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帶著游戲系統(tǒng)穿武俠 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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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尋翻出來的這一套用來刺xue的銀針還是從溫絲卷那里弄來的,外加上她這副身處獨孤閥府邸中也面色不改的穩(wěn)重樣子,很難不讓人相信她并不只是個在江湖上以對上四大圣僧的武力值聞名的武林高手,還的確是個一等一的神醫(yī)。 “峰兒對我的身體康泰一事關注得很,但我與他說既然已經決定了合作的對象,便不該凡事都非要尋根究底地問個清楚?!笨雌輰み€有些好奇為何這次的診治無人在旁,尤楚紅解釋道。 論起遵循醫(yī)囑,尤老夫人的確是大夫最喜歡的那一類病人。 她因為反復的哮喘咳 疾折磨,戚尋在上一次把脈的時候便留意到,她所用的藥方之中必然有些鎮(zhèn)痛麻痹的東西存在,停了藥后她休息得更差了些,在原本就摸起來感覺一把骨頭的手腕上,好像又去了一層rou。 但當裹挾著神照經內勁的銀針打入她的xue竅的時候,這種前幾日的折磨又實在有價值得很。 習練長生訣真氣的寇仲能壓制住尤楚紅的病癥,掌握了神照經內功的戚尋自然也能做到。 比起寇仲這小子在武道上完全是從零飛升的野路子,和算起來對醫(yī)道也并不那么精通的情況,戚尋此時的出針更有一套章法。 等到戚尋收針而回的時候,尤楚紅長出了一口氣。 這一套施針下來,固然距離將病癥完全祓除,只怕還有不短的時間,但能讓她覺得奇經八脈之間有一股中正平和的內息在流轉,取代了原本的沉疴之氣,便已經實在是相當了不得的事情了。 在聽到戚尋說到這施針的效果可能會一次比一次弱這樣的話時,她也并未露出任何異樣的神情。 戚尋在長安停留的時間越久,對她來說越是個好事,光看在她和宋缺一并行動之中誰為主導便知道,宋缺大概率還沒將她拉攏到宋閥的戰(zhàn)車之上。 便是她因為宋缺才會提出索刀和尋找霸刀岳山的交易,也并不妨礙尤楚紅在此時盤算起了拉攏的可能性。 當然現在提什么拉攏的籌碼都還為時尚早,她只是在戚尋準備告辭離開,等待三日后復診的時候說道:“戚姑娘放心,那封信已經著人給岳山送去了,不日之內便能得到回信。” 獨孤閥要將一封約戰(zhàn)書送到別人面前,的確不是一件難辦的事情。 尤其是霸刀岳山近年間聲威更甚,算起來若不是戚尋怕這個古代的消息傳達具有時效性,也或許在她朝著某處趕去的路上,對方也已經往下一處行去了,她甚至隨便打聽打聽,也能探聽到岳山下落的。 但這件事交給獨孤閥來做,就要省力得多。 正在戚尋替尤老夫人做第二次治療的時候,這封約戰(zhàn)書已經送到了岳山的面前。 這位無論是氣場還是容貌都很符合“霸刀”稱號的男人將約戰(zhàn)書上看似有禮有節(jié),實際上卻好像無形中有種嘲諷語氣的話逐字逐句地看過去后,不由眉頭一豎,拍桌案斥道:“欺人太甚!這兩人自負踩著凈念禪院打出來的聲名當真是目中無人的厲害。” 可岳山又哪里知道,這封信戚尋和宋缺只是各自提了兩句話而已,算起來還是獨孤閥的人著筆寫得更多些。 以對方在長安城中,雖不是貴族子弟卻遠勝沒有實權在手的貴族子弟的地位身價,寫信給一個江湖草莽人士,屬實是不可能有太多的尊敬之意的。 他這一發(fā)怒倒是讓聽到動靜進門來的小姑娘嚇了一跳,差點將手中的茶托給驚飛出去?!霸朗迨??” 岳山回頭看去,收斂起了幾分怒氣,“是你啊,明月?!?/br> 身著一身素色裙裳的小姑娘雖還未長開,但已能看出幾分我見猶憐的風韻來,她雖不與岳山以父女相稱,但岳山卻的確是將她當女兒看待的。對這個后輩,他雖名為霸刀,卻也并不吝惜于拿出幾分耐心來。 “是有什么壞消息傳來嗎?”明月放下了茶盤后問道。 “有些事實在是不知道該用壞消息還是好消息來界定的,”岳山搖頭回道,“比如說石之軒之死,對魔門來說多少是個聲望上的打擊,但對你來說,花間派一脈單傳的傳承對象不復存在,你這位看護花間派典籍的護派尊者也不必繼續(xù)承擔這個責任,花間派傳人若非石之軒現世都不那么容易被人猜到,更別說是護派尊者,你也不必擔心會有人因為這典籍的緣故來找你的麻煩?!?/br> “再說我今日收到的這消息……” 岳山沉吟片刻后回 道:“光看這邀戰(zhàn)實在像是那小輩意圖再次踩著個長輩的名聲更進一步,我若輸了便有若石之軒一樣,只會成為他人笑談中的丑角而已,但我若是贏了,那便是在這京師風云之地,將這霸刀岳山四字牢牢地刻畫在諸位的心中?!?/br> “那……岳叔叔會輸嗎?”明月跟隨在岳山身邊的多年間從未見過他敗過。 她唯獨見過幾次對方失態(tài)到讓人覺得是被打敗的樣子便是在他妻女的忌日上。 岳山抱著個酒壇狂飲后悔自己為何沒有早日殺了席應,反而給了對方對著自己家人動手的機會。 或許還有過一次,便是陰后祝玉妍來找他,讓明月也先暫時離開的時候,但明月顯然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從沒在岳山面前正兒八經地問出來過。 此時的岳山便已經從接到信箋時候的怒意高漲中緩和了過來,“我出刀之前絕不會先假設自己會輸掉的這種可能,比起這個,明月可有興趣往長安一行?” 乍聞這句話,謹防花間派典籍有失而幾乎足不出戶的明月本是下意識想要拒絕的。 以往岳山出門的時候,她便獨居在此地。 但思緒輾轉之間她又想到,如今少了花間派這個桎梏,她的確是無處不可去的。 何況她也的確擔心岳叔叔會在此行中出事,無論如何她都是該當一道前往的。 明月下了決斷:“我跟岳叔叔一并去。” 岳山朗聲一笑,雖然他大約是因為長相的問題,就連笑起來都有種說不出的深沉冷酷,“好,那么我們便一道上長安去,我有個認了義弟的好兄弟也正在長安城中,正好我們還能往他府上借住?!?/br> “那是什么京城中的大人物嗎?”明月好奇問道。 “或許未來會是,但如今可不是,他比我足足小了快三十歲,只比你大上幾歲而已,不過交朋友認兄弟一向是不該有什么年齡限制的,你說是不是?” “是吧……”明月遲疑著回道,但四十歲和十三歲的結義兄弟還是讓她覺得哪里怪怪的。 “不過你認得這么個人便夠了,咱們不跟他們這種高門貴胄扯上關系為好,我雖然自己叫霸刀,給我這個小兄弟也起了個別號叫做小刀,但那是我的兄弟情分,瞧瞧他們這長安城的亂象……多的也不說了,總之你可別被這小子的花言巧語給騙了?!?/br> 看岳山雷厲風行當即便要出門,明月也連忙跟了上去,又回了一句“不會的”。 戚尋可不知道,岳山這家伙何止是自己按照既定的計劃一樣送上門來,甚至連帶著戚尋在擊殺石之軒后掉落了一部分的花間派典籍余下的部分,都給打包帶往長安城來了,若是她知道的話,大約除了覺得對方慷慨也說不出什么多余的話來了。 按照她此前在地圖上做出的標識,她按部就班地一處處地方排查了過去,最后確定了吳明徹所在的位置正在宇文閥的地牢之中。 別看人家宇文閥本姓是什么破野頭,在宇文盛以軍功躋身上柱國,賜姓宇文開始便已然是北周皇室心腹了。 宇文盛之子宇文述身在朝堂武功平平是不錯,但宇文閥的第一高手宇文傷,若是忽略掉獨孤閥的尤楚紅,便是這長安城中的武功第一人,這一手后來在宇文化及的手中后來名揚天下的冰玄勁,實際上還是宇文傷玩得更勝一籌。 這長安城中絕沒有哪個地方比之宇文閥的地牢安全。 未免打草驚蛇,戚尋在確認從看守地牢的人口中聽到了吳明徹的名字后便悄然離去,只等那個合適的動手時機。 而三日后,她便在長安城的地圖上看到了—— 兩個紅名? 戚尋幾乎要懷疑自己出現了什么眼花的癥狀。 要知道先前的紅名規(guī)則只是讓花間派這種只傳一人的門派, 因為石之軒的緣故被拉入了紅名狀態(tài),如此說來,她若是再有看到紅名,只有可能是當前副本中還未完成交手的另外兩個boss。 這怎么還兩個人一并送上門來了? 而這長安城就這么大點的地方,尤其是閭里都分布在宣平門一帶,這兩個紅名的位置別提距離她有多近了。 她決定出門瞧瞧。 也大約是因為她的運氣實在太好,當她落在其中一戶的屋頂上的時候,正聽到屋內的人在對另一人說道:“岳山這家伙這幾年越發(fā)橫行無忌了,還總是在打探我的下落,現在難得看到他居然會吃癟,這可再沒有比這更有趣的事情能讓我出來走動了?!?/br> “既然是獨孤閥送出去的邀戰(zhàn)貼,只怕這京城里還得專門支個擂臺起來,阿鼠,過幾日你師兄我便帶你去看個熱鬧!” “……”戚尋都要沉默了。 姑且不說岳山打探席應的下落,是因為席應這個狗東西打人打不過,把人家老婆孩子給殺了,你這,行走江湖這么久了,怎么就沒學會個道理呢—— 這世上不是所有的好戲都可以隨便亂看的??! 第126章 問道宗師 08 席應顯然是不知道這個道理的。 石之軒的死訊, 都沒讓這位身為魔門八大高手之一,滅情道宗主的家伙持有什么警戒的心態(tài),讓他知道最好別在這種風口浪尖冒頭, 甚至是踏足到長安城這樣的地方來。 誰讓在他看來,石之軒死在凈念禪院,難保不是被人聯(lián)手圍毆所致, 而這長安城又不像是凈念禪院,是那些禿驢的一言堂, 此地的勢力之復雜足以讓他這個魔門高手從中牟利。 陰癸派死掉的那個邊不負就更不必說了,這人的實力原本就上不了臺面, 席應自覺自己還不必自降身價跟他相比。 在他身邊的少年對此行的安全性訥訥地提出質疑的時候,席應便是用這樣的理由回應的。 被席應稱為“阿鼠”的少年便再不敢多提了。 他如今可還沒有生下一個被李淵封為德妃的女兒, 更沒有仗著自己女兒和外孫的光, 在長安城里橫行無忌。 彼時連杜如晦都能被他以經過他的府門前沒有下馬這樣荒唐的理由而打折手指, 可他如今卻還只是個因為無父無母,正合乎魔門斷六親的收徒準則, 加上還的確有那么點習武的天分,被席應的師父在早年間看中收入門墻的弟子而已。 他年歲尚小,要想在魔門中躋身上位,進入滅情道的核心地帶顯然還沒這個機會, 頂多就是因為他人在長安,暫時給席應這位師兄充當一下眼線。 既然席應都這樣說了,他也實在沒有什么別的可以說的。 他的腦袋上又被席應給按了一把,“行了, 少擔心這么些有的沒的, 倒是你這學了幾手功夫怎么在這長安城里還沒混出個人樣來?!?/br> 席應朝著這家徒四壁的住處打量了一圈, 眼中毫不掩飾嫌棄之意。 “明日你就出去采辦點東西回來。我估計不出兩日, 岳山那家伙也該到了,但這將人請來之后要如何比,放在何處比,總是要拿出個章程來的,只怕這長安城我還得再住上幾日,總不能跟你一樣吃糠咽菜的?!?/br> “……”尹阿鼠很想反駁他,若是他真如自己所說的有底氣,又何必非要跑到這樣偏僻的地方落腳。 但看到席應丟過來的這袋金銀,這一向喜歡不勞而獲的少年當即露出了個歡喜的笑容。 然而正在此時,他忽然看到席應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了一縷緊繃而狐疑的神情,又忽然厲聲喝問:“什么人?” 下一刻他便看到他這師兄毫不猶豫地破窗而出。 席應絕沒錯過這一瞬間在他頭頂上的屋瓦上發(fā)出的動靜。 這動靜換成了旁人必定聽不見,難保是不是因為聽屋中的交談聽的入了神才讓對方一時失手,露出了行藏。 席應后背一冷中只覺得是有人自他進入了長安城開始,便在窺探他的行蹤。 好在此時對方無意間泄露出的一絲氣息讓他發(fā)覺,對方倒未必真有在他之上的實力。 他當即人如飛鳥縱躍一般折身而上,那個“人”字還未收尾,他已然出現在了屋頂上的黑衣人跟前,打著的便是將這個窺探之人當即斬落,免得對方有機會將他的行蹤泄露出去的算盤。 夜色之中,這一身青衣有若文士打扮的青年,周身浮動著一層膨脹波動的紫氣,在徑直朝著屋頂上正欲遁逃的黑衣人襲來的一瞬,那雙眼睛里因修煉紫氣天羅的緣故而形成的紫瞳火睛的特質,被殘月映照得格外清楚,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魔魅。 然而他的速度快,在他視線中出現的這個蒙面瘦削的神秘人速度同樣快。 對方翻手一掌揮出,又在將要觸及他的天羅氣網的一剎變掌為指。 可這一指的發(fā)力運勁卻活像是力含千鈞,在對方的指尖點中他掌心之時,有一種尤其驚人的寒意幾乎貫穿了他的手 背。 更讓席應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天羅氣網被擊退了須臾的剎那,那道黑影竟然便絕無戀戰(zhàn)之意地朝著遠方急掠而去。 席應實在是個很任性的脾氣。 要知道他比之岳山的年紀還小了十多歲,如今也不過是二十多歲而已,身在魔門這種肆意橫行的地方,在他這個年紀能有此等武道修為,的確是足夠他任性了。 他此前能因為岳山一戰(zhàn)勝過他,便跑去對其家人動手泄憤,此時又如何能容忍有人發(fā)出了這樣一擊之后便想抽身而退。 何況在他看來,對方的輕功固然稱得上是登峰造極,他這一手紫氣天羅的特殊氣場形成的移位也同樣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