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新婚日常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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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第4章 何葉青想到的這個人,正是村里的李老漢。 李老漢本名李阿貴,五十多歲,早年喪妻喪子,現(xiàn)在獨自一人生活,有一輛小驢車,每天趕著驢車去縣城里賣些自己種的菜。 而何葉青之所以想起李阿貴,原因在于這李阿貴的性格。 可能是因為孤家寡人,李阿貴為人沉默寡言,也不愛和村里人打交道。 平日里在村里干活的時候,就頭上頂著個破草帽,脖子上掛條吸汗的毛巾,在地里一埋頭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 出門時,也是面無表情地趕著自己的小毛驢,心無旁騖地往縣城的方向趕,從不與人多交流。如果遇上旁人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淡淡地點個頭。 久而久之,村里人也都不怎么愿意和李阿貴說話了。 與此同時,因為時常板著一張臉,李阿貴直接成了村里孩子們的噩夢。村里的家長們掛在口邊嚇唬孩子們的話也變成了:你再不聽話,就讓李老漢把你抓到他家里去! 每當(dāng)小孩們一聽這話,準(zhǔn)得嚇得哇哇大哭。 村里人都說李老頭是個怪人,但何葉青卻覺得李老頭是面冷心熱。 她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在山里迷了路,是李老頭把她給抱回來的。后來她去縣城里讀書,放假回家時,很少的幾次撞見李老頭的驢車時,他都會停下來載她一程。 這樣一想,李老頭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何葉青決定去李老頭那里走一趟。 李老頭的家住在村尾,距離何葉青的家有一段距離。 何葉青慢悠悠地往村尾的方向走。 相比于村頭,村尾這邊明顯清冷許多,零零散散的坐落著沒幾戶人家。 一眼望過去,其中的一處白墻青瓦的房子格外引人注意。 要說這房子有多氣派倒也不至于,只不過和周圍的房子一比,就顯得格外的鶴立雞群。 而這處房子的主人是誰,村里應(yīng)該沒有人不知道。 沒錯,就是沈家。 沈家在解放前是這一片的地主,手里頭有不少土地。 解放后,沈家主動把土地交了出去,原本更加氣派恢弘的老宅也成了村里現(xiàn)在的辦公室。 沈家一家人主動搬到了村尾,另外蓋了一處房子住,安安靜靜地過日子。 相安無事過了十幾年,沒想到還是沒躲過。 文.革時期,在有心人的惡意煽動下,原本為地主的沈家人成了眾矢之的,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沈家本就人口簡單,只有沈奶奶和兒子兒媳三人,文.革期間沈勵出生后,才組成了一家四口。 然而,在沈勵三歲的時候,沈父在修大壩中喪生,沈母大受打擊,纏綿病榻?jīng)]多久也跟著沈父去了。 至此,沈家就只剩下沈奶奶和沈勵祖孫兩人。 在那時,批.斗沈家已然成了一件政治正確的事情。 但在沈家如此凄慘的事情后,村里大部分有良知的人還是收斂了許多,但也不乏一些壞心眼的人,依舊高舉著“正義”的大旗欺負(fù)祖孫倆。 沈勵從小就被叫做地主家的狗崽子,以至于何葉青從來不知道他的大名叫什么。 不過沈勵這人也不是好欺負(fù)的。 他六七歲的時候,就敢和比他大的孩子以及大人們打架。 沈勵打架有一股狠勁,雖然一開始可能力氣不大,但他不怕疼,死咬著對方不放,像是要從他們身上咬下一塊rou來。 那些壞心眼欺負(fù)沈家的村里人基本上都被沈勵揍了一遍。 當(dāng)時沈勵其實也只是一個孩子,那些人也不是沒想過把他狠狠揍一遍,但沈勵即使是被打的遍體凌傷,依舊我行我素,舉起石頭就往他們身上砸。 這些人被沈勵的這股狠勁給嚇怕了,暗罵道:這哪里是狗崽子,分明是條咬住人就不放的狼崽子! 也正因為此,這些人再也不敢招惹沈家祖孫倆了,只能平時背著沈勵罵他,說他這么橫,以后指不定要吃槍子! 文.革結(jié)束后,沈家的日子倒是平靜了下來。 但沈奶奶已經(jīng)習(xí)慣了閉門不出,而沈勵又兇名在外,和村里人的交集少得可憐。 何葉青以前不知道沈勵是書里的反派,現(xiàn)在知道了,又聯(lián)想起他小時候的經(jīng)歷,不由得感嘆,這小說還挺有邏輯的。 但何葉青卻也沒因此對沈勵有什么惡感。 沈勵是兇狠,但也只是針對那些欺負(fù)他家的人,而且也沒干什么天怒人怨、違法亂紀(jì)的事。 就算是后來在小說里和男主處處作對,那也是男主技不如人,只是因為站在男主的對立面,才落得個反派的名頭。 也不知道后來沈勵的結(jié)局是怎樣的? 何葉青思緒翻飛,突然那處白墻青瓦房子的棕黑色木門打開了。 沈勵的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后。 再一次見到沈勵,何葉青還是忍不住感嘆一句:沈勵的這張臉長的是真的好看。 何葉青不知道男主長的是什么樣,但她實在是想象不出還有比沈勵這張臉更好看的了。 何葉青本想和沈勵打個招呼,但又想起上次他避開自己的視線。 他可能并不怎么喜歡自己,何葉青得出這個結(jié)論。 既然如此,何葉青便也不去惹人嫌。 她直接扭頭往李阿貴的家里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身后的男人一直站在原地沒走,直到她背影消失后,才移開了視線。 何葉青到李阿貴家的時候,李阿貴正在院子里修理家里的板凳。 雖然是個孤家寡人,但李阿貴的家里并不臟亂,一看就是經(jīng)常在家拾掇的。 李阿貴見到走進來的何葉青,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又埋下頭對著手底下的板凳敲敲打打起來。 何葉青沒有被他的冷臉勸退。 等到李阿貴把板凳修理好了之后,何葉青才笑著和他說話:“阿貴伯,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情和你商量?!?/br> 何葉青把自己的計劃和李阿貴說了說。 何葉青的意思是,她每月給10塊錢,包下李阿貴的驢車,讓他每天上午接送她去縣城一趟。 與此同時,李阿貴種的蔬菜也都可以賣給她。 何葉青再說這話的時候,李阿貴一直沉默不語。 正當(dāng)何葉青以為這事沒戲了時,李阿貴卻是點了點頭,用粗糲的聲音說了句:“行?!?/br> 雖然不知道李阿貴為什么突然又答應(yīng)了,何葉青還是笑著說:“那明早就麻煩阿貴伯來我家走一趟了!” 李阿貴點點頭,算是應(yīng)了。 解決好了一件心頭大事,何葉青可算是輕松了不少。 但她現(xiàn)在還不能閑,明天就要擺攤了,她還有一堆事要做。 昨天拜托村里一個編竹籃的叔叔做的竹簽已經(jīng)做好了,做好的竹簽細(xì)細(xì)長長的一根,十分有韌性。 從村里收的菜也送到了家里,何葉青一回家就開始忙活起來了,泡香料、處理辣椒、切菜洗菜...... 何葉青擺攤做生意的事情沒想著瞞何家人,更何況同一個屋子住著,就算是想瞞也瞞不住。 牛春紅對于何葉青要擺攤的事情顯然是不贊同的。 看著在院子里忙活著的何葉青,牛春紅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明知故問道:“青青,你這是在干什么?” “我要去縣城擺攤?!焙稳~青頭也不抬地說。 “不行,你一個姑娘家咋能拋頭露面地去擺攤呢!”牛春紅立馬反對地說。 何葉青聽著有點煩,她將鍋里煮了一下的辣椒撈出來,抬起頭語氣平靜地和牛春紅說:“所以呢,我除了不能考大學(xué),現(xiàn)在連賺點錢也不行了?” 牛春紅沒吭聲了。 何葉青的耳邊總算安靜了下來。 牛春紅沒來幫忙,何葉青也沒叫她過來幫忙。 但是掃了一眼忙著家中里里外外的活的牛春紅,何葉青也很清楚她的想法—— 她大概是想著讓何葉青自己吃點苦頭,知道難了,她自己就會放棄了。 何葉青對于牛春紅的想法不置可否,依舊心無旁騖地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 串串要做的好吃,關(guān)鍵在于底料要調(diào)的好。 何葉青昨天又去縣城供銷社那邊跑了一趟,本來是準(zhǔn)備買點骨頭吊高湯,沒想到意外發(fā)現(xiàn)了沒人要的牛油。 牛油味道味道重,用來炒菜不合適,因此在供銷社里倒是無人問津。但牛油可是熬底料的好東西,何葉青立馬買了下來,并且和售貨員約好了以后還有的話,直接留給她。 買回來當(dāng)天她就把油給熬出來了,留下來的油渣子也可以用來做串串,只是被何家旺偷吃了一些。 現(xiàn)在所有的材料都準(zhǔn)備好了,何葉青便開始熬底料。 現(xiàn)在天氣熱,何葉青做的是冷鍋串串。 她現(xiàn)在鍋中加入了小半鍋菜籽油,油熱后又將整盆牛油都倒了進去。 牛春紅進廚房里看到鍋里的菜籽油,心疼得不行:“咋還要用這么多油呢?” 何葉青懶得解釋,等到油熱了后加入切好的大蔥小蔥洋蔥香菜老姜等,炒干水汽后加入豆瓣和豆母子,炒香后加入剛剛處理好的糍粑辣椒。 半小時后,又往鍋里加入醪糟和花椒以及用白酒泡過的香料和白酒。 在這個過程中,霸道的香味在廚房里彌漫,惹得牛春紅往這邊看了好幾眼。 在外面玩的何家旺也循著香味回來了,湊過來問:“二姐,你在做什么?好香啊,快給我吃快給我吃!” 何葉青正忙著將紅油給過濾出來,沒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