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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后成了反派夫人 第17節(jié)

    “昨日本宮見過唐相夫人了?!币痪湓捊屎惚忝靼琢嘶屎笠勈裁戳恕?/br>
    果然皇后下一句便是:“本宮聽說你和舒兒之間最近出了些問題。”

    江允恒有些煩躁,他一直覺得這是他和唐云舒的私事,可如今都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連皇后都知曉了,唐云舒到底是對他有多不滿,他們夫妻間的事要向這么多人哭訴。

    皇后看出了他臉上的不滿,解釋了一句:“世子別誤會了,舒兒什么都沒說,唐相夫人也是聽到府中奴才閑言,世子可能覺得這只是你們夫妻間的小事,殊不知已經(jīng)是京都人盡皆知了?!?/br>
    江允恒抬頭,臉上有著明顯的不敢置信和深深的擔(dān)憂,皇后口中的人盡皆知,他不敢想外面究竟把這件事傳成了什么樣子。

    皇后喝了口茶,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到:“舒兒是本宮看著長大的,她的性子本宮清楚,她不是狂狽之人,本宮聽說她在府中同人動手了?”

    皇后話里有不能確定,江允恒想到那晚唐云舒毫不留情的兩巴掌,打完她的手都在抖,他當(dāng)時只覺得不敢置信,所以忽視了她的反常,此刻皇后問起他下意識的便想為她解釋。

    “云舒不是故意的,是康兒落水她氣糊涂以為是禾凝故意的,其實就是個誤會。臣可以替她解釋?!?/br>
    他有些著急怕皇后誤會云舒,皇后笑著拜拜手讓他別激動:“本宮知道,本宮不會誤會,本宮是怕世子你對舒兒有誤會,舒兒這人雖然性子溫婉,有時候讓她母親有些頭疼,但是身上有唐家人的特性,那就是護(hù)短,她不惹事,但別人惹過分了她也不會慣著,康兒是她費心生下來的,那就是她的命根子,你這兩年待在邊關(guān)可能不清楚她為了康兒費了多少心思,一直把康兒保護(hù)的好好的,這莫名其妙的在大冬天落水了,還是同你帶回來的那女子待在一起的時候,你讓她如何想?”

    江允恒沉默,皇后嘆了口氣繼續(xù)說:“你是男子所以覺得無所謂,但是那禾凝自來了京都,先是壞了李二公子的名聲,又鬧得你和云舒離心,如今鬧成這樣,哪件不是她來了之后才發(fā)生的?你還覺得她無辜?”

    江允恒覺得禾凝就是個普通女子,沒那么多心思,可這些又確實都是在禾凝來了過后才發(fā)生的,他心中有所動搖,難道真的都是禾凝在從中作梗?

    皇后見他有所觸動趁熱打鐵繼續(xù)攻克江允恒的心房:“云舒性子如何,你同她也算朝夕相處過不會不清楚,說到底她才是你的妻子,你不維護(hù)自己的妻兒,反倒去維護(hù)一個外人,你讓她怎么想?”

    江允恒沉默,他第一次深刻的反思,難道真的是他做錯了?

    皇后覺得說了這些也夠了,最后再勸了一句:“云舒不是不近人情的性子,她現(xiàn)在就是在同自己別扭,過不去那個坎,我昨日建議唐相夫人將她接回去住兩天,唐相夫人也會同她談?wù)?,你若是想通了,便去丞相府接她回去,你們兩人以前那般恩愛,難道就為了這些小事便棄以往的情分都不顧了嗎?”

    原來是皇后建議岳母接云舒回去的,是他誤會了,他有些羞愧,同時深深的反思了自己那日的行為,如今想來確實是自己過分了,康兒生病他卻不護(hù)著她,反而讓她獨自承受,難怪她會生氣。

    第28章 、重回相府

    唐云舒也沒想到母親會突然來接她, 自嫁給江允恒后她很少回丞相府,即使兩座府邸之間只隔了三四條街,可她要孝敬公婆, 要打理宅中庶務(wù),總不像未出閣時那般隨意。

    她并未將這些天發(fā)生的事告訴母親, 只是看到母親的那瞬,母親眼中的心疼,她便知道母親什么都知道了, 一聲不吭的同母親回了家, 不是沒有看到國公夫人眼中的不滿,但此時此刻她確實更想回到丞相府,在那里她才能肆無忌憚的發(fā)泄。

    回來的早父親還沒去上朝,特意在門口等她, 父親才年過不惑,可自先帝起便擔(dān)起了一朝丞相的擔(dān)子,朝事繁重讓他兩鬢已經(jīng)添了寒霜,這都是他為大盛鞠躬盡瘁的證明。

    父親在政事上說一不二,嚴(yán)肅刻板,但對家里人卻護(hù)短又心軟,就像此刻她突然從娘家回來,他沒有責(zé)怪她為何會同夫君不和, 而是像小時候一樣伸手放在她頭上拍了拍:“我讓廚房備了你喜歡的小粥, 房間里的東西都是你母親親自換的, 都是你以前喜歡的, 用了膳后就去休息, 把康兒交給你母親吧, 她念叨好幾日了?!?/br>
    唐云舒原本已經(jīng)說好不哭了的, 在馬車上一直囑咐自己要忍住,可父親兩句話她又覺得眼眶有些酸澀,趕忙低下了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唐相沒多說什么,又摸了摸她的頭,先一步跨出了府門,他要去上朝了。

    丞相夫人把康兒接了過去,帶著唐云舒進(jìn)了府,府中的一草一木還和她出嫁前一模一樣,丞相府中的人都是戀舊情之人,就像前廳那張桌子,比國公府的要小氣許多,卻是唐云舒記憶中的樣子,此刻上面擺著盛好的小粥還在冒著熱氣,一旁幾個小碟子放著幾樣小菜,樸素的不像該出現(xiàn)在丞相府的東西,卻是唐云舒的最愛。

    母親抱著康兒坐在一旁,喜笑顏開的喂康兒吃粥,康兒乖巧伶俐,只是精神不太好,知曉他剛病過一場后母親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心疼和小心。

    唐云舒在一旁,看著母親和孩子互動,嘴里吃著熟悉的小粥,像是回到了出嫁前一樣,沒有需要恭敬伺候的公婆,也不用小心著規(guī)矩,怕出了差錯,她可以隨心所欲,不用擔(dān)心誰會不喜,甚至她有些懷疑,當(dāng)年那個滿心歡喜要嫁人的真的是她嗎?

    府中伺候的奴才不多,還不到國公府的一半,但都是在府中待了許久的老人了,其中不少幾乎是看著唐云舒長大的,她每個都能叫出名字,這些人見著她回來還是笑著稱小姐,像未出閣時一樣。

    用過膳后母親親自將她送回了她的房間,房間里生著爐火,驅(qū)散了一室寒冷,房間里的所有擺設(shè)也都沒有挪動半分。

    康兒可能也察覺到了母親情緒不好,所以在丞相夫人要抱他離開的時候他十分順從的抱住了她的脖子,還回頭小大人一樣的囑咐唐云舒要好好休息。

    畢竟好幾年沒在這房間中休息了,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床上,唐云舒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卻是閉上眼很快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睡得算不上十分安穩(wěn),她夢到了一些未出閣時的事情,未出閣前她也算是名滿京都,雖非她本人所愿,但詩酒宴會上,被人追著捧著也曾得意自滿過,幻想過自己未來夫君的樣子,卻沒想到還未等到京都的世家公子來踏破門檻,就被江允恒給截胡了。

    若當(dāng)年沒有那一道圣旨,只是普通求娶,她最終是否還會選擇江允恒?她不曾想過,在夢里她也上了江家來迎娶的花轎,國公府和丞相府的聯(lián)姻,門當(dāng)戶對,郎才女貌,十里紅妝,觀禮的人站滿了大街,人人交口稱贊,羨慕不已,她坐在花轎里,滿臉?gòu)尚?,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新婚當(dāng)夜,江允恒揭開蓋頭,親口對她許下一生最愛,相扶相知的承諾,之后的畫面有些模糊了,但總歸是幸福的,尤其是康兒出生后,她簡直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若是一切暫停在此處便好了,她在睡夢中笑著醒來,窗外的陽光打了進(jìn)來透過床帳落在了她的臉上。

    四周是熟悉的環(huán)境,她一時竟不知自己是醒著還是身在夢中。

    房門被推開,她將床帳揭了個縫,看見康兒左搖右晃的跑了進(jìn)來,嘴里還喊著母親,母親在后面跟著,一臉慈愛,清苡端著清水走在最后,陽光落在他們身上。

    冬日漸行漸遠(yuǎn),春日在不經(jīng)意間悄悄到來。

    她掀開簾子起身,康兒撞入了她的懷里,母親見著她輕笑著打招呼:“我就估摸著你該醒了,康兒鬧著想見母親我就帶他過來了?!?/br>
    云舒將康兒抱了起來,康兒乖巧的爬在她的肩上,緊緊的抱著她的脖子,她拍了拍兒子,轉(zhuǎn)頭對丞相夫人道:“麻煩母親了,康兒肯定又調(diào)皮了?!?/br>
    丞相夫人白了她一眼,語氣略顯責(zé)備:“說什么呢,我?guī)ё约旱耐鈱O怎么會覺得麻煩,你也是也不知道多帶康兒回來,自康兒出生后,我和你父親就沒見過幾面?!?/br>
    這點唐云舒也覺得十分愧疚,她是家中獨女,嫁出去后父母身邊就再沒人能繞環(huán)膝下了,好在康兒雖和父親母親沒見過幾面,卻對他們十分親近,可能這便是血緣吧。

    雖然愧疚,但還是小小的解釋了一句:“婆母看的緊,我平日上街都很少帶康兒?!?/br>
    丞相夫人嗔怪:“行了,母親又不是真的責(zé)怪你,你著急什么。”

    唐云舒抱著孩子不說話,她對父母的愧疚這輩子也還不清,在這點上她永遠(yuǎn)沒法反駁。

    丞相夫人理了理她鬢角睡亂了的頭發(fā),伸手又將康兒接了過去,把這事放了過去,催促她:“行了,你快洗漱吧,有人在前廳等你?!?/br>
    “誰?”唐云舒下意識的問。

    丞相夫人眼神略有深意的和她對視了一眼,唐云舒沉默了。

    “父親!”康兒突然出聲戳破了這一尷尬。

    “母親,父親都等你好久了,你一直沒起來。母親睡懶覺,羞羞!”

    唐云舒扯了下嘴角摸了摸康兒的腦袋,丞相夫人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情緒從高興一下變得死氣沉沉,沒想到江允恒對女兒的影響竟然會這么大,他究竟做了什么,對她造成了這么大的傷害!

    “如果你不想見的話,我就去打發(fā)他回去,等你想見了再說?!辈簧岬呐畠弘y過,唐家人什么都好就是護(hù)短,原本想著總歸是夫妻,江允恒能上門來求和也算是放下了世子的身段,拿出了誠意了,可看到女兒這樣,她覺得再冷靜一段時間也無所謂。

    唐云舒沉默了許久,就在丞相夫人都要有些擔(dān)心了的時候,看到她緩緩的搖了搖頭。

    “不用了母親,總是要見的。”她還是江允恒的妻子,將夫君拒之門外,她的名聲已經(jīng)夠不好聽了,還是別把父親和母親都連累了。

    丞相夫人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她一眼,見她雖難過,但眼中有堅持便不再多說什么了,她的女兒她清楚。

    “你向來有主見,母親也不多說什么了,只有一點,別讓自己受委屈,知道嗎?”

    唐云舒愣了一下,然后重重的點頭。

    丞相夫人帶著康兒出去了,清苡伺候她梳洗,可能是在熟悉的環(huán)境,清苡也有點忘乎所以了,竟沒有給她綰婦人的發(fā)髻,而是梳了個她在閨中的時候最喜歡的雙環(huán)髻。

    看著鏡子里陌生的自己,唐云舒愣了,清苡也愣了:“小姐,我”

    唐云舒撫摸著鏡中的自己,模樣未有大的改變,頭發(fā)的樣式也和曾經(jīng)的一模一樣,清苡雖許久沒梳可手藝還在,一切都沒有變,只有鏡中人的心境變了,她再也不是那個單純的丞相千金,如今她坐在這里,卻有著滿腹心思,無人可訴說。

    過了好一會,她才移開眼睛,掩起滿腔的失落。

    “拆了吧?!彼淅涞恼f到。

    清苡咬了下唇角,最后卻沒有聽她的拆了,只是把散在下面的頭發(fā)都挽了上去,做成雙環(huán)望仙髻,京都的貴婦常梳這種發(fā)型,她這樣打扮倒也不奇怪。

    唐云舒沒再說什么,起身出門了。

    京都的冬日總是很冷,這剛開春還沒真的從冬日里逃離出來,唐云舒都習(xí)慣了寒冷,今早醒來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踏出房門外,陽光鋪散在身上,整個人都被溫暖包圍。

    竟是難得的好天氣。

    丞相府的前院

    江允恒已經(jīng)在這坐了快一個時辰了,丞相府的格局是唐相親自設(shè)計的,處處都透露著用心,國公府四處有專人打理,要保證四世之花常開不敗,美則美矣,就是缺少了些靈魂,感覺和別處的沒什么兩樣,不像相府內(nèi),四時之景順應(yīng)季節(jié)的轉(zhuǎn)變,春日萬物復(fù)蘇,夏日枝繁葉茂,秋日疊翠流金,冬日就該衰頹枯敗。

    春來秋往,寒暑交替,四時變化,周而復(fù)始,萬物自然,始有規(guī)律,本該如此,可世人總愛強(qiáng)求。

    作者有話說:

    第29章 、認(rèn)錯

    唐云舒到前院的時候, 江允恒正對著廳外的一株梅樹發(fā)呆,聽見聲音抬頭望了過來,見著她的樣子愣了一下。

    印象中云舒每日都將自己打理的一絲不茍, 絕對讓人挑不出錯,但見多了好像有些平淡, 這樣活潑的樣子像極了當(dāng)初他在相府初遇時的驚鴻一瞥。

    一些來的時候還覺得說不出口的話,好像突然就有底氣了,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說出來。

    “休息的好嗎?”沒有質(zhì)問她為何突然回相府, 江允恒想到之前幾天為了康兒都沒休息好, 有些擔(dān)憂的望著她。

    唐云舒點頭,在相府她安心,比在國公府的每一個晚上都要休息的好。

    江允恒點頭:“那便好。”接著又說:“我已經(jīng)同母親說過了,國公府和相府離得近, 岳父和岳母有事難免會掛牽,你若是想回丞相府了,便帶著康兒回來陪岳父岳母小住,我不忙的時候也可以陪著你,我們一起回來?!?/br>
    唐云舒有些意外的望著她,她不明白江允恒這是什么意思。

    江允恒沒有解釋,只是自顧自的說話,像是在交代, 又像承諾:“我知你不想見到禾凝, 所以我也同母親說了盡快給她找戶好人家, 晏之也同我說過了, 禾家的救命之恩是我的事, 我不該要求你和我一樣遷就禾凝, 我知她心思多, 但總想著她只是個未出閣的女子,翻不出什么大浪,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很慚愧?!?/br>
    可能是第一次道歉,江允恒很不熟練,說話也前言不搭后語,但唐云舒聽明白了。

    這令她更加意外,她了解江允恒,作為國公府的世子,他從小是被國公夫人捧在手心中長大的,府中從沒人敢違拗他的心思,道歉更是想都不敢想,可他今日竟然做了。

    江允恒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耳后已經(jīng)是一片緋紅,這樣的江允恒,從未見過。

    江允恒還在說:“康兒這次落水,說到底也是我的責(zé)任,禾凝一個小姑娘又不曾帶過孩子,我把康兒交給她,她粗心大意導(dǎo)致康兒落水,我不該維護(hù)她,我過于看中他父兄的救命之恩,在某些事情上失了分寸,我……我會反思?!?/br>
    “這些天我也想了許多,這些年我在邊關(guān)將你留在家,你要替我孝敬父母,還要教養(yǎng)康兒,辛苦你了?!?/br>
    “世子”唐云舒終于聽不下去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她緊緊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讓自己保持清醒:“世子,你突然同我說這些做什么?”

    是真的很奇怪,兩人才剛剛鬧過,他為何突然就到府上求和,這不像是他的性子。

    難道是因為她突然回了丞相府,國公夫人覺得不滿,讓他來催她回去嗎?那也不用——

    江允恒沉默,他也知道自己今日的行為很突兀,可聽了皇后的勸說又……

    他不想這樣下去,他迫切的想和云舒修復(fù)關(guān)系,明明他們曾經(jīng)那么幸福。

    兩人就這樣沉默尷尬著,唐云舒先受不了想離開,江允恒反應(yīng)極快的抓住了她。

    “我今日來沒有要催你回去的意思,你想在相府便先在相府住著,哪天想回去了讓人來同我說一聲我就來接你,可好?”

    唐云舒何時見過這樣好說話的江允恒,若他強(qiáng)硬些她還能反駁,可他這樣事事都依著她,反而讓她覺得是自己在無理取鬧,愈加不好回答了。

    江允恒等了一會,見面前人一直沉默,知道今日怕是得不出答案了。

    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他自幼時入學(xué)堂,少年時與人圍場捕獵,騎射武藝樣樣無人能出其右,入朝后與天子舉謀論策,高談闊論,從未有覺得無能為力的時候,只有面對面前的女子,當(dāng)年在相府初見,他回來便告知了父母要娶她為妻,這還不夠,他還特意去請了圣旨,有了陛下的親自賜婚他才覺得安心,這種患得患失從遇到他時便一直伴隨著他,他足夠自信,可在她面前這一切便不值一提。

    松開抓著她的手,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平和:“岳母說你還未用午膳,你先去用午膳別餓著了,我……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說完他看了眼唐云舒,可唐云舒仍舊低著頭不看他,他在心中嘆了口氣,只能往外走去。

    出門的時候在門口遇上了剛辦完事回來的唐相,江允恒恭敬的同他打了招呼,不管是出于翁婿的禮數(shù)還是他本人對唐相的敬仰,這都是應(yīng)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