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美人[無限]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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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乘月:“村長說的也不算假?!?/br> 只要身邊沒有水,沒有引來怪物的媒介,那么無論是出門點燈還是說話,都不會引來怪物。 宿硯:“你怎么知道的?” 就兩天時間而已,他是怎么知道這么全面的? 閑乘月看了眼宿硯,眼中有疑惑。 似乎是在問:“這么簡單,兩天時間還不夠長嗎?” 此時宿硯終于相信趙峰說的話了。 所有人都死絕的關卡,真的只有閑乘月一個人能夠出來。 閑乘月:“你不該跟我出來。” 宿硯眨眨眼:“因為你不能確定你想的就是對的?” 沒想到閑乘月還真的點了頭,閑乘月:“膽大、心細,才能走下去?!?/br> 再聰明的人,在“里世界”里沒有膽子,不敢去確認,最后也只能死。 之前他過的那關,里面都是聰明人,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人,面對恐懼的時候還是有怯懦,還是會膽小,還是一樣躊躇不前,所以他們都死了。 宿硯摸了摸下巴:“閑哥,你帶我吧?!?/br> “你看,我就挺膽大。” 閑乘月挑了挑眉。 “我們接下來干什么?”宿硯問。 閑乘月:“回去。” 閑乘月抬頭看了眼天,云要遮住月亮了,沒有月光,這里處處都是危險。 “好?!彼蕹幰膊粏枮槭裁?,他就跟在閑乘月的背后,灼灼目光落在閑乘月的后腦勺。 閑乘月:“……” 那目光如有實質(zhì),閑乘月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宿硯。 宿硯沖閑乘月露出一個極致燦爛的笑容。 閑乘月沉默著轉(zhuǎn)頭,繼續(xù)往山下走。 所有人都睡得很熟,他們的離開和回歸都沒有吵醒任何人,閑乘月脫了外套放在椅子上,然后坐在床邊脫鞋,他的面無表情,但宿硯總覺得他似乎有點不耐煩。 閑乘月確實不耐煩。 里世界里的時間流速雖然和外面不一樣,但這里的每一分鐘都是真實的,這也代表著他已經(jīng)兩天多接近三天沒有換過衣服了。 雖然這段時間沒有出汗,但閑乘月就是覺得不舒服。 他坐了一會兒,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就把手放在了自己的紐扣上。 灼熱的目光又來了。 閑乘月已經(jīng)解開了大半的扣子。 閑乘月很白,可能是因為常年在室內(nèi)工作?但并不是病態(tài)的蒼白,他大約常常去健身房,胸肌和腹肌緊實又蘊含爆發(fā)力,肌rou線條流暢,像優(yōu)雅的獵豹,充滿沖擊性又兼具美感。 宿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嗯,還好,他的肌rou也不比閑乘月差。 宿硯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閑乘月,卻發(fā)現(xiàn)閑乘月驟然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宿硯難得有點尷尬。 這么專心看一個男人脫衣服似乎是有點不對,他擺擺手,小聲說:“閑哥,別管我,你脫,盡情脫,慢慢脫?!?/br> 閑乘月:“……” 他輕嘆了口氣,脫了襯衣,把襯衣披在了椅背上,然后再把椅子搬到門外去。 這里沒有風沙,又有屋檐,吹一晚風總比又在身上裹一晚強。 如果不是屋里還有女人,閑乘月還想把褲子也脫了。 可惜了,閑乘月有些遺憾地想。 閑乘月躺到了床上,他沒蓋被子,身上有些涼,他沒有想任務的事——任務總是會過的,他不會在這里待太久,回去之后還有工作。 要給她換一家醫(yī)院,換去專門的護理醫(yī)院,錢還能再想辦法。 比起里世界,現(xiàn)實世界的事才更復雜。 一夜無夢。 天蒙蒙亮的時候閑乘月就醒了,屋里的所有人都還在酣睡,他去屋外穿上了衣服,坐在臺階上看日出。 可惜今天是個陰天,沒有日出給他看。 身后傳來了腳步聲,閑乘月沒有回頭。 宿硯蹲在閑乘月旁邊——唯一的椅子被閑乘月霸占了。 “閑哥,起的這么早,不困嗎?”宿硯抬頭看著閑乘月。 閑乘月:“不困?!?/br> 宿硯往屋里看看,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沒起來,就腆著臉溫聲說:“閑哥,我還沒跟你說過我的事吧?” 閑乘月:“?” 還不等閑乘月說話,宿硯就自顧自地說起來:“其實我是個孤兒?!?/br> 閑乘月沉默了,他看向天上的陰云。 宿硯繼續(xù)道:“我爸媽死得早,我八歲的時候,他們發(fā)生了空難?!?/br> 閑乘月面無表情:“節(jié)哀?!?/br> 宿硯嘆了口氣:“但他們給我留下了千億家產(chǎn)?!?/br> 閑乘月:“……” 宿硯笑了笑,他看著閑乘月的側(cè)臉:“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算慘?” “那么多錢,對普通人來說可以奢侈過幾輩子了,可真的有了那么多錢,錢又不算什么?!?/br> “當時我八歲,錢到不了我手里,親戚不停的爭我的撫養(yǎng)權(quán),想辦法在我十八歲之前轉(zhuǎn)移公司的財產(chǎn),把蛀蟲安插在最重要的崗位?!?/br> “閑哥,如果可以的話,我倒希望我就是個窮小子,但父母都活著,哪怕一家人去搬磚呢?只要有口飯,待在一起總是好的?!?/br> 閑乘月聽宿硯說完他的心酸往事,依舊沒有給宿硯回應。 結(jié)果宿硯的聲音越來越哽咽。 閑乘月低頭看向宿硯。 宿硯沒哭,但也跟哭差不了多少。 宿硯也在看閑乘月,倆個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宿硯終于顫巍巍地祈求道:“閑哥,能讓我跟著你嗎?” 閑乘月:“……好。” 宿硯朝閑乘月展顏一笑,雖然他這張臉怎么笑都給人一種桀驁不馴的感覺。 ——總算有回音了。 不枉他又瞪了那么久的眼睛。 耳邊終于清靜了。 閑乘月繼續(xù)看著陰云。 屋子里的人慢慢醒來,梁舒和謝悠敏跟她們的另外兩個同伴結(jié)伴出來,他們還要再磨一天黃豆,明天才能拿到綠豆糕。 他們依舊沒有在院子里多停留,甚至沒有去打水洗臉,直接沖去了磨坊。 趙峰那邊只剩下三個人,年輕男生緊緊跟在蔣忠旭身邊,趙峰一臉陰郁,看向宿硯的目光格外陰狠。 連閑乘月都察覺到了。 閑乘月看了眼宿硯。 宿硯就像知道閑乘月心里在想什么,自然地說:“趙哥覺得是我把你搶走了?!?/br> “趙哥覺得沒有我,他就能跟你在一個組?!彼蕹幑闯鲆粋€苦澀地笑容幅度,“趙哥人挺好的,就是鉆了牛角尖,要是有機會,我想能幫就幫幫他?!?/br> 閑乘月看了眼宿硯。 這樣的圣父,他第一次見。 很可以曬成人干送進畫框裱起來掛在墻上。 但閑乘月不反感。 “想幫就幫?!遍e乘月揉了揉太陽xue。 宿硯的苦笑僵在臉上,不對啊,正常來說閑乘月不該說“不要付出無謂的善心”嗎?又或者說“別把其他人的命看在眼里”。 然后閑乘月就不會多看趙峰一眼了。 宿硯:“好,閑哥放心吧?!?/br> 閑乘月莫名的看了宿硯一眼。 跟他無關的事,他為什么要放心? “閑哥,硯哥,我們今天去哪兒?”林敏從房間了出來,她已經(jīng)習慣了事事都聽閑乘月的。 閑乘月:“今天休息?!?/br> 林敏:“……可是雞……” 閑乘月:“會有的?!?/br> 林敏沉默了好一會兒,她點點頭:“那我去洗臉。” 屋里的孫昊在林敏離開院子之后也終于走了出來,他還是那副憤世嫉俗,一點就炸的樣子,他也不跟閑乘月他們打招呼,獨自離開了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