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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后阿寶 第51節(jié)

    第47章 怨氣

    回到家中時, 阿寶已變回了魂魄。

    梁元敬默然無語,走進書房,將翻找出來的畫稿一張張地整理好。

    “手上藥了嗎?”阿寶問。

    他停下手上動作, 靜靜地看著阿寶。

    阿寶回避開他的目光, 道:“快去上藥。”

    梁元敬放下畫稿, 起身找來金瘡藥粉,掌心割開的口子血還沒有止住, 兩側(cè)皮rou微微往外翻卷, 看著觸目驚心。

    阿寶皺起眉頭:“怎么回事?血還在流。”

    平心而論,這次割開的傷口并不算太大, 應(yīng)該能凝住血的。

    梁元敬沒說話, 將藥粉倒在掌心,雪白的粉末與鮮紅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一塌糊涂。

    阿寶在一旁看著, 內(nèi)心深處忽然涌出一陣無力感。

    從前聽人說起一句話,“打在你身, 痛在我心”, 她總是不能理解, 世上大概是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的,棒子打在別人身上,自己怎么會知道疼呢?

    但直至如今她才知道, 原來這句話是對的。

    梁元敬的傷口使她看了,心如刀割, 這樣完美精致,如同一件上好瓷器品的手, 就這樣滿是瘡痍, 掌心布滿深深淺淺的刀痕, 右手手背上那只飛燕狀的疤痕,幾乎灼紅了她的雙眼。

    阿寶輕輕開口:“梁元敬,你有沒有想過娶個夫人?”

    梁元敬正在給傷口打結(jié)的動作驀然一頓,定定地看著她。

    “你就是?!?/br>
    “我不是,”阿寶移開視線,“你需要娶一個世人看得見的夫人,而不是一個鬼魂?!?/br>
    “我們拜了天地的?!?/br>
    梁元敬說著,眼圈周圍迅速洇開一片潮紅。

    “那便再拜一次罷,娶個夫人,像蟬娘那樣的就很不錯。不用擔(dān)心我會吃醋,梁元敬,如果可以,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的?!?/br>
    前提是他不再為了她傷害自己,阿寶在心底默默補充。

    “你這是在侮辱我?!?/br>
    梁元敬冷冷地說,隨后他低下頭去,繼續(xù)整理自己的畫稿,可雙手卻在劇烈地顫抖著,泄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靜的心境。

    阿寶頭疼欲裂:“你為何總要這般固執(zhí)?梁元敬,我再說一次,我已經(jīng)死了,我是個鬼……”

    “嘶拉”一聲,梁元敬手中畫紙裂成兩半。

    他抬頭盯著阿寶,目光如炬,心緒強烈起伏:“我知道,你不必一次次地提醒我,你死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可那又如何?我不在乎世人如何看我,我也不在乎俗塵男女之欲,我只要與你……長廂廝守,便夠了?!?/br>
    話說到最后,他已有了輕微哽咽。

    阿寶不忍地偏開頭,梁元敬受傷的眼神令她心生愧疚,令她心疼,那是世間最赤忱的目光,裹挾著熔漿熱浪般的滔天愛意。

    他確實是喜歡她的,阿寶想。

    只是可惜,她已經(jīng)死了,他喜歡的只是一縷亡魂,這世上之事便是充斥著如此之多的陰差陽錯,令人束手無策,無可奈何。

    阿寶輕聲道:“我在乎?!?/br>
    梁元敬眼圈泛紅,幾乎固執(zhí)地重復(fù):“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你不可以反悔的?!?/br>
    “我反悔了,”阿寶垂著眼說,“那些都不作數(shù)了?!?/br>
    “你……”

    梁元敬霍然從書案前站起身,興許是起得太急,有些頭暈?zāi)垦#嘶瘟艘换?,得撐著桌沿才不至于摔倒?/br>
    阿寶嚇了一跳,忙過去扶:“你怎么了?你沒事罷?!”

    梁元敬卻看也不看她,繞過她徑自往外走,走至門口時,忽然身形猛地一晃,扶著門框,噗地一聲嘔出一灘黑血來,人便那么緩緩倒了下去。

    “梁元敬——”

    阿寶嚇得大叫一聲,慌忙上前去察看情形,梁元敬雙目緊閉,面如金紙,下巴上還掛著黑血,不論她怎么呼喊也沒有回應(yīng)。

    “你別嚇我!”

    “醒醒!梁元敬!”

    阿寶想將他扶起來,雙手卻穿透了他的雙肩,她急得沖出門去,卻在距離院門數(shù)步處被困住了,面前似有銅墻鐵壁,她穿不過去。

    “?。 ?/br>
    阿寶瘋了一樣拳打腳踢。

    “來人啊——救命!有誰快過來救救他罷!”

    她大聲哭喊,因為流不出眼淚,只能無助地干嚎,她在內(nèi)心求遍諸天神佛,無論是誰,只要有人能來救救梁元敬,就是讓她灰飛煙滅也可以,入十八層地獄也可以!

    興許是她的禱告真的被神靈聽到了,院門吱吖一聲,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一個人來。

    “蟬娘!”

    阿寶從未這么感激這個姑娘過,“謝天謝地!好姑娘,他在書房,你快過去看看!”

    蟬娘聽不見她說話,但她去而復(fù)返,明顯是折回來找梁元敬的。

    在遍尋院落都不見梁元敬的蹤跡后,她猶豫片刻,抬腳往書房走去。

    阿寶焦急地跟在她身后,看見她驚慌失措地將暈倒的梁元敬扶起來,咬著牙費力地將他攙進了廂房中,又將他搬到了榻上。

    梁元敬始終昏迷不醒,蟬娘將他嘴角溢出的血擦干凈了,又喂他喝下一盞熱茶,但他牙關(guān)緊閉,茶水死活灌不進去。

    蟬娘拍了拍他的臉,喊了好幾聲“梁公子”,也沒有用處。

    阿寶在一旁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只怕是一時急火攻心,要請大夫來看看!”

    不用她說,蟬娘也想到了,她急匆匆地出門去請大夫,阿寶跟不出去,便留下來守著昏迷的梁元敬。

    “對不起……”

    阿寶坐在榻邊,看著面色蒼白的他,心頭劇痛無比,掩面哭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梁元敬,你千萬別出事,不然……”

    不然要她怎么辦?她縱是萬死也難抵罪責(zé)。

    阿寶癡癡呆呆地坐著,也不知過去多久,忽聽院外傳來腳步聲。

    “怎么這么快?”她起身去看,剛到院中,腳步便頓住了。

    “大和尚?”

    覺明和尚一襲僧袍,風(fēng)塵仆仆,手提禪杖入得廂房。

    見梁元敬昏迷在榻上,登時吃了一大驚,忙將禪杖放去一旁,上前執(zhí)了他的手腕切脈,又俯下頭去貼住他的胸膛聽心音,面色愈發(fā)凝重。

    隨即,他抬起頭,將梁元敬的衣袖向上一捋,拆開纏繞的繃帶,只見蒼白瘦削的手臂上,盡是深淺不一的刀口,無一道愈合,兩側(cè)血rou往外翻卷,冒著森森黑氣。

    阿寶瞪大眼睛,為何……

    梁元敬的傷口竟從未愈合過?這是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他從來沒有跟她說過?

    覺明和尚眉心緊皺:“不好,怨氣竟已深入肌里了……”

    怨氣?

    阿寶倉皇轉(zhuǎn)頭,無比震驚地看著和尚。

    覺明卻將榻上的梁元敬拿被子裹了打橫一抱,提起禪杖大步流星出門去了。

    -

    三日后,梁元敬在大相國寺的禪房蘇醒。

    醒來后,他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用目光搜尋阿寶的身影,見她不像往常一樣,黏在自己身邊守著,而是遠(yuǎn)遠(yuǎn)地坐在角落里,靠著板壁怔怔出神。

    “娘子……”

    梁元敬出聲輕喚,開口才知聲音異常嘶啞。

    阿寶聽得他喚,迅速回神,站起身來,卻不過去,而是站在原地,手足無措道:“你醒了?有沒有哪里疼?別!別起來!你還沒好……”

    梁元敬動作了一番,也覺得胸悶氣短,心口處似有一股惡氣堵著,令他惡心煩悶,才稍稍動了一下,額頭便生出層層冷汗。

    他只得停下,向阿寶道:“娘子,過來……”

    阿寶在原地踟躕,垂著頭道:“我就不過去了,你別動,覺明和尚應(yīng)當(dāng)要過來了,每日這個時辰他都會來看你……”

    話音剛落,禪房的門便被人推開了。

    覺明端了碗藥湯自外面進來,見禪床上的梁元敬睜著眼睛,登時大叫一聲,將藥湯放在桌上,激動萬分地沖過來。

    本欲一拳頭砸梁元敬身上,卻又恐將他捶出個好歹,便一巴掌拍在自己的禿腦袋上。

    “元敬小友!你可算是醒了!這三日真是嚇壞小僧了,差點以為你撐不過去……”

    “三日?”

    “是啊,你昏迷了三日!整整三日!”

    “發(fā)生了什么事?”

    梁元敬皺眉,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阿寶說“不作數(shù)了”的那一刻,當(dāng)時他胸口鉆心劇痛,嘔出一口血來,隨即便兩眼一黑人事不知了。

    至今想起阿寶那句話,還令他有剜心之痛,他的面色愈發(fā)蒼白,額頭冷汗如豆。

    “勿思,勿慮?!?/br>
    覺明溫暖的手掌撫上他的眉心,口中低低誦念了一串佛經(jīng)。

    梁元敬心頭那陣堵塞煩悶之感終于褪去些許,聽覺明低聲嘆道:“元敬小友,小僧端午那夜便與你說過,執(zhí)念太過,會損你陽壽,人鬼殊途,終究不是正道,可惜你未曾將我的話聽進去半分……”

    “不……”

    梁元敬偏頭,下意識看向阿寶。

    阿寶終于上前來,低眸看著他傷痕累累的手臂,道:“你的傷從未愈合過,為何瞞著不告訴我?”