉也不單是為了女兒,主要那對球狀物近來總是脹痛得很,她又不好意思總去問杜子騰,到底人家是個男大夫。 慶妃看她累得氣喘吁吁,時不時還抬起胳膊肘甩兩甩,忍不住道:“你又何必親自動手?叫人幫你不是更好?” 郁宛嗤聲,“她們還不如我呢?!?/br> 新燕春泥這兩個黃花大閨女總是扭扭捏捏,主子脫個衣裳都得別過臉去,也不知是非禮勿視還是嫌難看——可郁宛覺得她已經(jīng)恢復得很好了,當然比不上懷阿木爾之前,但肯定比剛生下來那陣要身段勻稱,皮rou也很緊致。 慶妃紅著臉,“誰跟你說用手了,用嘴也使得?!?/br> 郁宛大驚失色,“jiejie,你不會對我有那種意思吧?” 趕緊捂著胸口,她可是筆直筆直的異性戀。 慶妃:…… 這人怎就呆頭呆腦聽不懂好賴話呢,真就一孕傻三年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下午見…(大概六七點左右) 第111章 郁宛看慶妃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樣, 好容易悟出話里意思,羞得臉也跟著紅了,“jiejie你胡說什么, 凈拿我打趣兒!” 從來沒聽說還能叫男人幫忙的,皇帝又不是嬰兒。 慶妃樂呵呵的, “你別說, 這檔子事大人做起來還更適合呢,小孩子哪知道把握力道?” 郁宛就想起阿木爾吃奶時那兇猛的勁兒, 明明還沒長乳牙, 叼著就不松口, 嘬得人生疼——大概動物本能就是弱rou強食的。 皇帝當然不會這么粗暴。 郁宛低頭思考,又偷眼瞥了眼慶妃, “jiejie不會親自試驗過吧?” 這回輪到慶妃吹胡子瞪眼睛,“怎么可能!” 她就沒懷過孩子, 哪來漲奶的煩惱, 當然是從書里看來的——至于是哪種書,慶妃丟給郁宛一個含蓄的眼神,讓她自己意會。 郁宛以為她已經(jīng)算淵博的,沒想到撞上慶妃這種學富五車的老司機,當真是小巫見大巫。 心里已然有點蠢蠢欲動,嘴上卻輕咳了咳道:“此事登不得大雅之堂,jiejie以后也別盡來告訴我了,虧得她們都不在, 被人聽見還以為我倆都是些下流種子呢?!?/br> 慶妃知道她愛面子假正經(jīng), 也不拆穿, 笑吟吟地敘了會家常就怡然離去。 等她走遠, 郁宛方叫來小桂子, 請他去看看皇帝是否得空。 小桂子摸不著頭腦,“娘娘若要面圣,直接跟李公公說一嘴不就行了么?” 正是這件事不好說,若乾隆真?zhèn)€有要務在身,難道為了這么點小疙瘩去耽誤正事?說出來都得笑掉大牙。 郁宛板著臉,“你徑去便是,只一樣記著,得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尤其得悄悄的?!?/br> 小桂子滿頭霧水,只得依言照辦。偏今日萬歲爺忙碌得很,不是對王公大臣們噓寒問暖,為他們送去解暑的湯藥,便是叫來那拉氏商量給三阿哥延醫(yī)問藥,末了還跟小皇子們嬉戲了一番——萬歲爺這樣慈愛,越顯得他家主子不近人情,小桂子便躊躇幾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