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齡寵妃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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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嬪自己當(dāng)然是不唱的,光練這支舞就已經(jīng)費(fèi)去她全部閑暇,忻嬪選擇的是曼聲念詩: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雖然有些自吹自擂的意味,倒還不算過于夸張,忻嬪是個很標(biāo)致的美女,雖然因著生了兩個孩子腰身圓潤了些,總體還是配得上這首詩的。 郁宛只盼著別出什么意外,她還想把忻嬪的舞蹈看完呢——這種表演哪怕放國家大劇院也是高端局,要收門票錢的。 但愿她待會兒別掉進(jìn)水里,郁宛在心底念了聲阿彌陀佛。 然而怕什么偏來什么,對面船頭忽然激起大片浪花,兩名歌姬花容失色,“快來人呀,不好了,忻嬪娘娘落水了!” 好在忻嬪些微識得水性,勉強(qiáng)還能扒著竹篙,只那身濕透的舞衣緊貼在身,如同波光粼粼的鱗片一般,使她看起來像條狼狽不堪的紅鯉魚。 當(dāng)然方才落水的時候也很像——這個就叫鯉魚躍龍門罷。郁宛頤然想著。 乾隆很不厚道地笑了。 第55章 牌局 郁宛頗識得水性, 可她不能下去救——她身上穿的這身旗裝累累贅贅,走路都不方便,更別說洑水了, 又怕忻嬪著急起來,死命拽著她, 兩個人都脫不開身。 水里的情況可是什么都說不好的。 她又不能脫了衣裳, 赤條條的游過去。 乾隆則認(rèn)為忻嬪的情況半點都不兇險,瞧她努力抱著船槳, 像是故意吊在那兒似的, 明明再一使勁就能爬上去。 怕是等著他親自去救。 乾隆自然不上當(dāng), 只命王進(jìn)保等人速速救援。 忻嬪徹底死了心,看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太監(jiān), 感覺胸口拔涼拔涼的,手上忽然沒了力氣, 竟真?zhèn)€兩眼一翻栽了過去。 “可惜了, 本想叫戴佳氏上龍舟來烤烤火的?!鼻@息。 郁宛一雙眼睛如琉璃珠子望著他,真會裝佯,她看皇帝可沒有半點拉人上來的意思,這不轉(zhuǎn)臉就叫送回忻嬪自己宮里去了? 雖說忻嬪不自量力才惹出這場麻煩,可郁宛秉著兔死狐悲的心情,覺得自己該適當(dāng)表示些關(guān)切,“萬歲爺,咱們是不是要回去看看?” 乾隆悠然撥了撥火爐, “不著急, 等醒了再去慰問不遲, 太醫(yī)診脈總得用些時候?!?/br> 合著那不是你的小老婆。郁宛見皇帝如此說, 也就撂開手不管了, 她還想把盅里的牛rou羹吃完,可惜湯太咸,喝多了嗓子眼便有些齁齁的。 乾隆順勢將手里的云霧茶遞過去,“用這個?!?/br> 郁宛道了謝,也顧不上是他喝沒喝過的,反正兩人都沒少嘗過對方口水,這時候再計較未免矯情。 乾隆看她跟只松鼠似的噸噸噸喝水,忍不住笑道:“其實朕倒想瞧瞧你載歌載舞的模樣?!?/br> 必能耳目一新。 郁宛:…… 這不是存心刁難么?忻嬪雖說是后天習(xí)得,可畢竟家世底蘊(yùn)在那里,舞姿哪怕生硬些,一顰一笑也楚楚動人。 她這種羊圈里長大的糙女子穿起舞衣,只怕會貽笑大方。 郁宛訕訕道:“臣妾只會扭秧歌呢,趕明兒打扮成漁婆給您唱一支采蓮曲罷?!?/br> 當(dāng)然是玩笑話,乾隆爺再怎么審美清奇,可畢竟長在宮廷,欣賞的只會是雅樂。 那些民間低俗小調(diào)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而且郁宛也沒信心表演,這可是圓明園呢,只怕到時不但皇宮,全京城都得認(rèn)識她這位名人。 怎料乾隆卻欣然道:“如此甚好,那朕便等著愛妃你技驚四座。” 郁宛:…… 忽然好想從船上跳下去。 她覺得自己很可以死一死了。 * 當(dāng)然郁宛并沒有死,她很惜命,不就是扭秧歌嘛,只要她自個兒把自個兒當(dāng)成笑話,別人就沒法來嘲笑她。 秉著這般破罐子破摔的精神,郁宛讓小桂子去為她置一身漁婆的裝扮,從斗笠到草鞋應(yīng)有盡有,雖說秧歌多是即興發(fā)揮,也不能太沒章法,她還得想幾個動作,當(dāng)然在安全范疇內(nèi)——有忻嬪這個前車之鑒呢。 忻嬪落水那是美人魚,她要是掉進(jìn)水就成狗脂鯉了。 郁宛跟皇帝約定十天為期,也只敢在晚上偷偷練習(xí),白天生怕被瞧見。 慶嬪見她忽然變成了苦行僧的做派,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感奇怪,“meimei最近忙什么呢?總不見你人影?!?/br> 郁宛當(dāng)然不能實話實說,只推稱身子不爽。 慶嬪抿唇笑道:“別是有了吧?” 郁宛愣了一剎才反應(yīng)過來,臊紅了臉,“別胡說,有沒有我自己會不知道?” 春泥幫她把月事日子牢牢記著呢。 慶嬪半信半疑,“真有了也沒什么,連我你都提防?” 郁宛只能賭咒發(fā)誓,她的肚子絕對是清白的——除了那碗多出來的牛rou羹。 又問慶嬪可去看過忻嬪,如今可大好了? 慶嬪擺擺手,“她都不許人進(jìn)寢殿,哪能見著?” 要說忻嬪這回可謂丟臉丟大發(fā)了,獻(xiàn)舞不成倒沒什么,可她當(dāng)著萬歲爺?shù)拿媪艹陕錅u,這就實在有損形象。關(guān)鍵那天圓明園當(dāng)值的人不少,栽樹的,拔草的,清淤泥的,只怕個個都瞧在眼里,私下已傳遍了。 郁宛聽著悚然一驚,告訴自己記得提醒皇帝清場,務(wù)必要將丟人現(xiàn)眼的程度降到最低。 慶嬪道:“我才從長春仙館過來,都在陪太后娘娘打牌呢,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郁宛想起自己從進(jìn)了園子還沒跟皇太后說過話——確切地說從年后就沒說過話,誰叫皇太后當(dāng)時無緣無故降她位份來著,郁宛這小心眼也挺記仇的。 但想起皇帝忠告,郁宛覺得自己面子上還是該敷衍敷衍,乾隆爺以盡孝為名將太后接進(jìn)園子,她們這些小輩怎么也得表示點誠意。 加之也有許久未見蘭貴人了,不知小鈕祜祿氏的臉恢復(fù)得怎么樣,郁宛便辭別了慶嬪,另換了身衣裳往長春仙館來。 里頭果然已人頭攢動,差不多叫得上名號的主子們都來了。 皇太后、純貴妃、愉妃、和敬公主四個人團(tuán)團(tuán)坐了一桌,其余人則在旁湊趣觀戰(zhàn)。 見她過來,愉妃心急火燎地起身,“你來得正好,幫我湊個角兒?!?/br> 晌午喝了一肚子的湯湯水水,這會子早就憋得狠了,見到郁宛如見救星。 郁宛盡管亦有些手癢,但這種牌局卻對她無甚意思——不過是奉承老太太的把戲,遂還是婉拒,“怎么不請皇后娘娘?” 在座的要么是高位嬪妃,要么是至親血脈,她一個貴人填進(jìn)去也不像話。 和敬公主淡淡道:“皇后在里屋看賬本呢,哪里有空出來?!?/br> 以前也不見這樣忙碌,偏會在皇祖母跟前裝賢良,難怪皇祖母夸的跟朵花似的。 愉妃又掰著指頭數(shù)數(shù),余下的如穎嬪要么不會打葉子牌,要么身份不夠,要么就是囊中羞澀——還真就只郁宛一個合適的人選。 郁宛道:“娘娘,我的錢包也不寬裕呢?!?/br> 愉妃笑著掐了掐她的腰,“行了,知道你小氣,要么你先墊上,回頭我給你補(bǔ)全就是,瞧你這斤斤計較的勁!” 郁宛這才勉為其難地坐下。 她聽?wèi)c嬪說過這種牌局的規(guī)矩,輸贏還在其次,關(guān)鍵要哄老太太高興,還不能做得太明顯——可以先小小地贏一把,隨即再大敗虧輸,如此老人家就萬分舒暢了。 簡直是對社交能力的大考驗。 純貴妃與和敬公主對了個眼色,二人皆不滿新進(jìn)宮的多貴人,這趟可得讓她好好出一回血。 盡管愉妃表示輸贏都算她賬上,但郁宛當(dāng)然不能讓自個兒輸太慘,那倒成給愉妃添堵了。 好在坐太后身邊幫看牌的正是小鈕祜祿氏,郁宛悄悄看向她,小鈕祜祿氏從桌底比了個手勢,表示一切放心,有她在呢。 不枉自己交了這個朋友。郁宛很滿意自己識人的眼光。 第一局非常順利,郁宛小小地自摸了一把,賺來三兩銀子——已經(jīng)抵得上她給額爾克紅包的一半了。 和敬公主面露慍色,這蒙古姑娘的手氣怎么好到驚人? 好在郁宛不敢多贏,第二盤便照著小鈕祜祿氏給的暗號,讓皇太后贏了牌,不過放沖的是純貴妃,故而只要她一人出錢就可。 第三局依舊太后贏錢,放沖的是和敬公主。 郁宛松口氣,看來小鈕祜祿氏還是很照顧自己,怎料到了第四局,她剛打出一張索子,對面便立刻應(yīng)道:“胡了!” 皇太后笑得合不攏嘴,“今天手氣真不錯!” 郁宛向小鈕祜祿氏瞪去,怎么連朋友都坑,太不道義! 小鈕祜祿氏羞慚地垂頭,也不能做得太明顯了,要是博爾濟(jì)吉特jiejie只贏錢不輸錢,那別人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她倆串通好的。 郁宛沒奈何,只能解下腰間荷包,按照籌碼數(shù),她得付一兩六錢銀子,只一時尋不到整塊的,拿銅板湊湊也使得吧? 雖然有點尷尬就是了。 純貴妃小聲在那嘀咕,“這個多貴人連付錢都磨磨蹭蹭,真真慳吝都極點?!?/br> 皇太后才不管,本來她也不差那點銀子,賺的就是一個彩頭,別人越心不甘情不愿,她瞧著越高興——倒不如說多貴人的做派正合她心意,太爽快的銀子落手里反而沒什么趣兒,一看就是故意輸?shù)摹?/br> 郁宛正翻找時,廊下隨侍和敬公主的小太監(jiān)匆匆跑來,“公主不好了,小主子適才踢球時受了傷,膝蓋上血流不止,您快請?zhí)t(yī)看看罷?!?/br> 和敬立刻從牌桌起身,差點被裙子絆一跤,“怎么回事?” 皇太后也豎眉道:“定是伺候額爾克的下人偷懶不當(dāng)心,好好一個孩子,別落下什么毛病來?!?/br> 雖說她也覺得和敬教子不善,可額駙家里獨這么一個男丁,自然不能叫他出事。 小太監(jiān)低下頭,囁喏道:“聽說是被十二阿哥給推倒的。” 那拉氏剛從內(nèi)殿出來便聽見這句,臉上不由得一怔。 郁宛先是慶幸大伙兒的注意力都被轉(zhuǎn)移,她不用付賬了,可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這好像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和敬公主的目光幾能噬人,狠狠落在那拉氏臉上,恨不得鑿出兩個血洞來。 第56章 老賴 那拉氏察覺到和敬的敵意, 她也不動怒,只沉聲問那侍人:“永璂推倒小世子,是你親眼所見, 還是聽旁人轉(zhuǎn)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