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僖貴妃她不想奮斗了/溫僖貴妃在線養(yǎng)老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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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一時無語,“你求的還真不多?!?/br> 傻子都能聽出他話里的嘲諷之意,敏若似乎渾然未覺,振振有詞道:“人家都求女兒生得粉妝玉琢、天性機敏聰穎、賢德淑讓、大了能有一樁好姻緣……人人都求,神仙都聽倦了,定是愛搭不惜理的。沒準妾求的少,碧霞娘娘一聽覺得稀奇,就允了呢? 她已生在錦繡窩里了,有您這個皇父、有妾這個額娘,必定是事事如意地長大的,她大了要什么,也不必去求神佛了。難道皇上您還會不疼自己的女兒嗎?” 康熙還是不夠了解她,不然從她嘴里聽到神仙二字就該知道純粹是在忽悠自己,他對敏若的話還怪受用的,輕哼道:“朕的女兒,有朕就夠了,自不必去求什么神佛庇佑讓她如愿。你平日里同太皇太后論經(jīng)不是一套一套的,怎么這會又滿嘴碧霞娘娘起來了?” 敏若對他招招手示意他略低些身,然后在他耳邊鄭道:“臣妾這叫兩門抱,哪個靈求哪個罷了。” 康熙嘆了口氣,“你這話可不能叫老祖宗聽到,不然往后她是定不再聽你講經(jīng)的了。” “本來就被安兒那個小磨人精纏著,肚子里這個再落了地,是真沒有講經(jīng)論道的日子了?!泵羧羲坪踺p嘆一聲,康熙道:“老祖宗最是慈愛,必不會糾結挑剔于此的,你放心吧。何況蘇麻姑姑都說你孝順呢,自老祖宗病了,每日晨昏必去探望。老祖宗也說。其實你身子重了,很不必日日過去的?!?/br> 敏若輕聲道:“妾能做的也唯有這些了?!?/br> 康熙握住她的手,笑道:“好了,你這酒也看過了,走吧?朕瞧著安兒真是長大了好些,說話都愈見靈快了?!?/br> “您與他待多就知道了,這孩子也忒能說了,每日從早到晚,除了睡覺吃飯,小嘴必沒有一整刻是停著的。榮妃她們非說是隨了我,我怎不知我那么能說?”敏若撇嘴道。 康熙朗笑兩聲,二人一面說話一面回了后殿里,近日太皇太后身體轉安,康熙才從慈寧宮出來挨宮坐坐,并囑咐敏若:“老祖宗說的有理,你的身子愈發(fā)地重了,還是好生在宮中安胎,孝心老祖宗已知道了,你這樣大的肚子每日出門,反而叫老祖宗放心不下,難免有礙老祖宗靜心休養(yǎng)?!?/br> 話說到這個地步,敏若順著臺階就下了,笑著表示多謝太皇太后關懷,二人又說了幾句話,康熙才起身離去。 蘭杜道:“這下可好了,不必每日里早晚折騰了?!?/br> 敏若心道還是康熙的梯子搭得好,想了想囑咐蘭杜將烏希哈近日新制的rou脯并用新弄來的可可果做出的巧克力裝一些給康熙送去。 自去歲開放海禁,蘭齊代表她出面,投資入股了一只做海外貿易的商隊。 主要還是帶著康熙下的水,她繼續(xù)賺小頭,背靠康熙沒煩惱,也不怕一但被人捅出來招惹麻煩。與那些亂七八糟的麻煩事相比,割給康熙大部分的利益也不是無法接受的,何況讓康熙插手進來,就能澆滅康熙對她可能產(chǎn)生的疑心,以防日后之患,喪失眼前一時之利而已,不算什么。 她理直氣壯地對康熙表示自己銀子夠花,只是對海外的新鮮東西感興趣,并且不想讓那群做生意的占到她的便宜——玻璃、花水、鐘表、西洋鏡這些東西在大清一向都屬于貴價物品,但也不過是仗著舶來品稀奇以奇貨可居溢價。 真正主持出海事務的人明面上看來是蘭齊偶然結識的一個朋友,江湖人,年輕、有眼界、有野心,碰到開放海禁的機會,躍躍欲試地想要去看一看外面的廣闊天地,最好做出一樁如鄭和那般的大事業(yè)。 而蘭杜被他說動、稟報敏若商量出資,從頭到尾的所有流程都順理成章,經(jīng)得起推敲。 敏若的理由雖然略顯荒誕任性,但也確實說得過去。 康熙對此略為無語,但出海暴利,也有他一直放心不下的風險,能夠有這個將出海貿易隱隱掌控的機會他還是不愿錯過,于是也撥了一部分私房錢參了一股,并安插了數(shù)名心腹進去。沿海衙門被人打過招呼,自然一路廣開綠燈。 他們只以為這是京里那個勛貴高門的生意,卻想不到商隊背后真正的人其實是被敏若扯下水的康熙。 敏若委婉地暗示蘭齊行事一切小心,蘭齊知道船隊中有康熙的人,行事自然會更有分寸,他一貫處事得宜,敏若很放心。 康熙如今尚在壯年,還有雄心壯志,對海外的新鮮事物接受度也頗高。 敏若不知道這艘船能夠改變多少東西,若改變不了康熙的想法,至少謀一個未來吧。 眼下她就只當是為了賺錢和搜集新鮮玩意的投資了,整理了一下航海注意事宜由蘭杜作為搜集到的要點轉交,民間已經(jīng)太多年沒有民船出海了,蘭杜說是四處搜集來的,也讓人無法追究。 商船經(jīng)過了一番籌建,今年終于出海一回,沒有走得太遠,沿著海岸線來去,歷時六個月。敏若最初對他們的期待值就是別把船丟了,別虧就行,結果還小賺了一筆,也給敏若帶回不少新鮮玩意。 可可果便是其中之一,更人驚喜的是還有幾棵小檸檬樹,一路被帶回京師后還活了兩顆,敏若打算弄成盆栽養(yǎng)著,冬日就放在她放花、種菜的小暖房中。 可惜她真正想要的橡膠樹那邊還是沒能找到,只能讓人繼續(xù)留意。 還有些花水呢絨寶石珍珠一類的玩意,敏若叫人登了記收起來了,她手頭從來不缺這些東西,雖然都價值不菲,但對她來說也不算稀罕。 巧克力是純手磨出來的,蘭芳又被烏希哈拉過去做苦力,回來對敏若指天發(fā)誓再也不去給烏希哈幫忙,然而巧克力做出來只嘗了一口就妥協(xié)了,為了多混幾口吃的把自己發(fā)出的誓硬生生又給收了回去。 這東西在宮中是廣受好評,可惜敏若得的可可果也不多,做出來的巧克力更是有限,仙客來都沒分到呢,可見有多緊俏。剛做出來那陣子康熙不在宮里,現(xiàn)在巧克力對他來說還是個新鮮玩意,用來報答康熙給她搭梯子的恩情足夠了。 ——太皇太后不可能干脆地說叫她不必每日早晚去折騰了,敏若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康熙使的雖然不過是幾句話的力氣,但她報答的心還是要有的。 康熙雖然秉持著對永壽宮小廚房和敏若在吃上面的用心的信任,對著黑黢黢的巧克力,還是忍不住找太醫(yī)來驗了一下毒,確認沒毒嘗了一口,雖說不上驚為天人,卻也頗為新鮮,一小匣子六塊糯米紙包著的巧克力一下午都被他一邊批著奏折一邊消滅干凈了,晚上忍不住又晃到敏若這里。 敏若正裝模作樣地對著燈、以書對照學習洋文,康熙見了沉吟半晌,感慨道:“你這個公主老師倒是比保清他們的授業(yè)師還要用功?!?/br> 不過若是給阿哥們授課的大臣如敏若一般用功研習起洋文、還試圖翻閱外文的雜學著作,他估計就要痛罵人家沉溺于奇技yin巧,開始考慮要不要給兒子換個老師了。 敏若笑道:“閑來無事,翻著瞧瞧。外邦雜學也并非沒有可取之處,我學來講給容慈她們聽聽,便當是開闊開闊眼界了?!?/br> “朕那有不少傳教士編寫的滿文西洋雜學書籍,回頭叫人給你送來。”康熙隨口道,然后問:“容慈她們的蒙語、藏語學得如何了?” 見敏若似乎面露難色,他一揚眉,問:“怎么?學得不好?” 敏若滿臉寫著豁出去了,苦著臉表示:“容慈她們學得比我快多了,已經(jīng)能用蒙語與太后順利交流探討地域水草天氣,我還得在一邊半蒙半猜。上月太皇太后傳藏族喇嘛入宮,容慈她們跟喇嘛用藏語交流經(jīng)文,我在一邊聽得半懂不懂,還得靠靜彤給我翻譯?!?/br> 康熙沒想到是這個發(fā)展,忍不住笑出聲來,見敏若滿臉悲憤地望著他,才把笑咽了回去,拍拍敏若的肩表示他也無能為力,并道:“藏語也就罷了,怎么你的蒙語這么多年還是沒什么長進?……往好里想想,至少你現(xiàn)在比容慈她們多會一門外語。” “是三門!”敏若將桌上的幾種語言書依次擺開,哼道:“不多學幾門外語豈不是壓不住她們了?” 康熙過了半晌才咂咂嘴,“你學吧。” 他顯然不認為敏若能學出什么來,就當她是在打發(fā)時間了。他毫不客氣地要走了敏若這剩下的巧克力的一半,半點沒有搶孕婦口糧的愧疚感,反而認為他只要一半已經(jīng)很夠意思了。 敏若收回上午對他的感激,怒寫三國語言在紙上唾罵此人,泄憤之后守著蠟燭將紙張毀尸滅跡。 看著燒出來的紙灰,敏若高傲冷艷地一揚下巴:康熙那個只會用二十六個字母來忽悠大臣的家伙,怎么會知道她當年也是在雞娃教育下學習過英意法三國語言的小雞仔。 雖然隔的年頭久了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了,現(xiàn)代語言和古代語言之間也有些差異,但要撿起來也是不難的。何況她如今有大把的時間來學習鉆研這些東西,哪怕當年有的語言學的只是皮毛,如今卻可以慢慢加深學習。 至于蒙語藏語……她為什么要把她整個人都展示給康熙呢?人設就是人設,戲演一輩子,假的在旁人眼里也成真的了。 從始至終,她要做的就只是保護自己而已。 康熙自以為看懂、摸懂了她,其實是誰摸懂了誰呢? 看到掃紙灰的盒子,敏若又想起被康熙順走的一盒巧克力了,忍不住悲從心底起,暗恨自己先頭為什么沒叫烏希哈準備一盒不放糖的留著暗算康熙的舌頭。 康熙他不值得她珍貴的細白糖! 甭管她如何的真悲憤,那一半巧克力都如流水一般不可追回了,敏若生了一會氣,想起肚里的崽又覺著不值得——狗康熙不值得她的崽在肚子里因為他而吃氣! 于是日子照過,只是巧克力吃起來又節(jié)省了許多,恨不得一塊掰成四塊吃,她實在是許多年沒有吃到過這熟悉的味道了,好像閉著眼、吃著巧克力,一切都回到最開始的時候,她還在家里,耳邊有爸爸mama的說話聲,她就著巧克力偷爺爺?shù)牟韬取?/br> 那時,吹過臉邊的風好像都格外溫柔。 太醫(yī)們推算她的產(chǎn)期在冬月里,進了冬月,她的行動愈發(fā)不方便,京師一直沒有落雪,天氣陰沉沉的。冬月里初一日食,十六又有月食,連日來又積陰無雪,人道不詳,云嬤嬤為此很是發(fā)愁了幾日。 她與迎夏都怕這不祥之兆被推到不知哪天就會出生的小主子身上,私下里做了一番嚴密的安排,保證無論京里、宮中一旦出現(xiàn)什么端倪,就把流言蜚語扼殺在苗頭上。 敏若知道她們倆的安排,也跟著查缺補漏了一番——時人迷信,連續(xù)碰到日食、月食,又有積陰無雪的不祥之兆。再憋段日子不下雪,沒準康熙都得發(fā)罪己詔了,若真有人給她尚未出世的閨女扣上一口大鍋,那她只有追悔莫及的份。 她總不能催著天快點下雪,只能在能做的地方多使勁。 安兒小崽崽就沒有這些憂慮了,自從聽趙嬤嬤說快到了小寶寶出生的日子,他每天早晨必做的一件事就是趴在敏若的肚子上細聲細氣地說:“我是哥哥!我是你哥哥!” 敏若聽他輕得做賊似的口氣就想笑,每次都忍不住在他額頭上重重地親一口。 她現(xiàn)在開始相信孟子的人性本善論了,就如后世所說的,每個孩子出生時都是一張白紙,是后天的家庭環(huán)境、教育給這張紙畫上各種各樣的顏色。 在愛里長大的孩子自然會愛人,罐子里有足夠多的蜜糖,小孩自然會把蜜倒出來也甜別人。 孕后期,敏若小腿抽筋的情況愈發(fā)嚴重,有時忽然就疼得臉色煞白,安兒經(jīng)歷了一兩次,就從最開始被嚇得眼淚汪汪手足無措進步到開始學習著給敏若按摩揉腿了。 因他手勁不足,痛的時候是趙嬤嬤她們給敏若揉,他就負責每天睡前像模像樣地在敏若泡腳后給敏若按摩一頓,雖然年齡力氣所限,導致效果有限,但態(tài)度絕對認真鄭重。 敏若有時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繃著小臉給她按腿的樣子,就覺著心里暖呼呼的。 孕期的難受也不白忍、生他時的痛也不白痛。 她從前從未想過有一日生子如何如何,成了鈕祜祿·敏若之后也只是感謝原身送給她的再一次生命。 但在安兒逐漸長大的這段日子里,她又感激起原身將安兒送到她身邊。 如果不是原身的托付,她是絕對不會有生孩子的想法的:一來是疼,二來古代女性生育的風險太高,她這人惜命,寧愿老了跟太妃們擠寧壽宮,也不會鋌而走險去生娃。 是因為有原身的托付,她才會將這個孩子帶到這世上來,才會再次感受到家的溫暖,感受到至親之間不帶附加條件的、濃烈真摯的愛。 哪怕法喀對她也是絕對的真心親情,但她的經(jīng)歷與性情使然,她不會輕易對人放下戒備。 只有這個被她帶到這世上的小生命是個例外,也只有孩子對于mama簡單而真誠的愛,能夠打動她,讓她丟盔卸甲,放棄防備將這個小孩子完完全全地塞進心里。 隨著天氣愈冷,她的心里也隱約地有了預感。 十八這日一早,康熙要去看閱兵,時值蒙古喀爾喀土謝圖汗子臺吉阿海并厄魯特固魯木錫臺吉、噶爾丹博碩克圖汗、塔西蘭和卓等朝貢、來使在京,聽聞閱兵之會,請理藩院大臣轉奏希望能觀看大清閱兵之會。 這樣顯擺羽翼、震懾蒙古的機會康熙怎舍得錯過,一早進早膳時敏若就見康熙興致勃勃的樣子,笑著道:“您今日興致可高。” “檢預八旗兵丁是大事,今日還有數(shù)位蒙古臺吉在場,得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大清之威!”康熙又看了眼敏若的肚子,嘆道:“這孩子倒不是個急性子,太醫(yī)怎么說的?” 敏若笑道:“太醫(yī)說不急,再遲一旬左右也是無妨的。妾倒是盼著她再等幾日,若能恰好在廿二那日生,就與她哥哥是一日的生辰了。” “孩子過生辰你也盼著偷懶!”康熙白她一眼,敏若不滿地道:“妾是想著兄妹間的緣分,皇上您怎可如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康熙嘆道:“朕還不知道你嗎?行了,快用早膳吧,今早的雞絲細面不錯?!?/br> 敏若只能任由他含混過關,其實她今早隱隱有些預感,這孩子在里面怕是待不住了。 不過如今還沒有什么癥狀,她也只是預感而已,暫且沒喚太醫(yī)來,只格外多用了些早膳。 生孩子最耗力氣,生到一半沒油了是最可怕的事情,還是早晨老老實實地把油加滿吧。 敏若抱著做準備的心態(tài),上午又進了一頓點心、兩碗油茶,吃完了在院子里溜了兩圈,結果日上三竿了孩子還是沒個動靜。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覺錯了,被蘭芳扶著往回走的時候剛嘆了口氣,蘭芳抬頭看向她,然而沒等敏若開口說話,他的面色卻先一變。 見她神情震驚,又伸手捂肚子,蘭芳立刻反應過來,忙問:“是不是要生了主子?” “這孩子……”敏若噎了半晌,額角也沁出冷汗來——不是急的,是疼的。這陣痛來得又急又快,她半晌擠出一句:“真會啊。” 蘭芳急得大冬天里汗都出來了,連忙大聲喊嬤嬤們過來,將敏若半架半抱著往產(chǎn)房去了。 第六十五章 康熙這一日從王家?guī)X到行宮,先試槍炮,紅衣巨炮、火器響起聲震天地,樹侯欄墻應聲而倒,震地轟然,掃一眼蒙古臺吉們雙腿瑟瑟驚懼失色,甚至有的匍匐在地抖如篩糠1,簡直是令他神清氣爽通體舒暢。 再至行宮一試騎射,見宗親貝勒、八旗子弟擅射中的者甚多,心內頗為滿意,自行宮還宮時,蒙古臺吉們殷勤地前來相送,康熙志得意滿,還得在蒙古臺吉前來試探的時候輕描淡寫地表示“無足驚嘆爾”。 這種舒暢是由內而外的,還到皇城,他臉上才露出幾分笑容,正欲與騎馬擁輦的法喀說兩句話,忽聽焦急地回稟聲:“皇上,貴妃娘娘晌午發(fā)動了——” 他心一急,忙命快快入宮,想了想對法喀道:“你回府等著,莫要憂心,有了信朕會遣人去你府上的?!?/br> 法喀忙應是,婦人產(chǎn)子之兇險人盡皆知,他心中惴惴不安,強定下神回到府內等候消息。 海藿娜本來在后屋抱廈暖閣里喝茶理事,聽了他回府的消息匆匆趕來,問:“今兒個不是閱兵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她見法喀面上的焦急不安之色,心頓時也提了起來,忙問道:“可是有什么事嗎?” “jiejie發(fā)動了。”法喀道:“瞧傳訊的宮人面色很急,我想起jiejie當年生安兒生得艱難……” 海藿娜聽了,頓時也慌張起來,但她到底不似法喀那樣心神俱亂,想了想,道:“生安兒那般艱難,jiejie都挺過來了,這一胎的懷相一向不錯,我聽人說女子產(chǎn)育總是頭一胎更為艱難,jiejie這都是第二胎了,想必會更順利些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