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tǒng)穿武俠 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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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應想都不想就追了上去。 戚尋都想夸他一句上道了。 原本看到這個紅名出現(xiàn)的時候,她想的是這boss都送上門來了,不打?qū)嵲谑遣缓线m,但想想席應的武力值,以及這繼續(xù)攪亂長安城這攤渾水的目的,戚尋又琢磨著還是得將這位老兄的價值再多發(fā)揮發(fā)揮為好。 不能光貪圖一點boss的掉落,目光這么短淺。 感謝九幽神君友情饋贈的縮骨之術,也多虧她出來查探的時候跟前幾日夜行的時候保持了相同的習慣,還是穿著一身黑衣,于是在她刻意發(fā)出了點動靜將人引出來后,從席應的視角看到的,便是個絕無可能跟她戚尋聯(lián)系在一起的角色。 這個身形瘦弱的“探子”靈巧地翻過了幾重屋頂,以席應覺得自己明明再稍微加快一點腳程就足以追上的速度飛快地穿街走巷。 可在這試圖甩掉他的來回兜轉(zhuǎn)間,愣是沒讓席應感覺到任何貓捉老鼠的快感,反而只讓他的怒氣值隨著追人不及而不斷往上攀升。 理智告訴他他是不應當再繼續(xù)追下去的。 這長安城里并非只有他這一個能打的人,看不順眼他們魔門的也大有人在,何況他顯然也不如對方對這城中的情況熟悉。 但他的第一選擇卻還是—— 繼續(xù)追! 好在在這一出夜空之下的追逐戰(zhàn)跨過了小半個長安城,甚至讓他快到了視線中只剩下那個身影而全無周遭的當口,席應忽然看到對方的速度慢了下來。 這家伙更是在途徑前方屋檐的位置忽然一個腳步踉蹌,差點沒有直接摔出去,顯然是被他追得急了,才出現(xiàn)了這樣的失誤。 這對等不及要收拾收拾這個夜半來襲的偷窺者的席應來說,實在是個再好沒有的消息。 此刻這一片沉寂的夜色中,只有幾點零星亮起的燈燭。 席應確實從眼角余光之中所見的光影里,發(fā)覺此地要比其他地方亮堂不少,但對長安城的不夠熟悉讓他簡直像是咬著直鉤上釣的魚一樣,正在戚尋借著這踉蹌的行動,干脆選擇翻身下落的一刻,他指尖蓄勢的天羅氣網(wǎng)化作了無數(shù)道游絲朝著對方襲去。 在席應看不到的方向,戚尋的唇角往上抬了抬。 他所能看到的只是對方好像感知到了他的攻勢,在這倉促躲避之間嘗試還擊來遏制住他追擊的勢頭,卻看到對方抬手之間掃出的一點銳光并不是沖著他而來的,而是沖著—— 沖著另一側(cè)的屋頂? 那里發(fā)出了一聲屋瓦碎裂的響動。 席應茫然了一瞬。 這實在是個出乎他意料的舉動。 他更是看到在這凌空一指的氣勁飛縱同時,那看起來已經(jīng)減速的黑影仿佛到此刻才動用出了自己真正的速度,甚至只看得到一道殘影閃動,眼前便已經(jīng)沒了對方的蹤影。 可在那一片響動的位置已然出現(xiàn)了一道震怒聲響,“何人擅闖!” 席應來不及調(diào)轉(zhuǎn)回頭,這游走的天羅氣網(wǎng)對上的便已不是那個行動如風的黑影,而是一道同樣速度 不慢橫空殺出的冷氣。 而比起戚尋那以點破面的冰霜一指,完全是靠著明玉功九層的發(fā)功達成的效果,這在此時殺出來的另一方拍出的掌力,才是當真功如其名的冰寒。 席應面色一變。 周遭像是被那聲怒喝驚動而一盞盞點亮、又朝著此地匯聚而來的燈火,將他腳下的深宅大院有別于尋常宅邸的形制給映照了個分明。 他也直到此時方才意識到,這赫然是哪一方的門閥勢力! 再結(jié)合這寒冰一樣的氣勁,除了擁有冰玄勁的宇文閥幾乎不做第二種猜測了! 可這千鈞一發(fā)的局面完全沒有給席應一點反應的時間,對方也顯然不是會聽他辯駁的脾性。 他更是來不及去想戚尋的那一指發(fā)功和這宇文閥的武功之間微妙的區(qū)別在何處,更顧不上去考慮他這算不算是來了一出自投羅網(wǎng)。 加劇了他的分身乏術處境的是,在跟這位對手交鋒的時候,他固然發(fā)覺了對方的武功并未超過他,卻也發(fā)覺有另一道更為磅礴陰寒的氣勢,就從相隔此地兩個院子的位置升騰而起,直指他所在的方向而來。 這若不是的宇文閥中的頭號高手宇文傷聞聲趕來,他席應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戚尋當然不會直接將席應丟到宇文傷的面前,若是如此他沒兩下就束手就擒了,還哪里有她cao作的空間。 她還得打個時間差呢! 宇文傷尚未到席應的面前,戚尋已經(jīng)落在了宇文閥的地牢跟前。 席應尚且看不清她的動作,這些看守的人又如何有可能做到。戚尋貼壁而下,兩記手刀將守衛(wèi)給劈暈過去的同時,指尖已經(jīng)飛快地扣住了這地牢的鑰匙。 可惜她沒有楚留香的本事,不能入地牢如入無人之境。不過現(xiàn)在外面有席應這個拖住旁人視線的做個干擾,對她來說也足夠了。反正這地牢之中的守衛(wèi)也絕無幾個是她的對手。 她一掌擊暈了迎面而來的地牢看守,步履生風朝著下一扇門戶掠去,頃刻間這兩側(cè)石壁上飛射而出的箭矢也都已經(jīng)被她甩出的勁氣擊斷。 幾乎正是在宇文傷準備親自動手了結(jié)席應的時候,戚尋正式進入了地牢的囚籠區(qū)域。 她將手中的鑰匙掂量了兩下,這才朝著周遭的囚牢看去。 會被禁錮在此地的不是宇文閥的敵人,便是的確不方便由官寺關押容易丟失的囚徒,這其中自然也有不少武功好手,戚尋的闖入多少還是鬧出了點動靜,現(xiàn)在這些人便紛紛朝著她看了過來,盯著她手中的鑰匙跟盯著一塊肥rou也實在沒有多大區(qū)別。 但早在戚尋佯裝窺探席應蹤跡,只為了將他引到獨孤閥的地界上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打消了趁此機會將地牢中的人一并放出,趁機帶著吳明徹離開的打算。 的確從理論上來說,現(xiàn)在霸刀岳山和天君席應都在長安城中,她只要在救走吳明徹后往這兩個紅點的位置跑一趟,甚至還能將副本擊殺任務完成。 但在長安街頭所見的冬日乞寒胡戲,在茶館閑談中更窺見的北周荒唐,乃至于她打從落定到這個副本世界一路北上又西行的所見所聞,以及她這些天來對長安城中的城防以及對宇文閥勢力的窺探,都讓她相當清楚,此舉絕不符合戚尋想要達成的更長遠計劃。 若是她想做的只是如此,她也不必讓狄飛驚往相州一行。 何況她現(xiàn)在還在等一陣東風。 所以即便沒有席應的存在,她原本也是打算往此地來一趟的,但不是來直接撈人出去的,而是再來上一道保險。 吳明徹的特征在一眾囚徒中并不難辨認。 年齡可以篩選掉相當一部分人,被關押了兩年的精氣神可以再篩選掉一部分人,到底是武林人士還是出身行伍在氣質(zhì)上還會有些微妙的分別,這又可 以進行一次區(qū)分。 戚尋目光如電地朝著兩側(cè)的監(jiān)牢望去,指尖彈出的一道道銀色流光拋出,以恰到好處的力道擊中了這些人的腦袋。 這動作仿佛是為了讓那些個因為不抱希望而沒有抬頭的人朝著她看過來,辨認出她的目標人物,可實際上在這些流光飛彈之中藏匿著一枚糖丸,正落到了吳明徹的手中。 這個面有滄桑之色的老人并沒錯過戚尋在途徑他所在監(jiān)牢的一瞬,在衣袖中露出的半面南陳令牌,更在捏化了糖丸的糖衣后發(fā)覺手心里還有什么異物。 吳明徹心頭一跳。 北周不可能通過什么交換條件將他放回去,南陳要想營救更是難上加難,但在這個他都幾乎已經(jīng)要放棄希望的時候,忽然等來的這個信號,讓他原本因為地牢中的潮氣而生了病癥的肺腑之間,都多了幾分熱切之意。 但這畢竟是個四方征戰(zhàn)的老將,絕不會在此時讓旁人看出他的異樣來。 他與其他人一樣摸著頭上被擊中位置的紅痕站了起來,又看到這個明明已經(jīng)闖入了地牢深處的人,四處轉(zhuǎn)圜一圈后,愣是什么都沒有帶走便撤退了出去。 在一眾長吁短嘆的怏然聲響中,吳明徹照舊板著一張老臉,活像是個早已經(jīng)認命的樣子,又慢吞吞地坐了下去。 只是在他的手心,糖衣又被體溫焐化了一層。 但他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安全的時候。 并不是沒有人會懷疑這人是進來送信的,現(xiàn)在這一個個囚牢中的人都在朝著彼此看去,試圖從對方的形容中看出一點端倪。 他不能這么心急。 而折騰出了地牢內(nèi)的一場sao亂,確定了吳明徹的確在此,又已經(jīng)完成了某個信息傳達的戚尋已經(jīng)果斷地撤出了地牢。 她一出地牢便發(fā)覺,這也不過是在她進出地牢幾乎全然無阻的這么點時間里,席應就已經(jīng)落到了個左支右絀,面上冷汗直冒的地步。 宇文傷不愧是宇文傷,這位宇文閥的頭號高手,和此時紫氣天羅尚未完全成型的魔門高手之間,其實力的差別多少還是有點明顯的。 席應固然有兩把刷子,但當這一片天羅氣網(wǎng)在寒冰氣勁中寸步難行的對峙里,他甚至根本無暇分神去思考要如何逃遁,在這鋪天蓋地的寒意和掌風壓境面前,他甚至只能想著讓自己再多活一會兒,說不準便能等到一個轉(zhuǎn)機。 而他還真的等到了。 他此時的眼前都快被一層層凜冽的寒霜所裹挾,只能憑借著對危險的本能預判讓他躲過了宇文傷絕無留手的殺招,也正是在此時,他看到了一道青紅匹練破開了白霜,掠到了他的眼前。 方才追蹤這黑衣人如此之久,足以讓席應在對方的手伸出匹練的一瞬間辨認出對方的身份,可當對方出掌之際,與宇文閥冰玄勁相似的冷冽氣浪中驟然升騰出的幽冥鬼爪,以及這道掌風甚至在跟宇文傷的敵對中還占據(jù)了上風的情況,都讓席應更加清晰地意識到了—— 他這個追蹤對象先前到底給他放了多少水! 席應只是個旁觀者尚且有此等感覺,更不必說是與戚尋掌風相交的宇文傷。 自對方掌心發(fā)作的真氣分毫不泄便也罷了,這掌力縱然不若冰玄勁一樣冰寒,卻更有一種擬態(tài)浪潮一般的驚濤澎湃。 若非對方并未戀戰(zhàn),只是在將他逼退一步的時候,這分出一縷的青紗匹練卷起了席應便往外撤,光看這交手一剎的壓制力,宇文傷甚至不敢確定若是當真硬碰硬的打,自己到底會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這長安城中何時有了這樣可怕的高手? 宇文傷以靈敏的耳力又旋即聽到一聲極微弱的斥責之聲,從戚尋和席應離開的方向傳了過來,“找錯了!圣君要的東西不在這里!” 可也只有這一句了。 這青紗遁影實在是太快了,他的眼前很快就已經(jīng)失去了那兩人的蹤跡,更遑論再聽到更多的信息。 什么圣君?這年頭能夠被稱為圣君的實在少之又少。 以宇文傷所知,魔門倒是的確有一種身份可以被稱之為圣君,正是一統(tǒng)魔門兩派六道的主人,可如今的魔門,即便是石之軒這樣的天縱之才,距離一統(tǒng)魔門都還要相當一段距離,倒是有一種傳聞,多年前消失的邪帝向雨田如今尚在人間,并非真如傳聞所說已經(jīng)死去…… 不,這大概可能性不大,否則他何必莫名其妙收下這么些個誰看了都不覺得能擔得起邪極宗傳人身份的弟子,簡直跟病急亂投醫(yī)也沒有多大區(qū)別。 “府里有什么損失?”宇文傷在庭院中站定,這個問題問出去自然有人替他去將情況打聽清楚。 回來的人稟報道:“沒有丟東西,甚至這個人只闖入了地牢,但也沒有救走任何一個人。” 這顯然也對戚尋的舉動很覺得莫名其妙的侍從,將從地牢中收集來的銀色小球都遞到了宇文傷的面前,“閥主請看,這就是對方留下的東西了?!?/br> 這些小球完全是系統(tǒng)批量出品的暗器,雖然做工精美,放在當今甚至可以去跟那些個打造出的小球暗器比一比誰要更圓,但完全沒有一點能暴露出戚尋身份的特點。 宇文傷捏起了其中一枚端詳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干脆將其丟開在了一邊。“你說,這人到底是為何而來的呢?” 這個問題,別說宇文傷想知道,就連被戚尋帶走的席應也想知道。 再次感謝九幽神君贊助的身幻光影,在這青紅幻紗裹帶著席應一躍數(shù)丈,踏出了宇文閥所能追蹤到的范圍這個過程里,為紗中的尸居余氣無心香所懾,席應再怎么想反駁他根本不是跟對方一路的,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圣君和要找什么東西的任務,完完全全就是被人給帶到了坑里去,也只能在這里當個安靜的木樁子。 他眼前的景象從一層青紗磷火慢慢褪去,直到夜色下晦暗的長安城浮現(xiàn)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追出去之前所在的屋子外頭。 然而他這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神志讓他試圖問出“你到底是什么人”之前,戚尋選擇毫不猶豫地把這個木樁丟進了屋內(nèi)。 尹阿鼠如何會想到,先前將那一句“什么人”問出了驚人氣勢,更因為這滅情道宗主身份讓他覺得高不可及的師兄,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回來。 就他那點現(xiàn)在還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可能在突然橫飛過來一個東西的時候接住。 他便只能看著席應被摔在了地上,總算托了習武之人筋骨壯實的福,才讓他并沒摔出個好歹來。 這滅情道的后輩弟子和自家宗主非常尷尬地對視了一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應該當做沒看見對方這狼狽的一幕,還是應該伸手將他給拉起來。 不過撤去了含著尸居余氣無心香的身幻光影之法,席應倒是很快恢復了行動力。只是在從地面上坐起來后,他越想越覺得今晚的這一出從頭到尾自己就好像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干脆也沒站起身來,只是坐在地上目光空茫地看著前方。 “想問什么就問吧?”看尹阿鼠這一副小心翼翼湊過來的樣子,席應沒好氣地說道。 要知道滅情道的前身是古代的男性服務行業(yè),尹阿鼠能入了滅情道的法眼,既然不像席應一樣有此等天賦,甚至能將三百年來無人能練成的紫氣天羅練出了個雛形,便必然是因為他的情商總算還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