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美人[無限]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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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硯聽見旁邊有人說:“我跟蔣哥一個房間,我運(yùn)氣真好。” “幸好還有蔣哥這樣的老人愿意帶我們。” “我好像不是那么害怕了,只要跟著蔣哥,我們肯定能出去?!?/br> …… 蔣忠旭贏得了新人們的信任。 宿硯挑了挑眉,笑著摸了摸下巴。 外面吵吵嚷嚷,閑乘月正在鋪床。 房間里是個大通鋪,鋪尾都擺著被褥枕頭,沒有地磚,腳下就是夯實(shí)的土地,也沒有電燈,靠窗的桌子上擺著一個油燈和一個水壺,桌子底下還擺著尿盆痰盂,不過都破了,有洞。 趙峰一看閑乘月鋪床,就連忙伸手去幫忙,雖然閑乘月沒理他,但他該出手時就出手,絕不讓閑乘月一個人忙。 陳煒不動聲色地走到趙峰旁邊,想把趙峰擠開,可趙峰似乎生來不會看人臉色,一把推開陳煒,抓住了閑乘月的被子。 “閑哥。”趙峰毫不在意閑乘月比自己小,喊哥喊得利索極了。 說不定閑乘月要是不樂意,他能喊爸爸,比喊自己親爸更親切。 閑乘月依舊沒說話。 趙峰抬眉,小聲說:“閑哥,我跟著你,你讓我往東我不往西,你讓我去干什么,我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咱們……組個隊(duì)?” 這下閑乘月才看了他一眼。 趙峰像一朵向日葵,對著閑乘月露出一張燦爛的笑臉——就是牙有點(diǎn)黃。 閑乘月的目光很冷,沒有絲毫感情。 趙峰在他的注視下忽然打了個冷戰(zhàn),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敢說話的趙峰在心里罵了一句,但還是搶占了閑乘月左邊的床位。 外面的吵鬧聲終于停歇,蔣忠旭情真意切,又像成熟的長輩:“天快黑了,先回屋吧,把床鋪好睡一覺,有什么事明天再說?!?/br> 人群中有個女生忽然問:“蔣哥,剛剛那個老……老爺爺說,晚上不能出屋,不能點(diǎn)燈,還有什么?我們是不是得聽他的?” 蔣忠旭笑了笑:“先聽,我剛剛也說了,先適應(yīng)環(huán)境,寧愿先按這里的人說的做,也不要一開始就自己拿主意?!?/br> 屋里的趙峰冷哼了一聲:“也就騙騙新人了。” 趙峰看了眼閑乘月,繼續(xù)說:“我以前就跟他進(jìn)入同一個關(guān)卡,當(dāng)時也跟現(xiàn)在一樣?!?/br> 趙峰還沒能把八卦說完,外面的人就走進(jìn)來了。 一個屋子住六個人,正好四個屋子,閑乘月剛抬頭,就看見了第一個進(jìn)來的人。 進(jìn)來的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夾克外套,里面是一件短袖,他大約有一米九左右,劍眉星目,進(jìn)來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看起來桀驁不馴,他很不認(rèn)生,十分自來熟。 “帥哥?!彼e乘月打招呼,“我,宿硯,剛剛想給你口香糖的那個?!?/br> 閑乘月看了他一眼,很冷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閑乘月?!?/br> 宿硯挑挑眉,似笑非笑地說:“從今若許閑乘月,拄杖無時夜扣門,好名字。” 宿硯這句話落音,還不等閑乘月有什么表示,其他人也進(jìn)來了。 他們這個房間六個人,四男二女,先做了自我介紹。 男的有閑乘月、宿硯、趙峰和陳煒。 女的有梁舒、謝悠敏。 梁舒年紀(jì)不大,頂著可愛的波波頭,齊劉海遮住了眉毛,她還穿著校服,行為舉止也還帶著少年人的意氣和天真,在外面時已經(jīng)跟另一個女生混熟了。 “可能就是什么電視節(jié)目。”梁舒一邊鋪床一邊說,“也可能是外星人做什么實(shí)驗(yàn),反正走一步是一步吧,可能也沒我們想象的危險,剛剛蔣哥不是說了嗎?新人多的時候就比較安全?!?/br> 趙峰悠悠地說:“小妹,沒那么簡單,你怎么解釋剛剛死的那個人?” 梁舒:“可能是仿生人,或者障眼法什么的,魔術(shù)比這離譜的多得是?!?/br> “哪有這么簡單!”謝悠敏站起來,她雙眼通紅,聲音又尖又細(xì),“我聽出來了!比較安全!那什么是不安全?!” 她吼完以后,梁舒不再說話,她們都沉默了。 梁舒的話是在粉飾太平,謝悠敏就把這粉飾的太平直接撕開。 “天黑了?!绷菏婵粗饷孀詈笠坏拦庀?,喃喃道。 閑乘月已經(jīng)躺進(jìn)被子里了,他似乎跟其他人活在不一樣的世界,他平躺著閉眼,好像世間萬物從這一刻起都跟他沒了關(guān)系,趙峰也學(xué)他一樣躺下,閉著眼睛睡覺,也不管睡不睡得著。 黑暗似乎更讓人不安。 屋子里安靜的像沒有住人。 老村長的警告起了作用,沒人敢說話,也沒人敢點(diǎn)燈,床鋪到一半也不敢繼續(xù)鋪。 宿硯右邊是趙峰,趙峰的右邊是閑乘月,閑乘月的右邊則是陳煒。 男生睡一邊,兩個女生睡一邊,中間硬生生擠了一塊可以再躺一個人的空間,兩個女生緊緊抱在一起,不敢說話,也不敢哭,死死閉著眼睛抱著對方,似乎這樣可以給自己增加一些勇氣。 宿硯靠墻坐著,他視力好,就著月光打量這間屋子,然后目光慢慢轉(zhuǎn)移到了睡著的閑乘月臉上,對方看起來就像是真的睡著了。 閑乘月沒有蓋被子,也沒有脫鞋,似乎隨時準(zhǔn)備醒來。 這個晚上,所有人都沒能安穩(wěn)睡覺,因?yàn)榭謶趾湍吧h(huán)境調(diào)動了所有感官,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能把他們驚醒。 宿硯靠在墻邊,他并不困,手里把玩著硬幣,外面有風(fēng)聲,還有樹林里野獸的聲音,因?yàn)榘察o,所以外界的聲音反而更清晰。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宿硯準(zhǔn)備閉眼小憩一會兒的時候,尖叫聲打破了夜晚可怖的安靜。 “啊——!” 那一聲慘叫之后,就是高低起伏的哭喊聲,叫聲和求饒聲。 嘈雜的腳步聲在院子里響起來,宿硯似乎聞到了血腥味。 叫聲響起的那一瞬間,閑乘月就掙開了眼睛,在宿硯聞到血腥味的那一刻,閑乘月就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 這里的窗戶是紙糊的,沒有油燈,只憑月光并不能看到屋外的影子,不開窗就什么也看不到。 梁舒嚇了一跳,正要張嘴,忽然被身后的謝悠敏捂住了嘴巴。 還沒等梁舒冷靜下來,房間的木門忽然劇烈搖晃起來! 有人在外面踹門! “開門??!開門?。?!救救我們??!”有人在砸屋子的門。 砸門的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襲來,鉆進(jìn)所有人的耳朵。 “開門??!”木門被砸的不停晃動。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外面的人哭嚎著,祈求著。 外面的聲音逐漸弱了,似乎求助的人自己也放棄了,只有微弱的聲音還在外面喊:“求求你們……開門……” 屋子里的人不敢說話,梁舒蜷縮在床上,伸手捂住了耳朵。 趙峰也翻了個身,似乎什么都沒聽見。 第3章 荒村祭祀 敲門聲還在持續(xù),但只剩下輕微的,幾不可聞的聲音。 沒人敢去開門,誰都不知道開門后要面對的是什么,不知道門外是什么樣的危險。 如果他們開了門,自己可能也會陷入危險當(dāng)中。 宿硯輕巧的跳到地上,慢條斯理的穿上鞋,他走到門口,正準(zhǔn)備開門。 就他的手要觸碰到門栓的時候,卻被忽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人握住了手腕,宿硯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閑乘月就站在他背后,悄無聲息。 既然不能說話,交流就只能靠眼神。 宿硯看著閑乘月的雙眼,他在這雙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閑乘月的目光冷清,似乎即便閑乘月在看他,眼里也沒有他。 宿硯在瞬息間回過了神,看了看外面。 陳煒也爬了起來,除了宿硯這個不知道是天生膽大還是無知無畏的人以外,陳煒和閑乘月都是老人。 至于趙峰——這種人從來都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閑乘月沉穩(wěn)的打了個手勢,陳煒點(diǎn)點(diǎn)頭。 然后陳煒把宿硯推到一邊,自己抓住了門栓,隨時準(zhǔn)備抽出來。 宿硯抿緊著唇,看向陳煒的目光瞬間變得兇惡,但又迅速收斂,再次變得平常。 閑乘月則站在門跟前,如果外面真有怪物,第一個面對怪物的就是閑乘月。 陳煒的手指在門上輕敲了三下,他的動作很輕,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直到手指第三次落下去。 ——陳煒猛然拉開了門! 閑乘月在那一瞬間探出身,抓住了靠在門邊的人的衣領(lǐng),他動作很快,疾迅如風(fēng),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門外的人早就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陡然看到生的希望,全都往里面爬。 閑乘月的眼睛漆黑,目光看向?qū)γ娴奈葑印?/br> 那間屋子的門敞開著,一個臃腫的身形一晃而過。 陳煒還沒來得及關(guān)門,一張臉忽然出現(xiàn)在閑乘月眼前! 閑乘月面無表情,平靜異常。 那是一張腫脹的臉,分不出男女,冰涼的水從它的頭發(fā)滴落下來,黏膩的液體布滿它的皮膚,青紫的紋路隱藏在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膚下。 它的瞳孔和眼白幾乎融在了一起。 鮮血布滿它的身體,腥味和臭味從它身上蔓延出來。 閑乘月沒有動。 它的眼睛微微轉(zhuǎn)動,看向閑乘月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