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tǒng)穿武俠 第2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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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看不出這七雙眼睛之間的區(qū)別,只覺得有七倍的威嚴朝著他壓了過來。 “你就是那個搶回了石田齋那個老家伙東西的人?”其中一個史天王問道。 “你還說你有一門特殊的功法要上交?”另一個史天王問道。 這第一個說話的人未必就是真正的史天王,他以這種分身混淆之法讓人分不出他的身份,便必然不會介意自己被人搶白。 此時的柴玉關(guān)還遠不是那個弄出衡山之亂也毫無心理負擔的快活王,他面對著史天王,差點沒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他下意識地便伸手將他今早才重新默寫出的九陰真經(jīng)經(jīng)文給遞交了出去,然而在此時,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 這是他自作主張更改過的經(jīng)文! 他先前自以為如他的名字一樣“英明”的決斷,在此時眼見的史天王居然是個如此高深莫測人物的時候,儼然成為了一件絕不應(yīng)該有個舉動。 對他來說最安全的行動正是將戚尋一開始交給他的羊皮卷直接交給史天王。 可他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史天王已經(jīng)從他的手里將那份篡改過的經(jīng)文奪了過去,看著紙上嶄新的墨跡和已經(jīng)在鼻子上也冒出汗來的柴玉關(guān),他忽然說道:“背一遍我聽聽?!?/br> 柴玉關(guān)瞳孔一縮。 若是讓他背出原本的版本或許還沒問題,否則他也不敢將這羊皮卷給燒毀,可他為了防止自己記錯,這篡改后的版本可沒有記??! 而他只是遲疑了一瞬,在史天王這種老謀深算的人面前如何有可能隱瞞得?。克呀?jīng)將自己的算盤暴露無遺了。 “這不是個真正的秘籍?!弊谧钪虚g的史天王說道。 他未必就是真正的史天王,他也并沒有跟拿著假秘籍的那個史天王共享視覺,他只是從每一個“自己”的臉上都看出了這個判斷而已。 柴玉關(guān)根本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已經(jīng)感覺到心口一涼。 他早知道戚尋今日的安排。 或許如今坐著常春島日后、神水宮水母陰姬、擲杯山莊左輕侯、夜帝之子朱藻等人的船已經(jīng)就在不遠處了,即便有七個史天王也顯然躲不過這樣的陣仗。 可在這種只差一步的勝利面前,他卻先一步邁入了死地。 直到眼前一黑倒下去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所擁有的并不是能將旁人當做傻子的智慧,而分明是個畫蛇添足的小聰明。 但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早沒有什么用了。 他所唯一傳遞出的消息或許只是讓戚尋那個鎖定位置的坐標暗淡了下去。 而他耳中聽到的最后一句話,是七個史天王在此時異口同聲地發(fā)問,“他是誰派來的?” 這七道目光一并看向了和柴玉關(guān)一道前來的??茴^目。 這人將已經(jīng)身亡的柴英明拎起來鞭尸的沖動都有了! 然而正在他兩股戰(zhàn)戰(zhàn),試圖給出一個能讓他保命的答案之前,那個先前在門外玩貝 殼的小孩忽然沖了進來。 他面色驚恐,手中的貝殼仿佛在驚嚇之中給丟了,“大帥!海上,海上有變!” 尋常的風(fēng)浪絕不會讓這個在海寇窩里長大的孩子露出這樣的神情。 七個史天王面色不變,卻也當即放過了這個對柴玉關(guān)的目標一無所知的家伙。他們一道離開了原本的座位,朝著屋外走去。 而當走出屋外,朝著那小童指向的方向看去的時候,這七張一模一樣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并不盡然相同的神情。 詫異,困惑,緊張,戰(zhàn)意…… 人在看到不能理解且察覺到危機的事物的時候,反應(yīng)總歸還是會不同的,再如何訓(xùn)練有素也不能真正統(tǒng)一。 唯獨一樣?xùn)|西是相同的,那便是他們看到的那個畫面。 一道海浪水墻從遠方涌來,卷挾著一種有若奔雷的洶涌之勢。 可這若是個尋常的漲潮便也罷了! 七雙眼睛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這道雪色翻滾的水墻還在不斷地攀升,而在浪潮的頂端,赫然還站著個人! 這竟是一片人為掀起,沖著他而來的狂潮! 第142章 海上潮生 06(正文完結(jié)) 史天王長居海上, 如何不知道人力與自然之力之間的抗衡到底有多難。 他站在這海灘之上,與他的另外六個替身站在一起,原本是個再安全不過的位置。 卻在此時眼看海浪襲來的時候, 心中也生出了幾分不確定來。 柴英明這個因為九陰真經(jīng)的作偽而暴露出臥底身份的人來到了這個漁村海島之上,在他倒下去的時候, 史天王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 在對方幕后之人必然會借此鎖定他的位置。 但史天王是并不怕這個的。 他在海上縱橫多年,也并非沒有與他敵對的人殺到他的面前。 別看這漁村中的環(huán)境如此祥和,哪怕是其中最年輕的小童也是他麾下殺過不少人的好手, 其中的耄耋老翁更是他養(yǎng)出的內(nèi)家高手。 讓人分辨不出他真身何在的六個替身也個個不是武道庸才,更因為他給了對方近乎等同于他的威嚴和數(shù)不盡的財富, 而對他忠心不二。 即便有人尋蹤索跡而來,也只有化為島上亡魂的命數(shù)。 石田齋那個老家伙也是曾經(jīng)試過多派一點人的,但在海島周遭,史天王的精銳部從與島上守望呼應(yīng), 這些個商船護衛(wèi)出身的又如何有可能逃出??艿陌鼑?。 可這一次好像不太一樣。 這是一種完全超出了史天王預(yù)期的來襲。 海上的風(fēng)暴史天王見過不止一次, 就跟此時洶涌而來的海浪一樣,比之??谟^潮的奔雷浪涌,這從廣袤無垠的海上掀起的傾天海浪更有一種壓境而來的破壞性。 可在雪浪疾行、勢如驚馬的聲響中, 以史天王的耳力更是絕不會錯過其中還藏匿著的聲響。 桅桿斷裂,船只粉碎之聲 ——那是他藏匿在周圍海島的戰(zhàn)船, 在這一片海浪怒號的面前搶先一步遭災(zāi)所發(fā)出的響動! 就像是真正的雷鳴浪涌一樣, 這絕不只是水波過境而已,分明帶著一種近乎要將面前所見一切撕碎的氣勢。 那些在他征伐海上, 劫掠肆虐的過程中甘為他馬前卒的??? 在此等潑天怒浪面前, 簡直像是那些毫無反抗力死在他們刀下的受害者, 甚至連一聲□□都沒能發(fā)出,便已經(jīng)被吞沒在了浪潮之中。 這甚至不是尋常的落入海中。 史天王曾經(jīng)見過不少自詡高手之人,他自己更是當世少見的高手,可他還從未見過有這樣的一個人。 當她站在越發(fā)拔高的海浪頂端的時候,分明在行動中說不出的指揮若定,更含著一縷輕快的笑意,卻比之那撕裂開他手下戰(zhàn)船的海浪更有一種暴雨驟起的危險性。 雪色海浪將她裙擺之下的煙靄浮云之象映襯得越發(fā)清晰,浪潮尖端的水珠在日光下迸濺開來的一瞬,與她裙氅之間的銀藍碎珠幾乎分不出彼此,可這個從衣衫到容色都有若仙子的來客在抬手之間殺意盡顯。 憑借著混跡江湖的經(jīng)驗,史天王足以判斷出那些落水的下屬只怕絕無活路可言。 即便血霧血沫只在浪潮中浮動了一瞬,又很快被這種凌波海浪徹底覆壓了下去。 “大帥……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那個將史天王從屋中請出來的小童緊張地連話都說不全了。 他當然不可能是什么懦弱之人,反而因為他的形貌年齡格外有欺騙性,時常作為史天王掠奪海邊城鎮(zhèn)的踩點好手,更是靠著手中的暗器一次次奪人性命。 但若是來襲的是戰(zhàn)船和船上的敵人,在他對史天王有種近乎盲目的自信面前,他絕不會對迎敵有任何的遲疑和焦慮。 偏偏來人只是這一人,卻以海潮為坐騎為麾下軍馬,以一種讓人覺得勢不可擋的方式來襲。 悶雷之聲里,他的同伴已經(jīng)先有人毫無反抗能力 地倒下,成為怒潮之中的獻祭。 那么即便是七個史天王又有什么用?難道以七人的血rou之軀就能組成一道不可逾越的人墻嗎? 這小童不敢說出自己的這些個想法,只能用希冀的目光看向史天王,期待從他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復(fù)。 可還沒等史天王回答,他眼角的余光便已經(jīng)看到,在這越發(fā)靠近的海潮之上,騰云化霧而起的水汽依稀化作了一片凝結(jié)的龍影。 而在這虛影雙瞳隱約被點亮的一瞬,兩道森然劍氣分明還間隔那樣遠,卻仿佛已經(jīng)直逼他的面前而來。 他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這依然是超出了他理解的一幕。 可無論是這個為虎作倀的小童還是此時看似還能保持淡定的史天王,顯然都無法理解戚尋如今處在的到底是一種什么境界。 距離破碎虛空只有一步之遙的天人合一境界,在她從蒙昧重歸清醒之時,并未將她在彼時塞上掌控風(fēng)雪之力、仗劍斷流之力削弱,反而在保留了這種大范圍擴張的破壞力的底子上,讓她更有了一份游刃有余。 就像此刻她輕盈地站定在海潮頂端,比起此前在無名島外需要依托于特殊飾品的助力才能實現(xiàn)翻手縱波之景,她如今只是氣息與波濤同調(diào),這片為天水神功引動的卷雪驚濤便隨心而動,仿佛是她的另一條臂膀,而絕非只是被她引動而來的助力。 而這龍首吞云中蘊藏的劍氣,則當真是劍勢外化而作。 戚尋尚未執(zhí)劍,那把由方歌吟饋贈的金虹劍此刻暫時保管在溫絲卷的手中,只有她袖間含光綾隨海風(fēng)而動,看起來便像是個再柔和不過的披帛,甚至有日光透過薄紗,將原本的月白長綾映照出了一抹白金色。 但在劍氣積蓄到頂峰,隨同海潮攀升至傾天漫卷的時候,這種難以解釋的景象最后只剩下了最本質(zhì)的威脅性。 水龍?zhí)撚翱聪虻氖悄莻€史天王所在的海島,戚尋面向的也正是那個方向! 但這道磅礴吞霄,像是能一掠跨越海上數(shù)頃碧波直達面前的劍氣卻好像無處不可去! 也無人不可殺! 哪怕是跟隨戚尋而來的船隊中,混跡江湖數(shù)十年,冷靜沉穩(wěn)如任慈,早見過了戚尋先前突破場面的凌飛閣,連在大沙漠中的水龍卷都沒錯過的金靈芝,也著實很難在這樣的場面下保持沉穩(wěn)。 “我現(xiàn)在方才知道……她為何要說這是一場大戲。”金大小姐喃喃自語。 在這出大戲的舞臺上,這揚空而起的海浪正是最為盛大的特效,現(xiàn)在幕簾掀開,在他們這些個有幸一觀的觀眾面前,幾乎只看得到那唯一一個主角。 而即將為海潮吞沒的史天王和他的海島,也不過是這出大戲面前的祭品而已。 但這斬jian除惡,清剿??艿囊饬x,也實在是讓人不必計較什么交戰(zhàn)的跌宕起伏,劇情的緊張反轉(zhuǎn)了。 而這神水宮的神異,誠然在海浪奔涌之中,已經(jīng)成為深入人心的印象了。 那實在是一種不可遏制的發(fā)展! 站在戚尋這邊的人尚且有此等感覺,更何況是另一側(cè)圍觀的人。 也當真如戚尋所猜測的那樣,在那位石田齋先生的手下櫻子姑娘被人救回后,她想著自己此前從未受到過此等屈辱,領(lǐng)著人便重新出航來找海闊天的麻煩了。 當然她并沒有捉住人,反而在被海闊天的人繞了一路后領(lǐng)到了此地。 眼見對方儼然有后手準備,才在戚尋這里吃到了個大虧的櫻子姑娘如何有可能有這個底氣直接沖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