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美人[無限]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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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峰一見到閑乘月立馬站起來,迅速迎上去。 “我們屋子里死了一個?!壁w峰臉色鐵青。 “早上我們以為他在睡懶覺?!?/br> 年輕人,前一天沒睡好,誰也不會想到他會在睡夢中沒有氣息,尤其是之前死人的時候有怪物出現(xiàn),昨晚卻什么都沒發(fā)生。 趙峰的牙齒都在打顫。 “我們昨晚按照村長說的,絕對沒有犯禁?!壁w峰看向閑乘月。 他沒人可以商量,同屋的蔣忠旭他不信任,另一個新手就跟死的那個紅發(fā)男生一樣唯蔣忠旭馬首是瞻,想來想去,他只能來問閑乘月。 按閑乘月的脾氣,哪怕不幫他,至少也不會在背后害他。 閑乘月:“你該去問蔣忠旭。” 趙峰一愣,他原本被rou擠成一條縫的眼睛忽然瞪大:“他、他……” 趙峰:“他弄死了趙松?” 閑乘月皺了皺眉。 趙峰一愣,小心翼翼地問:“不是嗎?我以為是蔣忠旭……” “蔣忠旭沒有親自動手。”閑乘月冷淡地說。 趙峰目光呆滯地看著閑乘月,似乎沒聽懂閑乘月在說什么,趙松的死該去問蔣忠旭,那為什么閑乘月又說不是蔣忠旭親自動的手?他不覺得另一個小男生有那個膽量半夜殺人。 更何況,就算那個小男生真的被蔣忠旭洗了腦,愿意殺人,半夜殺人,就不怕有什么動靜自己也死了嗎? 趙峰不相信有人會這么不惜命。 他的呼吸都要停滯了。 但閑乘月顯然不會給他解釋,他只能看著閑乘月走進屋子,而他站在門外,卻沒有勇氣再去問。 “趙哥,別擔(dān)心。”宿硯拍了拍趙峰的肩膀,他一臉關(guān)切,“只要你離蔣忠旭遠點,保持戒心,應(yīng)該不會有事?!?/br> 趙峰露出一個比哭還丑的笑:“我上一次就遇到過蔣忠旭?!?/br> “他當(dāng)時也跟現(xiàn)在一樣,籠絡(luò)了很多新人?!?/br> 宿硯和林敏都安靜的聽著。 趙峰繼續(xù)說:“最早死的就是他身邊的人?!?/br> 然后他一愣,目光跟宿硯對視:“我們來這兒的第一晚,出事的那個屋子里的人,有幾個在睡覺之前跟蔣忠旭說過話,是不是?” 林敏忽然打了個哆嗦,她記性好,哪怕她當(dāng)時也很慌亂:“我記得……有三、三個在進屋之前、被他叫過去了。” 宿硯:“他這么會哄人?” 畢竟村長當(dāng)時說的話所有人都聽在耳里,蔣忠旭再會說話,也不至于一個下午就讓人完全聽他的話吧? 趙峰臉色慘白:“我就知道,我當(dāng)時就覺得不對勁,他是想用人命去試……” “試什么?”宿硯定定的看著趙峰的臉,他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 趙峰卻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低下頭,似乎明白了什么,再次抬頭的時候眼里滿是駭然:“是昨天,昨天,他引著趙松說了要用……替代品的話?!?/br> 宿硯也反應(yīng)了過來。 蔣忠旭從頭到尾都沒說用井水代替無根水,他只是說可以用其它辦法。 而這個其它辦法究竟是什么,是趙松說出來的。 蔣忠旭確實沒有親自動手,他從頭到尾,都是在用人命去試探規(guī)則。 而閑乘月,從一開始就知道。 趙峰全身都在發(fā)抖,他雖然一直知道這里不是現(xiàn)實,有很多任務(wù)者會不擇手段,為了活命可以眼睛也不眨的害死其他人,但像蔣忠旭這樣喪心病狂的,他第一次真正見到。 “我不能跟他繼續(xù)住一起了!”趙峰全身的rou都在不受控制的抖動。 繼續(xù)跟蔣忠旭待在一起,蔣忠旭肯定會把他也害死,哪怕他一句話也不說,只要蔣忠旭想利用他,他沒有信心會不被利用。 “趙哥?!彼蕹巼@了口氣,“你們在一組,你就算搬出了屋子,白天你們還是要一起行動?!?/br> 宿硯:“你只能自己小心?!?/br> 趙峰忽然充滿了嫉恨的看著宿硯。 為什么不是他跟閑乘月一組呢? 閑乘月會想到辦法過這一關(guān),也不會背后害人,怎么就不是他跟閑乘月一組? 是不是沒有宿硯,當(dāng)時就是他和閑乘月被分到一組? 是不是宿硯搶了他的機會? 如果他死了…… 憑什么?就因為他運氣不好? 就因為他跟蔣忠旭一組? 而宿硯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活著出去? 宿硯也在利用他。 “趙哥,別鉆牛角尖?!彼蕹幍穆曇羲坪鯊暮苓h的地方傳來,趙峰有點聽不真切。 趙峰看著宿硯,在死亡的威脅面前,理智就像一團霧氣,風(fēng)一吹就散了,他咬牙切齒,眼睛里布滿血絲,從喉嚨里擠出一句:“是我?guī)愕?,是我?dāng)時帶你去見閑乘月?!?/br> 宿硯似乎被逗笑了:“趙哥,你以為這是談戀愛,還分個先來后到?” “不對,就連談戀愛都不分先來后到?!?/br> 趙峰面部肌rou緊繃,明明是一張白白胖胖的臉,此時卻變成了一臉橫rou。 像畫里的夜叉。 還是林敏一把抓住了宿硯的胳膊,她緊張的看著天邊:“天、天要黑了!” 趙峰這才陰狠地對宿硯說:“你等著!” 趙峰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子,宿硯站在原地,他聳聳肩膀,嘆了口氣,用看破紅塵的無奈語氣說:“不敢怪真正害人的人,只敢怪自己覺得沒威脅的人。” 林敏不知道怎么安慰,也不會安慰,只能僵硬地轉(zhuǎn)移話題:“我們進去吧?!?/br> 兩人回到屋子里,孫昊還縮在床上,似乎是在睡覺,但只要仔細看就知道他醒著,他現(xiàn)在自暴自棄,認為自己沒有活下去的希望,那還不如躺在床上等死,總比出去辛苦受累,還是做無用功的好。 宿硯進去的時候,閑乘月正坐在椅子上抱臂休息,他閉著眼睛,似乎并不準(zhǔn)備到床上去。 “閑哥,我?guī)湍沅伌玻俊彼蕹幮τ乜粗e乘月。 閑乘月沒有回話。 宿硯也不氣,認真的把閑乘月蓋的被子鋪好,他這輩子從沒伺候過人,偶爾“伺候”一回,感覺竟然不算太差。 只可惜被“伺候”的人并不在意。 宿硯微瞇著眼睛看閑乘月的側(cè)臉。 他甚至能想象到閑乘月在現(xiàn)實中會有多受歡迎,他幾乎符合一切關(guān)于戀人的幻想,身材完美,臉龐異常俊美,還不是中央空調(diào),誰都會希望成為他眼里的“獨一無二”。 天漸漸黑了。 宿硯躺在床上,他睡不著,睜著眼睛看房梁,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沒想。 就在宿硯準(zhǔn)備閉眼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開門聲。 有東西進來? 宿硯陡然看向門口—— 閑乘月打開了門,然后…… 在月光的清輝中,閑乘月邁出了門。 他不要命了?! 第7章 荒村祭祀 村里的夜色很美,可惜閑乘月無心欣賞,他穿著外套,腳步并不算快,他穿過村民的農(nóng)田,踏上山間的泥濘小路,沒有路燈和手電,他只能靠月光看清事物。 他的耳邊是晚風(fēng)吹拂樹葉的沙沙聲,以及林中的蟲鳴聲,即便深夜,山林中也并不安靜,反而十分嘈雜,閑乘月的視力很好,但不知道為什么,腳程卻很慢。 宿硯跟在閑乘月身后,他不清楚閑乘月到底要做什么。 至于邁出門會不會死——就像他跟趙峰說的,他不怕死,比起死,好奇心顯然更重要。 這座被村民警告過不能登的山,現(xiàn)在就在他們腳下。 閑乘月爬到半山腰的時候,終于停下腳步,月光恍如薄紗,罩在他的黑發(fā)和肩頭,閑乘月停在一顆松樹下,冷淡的聲音在山林里悠悠回蕩:“出來吧?!?/br> 躲在樹后的宿硯摸了摸鼻子,走進了閑乘月的視線范圍。 閑乘月冷冷的看著他。 大概除非海水倒灌,時光倒流,否則閑乘月永遠不會主動跟人說話。 宿硯揚起一張可謂“天真無邪”的笑臉,也不管自己這張臉這么笑真不真:“出門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閑乘月微微皺眉。 宿硯朝閑乘月走過去:“蔣忠旭拿人命去試,閑哥你呢?” 蔣忠旭拿人命去試村長話的真?zhèn)?,閑乘月是用什么試的? 以身犯險?宿硯覺得閑乘月不會這么做,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閑乘月還挺惜命。 可能是因為此處靜謐無聲,也可能是因為閑乘月看宿硯順眼,閑乘月回道:“這里的人會說謊,但謊言里也有真相?!?/br> 高明的謊言,總是三分真七分假,閑乘月看了眼遠處的水潭。 有月光的夜晚,積水處會反光,比其它地方更亮。 宿硯順著閑乘月的目光看過去,沒明白閑乘月在看什么,他的目光轉(zhuǎn)回來,落在閑乘月身上,正好有一片枯葉從閑乘月頭頂落下,恰好從閑乘月的臉龐滑過。 閑乘月繼續(xù)說:“不能出門、不能點燈、不能發(fā)出聲音的前提是不能有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