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美人[無限]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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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硯悄悄的深吸一口氣:“那我回去看看,閑哥,你帶著林敏先回院子吧,如果我天黑之前沒回去,那就證明我……” 閑乘月毫無同情心的接話:“死了。” 宿硯一步三回頭地朝謝悠敏他們所在的方向走去,步子小的就跟剛纏了小腳一樣。 看到這一幕,閑乘月的嘴角抽了抽。 “閑哥,還是算了吧?!绷置艉鋈恍÷曊f,“硯哥也是第一次進(jìn)這里,我們都什么也不懂,他過去也幫不上什么忙?!?/br> 宿硯停下了腳步。 他掙扎著想,他現(xiàn)在是該堅持過去,還是順著林敏的話留下來。 如果是陳煒的話會怎么做? 宿硯突然發(fā)現(xiàn),他距離陳煒還有一段距離——果然心機(jī)吊需要時間修煉,估計陳煒在娘胎里就開始修煉了。 閑乘月抱臂看著宿硯,他要知道宿硯想做什么。 這個男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有時候又絮絮叨叨,多數(shù)時候還要抒發(fā)一下感想,表達(dá)自己的同情心。 他不怕死嗎? 閑乘月冷漠的盯著他。 宿硯忽然泄氣,他沖閑乘月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過去看看?!?/br> 然后他就大步朝梁舒他們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 他的腳步很堅定,背影看起來異常高大,身后的影子拖得很長,在陽光在不斷搖晃。 林敏抬頭看了閑乘月一眼,發(fā)現(xiàn)閑乘月的眉頭微皺,臉上的表情難得出現(xiàn)了變化。 她小心翼翼地說:“硯哥……是個好人。” 她悄悄的挪動步子,離閑乘月近了一些,離閑乘月越近,她就越有安全感。 閑乘月輕聲重復(fù)了林敏的這句話:“好人……” 里世界里沒有好人,只有自私的,想活命的普通人。 宿硯悔得腸子又快青了,早知道就不立什么傻白甜圣父人設(shè),就該立柔弱無骨菟絲花人設(shè),他雖然不怕死,但一點都不想跟梁舒他們死在一起。 “宿硯?!”梁舒不敢相信的看著朝他們跑來的人。 宿硯站在田坎上,笑得溫柔極了,他低頭看著正在撕扯螞蟻身體的男童,輕聲問:“要不要來跟我玩?” 男童看著宿硯,他咧開嘴,露出猩紅的舌頭,聲音卻像女孩一樣甜美乖巧:“大哥哥,你要跟我玩什么?” “你把蛋割下來給我玩好不好?聽表哥他們說,男人的蛋就跟雞蛋一樣?!?/br> 宿硯嘴角抽了抽,下意識的夾緊了腿。 這小癟犢子還是殺了燒成灰最好。 第12章 荒村祭祀 站在路口,閑乘月看了十分鐘。 林敏也不敢催,她看著閑乘月的側(cè)臉,在陽光下,閑乘月的臉龐似乎更加精致立體,他的鼻尖有陽光灑落,漆黑的雙眸里有點點日光。 不遠(yuǎn)處的草地上,宿硯正把男童頂在肩膀上,男童抓著宿硯本身就不長的頭發(fā),甚至還想伸手去捅宿硯的眼睛,被宿硯抓住了兩只手,攔了下來。 “走吧?!遍e乘月修長的長腿邁開,林敏連忙跟上去。 林敏小心翼翼的抬頭看閑乘月,小聲問:“閑哥,你是擔(dān)心硯哥嗎?他膽子太大了……” 閑乘月轉(zhuǎn)頭看了林敏一眼:“擔(dān)心他?” 林敏輕輕點頭。 閑乘月:“他做的任何決定,后果都只能他自己去承擔(dān)?!?/br> 紅霞遍天,夜幕即將拉開之前,宿硯才一身狼狽的跟梁舒他們一起回來,宿硯頭發(fā)上有草根泥土,身上腿上也都是,但他總比梁舒他們好點,梁舒和馮鐘都被切去了手指,只能用稍微干凈一點的布裹起來。 好在切之前,他們還記得用女孩的皮筋把手勒住,免得出血過多。 他們身上基本都有血跡,所有人都一臉蒼白,謝悠敏手里小心翼翼的端著綠豆糕。 “今晚輪流看著綠豆糕吧?!绷菏姹恢芨绶鲋?,她雙腿無力,全身冷汗直冒,她知道周哥還扶著馮鐘,不敢把自己的體重全部壓在周哥身上。 周哥:“我看,今晚我看,我明天白天補(bǔ)覺,你們好好睡吧?!?/br> 他邊說邊流淚:“我什么都沒做……” 他只是砍斷了兩個隊友的手指,他好端端的,什么都沒失去。 宿硯進(jìn)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閑乘月正站在門口,兩人四目相對,閑乘月沒有表情,很快移開了視線,宿硯嘴角勾了勾,看吧,閑乘月嘴上不說,肯定還是擔(dān)心他的,被他大無畏勇于奉獻(xiàn)的精神折服了。 “硯哥,趁天還沒黑,你去洗把臉吧……”林敏走到宿硯旁邊,看著宿硯的眼神充滿了敬佩。 宿硯是個好人,雖然臉長得不像好人,氣質(zhì)也不像,但他確實不顧危險,去幫了梁舒他們。 這樣的人太可貴了,哪天自己陷入危險,宿硯也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宿硯想起閑乘月剛剛的眼神,身體一僵,他慢吞吞的掏出一張濕紙巾,撕開包裝往臉上一擦,拿下來的餐巾紙上滿是泥土和草屑,他剛剛就是頂著這么一張臉跟閑乘月對視的? 他剛要把濕紙巾拿去扔掉,剛轉(zhuǎn)身,就看到了無聲無息站在他身后的趙峰。 到今天為止還沒有下雨,趙峰他們搜集不到無根水,又靠紅發(fā)男生的命知道不能用井水代替。 趙峰身上的氣壓很低,他看著宿硯,眼中的嫉妒和恨意無處可藏。 宿硯微笑著看趙峰:“趙哥,還沒想通呢?” 趙峰緊抿著唇,咬緊了后槽牙,他一聲不吭,從宿硯身邊擦過,徑直走回了他們組的房間。 宿硯看著趙峰的背影,眼睛瞇了瞇,輕輕“呵”了一聲。 他真想知道,蔣忠旭什么時候會把趙峰整死,到時候他倒可以欣賞一下趙峰痛苦掙扎的樣子。 看樣子,趙峰很快就會對他下手了。 宿硯“嘖”了一聲,重新掏出一張濕紙巾,把手也擦干凈,可惜現(xiàn)在不能洗頭。 他一身汗味,還有泥土的腥氣,看來明天得找個機(jī)會去河邊洗澡。 他一進(jìn)屋,就對閑乘月發(fā)出邀請:“閑哥,我明天想去河邊洗澡,你去不去?順便去找村民買件衣服,把現(xiàn)在這套換了。” 閑乘月和林敏幾乎是同時說:“好。” 林敏悄悄的看了閑乘月一眼——她還以為閑乘月不食人間煙火,不是血rou做的人,原來閑乘月也會流汗,也需要洗澡換衣服啊。 “今晚不管你聽見什么動靜,都不要大吵大鬧?!遍e乘月看著林敏。 林敏連忙點頭:“我知道,我、我肯定不鬧。” 這次同組的人,別的優(yōu)點沒有,好在聽話,但有時候聽話就是最大的優(yōu)點,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 天黑之后,閑乘月走出了門,宿硯跟在他身后。 兩人剛出門,正好和陳煒碰上,陳煒沖宿硯露出一個笑容。 這個笑容極為清純,充滿了善意,加上陳煒本身年紀(jì)就不大,少年感更足,宿硯瞇了瞇眼睛,覺得世人都一樣,看臉識人。 哪怕陳煒再心機(jī),有張看起來沒有威脅性的臉就會讓許多人放下戒心。 “閑哥,我去村長家?!标悷樜⑽⒌皖^,湊在閑乘月旁邊說。 閑乘月眉頭微皺:“怎么就你一個人?!?/br> 陳煒嘆了口氣,聲音很輕,但沒什么怨氣:“不提他們了,本來這種事風(fēng)險就大,而且人多不一定好,我一個人去,被發(fā)現(xiàn)的概率更小?!?/br> 閑乘月看了眼陳煒。 看來陳煒比他哥更剛強(qiáng)一點。 “膽大是好事。”閑乘月難得夸人。 陳煒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他微微低頭,有些長的頭發(fā)落到耳畔,抬頭的那一瞬間,他的五官都柔和了不少。 宿硯看得額角青筋直跳。 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陳煒高明,狀也告了,還標(biāo)榜了一下自己多善解人意,多有勇氣,最后再用低頭的柔弱嬌羞收個尾。 他還是小看了陳煒。 陳煒不知道宿硯在想什么,他只是牢牢記著他哥說的話。 能抱住閑乘月的大腿就一定不能松手,說不定以后還有再碰面的機(jī)會。 三人在路口分開。 閑乘月和宿硯上山,陳煒去做賊。 宿硯狀若無意的走到閑乘月身邊問:“閑哥跟陳煒關(guān)系挺好的?” 閑乘月看了眼月光,今夜月亮周圍沒有云,月光應(yīng)該不會太快被擋住,他不怎么在意地說:“陳煒不錯?!?/br> 上山的路還是像之前一樣難走。 宿硯緊跟著閑乘月,他忽然問:“閑哥,你在現(xiàn)實里住哪個城市?” 閑乘月腳步不停:“問這個干什么?” 宿硯:“說不定我們在一起城市,還能見個面?!?/br> 閑乘月轉(zhuǎn)過頭,冷冷的看了宿硯一眼。 那眼神既深又冷。 宿硯停下了腳步。 閑乘月冷漠的眼眸里沒有一點溫度。 宿硯舉起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別當(dāng)真。” 繼續(xù)提步上山,夜晚的山林并不安靜,蟲鳴聲,昆蟲扇動翅膀聲,還有晚風(fēng)吹過,樹葉婆娑聲,周圍的一切似乎無比嘈雜,夜風(fēng)裹挾著樹木泥土的清香和腐臭,形成了一種新的味道,說不上好聞,又不算難聞。 越往山頂走,雞糞的臭味就越明顯,尤其他們走的是下風(fēng)處,越走越臭。 等打開山頂茅草屋的木門,閑乘月微微側(cè)身,問宿硯:“你抓還是我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